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文豪崛起》第868章


抗战期间,徐志摩一直留在上海,战争迅速洗去他身上的天真和散漫。他和好友邵洵美、项美丽一起,在上海从事地下出版工作,专门印刷各种抗战爱国小册子。
这个时空,《论持久战》能在上海迅速传播,也有徐志摩的一份功劳。
为此,徐志摩和邵洵美两个富家公子哥,把自己的全部财产都砸了进去,而且还雇佣保镖、东躲西藏。
就是在躲避日寇搜查的日子里,徐志摩和陆小曼终于彻底分手。陆小曼最终跟翁瑞午走到了一起,两人都选择留在大陆。而徐志摩则来了香港,并于1950年和张幼仪复婚,现在夫妻俩都是香港大学的老师,徐志摩教文学,张幼仪教德文。
至于叶灵凤,属于创造社的老人了,当年和郭沫若、郁达夫、田汉是文学阵线的战友。他跟潘汉年一起主编过《幻洲》,被禁,又主编《现代小说》,被捕。抗战爆发后,叶灵凤参与编辑《救亡日报》,广州失守后搬去香港,一直留在香港没有挪窝。
相比起徐志摩和叶灵凤,徐吁的名气就要弱得多。此人北大哲学系毕业,又前往巴黎大学留学,抗战爆发后立即回国,结果却被困在上海。他靠卖文为生,花两年十年筹集路费,途经广东、广西一路前往重庆,担任中央大学的教授。
徐吁在民国文坛号称“鬼才”,作品中总是带着神神鬼鬼,1943年最受关注的就是他的《风萧萧》。这部作品估计是中国最早的谍战小说,讲述了三个女间谍(国党、日本和美国间谍)之间的斗争。
描写谍战的《风萧萧》让读者耳目一新,当时是这样形容的:“重庆江轮上,几乎人手一纸……再现洛阳纸贵之盛况。”不仅如此,这部小说还在中国催生出一个新的文学流派,即“后期浪漫派”。
在搬来香港之后,徐吁的创作生涯进入另一个高峰期,整个60、70年代,徐吁乃是香港文坛的扛鼎人物!
“四条!”周赫煊一张麻将拍出。
徐吁笑道:“老校长,你这张牌打得刁钻啊,让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徐吁在北大读书的时候,周赫煊正好担任校长职务,所以他称周赫煊为“老校长”。
“吃啊,送上门的还不吃?”叶灵凤笑道。
“不吃不吃,自力更生,摸牌要紧,”徐吁笑呵呵道,“我们都是有底线的人,坚决不吃嗟来之食。”
周赫煊乐道:“小徐的讽刺功底又见长啊。”
“那帮绿背,就是该骂!”徐吁说着拍出一张牌,“九筒!”
“绿背文化”在此时的香港很流行,几乎主宰了香港文坛。“绿背”之绿,是美元之绿,美国政府专门在香港成立“亚洲基金会”,资助出版公司和杂志社发行政治文学。
无数从大陆逃难来香港的文人,三餐难继,生活窘迫,于是领着美元搞创作,攻击大陆和共产主义成了政治正确。其中张爱玲的《秧歌》和《大地之恋》,就是她初到香港生活困难时写的,文学质量奇差无比,只为拿美元过日子。
而此刻牌桌上的四人,都还坚持着文学创作底线,对“绿背文化”深恶痛绝。跟政治无关,他们纯粹是觉得拿美元搞创作,在自己的作品里说假话太恶心了。
就拿张爱玲的《秧歌》来说,写的是新中国农村的“悲惨现状”。这女人根本就没在新中国农村待过,她能写出什么玩意儿?全靠瞎编乱造。
整个50年代,香港文坛都处于阵营对峙当中,一方是“绿背集团”,另一方是“反绿背集团”。
“爸,我回来了,”周维烈推门而入,“叶叔叔好,两位徐叔叔好!”
……
夜晚。
周赫煊惊道:“什么,你准备去大陆?”
“是的,”周维烈解释说,“中国成立了计算技术规划组,华罗庚老师担任组长,准备研发属于中国的电子计算机。两个月前,我在伦敦就接到了秘密信件,邀请我加入即将创建的计算技术规划组和中科院计算机所。”
周赫煊反对道:“你一个数学家和软件工程专家,跑去研发什么计算机?”
周维烈从包里拿出两卷微缩胶卷说:“这是英国最新一代计算机的设计图纸,都被我用微缩胶卷拍下来了。”
“你疯了,这是间谍行为!”周赫煊惊道,“还有,你怎么弄到的设计图纸?”
“这个你别管,”周维烈笑嘻嘻道,“离开英国的时候,我把微缩胶卷藏在了女皇送我的礼物里面,在英国没人敢拆开来看。”
周赫煊沉默片刻,问道:“你真决定了?”
“决定了。”周维烈表情严肃道。
“你等一下,”周赫煊迅速写完一封信,告诫道,“把信交给周公,记住,只搞研究,不碰政治!”
“明白了。”周维烈把信收好。
对于儿子的选择,周赫煊并未过多干预。以他在香港发挥的作用,完全可以保证儿子平安无事,周维烈去了北边绝对属于重点保护对象。
后记 二
2008年,夏。
陈烁和杜晓曦都是大学生志愿者,随着奥运会的开幕时间逐渐临近,他们这几天累得像狗一样。晚上九点多,他们才回到合租的房子,洗了澡开始逛天涯论坛和北大BBS。
“晓曦,别水贴了,陪我玩一会儿魔兽。”陈烁喊道。
杜晓曦却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别玩了,来陪我看电视,听说今天的《锵锵三人行》请了神秘嘉宾。”
天大地大,不如女朋友大,陈烁只能老老实实去客厅坐下。
《锵锵三人行》前几年红到爆炸,广受知识分子和中产阶级的喜爱。虽然近两年的收视率不断下跌,但依旧有着无数铁杆粉丝,主持人窦文涛也成了许多文艺范大学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偶像。
杜晓曦盘腿坐在沙发上,半依偎在男朋友怀里,跟只仓鼠似的喀嚓喀嚓嚼着零食。
“锵锵三人行!”
镜头对准了主持人窦文涛,接着出现两个老男人:“今天我们请到了两位嘉宾,观众朋友们应该都认识。”
杜晓曦放下薯片问男友:“这两个是谁啊?有点面熟。”
陈烁瞪大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嘀咕道:“不……不会吧,左边那个好像是周维烈院士!他从来不上电视节目的。”
杜晓曦还没回过神来,电视机里的窦文涛已经开始介绍了:“我左手边这位,中国电子计算机之父、中国互联网之父、中科院院士、英国皇家科学院院士、英国皇家学会会员、费马大定理的证明者,周维烈老先生。”
“大家好!”周维烈朝着镜头招招手。
陈烁猛拍大腿:“果然是周院士,他上次来北大讲座,可惜我有事错过了。”
窦文涛又说:“大人物都要留在最后介绍,我右手边这位,我想但凡读过初中的中国人都知道,文化大师周赫煊老先生!”
“周赫煊?!”
陈烁和杜晓曦差点惊得跳起来。
陈烁道:“他还没死啊?”
“该100多岁了吧?”杜晓曦问。
电视里,窦文涛笑嘻嘻说:“昨天半夜我接到电话,台长亲自打来的,让我第二天必须飞到北京凤凰会馆录制节目,说是请到了二位做嘉宾。当时我都吓懵了,整宿没睡着觉,你们看我现在眼睛里都是血丝。”
周赫煊笑问:“是因为我腕儿太大了?”
“何止大腕,套个网络词汇,您现在是大神,”窦文涛说,“我从小就读您的书长大,记得上初中的时候,你的课文有十多页,鲁迅先生的课文有十多页。好家伙,两篇课文下来,一本语文教材就去了几分之一。”
“做阅读理解做吐了吧?”周赫煊哈哈大笑。
“那倒没有,”窦文涛说,“其实我很喜欢您的课文,至少比鲁迅先生的文章更容易背诵。”
周赫煊说:“他的文字太拗口了。”
“对,非常拗口,”窦文涛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现在已经彻底放开,吊儿郎当的侧身问,“您跟鲁迅先生关系怎么样?”
周赫煊说:“见过一次面,我帮他买火车票,他请我吃炸酱面。”
窦文涛八卦道:“我记得鲁迅先生有一篇杂文,说他请你喝豆汁儿。”
“我没喝,不习惯那味道。”周赫煊说。
“好像您是北京人?”窦文涛道。
周赫煊说:“当时叫直隶,介于北京和天津之间,现在好像是划给北京管辖了。”
窦文涛:“五环?”
“对,我是北京郊区的,不算城里人。”周赫煊说。
窦文涛乐得笑起来:“周先生,我突然发现你很幽默,这是您保持长寿的秘诀吗?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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