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总和男主掐架》第51章


将发带绑上。
咦?怎么了流墨?
楚流墨脸红了红,将发带放在桌子上,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道:“在加冠之前,我决定不再绾发。”
还不等音律问为什么,楚流墨就抢先她一步开口解释:“因、因为,小律不是说过吗,喜欢长发男人将头发放下……”
音律吞了口口水,正纳闷楚流墨为什么会这么说,突然想到有次系统问她喜欢男人什么样的发型,她好像回答的就是长发的话……还是不梳起来好看。
原来流墨听到了啊……QAQ
当楚流墨整理好衣裳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和门外的花一宵撞了一个满怀,楚流墨本是惊讶今天这小妮子为什么起的这么早,可还没等楚流墨说话,花一宵望见他散着的长发,先是一愣,接着开口,却已经泪眼婆裟:“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说着,花一宵哭着抱住了楚流墨,楚流墨一惊,余光扫到了正在向他们方向走来的钱外使,眉头一紧,双手搭在花一宵肩膀上,急急推开她:“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谁知道花一宵却是抱他更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他胸襟上,声音颤抖:“我知道你难过,二皇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楚流墨无奈地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钱外使,而钱外使只是看了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楚流墨微愣,今天的钱外使给人的感觉不同。
楚流墨的视线定格在钱外使腰间,那里没有三颗兽牙——相传法拉部落的人以腰间的兽牙颗数表示自己的心情,最低一颗。而没有佩戴兽牙的情况,通常都是在发生了什么丧事时才会出现的。
说起来……楚流墨将目光投向花一宵的腰间,倏地觉得千万分恐惧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
花一宵的腰间……也没有兽牙。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楚流墨猛地推开花一宵,冲到钱外使的面前,连提前的寒暄都没有,便直接开口问道,声色颤抖的连他自己都害怕:“发生什么了?钱外使?”
钱外使轻抹眼角的泪珠,手掌放在楚流墨的头发上,就如楚流睿那般,轻轻地揉了揉:“二皇子,还请节哀……”
“节哀?”楚流墨神色恍惚,月色的眸瞳片刻失神,“谁的哀……?”
钱外使一愣,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楚流墨心底涌上一个十分不好的预感,双眸眨了眨,却是湿润。
钱外使为人直爽,交友面广,手足多,能让他看重,并行丧礼(即不佩戴兽牙)的虽不多,但也绝不少。只不过……
与钱外使关系素佳并且能称得上让他节哀的人……
“皇兄……”楚流墨把心底的答案送出口,却在下一秒猛地捂住了嘴巴,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可能呢……哈哈,皇兄在南方视察,隔日就能回宫……怎么可能是皇兄呢……”
白皙的脸庞上迅速浮现了五指印。
这么说着,楚流墨眼眶中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往外溢,他强忍着撑出一个笑容:“钱外使,快告诉本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声音颤抖地厉害。
比他第一次在外使们面前讲话的声音颤抖地还厉害。
钱外使看着楚流墨狼狈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替他抹掉脸上的泪痕,开口:“是昨晚的消息,那时二皇子已经睡了,是在大厅里的一宵最先收到的。太子他……太子他在南方视察的时候正赶上洪水泛滥,大坝被冲垮,太子、太子为了救一位妇人刚产下的婴儿跳入水中……即将要上岸时,被大浪冲走了……”
轰——
“开、开玩笑的吧……?”
楚流墨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
“小律,你听到了吗?钱外使说的话?哈哈,这笑话……真有趣呢。”
音律默声。
事实上在与楚流睿分别之际,音律就已经探测到了楚流睿的精神力的极微弱,本以为他回宫之后会大病一场,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楚流墨向后撤了一步,本是想否认钱外使的话,却发现自己除了花一宵在身后的哭喊声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不,怎么会这样?楚流墨满脸伤痛,在外人看来实为心疼。
恍惚之间,他突然想到,元国男子不绾发,还有一层意思:丧礼,这是元国的丧礼。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天是大年初一QAQ?
这么写会不会不太好QAQ心疼流睿。。流睿算是十三笔下为数不多的完美的人了QAQ。。唉。。。
(连三更成就get√
☆、第41章 4…8…
“呵呵呵呵呵……”
楚流墨扶额仰首,突的发出诡异的笑声; 引得音律一惊。
楚流墨跌跌撞撞地冲向楼梯; 身体仿佛失去了平衡,一步一跌。手掌被扶着的墙壁上的钉子刮破流血都不知痛; 绝望的声音呜咽在他的喉咙里不成语调,此时; 却是脚下一绊; 整个人便是摔在了楼梯上,身子随着楼梯的阶数快速下滚。腰间经不起强度碰撞的饰品破碎; 碎渣划破他身上的丝绸锦缎,直直地扎进身体里。他也不嫌疼; 只是发出呜咽的声音更加剧烈,血迹染了一路。
整个行馆在刹那静了下来; 变成匆匆的脚步声。
楚流墨悲怆而凄凉的声音不断地充斥在着早已凝固的空气里; 他趴在地上不断地揪着自己的长发,月色眼眶里涌出的液体似乎要将行馆淹没。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
楚流墨的手指紧紧划着地面; 竟划出道道血痕。
“皇兄不会的; 这不是真的……”
围观的人很多,但没人上前阻止。
【叮!您的系统(隐)已退出当前世界】
**
最后; 楚流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宫里,参加完皇兄接下来的丧礼的。
皇帝的红事转眼变成其儿子的白事,别说宫里的人; 就连民间也接受不了。更是听闻二皇子在得知太子去世的消息时如变疯癫,百姓的心情便愈加沉重起来。
这以后的大元可如何是好……
“行了,你不用再送了!”
花一宵掀开帘子,望着前面骑着赤马缓缓往前踱行的背影,皱眉道。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大元正处于非常时期,他最好不要露面比较好吗?
花一宵尽力不使自己的目光到处游移,因为她能想象到周围是什么光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车队伍庞大,他们每经过一个街道,每一处的百姓都会停止手里的动作,自动地站在路边默声目送他们离开。当然,此时此刻经过的这条街道也不例外。
花一宵当然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每每用目光示意坐在她对面的钱叔,钱叔都冲她摇头,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她不能无动于衷。
因为——
楚流墨闻声回头,微抿嘴角,扬起了一个微笑,唇角的弧度好像是渗进阳光了一般温暖。可月色的眸瞳不露丝毫感情,冰冷地令人发寒。
“不急,本皇子会送你们至城口。”话音刚落,楚流墨便转回头,不留任何让一宵再搭话的机会。
“啧。”花一宵见其态度又是如此,胸口不知哪来的怒火,猛地甩下了帘子。
自太子死后,她见他第一次露出这般表情时欣喜不已,以为他已经走出了皇兄突然离世的阴影。可当她某次发现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眼神时,刹那间发怵了几分。
这哪里是走出皇兄离世的阴影?
分明是选择逃避这个事实。
而楚流墨自己却丝毫也没有发觉,这也是花一宵最恨的地方。
音律?音律……?花一宵轻颦眉,在心底轻念。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不求你回应,我只求你帮他一把,他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得心病的……
我知道的。
音律瘫在楚流墨意识之海中画着圆圈。
其实,楚流墨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可能多少是因为她的因素。
那天,楚流墨崩溃,在行馆中痛哭许久,终于想到音律,用心语来找她之时,音律冷脸地说出“调节不好心绪之前不要和我说话”之后,便真的再未和他说一句话。后来音律想想,楚流墨本就没有什么亲近之人,亲近之人之一的离世,又遭另一个比较亲近之人冷眼相待,定难以接受。
当音律后知后觉之时,她突然发现楚流墨的精神逐渐好转,也能正常与人相处,甚至比之前更加冷静自若,她以为他已经做好了觉悟,也没再插手,任其自由发展了下去。可是今日一瞧,却是将她吓了一跳。
真的很难将这个浑身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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