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还在分手的路上》第198章

“这样子啊……不过为什么与谢野医生在拍这一幕？”
我更加淡定了：“啊……大概是因为童趣吧。”
“那……为什么敦他看起来是最紧张的一个？”
“……因为他是最天真善良的一个。”天真到我的良心都有点痛了。
“总觉得……看到你之后，我明白了为什么小辈不让还未出生的我接近你了呢。”蜃龙千岁一脸平静，“你身上没有任何优点。”
“……”一时间，侦探社里的空气都凝滞了几秒。
“千咲……”太宰治声音虚弱地转向我，“你明明说和中也没关系的……”
“……这中间发生了很多各种各样的曲折误会。”我别过脸，把泡好的红茶放在大伯跟前，自己也在对方旁边坐下，“小祖宗，嘴下留情哦。”
“我已经很客气了。”大伯的表情明显地带上了几分不悦，语气都添上了外露的不满来，“还有你，不要和小辈撒娇，你身为储备粮应该有储备粮的自觉！”
黑发青年信誓旦旦道：“我一直很有自觉啊！怀抱着随时被千咲吃掉的觉悟的！”
“……这个话题无论是从字面意思上还是潜台词来说都很糟糕好么！不要在小孩子面前提！”我扭头喊道，“敦敦，把耳朵捂上！”
“……哎？！小孩子说的是我么？！”
“这个觉悟倒是还可以。”大伯诡异地在这点上居然认同了，只是看向我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赞同，甚至带着点怜悯，“小辈你真的不考虑扩充一下储备粮么？我觉得晶子挺好的。”
原本还在那边闷笑着录制的与谢野晶子打了一个激灵：“……啊？”
“……冷静点，我的祖宗。”我一脸平静地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这虽然是我的……咳，储备粮……但是也是我的恋人。”
大伯看起来有些不解：“龙并没有恋人这种概念。”
“……你看，这就是我不做龙的原因嘛。”我在卡壳了一下之后，找到了十分完美的回答方式。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所追求的、人类独有的＇爱＇的情感么？”大伯沉默了片刻后，一点头，“我明白了，虽然不能理解……但是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大伯……”我一脸感动，忍不住又把心里的称呼喊了出来。
“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大伯这次没有纠正我的称呼了，站了起来，扭头看晶子，“今天能见到各位，我由衷地感到喜悦。”
“要回宠物店么？”我赶紧跟着站起来，“要我送你么？”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找路比较困难。”大伯一边说着，一边眉头紧锁起来。
我一愣，和与谢野晶子一致的，幽幽地扭头，看向瘫在椅子上看报纸的江户川乱步。
青年注意到了我们的视线，将椅子一转背对着我们。
“……总之，先送您回家吧！”看样子继承这点不是自主的也会继承点不太好的方向。
“小辈你和你人类的哥哥有约不是么？去吧。”大伯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着对面的人，“我要他送我。”
而被指名的黑发青年则是微笑起来，淡淡地应下：“好呀。”
***
“大伯你特意点名我，是承认了我的身份了么？”太宰治走在棕发小正太身后，隔着一部的距离，语调上扬。
“我的承认并不重要，小辈她不是会因为他人的想法而改变自身态度的类型。不然她也不会赠与我这份特质了。”棕发小正太匀速往前走着，稚嫩的声音说着完全不符合自己外表的话。
“这样子么……”太宰治闭上眼睛轻笑了一声，再度睁开眼时，表情和语调都有了些许的变化，“那大伯你……特意隔开千咲，是为了和我说什么呢？”
“我只是有点好奇，小辈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自己的储备粮，她明明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大伯你是指中也么？”
棕发小正太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我是指除你之外的所有选择。”
太宰治：“……大伯你真的很不友好。”
“小辈说过她十分感谢你，因为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朝她伸出手直到她去握住。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理解。我以为见了你就能理解，结果感觉更困惑了。”蜃龙千岁低着头想了想，煞有其事地喃喃道，“也许等我懂了这个就能去爱人类了吧？”
“为什么大伯你想要去爱人类呢？”
“因为小辈那么希望。”
太宰治轻笑出声，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微微偏了偏脑袋，看着眼前年幼的非人类：“我想千咲她不是想要你去爱人类……而是单纯的，希望你能感知这份情绪而已。”
小正太仰着头，思忖了片刻：“能感知到是一件好事么？”
“嗯，会很幸福。”黑发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表情显得十分柔和，声音很轻，仿佛直接融入了风中一下子就被吹散了，“会让你经历的所有漫无目的的等待与苦难都变得不值一提。”
“即使感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瞬间？”
“嗯，那么一瞬间就足够了。”
“……我觉得目前的我无法理解，不过我记住了。感谢你，小辈的储备粮。”
“大伯你下次还来玩么？”
“我这次出来已经是我的任性，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人类面前的。”
“哎——这样子啊……”
“你不用装傻，你知道横滨有结界吧？如果我动用本体的力量，结界会碎的，会给这个封印着＇书＇的城市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蜃龙千岁说着，稚嫩的声音莫名掺杂了一丝苍凉的味道，“我和小辈那种别的物种转化的龙不一样，继承了历代先祖的传承记忆，脑海里有着这个世界最初的模样。人类以为他们开创了的繁华，却是其他生命眼里的无法挽回的废墟……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生命守着这个废墟，那么我能做的，就是不去破坏，让废墟崩塌地缓慢一些。”
太宰治安静地听完，在最后叹了口气：“很辛苦的哦，大伯。”
“不会，这是身为强者的使命。”千岁说完这句之后，朝其一点头，转身继续走。
“啊，大伯，去宠物店的路是另一边哦。”
“……”小正太沉默地换了一条路走，有些不高兴地扭头道，“下次你要早点说。”
***
我坐在家中，一边将万事屋的新委托交给赛尔提，一边有些焦躁不安。
大伯和太宰啊……总觉得会出点什么事，以我女性的直觉来说……好吧女性的直觉基本没有派上用场过，那就是以我警察世家的直觉来说吧！
在赛尔提完成新委托、我从委托人那里拿到款项之后，才接到太宰治的电话。
【千咲！大伯已经平安送达了！】
“好慢！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你们是去逛了横滨一圈么？”
【嗯，为了特意去港黑门口绕一圈证明我才是父亲啊。】
“……等等！你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没真的这么干吧？”
【大伯似乎不太喜欢我，一定是因为我没有尽到一个储备粮该尽的责任……】
“……你还喜欢上这个称呼么？”我扶额，“那今晚要来我家么？”
【……】对方似乎没料到我这么说，一时之间沉默下来，只能听到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是觉得进展太快了么……我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开口道：“我只是随口……”
“千咲！”伴随着敲门声，外面传来的声音和电话里的声音同步了。
我沉默了几秒之后，甘拜下风——进展如何快都没有这人的动作快啊！什么时候到门口的啊！仔细想想会让人觉得害怕啊！
我坐在那里，按掉了电话，陷入了深思中，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一步。
而外面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再度响起了声音：“千咲的意思是自己开门么？”
“……”差点忘记了这货开锁能力一流。我认命地起身过去打开门，对方站在那儿，见我开门之后反而愣在那里没有动作。
我将人拉进来，关上门，身子靠过去将人推到门上。
在凑过去吻对方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在对方的虚假记忆中的那次，“我”在做完之后想要亲吻对方的嘴唇，却在最后的一秒迟疑了，偏过头只落在了脸颊之上。
……话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反而能清晰地想起那些场景的细节啊？
一吻结束，我松开对方，抬眼看他，伸出手，手指轻轻地在对方脖子上划过。
“身上的绷带你是自己解开还是想要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