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入画堂》第75章


“我怎么会。”官娘答得飞快。
公良靖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带着往外间走,这时候饭菜已经摆上了,他看着官娘若有所思地戳着碗里的白米饭,突然想到适才归家来时听到的那些闲碎言语。
如今陌五娘的事儿已在府中传开来了,且瞧着半数以上的人都道是官娘害了陌五娘。人言可畏,何况那些下头的丫头婆子们嘴巴最是闲不住,公良靖只怕那些话传到官娘耳朵里,届时白白受委屈。
想着,他盛了碗鱼汤給她,好似不经意说道:“昨儿收到父亲来信,他过些时候便要动身回来。待父亲一回来,我们的亲事便可办起来。”
官娘喝鱼汤喝得差点儿呛住,她莫名的提前紧张起来,好像立马就会见到公良靖的父亲似的,“信上都说了什么?九郎是怎么描述我的?阿郎会同意么?”
“…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叫我怎么回答。”公良靖轻抚着她的背脊,看到她呛得脸都红了,腮边像是抹了胭脂似的,一层粉晕蔓延开来,格外的惹人喜欢。
“是啊——”他故意拖长着调子,“父亲究竟同不同意呢?”
官娘忽然就没了吃饭的心情,古今中外有多少有情人是因父母的反对而不能在一起从而酿成了无数爱情悲剧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我吃不下了,九郎自己慢用。”官娘有气无力地说道,蔫蔫的,站起身往东侧间走。
公良靖忙放下箸儿追过去,他从后头环抱住她,两只手臂圈在她腰上,嗓音里满载着笑意,“怎的这样不禁逗,便是父亲不同意又如何,难不成娶官娘的不是我反倒是他么?”
官娘一怔,转过身举起拳头捶他,她的力气在他眼中就跟猫挠似的,反倒让人心痒痒的。
“九郎再不要拿这件事开玩笑。”她的口气无比的认真,嘴唇小弧度地嘟着,她害怕到了最后关头,还是不能同他在一起。官娘心里清楚,很多时候,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她是配不上他的。
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察觉到她的不安,不由暗恼自己的轻率。
稍想了想,转了话题道:“过几日带你到城外庄子上住几日,那边景致好,有个梅林,又清静。”
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官娘不在这多事的府里头,待过些时候父亲回来了,取得了同意,他便可直接将她娶进门来。
官娘眼睛一亮,一想到可以远离这里她心头变得敞亮,高兴地踮起脚尖亲他一口。由于身高的差距,软糯的唇只堪堪落在他下巴上,轻轻一触就偏离开。
公良靖勾勾唇角,他开始喜欢上官娘这样不自觉表达好心情的方式了。
果然,在府中那些闲言碎语传进官娘耳朵里之前,公良靖挑了个晴好的日子,带上官娘坐着马车往城外的庄子上住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存稿箱出来的(这时候我一定在睡觉HOHOHO~)
╭(╯3╰)╮~~~~!
☆、第六十八回
城外庄子里有一片梅林;白日里官娘偶尔会在梅林里头打发时间。这样的时节;红梅盛放;远远望去犹如一团火;烧得人心也炙热起来。
官娘其实知道府里的传言,她在那日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府中下人的眼神;秋平劝她放宽心;却不知官娘压根儿就没把那些闲言碎语放在眼里;她没有忍耐;因为她无需生气。
眼不见心中自然敞亮干净;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流言在旁人唇角流连;便是在乎又能如何。
日子蛮好打发;转眼一个月过去。
雪沫子在昏黄的灯火里飞舞,落了晚,园中各处都掌了灯。
公良靖一进门就被官娘拉扯住,她扳正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语气急促地道:“九郎,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官娘在过了一个多月米虫一样的日子后认真地审视了自己,她觉得她一定是胖了,冬天本来就容易长肉,何况她又是这么的悠闲,悠闲到连脚指头都闲的像要不会动了。
公良靖显然不能理解官娘在着急什么,在他看来官娘永远都太嫌瘦弱了,他担心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都能把她吹跑,而她却捏着自己的脸蛋气鼓鼓地叫嚣着要减肥。
“减肥?”
这对公良靖来说是一个新鲜的词语,他唇角抿了抿,官娘蓦地捂住嘴巴,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却弯弯地笑起来,“减肥就是让身子变得轻盈,穿什么样儿的衣裳都好看。”
她的声音嗡嗡的从指缝里传出来,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清脆如铜铃的声音显得活力十足。
公良靖不禁奇道:“是哪里学来的词儿?我竟从未听说过的。”他边说边在书案前坐下。
“不告诉你。”官娘笑眯眯地挑亮烛火,看到他抛给她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
… …
门外来安儿被秋平拉着到了廊下。
“什么事儿,好好的跑这儿说做什么。”来安儿拉了拉自己的袖子,一副要同秋平拉开距离的样子,阴影处的侧颊却有些泛红。
秋平见他那样儿,撇嘴“嗤”了声,到底是道:“我问你,郎君白日里都在外头忙什么,有…有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子来勾搭的?”
“嘘——”来安儿见鬼似的看着秋平,“你这丫头胆儿忒大,这样的话也好浑说的,再说了,郎君待娘子如何咱不都瞧在眼里。”
“这话是你自己问的,还是——”来安儿朝屋里最亮堂的地方望了望,心话儿,别是官娘有了什么想法,这才支使秋平来问。
秋平满不在意道:“你甭多想,这就是我关心我们娘子才问的,”她眼睛转了转,“娘子原先是要同我们家郎君成亲的,节骨眼儿上却为了九郎君回到这上蔡县来,老太太怎么不伤心,却还是同意了… …嗳,你可知府上阿郎什么时候才可从那山上观里回来?”
说这么许多,还不是要打听这个。
来安儿把手往袖子里兜了兜,打了个哈气道:“也就是你,我才告诉的。”他脸色不大自在,“… …阿郎前日里就回来了。”
“果真么?”秋平心下一重,倒没留意来安儿前头那句话,急切地道:“郎君为何丝毫不提及,难道。。。难道是郎君不要我们娘子了,还是老阿郎他不同意?”
来安儿倒后悔起来,他怎么就迷了心窍把这事儿说与秋平了,这丫头回头定是要说与官娘知道的。
届时官娘势必要追问郎君。唉,这平静日子也太短了。阿郎倒也不是不同意,只是听了些闲碎话儿,又有乔娘在老人家耳根子上存心挑拨,这阿郎又从未见过官娘,如此下来哪有好的。
虽如此,来安儿还是不忘叮嘱她,“你可要拎清了,这不该说的事儿可万不能说,郎君也为这事儿愁着,却不好表露出来,想来时机到了自然会有结果。”
秋平不言语,踅过身去了。
却说第二日,公良靖一早骑马回去府里。
公良老员外自打从白壁山的祥云观里回来,耳朵里几时能得清静。家中诸事自是没什么要他操心的,只一桩事儿,便是九郎的婚事。
何官娘这名儿连日来在他耳边绕啊绕的,老人家爱清静,然而乔瑞桂却不厌其烦地每日里在他耳边说上几句,无非是把陌五娘孩子没了的事儿往官娘身上推。
只这个她倒是度量错了,老阿郎对于陌五娘是颇有微辞的,想她一个嫁过人的妇人,竟还有了四郎的身子么,说出去成什么样儿,他不在府里家中都乱成这般了。
加之这几日四郎也暗暗表达了要把陌五娘纳进门的意思,老阿郎心中不悦,连着九郎的婚事也有了成见。
他是晓得的,九郎先前便是为着这何官娘,特特的跑了山上去寻自己,好容易是把原先早订下的婚约給解除了,到这时终于要把这丫头娶进门了。
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来的,好在家世清白。老阿郎吃了口茶,听外头小厮报说是九郎来了。
沉吟了一会儿,他放下茶盅道:“叫进来罢,外头天寒地冻的,别冻着了。”
小厮应了是,打起帘子。
公良靖进得门来,行了礼,心里却想着怎生开这个口,这几日每每他提起这话茬儿,老阿郎便有话岔开,这意思摆明了就是不听了。
“爹——”
“你来了,”老阿郎迅速打断儿子即将出口的话,他指着下首的椅子叫他坐下,语气里不免透露出几分阴阳怪气,“今儿来的倒是早,好好的家不住,却要在城外庄子上,怎么,还要在外头安家了不成?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不消你有那心思的。”
他明知他并无此意。
公良靖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撩起袍角直愣愣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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