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535章


的讽刺!
劝降卫风,凭什么让卫风降他?
“走罢!”刘裕一甩袖子,掉头向城下走去。
刘勃勃终于失去了镇定,自己的骑兵发疯般的向明军冲击,明军虽然也有伤亡,但阵形不散,前后两路坚定的向自己夹击,并且随着距离接近,两路明军竟有渐渐合围的趋势。
刘阿利罗急劝道:“大王,赶紧跑吧,趁着明军还未合围,或能来的及!”
刘勃勃苦涩道:“往哪儿跑?恐怕连濄水都没法渡,再说了,仓促而逃,必然带不了粮草,跑出去又能支撑几日?要么是倒毙路途,要么是被明军擒捉,想回到萧关,哎~~恐怕终生无望了。”
刘力俟提一阵悲凉涌上了心头,由谯往萧关,迢迢数千里,仅凭着近万名残兵败将,没人敢拍胸口保证。
“哈哈哈哈~~”刘勃勃突然自顾自的放声狂笑,好一会儿,才失声道:“我刘勃勃,乃匈奴右贤王去卑之后,刘元海(刘渊)之族也,曾祖刘武,刘聪世以宗室封楼烦公、拜安北将军、监鲜卑诸军事、丁零中郎将,雄据肆卢川,后不幸为代王拓跋猗卢所败。
数年之后,祖父刘豹招集种落,复为诸部之雄,石季龙遣使就拜平北将军、左贤王、丁零单于。
及至石氏败亡,父刘卫辰入居塞内,苻坚以为西单于,督摄河西诸虏,屯于代来,及坚国乱,遂有朔方之地,控弦之士三万八千,后魏师来犯,不敌,魏人乘胜济河,克代来,执我父杀之,于是我含恨奔于叱干部。
却不料,叱干他斗伏将我擒下,意图押送魏国,时有戍大洛川的他斗伏兄子阿利先驰谏曰:鸟雀投人,尚宜济免,况勃勃国破家亡,归命于我?纵不能容,犹宜任其所奔,今执而送之,深非仁者之举,但他斗伏惧魏,弗从之,于是阿利先遣劲勇救我于途中,送于姚兴高平公没奕干,没奕干以女妻之。
按理说,没奕干于我有大恩,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杀他,但我身负血海深仇,不并吞没奕干部,就难以兴我刘氏一族,因此,明知会为千夫所指,我还是杀了他!
之后,我雄据西北,步步壮大,又攻克萧关,令姚兴睡不安寝,但天不从我愿,竟出了明王这等人物,天意如此,如之奈何?既然天不助我,也罢,就索性降了明王,且为我族保留一份希望,看看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天王!”诸将均是浑身一震,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刘阿利罗含泪道:“天王既已作下决定,我等莫敢不从,但请天王放心,他日若天王举事,自当赶来追随!”
“看情况罢,若无机会,咱们就老老产实的做个明人好了,来,都起来。”刘勃勃伸手虚扶了下,向外喝道:“传令,放下武器,全军出降!”
以箭楼为中心,命令依次向外发出,夏**卒纷纷放下武器,摆出了一副不抵抗的模样。
明军也相应的停止攻击,一涌而上,把夏军团团围住,有专人收集马匹兵甲,还有人把夏国降卒带往一边,场面有条不紊,王镇恶与徐道覆汇合在一起,向箭楼走去。
刘勃勃早已领着众将下了箭楼,施礼道:“明之之强,勃勃心服口服,为阶下囚不冤矣,今率部众近万降于贵军,只乞一命!”
由于摸不透卫风对于刘勃勃的态度,王镇恶客气道:“夏王不必多礼,来,先起来罢,等过几日大王回来再说。”
其实刘勃勃之所以敢降,是不认为卫风会杀他,王镇恶的和颜悦色更是给他传递了一个放心吧的信号,在称谢起身之后,刘勃勃甚至都转动起了该如何获取卫风信任的念头。
“不好!”夏营的突然偃旗息鼓使得始终把心吊在嗓子眼的姚兴猛道了声不好:“怎会安静下来?莫非刘勃勃降了明军?”
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顿时六神无主,刘勃勃投降事小,却对军心会造成崩溃性的影响,这一战,已经败了。
沮渠蒙逊急声道:“刘勃勃多半是降了,想不到如此不堪一击,秦主,咱们在外还有数万军,招来恐怕来不及了。”
秃发傉檀跟着道:“赶紧走罢,能不能跑掉听天由命,那几万军顾不得了。”
“且慢!”姚兴连忙出声阻止。
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双双把焦急的眼神递了过去。
姚兴又道:“走是肯定要走,但不能苍促,否则,就不是撤退而是败逃了,败逃的后果想必诸位都清楚,眼下你我三人只能紧密抱团,或才有平安回到关中的可能,朕在此举天为誓,愿与二位结为兄弟,互护守望,永不侵犯,若有悖逆,天打雷劈!”
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怕的就是被姚兴吞了,在心里稍定之后,沮渠蒙逊问道:“该如何才能退走?请秦主拿个主意,我二人愿以秦主马首是瞻。”
姚兴向北方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等援军是肯定不行了,因为援军一动,明王必动,所以今夜就要走!
朕先使人通知拓跋烈,与之约定于今夜循走,但你我三人得早一步离开,如此一来,既使明军追击,也有拓跋烈挡在后面,咱们只要先回到洛阳,并非没有求生之机。”
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眼前一亮,双双道:“听凭秦主安排。”
姚兴点点头道:“现在立刻收兵,咱们暗中收拾行装。”说着,转头大喝道:“鸣金!”
“咣咣咣~~”震耳欲聋的铜锣声炸响!
第五六四章姚檀来投
赶来救援刘勃勃的骑兵在退却之后,明军并未追击,因为布置的是阵地,打的就是防守,没办法追击,关键还在于尽管明军控制住了攻打的节奏,但刘勃勃降的太快,使得围点打援的计划未得以竞全功,四胡联军还有四万多骑。
没法追杀,明军纷纷撤去阵地,涌入了刘勃勃寨中,很快的,刘勃勃的营寨被拆卸一空,近万名匈奴骑兵也被押走看管,因着明军的和颜悦色,给人一种不会赶尽杀绝的感觉,于是纷纷安心的等待起了卫风的回返。
按照姚兴与拓跋烈的约定,是于寅时(凌晨三点)撤退,拓跋烈不虞有诈,早早做了准备,这一次出征虽然元气大伤,四万骑只剩下了一万五千左右,可是拓跋烈根本来不及心疼,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一是如何回关中,二是即使回了关中又该何去何从?其中还有如何处理与姚兴的关系等诸多烦恼。
拓跋烈负手在帐内来回走动,显得异常焦燥,并时不时瞥眼看向沙漏,以往沙漏他从未留意过,可是今日,慢的让他难以忍受,时间才是丑时二刻(凌晨两点),距约定还有半个时辰。
“禀大王!”突然,一名亲随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连礼都顾不得施,就急声道:“大王,不好了,姚兴、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的寨子里均是人去楼空!”
“什么?这几个狗娘养的何时走的?”拓跋烈呆住了,没想到这时候还被姚兴耍了一记。事实很明显,他们趁黑偷偷溜了,把自己留下来当替死鬼,更严重的是,如果姚兴先回到关中,铁定会攻打冯翊,彻底收编自己的部众!
亲随看了眼已处于暴走边缘的拓跋烈,也满脸气愤道:“根据痕迹判断,应该是子时(深夜十一点)左右。”
“你娘了个比!”拓跋烈气不过的骂了句,手一招:“走。传令全军。赶紧走!”说着,匆匆向外走去。
仅仅一刻不到,拓跋烈营寨中马蹄声大作,向着西北方向轰隆隆远去。与姚兴偷偷溜走时的偃旗息鼓不同。拓跋烈已经顾不得了。
巨大的动静传到了明军营里。王镇恶、徐道覆与崔浩登上箭楼,向着西北方向的黑暗中眺望,直到马蹄声渐渐消失。王镇恶才问道:“敌骑刚走,要不要追击?现在追赶,或能来的及。”
崔浩略一迟疑,就摇了摇头:“由得他,他还有精骑四万多,追的太紧或会狗急跳墙反咬一口,何况跑远了,他们自己也会生出内讧,着水军沿河拦截就可以了,能杀伤多少是多少,另外得赶紧把此事告之大王,请大王回来主持大局,北府军也该平定了。”
徐道覆与王镇恶深有同感,目中均是现出了轻松之色,纷纷望向了谯,刘寄奴还会不识时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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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的傍晚,卫风得到了消息,虽说没有把姚兴、拓跋烈、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全部留下挺让人遗憾的,但他也明白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的道理,自己纵有万般计算,可对手也不是木偶啊,能捉来刘勃勃已经是很不错的战果了。
“哎~~”刘兴男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下父亲没了倚仗,兵马又被消磨的七七八八,也该死心了吧。”
卫风一把搂上刘兴男的纤腰,嘿嘿笑道:“刘兴男,你是要在江陵还是建康成亲?刚好你父亲也可以参加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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