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三国(诸葛)》第1048章


帅之才,更是一般的勇猛无前。
刘信在徐南与关羽一战的详情刘毅早就通过书信有了细致的了解,可能次子在与此人的对战之中有些取巧之处,可能在数十合之内将关云长压在下风亦是不争的事实,以刘信如今不到十六年龄能有如此勇力绝对值得他自豪,没有足够的实力在关羽这般武将面前取巧与取死也就是一线之隔!过马岭一战,刘毅是最能了解到如今的关羽有多可怕,他绝对是能与自己和赵云处在同一级数的武将,各人相差只在毫厘之间,但就武力而论已然胜过了当年虎牢之战中的吕奉先!
刘桓为君,刘信为帅,兄弟齐心合力扫荡四方,这是刘毅心中之愿,当然兄弟二人对付的将不会再是大汉各路诸侯,而是更为广阔的空间,一统天下之后朗生将会为其打下最为坚实的基础,他要打造一个比华夏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更加辉煌的帝国!但也不愿似汉武帝那般穷兵黩武,大汉的扩张必须舰载雄厚的经济实力与民生繁荣之上,这样才能做到长此以往,武力与经济之间的平衡需要好生思量。
早在冀州之战时刘毅就与刘桓有过极为深入的沟通,这两年更没有一刻放松过对长子的调教,很多的对话他都抛开父子的身份而尽量采取一种平等的方式,使之成为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可对于自己的次子他却一直缺少这样的机会,或者说繁复的国事政事让他失去了很多陪伴家人教育子女的时间,在这点上朗生对于家人是有着一定愧疚的,可亦是无可奈何,因为这便是王者的宿命谁也无法改变。
后世的苏青成很少会去考虑自己的身后之事,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他也没有太多值得注重的地方,亿万家财在他眼中不外如是,否则在穿越之前的两年他亦不会为了那场大灾难而散尽家财了。不过对今生的他而言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历史上秦与隋都曾结束过长达百年的乱世纷争建立起强大的大一统王朝,可亦都是历经两代而亡,此中有着很多值得刘毅借鉴的地方,其一便是加强对自己继承人的培养使之能够胜任帝王之位,其二就在尽量避免皇族内部的争权夺利!
无论是在亲情的角度还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延续下去刘毅都绝不愿意看见自己诸子相残的场面,亦要在今时就尽早的加以避免,以如今的形势观之,唯一能够威胁到刘桓地位的就是次子刘信了,当年老人家有一句话被很多人奉为至理名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此时在军中刘信的地位已然不在兄长之下甚至隐隐就有凌驾之势,当刘毅在时通过他无人可比的威势还可压制,可一旦自己不在呢?
三十七岁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正是精力最为旺盛之时,以朗生的身体情况只要不出意外想来应可轻松活到这个年代所谓的高寿,真要到那时他所要忧虑的就不仅仅是子嗣之间的争权了,不过对于此处朗生心中已然有了一定的计较,现在他要先行避免兄弟相争情形的出现,借着此次回京的机会,他亦要与次子做一次推心置腹的相谈。
“信儿随孤来。”刘毅一言既落,乌云盖雪撒开四蹄瞬间已在百步之外,刘信亦催动胯下大宛良驹紧紧跟上,随行士卒包括涙无痕在内皆在父子二人百步之外警戒,这一对父子对话并未他们可听。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身登九五 十七
时值初夏,官道两旁的植被郁郁葱葱,树影婆娑之间但见两骑一前一后飞驰而过,皆是蹄不沾尘神骏无匹,马上两名骑士也都是器宇轩昂身躯雄壮,且看脸型身才更是多有相似之处。 前方马儿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正是燕王刘毅借之征战四方的爱马乌云盖雪,后方良驹则是一身青白奔走如龙,二公子胯下坐骑自然绝非凡品,乃是匈奴大单于于夫罗进贡的汗血宝马,与他手中所使的虬龙戟恰为一对。
倘若将天下宝马也作个排名的话,乌云盖雪与刘信的坐骑当可入前五之列,十数里的飞奔对其而言不过小半盏茶功夫,待得地形渐渐开阔刘毅一勒缰绳,乌云盖雪人立而起止住身形,方才奔走之间如同风驰电掣,此时瞬间停下却是行云流水,宝马神骏由此便可见一斑!紧跟其后的刘信亦是一般动作,大宛良驹也紧随其后站定身形。
“信儿,徐南夜战与关云长一争可有所得?”待爱驹四蹄点落尘埃,刘毅回首看向后方的次子,如今十五的刘信身形已经彻底长成,雄壮之处尤胜自己昔年,行动举止亦有名将之气度,作为一个父亲见到爱子如此,朗生心头自有欣慰之意,言语中更带上几分柔和。
“父王当年在京中将孩儿称为井底之蛙,其时心中尚有不服,可自出京至三叔军中之后,得见众位将军之勇武已是有所感悟,不过切磋之间绝比不得阵上交锋,二叔说的没错,为将者对决两军阵前武艺马术只是基础,搏杀经验亦不可或缺!青州一战尾声孩儿得以与曹操三子黄须儿曹彰一战,经百合不分胜负,此子武艺亦觉不寻常,但并非孩儿自傲,假使此时再做交锋,定可将之败在戟下!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当真有鬼神之威,刀中威势尚在二叔紫鲛断浪之上,平手相较孩儿虽可支撑可久后断非其敌,与之交手受益匪浅,怕也只有父王的血龙吞天戟与三叔神枪或可胜之。 ”见到父亲少有流露出的慈爱神色与柔和语气,刘信心中一暖,在他心中父王多半时候都是极为严格的,不过论过论及武事,他的出言亦是极为严谨,可淡淡的自傲依然难免。
“数年历练,我儿确是长进了,为父诸子之中以信儿你天赋最佳,只要苦功不减,再加战阵精炼日后成就亦绝不会在吾等之下,那关云长的确神勇非凡,过马一战为父乃是借与张翼德一战将气势蓄至巅峰,且血龙戟法在群战之中更具威力方能与之两败俱伤,平心而论此人武勇绝不在孤与你三叔之下,就算是那张飞也是战略稍稍失当,与我决生死,勇气可嘉却绝非明智之举。我儿在徐南与关云长一战为父早已知晓,单以年纪而论有此所为便是孤与你三叔当年也不及之,确有值得自傲之处,不过日后还需自制,如今的你比起关张二将尚有一段差距。”对于次子言语之中淡淡的自傲刘毅还是颇为认可的,身为战将就该有这股傲气,当年自己年少之时不也是如此,在京城之中他要提点长子刘桓为上之道,如今此处亦要将自己的心得传与次子。
“父王所言孩儿定当谨记于心,只是自与关羽一战之后虽是所得颇丰却未能在战阵之中加以体验,原本以为在寿春城下能够与曹彰再续未尽之处,亦为军中建立功勋,却与此时得到父王军令……”对刘信而言刘毅是严父却也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听他亲述自己与同级武将的交手可是极为难得的经历,刘信自是聚精会神,对于父王之言他也不会质疑,现在的他更明白自己与这些天下顶尖高手之间的些微差距。 若是平日之间父子对话,刘信就算心中有所怨念也不会表示出来,可今日刘毅的态度却让他很是放松,言语也少了顾忌。
“依为父看,这不能亲上战阵怕只是其一,其二多还在京城那一桩婚事?”刘毅微微一笑言道,说道此处刘信面上稍稍一红,这正是他的心意却未想到父亲会问的如此直接,当下正要出言解释朗生却是右手一摆阻止了他继续言道:“寿春之中曹昂曹仁等人不过数万残军,坐守城池尚且不及岂会出城与我军交手,孤料此城他们亦守不过一月之期,这豫州之地迟早要尽数落在我军手中,至多又是追击,此时便算让你遇见曹彰此仗又从何战起?时地皆是不宜斗将之为。
看着刘信一副受教的样子,朗生自腰间解下水袋递了过去,在这初夏之际一阵狂奔,父子二人额头都有汗珠显现,刘信结果水袋一阵牛饮又将之还给了父亲,刘毅亦接过痛饮一番,这阵动作虽然简单却隐含至亲之情在内,方才刘信的动作也证明他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否则在父亲面前他的一切行动都必须谨慎,不可多有行差踏错。
“听你母亲提起过当年之事吗?”刘毅翻身下马,与刘信一起来到路旁坐在树荫之下,言语之时双目中也露出缅怀的神色,显然是想起了当年在洛阳城中与蔡琰结亲的那一段往事,说起与爱妻之间的情缘,自虞山之始前前后后三年颇有曲折回旋之处,忆及颇为温馨。
刘信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出言,但神色之中亦颇为好奇,父王母后之事在府中并无人敢于提及,但家人叙话之间也有一言半语显露,至于民间更是多有传言,其中不乏神奇之处,刘毅与蔡琰郎才女貌,在百姓眼中就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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