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奸臣当道》第67章


“娘子,我……”剩下的话被蝉儿尽数吞回腹中,她恍若被火燎到一般迅速放下帘子“那个,娘子,我去后面的马车!”
说着讪笑两声拔腿就跑。
这么一来,顾棉先前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尽数消散,一张白玉小脸鲜红欲滴,就连耳垂也染上了霞色,像是精致的红宝石。
她使力欲挣开腰间的束缚,却发现腰间的大掌恍若铁铸,以她之力根本不能撼动分毫。
顾棉只得抬头,飞快与朱温对视一眼,而后迅速移开目光“你放开我……”
如果人之所念所想可以杀人,那么想来蝉儿如今早已不知死过几回,朱温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一派委屈“阿棉你还未教会我……”
顾棉只觉得耳边“轰”的一声,滚烫的脸又添温度。
她侧着身子坐在他腿上,精致耳垂就在他唇边,鲜红的颜色染在朱温眼中,他如受蛊惑,不由自主的稍稍倾身碰触那抹鲜红。
犹如腚下有刺一般,顾棉一个激灵竟睁开了朱温的禁锢,踉跄着坐在离朱温稍远的一旁。
唇边热烫消失,就连怀里的柔软身躯也离去,朱温心中顿感空落落的,他侧头,半边脸隐在阴影中,待心中的火热与渴求略被抑制,他才往顾棉身边挪了挪,却也不敢靠得太近,生怕那人儿再次逃离。
可就算是这样,顾棉仍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然后再找个洞藏进去一辈子不出来。
抽风了不成?!
越想越觉得窘迫的顾棉终于忍不住逃一般的钻身出了马车“那个……我和蝉儿坐一辆马车。”
***
三辆马车先后停下,蝉儿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跳下,正要转身扶过自家娘子,猛不丁身旁挤来一高大身躯,将她整个身子撞到一旁。
待蝉儿站稳回身,自家娘子已然被人抱下了马车。
哦,是那位“依靠”!蝉儿见是朱温,也不多想,朝顾棉促狭的挤挤眼,在顾棉回瞪过来之前连忙转身看向面前的宅子。
一州指挥使的府宅自然是威严大气,就连那门前的两尊铜狮似乎也比旁的府邸的多了些凶悍,呲牙咧嘴的镇守着身后的宅院。
蝉儿自小跟着顾棉,也是识字的,她仰头脆生念出门上高悬的黑色牌匾上的字“指…挥…使…府……”
待念完,她突地转过身来,瞪着眼睛看了看顾棉身侧的男人,再看了看顾棉,像是确认一般“娘子?”
她面上清清楚楚写着震惊和疑惑,顾棉抿唇一笑,轻轻点头。
蝉儿回身又看了看那块黑色牌匾,讷讷应了“哦……”
主仆两人一来一往间尽显亲近,尤其是那小丫鬟跟顾棉说话的时候满心满眼的依赖,有着旁人没有的亲昵。
朱温剑眉越蹙越紧,在蝉儿再次扭头欲和顾棉说话的时候,骤然弯腰伸臂当着众人的面把顾棉打横抱进怀里,绕过蝉儿,大步走进府中。
蝉儿站在原地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想——
这位都指挥使大人兼娘子的“依靠”好像很讨厌自己来着,不然为什么方才路过她身边时冷哼了一声。
可是他为什么讨厌她?
蝉儿摸摸后颈,想不明白了。
***
翌日清早,顾棉早早起身收拾好便准备再去城郊。
冬日不过去,城外的乡亲们总会有病痛。
谁知见了朱温,他却说她不用去了,不止今日,日后也不必去了。
顾棉疑惑之下才知道原来昨日回府后,朱温命人召来城中数名大夫,重金聘请他们轮流去城郊为难民们看病。
听朱温说完,顾棉这才放心“那便好,麻烦你了。”
朱温咧嘴一笑“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个。”
那自然是不麻烦的,都指挥使大人往堂上一坐,手边摆着一柄剑,大拇指时不时顶着剑柄露出森然的剑身,那满堂的大夫吓得一个个大冬天的头上汗珠一层又一层,哪还有敢说一个“不”字,不管都指挥使大人说什么他们都点头如捣蒜,生怕那剑什么时候便搭在自己脖子边。
至于什么出诊的药材的银钱,那更是不能让咱们都指挥使大人出了!
邹管家说了,将军的身家那都是未来夫人的,谁敢动一分一厘!
好吧……
大夫们还能说什么,打掉了牙齿和血吞,一个个的赶忙着应承下“怎敢劳烦指挥使!都是大唐的臣民,吾等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小人愿意不收分毫银钱为乡亲们诊治!”
都指挥使大人一听,嗯,都是好大夫。
行了,都回去吧,过几天本将军命人刻一块功德碑立在城郊,诸位的名字尽数刻在上面,以供后人瞻仰。
这些大夫自然又是千恩万谢,变着法儿的把朱温夸了一遍,而后在指挥使大人不耐烦之前躬身告退。
***
陡然闲下来,顾棉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早间在院子里和蝉儿存了些干净雪水留作日后用,好容易挨到中午吃过饭小憩了一会儿,待醒来抱膝坐在梨木雕花大床上百无聊赖的发呆。
蝉儿在外头将顾棉这两日换下的衣裳洗净晾上,掀开帘子把手放在嘴边一边呵气一边走进来,绕过屏风见顾棉还是呆坐在床上,问询道“娘子,可还想睡?”
面前的床帐上一共有九十九朵海棠,其中有二十一朵含苞待放的……
顾棉一边百无聊赖的想着,一边有气无力的回答蝉儿“不想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蝉儿上前收起帘子,蹲身为顾棉穿上绣鞋“那娘子想做什么?”
顾棉以手支颐,缓缓摇头“没有……”
这冬日确实有些乏味,既不能外出踏青又不能饲养花草,难怪自家娘子如此这般。
“不如婢子请管家送把琴来,娘子拨弄拨弄?”
顾棉懒懒抬眸“不想抚琴。”
大冬天的手露在外面冷死了……
几番对话下来蝉儿绞尽脑汁也没找出一个能让自家娘子取乐的事儿来,正当此时,外头传来侍女的声音“顾娘子,将军来了。”
待蝉儿应了一声后,直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朱温大喇喇的走进来,径直进了内室绕过屏风。
因着午睡,顾棉只穿着月牙白薄衫,外头罩着件妃色绣海棠褙子,发丝披散在身后愈发显得脸儿素净小巧。
蝉儿本讶异这将军怎么就大喇喇进到内室来了,但转念一想,总归这屋里没人再加之自家娘子已与他暗许终身,再看这将军也不是个狡诈这辈,便没多言,躬身立在床侧不做声。
朱温早在见到顾棉的时候便将她周身打量了一番,想着她这般装扮只有私下里才会有,便愈发想快些把她娶回家,无奈现在还急不得,总要等着派出的人回来……
他压下心里的绮念,开口道“今日军中演武,阿棉可想去看?”
军中演武?!顾棉眸子一亮,随即转念一想又道“我一介女眷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朱温沉声道“哪儿那么多规矩!本将说行就行!”
☆、第65章 痴汉大将军朱温(九)
痴汉大将军朱温(九)
顾棉换了身衣裳带着蝉儿走出屋子,将要迈开步子,朱温忽道“她便不必去了。”
顾棉扭头看他,朱温面不改色“一下子带两个女眷太过显眼。”
全然忘了方才是谁信誓旦旦说本将说行就行。
当初顾蕤死在战场上,抬回来的尸体浑身血迹,蝉儿自此便对与军队有关的事情有了阴影,方才朱温说要去军中看将士演武,她心里正忐忑,现下听到朱温的话顿时如蒙大赦,连连后退几步表明自己的立场“娘子,你,你和将军去吧,婢子在这里等着。”
看她面上的表情,顾棉心下了然,遂不再逼她,和朱温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
同州驻军演武,朱温作为同州都指挥使兼左金吾将军自然是要到场的,事实上他今儿一大早便去了军中,方才是趁着空隙骑了快马回来的。
既是赶时间,当然不能坐马车,顾棉本想让人再牵一匹马,还没等她开口,腰上一股大力传来,她已然骑在马背上,身后朱温翻身上马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扯着缰绳,双腿一夹,红鬃烈马已然撒蹄疾驰。
顾棉身子一个不稳往后倾去,正正倒进朱温的怀里,黑色大氅自身后甩来把她整个人包在其中。
这样倒是暖和,顾棉心里权衡了下,乖乖躲在大氅中缩在朱温身前。
朱温在疾驰间低头看着怀里全然被他包裹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人儿,唇畔浮起一抹温柔笑意,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
快马加鞭一路到了城外军中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将士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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