《大凤雏(冰冻)》第499章


郭嘉于江东无人可用,而诸葛亮与庞统二人却可调集荆襄巨大的人力物力,遭这二人一同算计,庞山民也不看好郭嘉此番远去江东,能有什么太大作为了。
既然二人已有临敌之策,庞山民也不好多说,只是嘱咐二人,勿要让江东军马太过深入荆南重地,荆南乃庞山民起家之地,如今已是异常繁华,若遭江东军马肆虐,太过可惜。
诸葛亮与庞统二人自然知晓庞山民这般顾虑,庞统闻言,对庞山民笑道:“兄长勿要忘记费好大力气说降的曹营五子良将!徐公明坐守长沙,扼要冲之地,便是放江东军马长驱直入,荆南亦不会有失!”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道:“说起公明,庞某倒是想起一人,庞某听闻于禁被文长所俘,不知如今可肯归降?”
“此人尚在襄阳大牢之中……”庞统闻言笑道:“之前大军得胜归来,接连庆贺,反而将此人忘却,若兄长不提,庞某也险些忘记,曹营又一五子良将,被我荆襄所俘。”
“于禁虽武艺不比我荆襄五虎,然而排兵布阵,颇有手段,亮以为若有可能,主公亦当劝此人归降!”诸葛亮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当下与二人一道,往襄阳大牢而去。
三人至大牢之中,便发现牢房之内,狱卒并未对于禁多加为难,询问之后便知于禁入牢之后,亦不吵闹,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一应动作,皆如同认命一般。
庞山民闻言笑道:“倒是有些骨气。”
说罢,庞山民径自入牢房之中,却发现偌大牢房,只囚于禁一人,且于禁所处房中甚是宽敞,与于禁遥遥对视,见其面上沧桑之色,庞山民轻叹一声,对于禁道:“文则将军可肯降我荆襄?”
于禁闻言,冷哼一声,背过身子侧卧于茅草之中,对庞山民言辞不理不睬。
庞山民见状不禁莞尔,对于禁道:“莫非将军是怪罪庞某来得太晚?对于此事,庞某实在抱歉,主要是我荆襄大胜连连,庞某分身无暇……”
庞山民这番话说得促狭之极,令诸葛亮与庞统二人皆摇头失笑,于禁闻言却心中恼怒,冷哼一声道:“唐侯莫非欲于末将面前耀武扬威不成?”
“非是耀武扬威,而是欲让将军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如今徐公明已是我荆襄上将,若文则亦降,也可与昔日同僚,再度共事……”庞山民侃侃而谈,于禁却不为所动,庞山民见状却是心道,史上皆言于禁乃背主之人,如今看来,倒也有谬,于禁这般态度,明显是不愿投降荆襄。
之前劝降徐晃,倒也有荀氏族人逼迫,后又费了好些力气,才令徐晃归心,而如今于禁意志坚决,倒也激起了庞山民心底兴致。
想到此处,庞山民嗟叹一声,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对于禁道:“将军武艺稀松平常,用兵布阵也不及我荆襄上将,庞某欲劝将军归降,也仅仅是想将曹营五子,收个周全,既然将军不降,庞某亦不会着急,届时将张辽,张郃,乐进悉数捉了,再慢慢与尔等议议这归降一事!”
于禁闻庞山民挑衅,不禁大怒,对庞山民道:“你这是做梦!文远,文谦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儁乂更是昔日河北四庭之一,岂是你相捉就捉?况且丞相才华,岂是尔等能够揣度?虽让你荆襄于兖州占些便宜,然而以丞相本领,不日便可复仇荆襄!”
“曹操还敢与庞某争锋?”庞山民闻言,故作惊诧,对于禁道:“莫非丞相欲自虐不成?况且如今丞相身边,已无人可用,贾文和远在襄平,抵抗乌桓,郭奉孝南下江东,代孙权保其基业……文则以为丞相只靠二荀,便可挡我荆襄大军?”
庞山民一番话说得于禁哑口无言,且于禁心中暗惊,没想到贾诩与郭嘉二人,皆迫不得已离了丞相身边,如此一来,丞相想要复仇荆襄,怕是还须不少时日。
况且之前与荆襄交锋,于禁心中仍后怕不已,荆襄兵马之盛远非当年,即便丞相与荆襄再战,又如何轻易能胜?
想到此处,于禁面如死灰,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末将乃是武人,自然说不过唐侯,败军之将只请唐侯早离牢房,还末将一个清净……末将心意已决,于牢中静待丞相挥军南下荆襄之时,待其解救末将于牢笼之中。”
庞山民闻言,颇为感慨,对于禁道:“文则何须如此固执?若庞某告知文则,丞相怕是此生难入荆襄,文则又当如何?”
“牢房宽阔,足够于某苟活于世,若丞相如唐侯所言,难成霸业,于某便终老于牢狱之中,也是无妨!”于禁说罢,一脸坚毅的看着庞山民,庞山民与其对视许久,轻叹一声,命人将牢门打开,对于禁道:“时至年关,庞某邀将军一观我荆襄盛世,若将军看过之后,还欲归返牢房之中,庞某亦不再阻拦!”
于禁闻言,微微一愕,继而点了点头,随庞山民一道出了牢房。
至牢房之外,庞山民对庞统道:“来年开chūn才有战事,士元可召公明归来,也好与文则将军说说,我荆襄比他曹营如何!”
第一章 no。598 徐晃劝,于禁降
离开牢房,于禁的行动便不受任何约束,且庞山民特意予了于禁不少银钱,让他能够于襄阳生活,漫步襄阳城军营坊市之中,于禁也算是见识了一番传闻中的荆襄胜景。
与河北相比,仅仅是两地百姓,风貌便大不相同,数日来于禁见到的最多的便是荆襄百姓热情洋溢的笑脸,在于禁看来,似乎从荆襄百姓身上从未看到过在这乱世之中为生活的担忧。
或许荆襄百姓根本就不需要担忧……于禁自嘲一笑,暗道自庞山民掌荆襄后,还无一家诸侯能够兴兵襄阳,就连丞相引十余万大军渡河亲征,亦被荆襄化解于无形之中。
荆襄繁华似锦,北地却日渐萧条,于禁虽是武将,却也明白大军出征在外,有一个安定且富庶的大后方是多么的重要,仅此一点,丞相便做的大为不够,虽丞相与二荀亦善待百姓,发展生产,却无庞山民这逆天手段,令治下富庶如斯。
看过民生,又看军容。
即便是严寒冬日,荆襄教场之中仍有士卒cāo演军阵,于禁也入教场看过几回,期间还曾遇见关羽,张飞二人于教场演武。
二人的龙争虎斗,令于禁记忆犹新,待二人斗过,关羽与张飞二人,亦看到了于禁这张陌生面孔。
“可是文则将军?”关羽收起偃月长刀,飞马而来,于禁见关羽已将他识出,颇为尴尬,拱手对关羽道:“败军之将打扰将军cāo练,还请赎罪。”
关羽闻言,洒脱一笑,对于禁道:“文则何必如此,公明入荆襄时,也未曾如文则这般扭捏!”
于禁闻言苦笑一声,对关羽道:“于某未答应唐侯,转投荆襄。”
“莫非文则不知,我主已被圣上封王?”关羽说罢,于禁愕然半晌,摇了摇头。
关羽见状笑道:“依关某看来,文则还是早些归降的好,不然日后一身本领,怕是再难有用武之地了……”
于禁惨笑一声,对关羽道:“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云长相劝。昔日于许都之时,云长亦不降丞相,为何于某入了荆襄,便要投效唐王?”
“此一时,彼一时也。”关羽说罢,并未对之前不降曹操一事多做解释,反而话锋一转,对于禁道:“我主乃仁义之人,便是文则归降,亦不会强令文则征讨曹操,所以文则之敌,唯有江东,然而来年开chūn,我主便要尽起荆襄兵马,覆灭江东,若文则降的晚了,此生怕是难有机会,重临沙场……”
关羽说罢,未待于禁作答,张飞却凑上前来,朗声笑道:“二哥劝他作甚?我荆襄人才济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征伐江东又不缺将领……”
关羽闻言,侧目看了张飞一眼,对张飞道:“莫非翼德忘记,昔日主公曾言,若论沙场斗将,五子良将皆非五虎对手,然而若五子各引一军,五虎胜算反而不大,文则能闯下如今名声,想必也有真才实学,关某此番诚意相劝,也只是不希望文则将一身本领于此荒废。”
于禁闻言若有所思,关羽见状也不再劝,与张飞一道离了教场,直至二人离去许久,于禁才回过神来,口中喃喃道:“莫非庞山民已料到今日之事?所以才令云长规劝于我?”
关羽的言辞显然令于禁颇为意动,虽于禁不愿背叛曹操,然而若是如关羽所言,一身本领再无用武之地的话,于禁也觉得甚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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