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奸臣当道》第81章


顾棉低声吩咐严骁掩住口鼻,待他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之后,蓦然拔开瓶塞,将瓶口对准身后,粉色的烟雾自瓶中散出混入空气,身后的追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很快,只剩下离得比较远的两个。
但这时香已用完,顾棉估计了一下自己的状况,紧了紧手上的剑,叮嘱严骁“你躲在树后面不要出来,我解决了那两个人就来和你会合。”
见严骁点头,顾棉才放心转身迎上那两人。
谁知顾棉转身将迈了一步便僵住了,她缓缓低头看着腹中穿肚而过的血刃。
严骁将软剑狠狠。捅。入又狠狠。抽。出,顾棉身形一个踉跄,僵缓着转身看向严骁,喉中溢起一片腥甜,她支撑不住,顺着树干无力滑下。
严骁扔掉手中的软剑,清秀的面庞此刻狰狞一片,见顾棉看他,他恶狠狠一笑“想不到吧?嗯?”
顾棉咳出一口血,脑中却是清晰一片——
怪不得阿耶疑心营中有奸细将军情泄露给契丹人,却查了数日都没有结果,原来……奸细根本不在营中!
严骁身为严太守的儿子自然能够出入严太守的营帐,要拿到行军布阵的军情简直轻而易举,又因为他是严太守的儿子,素日里又表现得软弱无害而让人根本想不到他身上!
严骁癫狂的笑着“你说顾行武要是知道你死了会是什么反应?!”他倏然一顿,声音轻了许多“不!你不会死!我会把你交给契丹人,你说朔方王要是知道你在他们手中,他会怎么做?你可是他最宠爱的康乐郡主!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声音戛然而止“你别怪我,要怪就怪顾行武!他害得我不能行人事我报复回来也是应该的对吗?所以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他脸色狰狞扭曲,全无素日的清俊秀雅,顾棉根本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失血过多让她思维有些滞缓,却不妨碍她使用系统。
严骁犹在喃喃自语,那两个契丹人等得不耐烦近前来,却眼睁睁的看着顾棉在他们眼前消失!
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
那两个契丹兵恍若见鬼,呜哩呜喇的喊着契丹语跑开,只有严骁还留在原地,双眼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树木,嘴里不断喃喃着方才的话。
***
顾棉挣扎着撕下裙摆给自己包扎好伤口,末了才喘着气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一平米见方的空间,里面空无一物,只勉强能容纳一人置身其中。
腹前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顾棉手头没有伤药,方才简单的包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好在她身上荷包里还有几根银针,勉强止住了血,可若是不能及时治疗,她这伤口迟早会感染,到那时她照旧必死无疑。
只是现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她若贸贸然出去会不会又遇上一队契丹兵,或者干脆被严骁杀死……
失血过多,顾棉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渐渐思绪恍惚,昏睡过去。
这一睡便不知是多久,顾棉是被一阵呼喊声唤醒的,她拧眉细听,发现不是错觉,那声音真是顾行武的声音,她心念一动出了空间。
空间之外正是她之前进去的地方,还是那颗老树,严骁早已不知去向,顾棉靠在树干上等着顾行武找到自己。
没一会儿,顾行武便找到了顾棉,见顾棉衣衫俱染雪,面色苍白,他愕然一惊,随之而来的是如潮水般涌来的心疼“是谁?!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顾棉蹙眉,好容易才说出两个字“伤药……”
听清她说什么,顾行武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呵斥众人转过身去,他颤着手为顾棉上药。
如今离顾棉受伤已经过去一天多,顾棉能撑到现在实属一股精神力支撑,现下见到顾行武,顿时支撑不住,没等上好药便晕了过去。
***
半年后,洛京
威严的铜狮镇守门前,黑底金字的牌匾高悬门前,此处是洛京堪比皇宫大内的存在——枢密使府。
半年前,太原留守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勾结契丹,以割献幽云十六州为条件换取契丹助他登临帝位,朝廷内忧外患之际,原左领卫军大将军如今的枢密使安重诲安大人披甲上阵,以雷霆之势收复幽云十六州,契丹败走,退回漠北。
两月前,先帝驾崩,安重诲扶持幼帝登基有功,被封枢密使,后又累加侍中加中书令、护国节度使,总览政事、掌举国兵权,堪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朝野上下莫不听从,真正的翻手云覆手雨。
甚至有人私下言,安重诲才是这后唐真正的帝王,那宝座上坐着的不过是一给天下人看的傀儡而已。
此刻那翻手云覆手雨震慑朝堂的枢密使大人勒马停在府门前,利落翻身下马走入府门,直直朝着后院走去。
顾棉半躺在窗边的榻上,以手支颐撑在窗边看着窗外开得绚烂的桃花,粉白嫣红一片,偶有清风拂过便是一阵花雨。
她忽的就想起朱温,那年山寺初见他便记了她一生,再没有比他更实诚的人了吧……
碧珠近前便发现自家娘子已然睡着了,她转身拿来毯子正要为顾棉盖上,余光瞥见院外进来一人,碧珠动作一转,待那人走近,将毯子递给他。
安重诲无声无息上前用毯子将顾棉裹住,将她轻轻抱起转身回了内室。
若是朝堂上的人看到此刻的安重诲,定会惊得两颗眼珠子都掉出来!
阎罗王一般的枢密使大人竟也会有这般温柔小心的时候。
将顾棉轻柔的放在床榻上,为她拉好被子,放下床帐,安重诲转身走出内室,银钏上前低声禀报顾棉今日的情况“娘子今日巳时初方醒,胃口却比往日好了许多,用了半碗白粥,小半笼水晶蒸饺,用过饭后看了会儿书便一直趴在床边看屋外的桃花。”
听到顾棉巳时初才醒,安重诲眉头一蹙,后面听到她胃口比往日好才微微舒展。
待安重诲转身进了里屋,银钏抬头就见碧珠扒着门框眼圈红红,她走上前去轻叹一声“怎么又哭了?”
碧珠坐在门槛上抹抹眼角的泪花“娘子苏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我怕……我怕娘子……”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咬着手呜咽,身子一抽一抽的。
银钏仰头逼退眼里的泪花“娘子都不怕,咱们有什么好怕的,娘子在一日我们便尽心伺候娘子一日,让娘子开开心心顺顺遂遂的,旁的什么都别想。”
碧珠抽泣着点头。
顾棉醒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床头坐着看文书的安重诲,她没有出声,噙着笑放肆的打量着他。
她呼吸一变安重诲便知道她醒了,只是却依旧任由她打量了半晌才抬头“醒了?”
顾棉眉眼弯弯“明敏,你又俊了。”
明敏是安重诲的字,自从顾棉半年前伤重昏迷一月醒来后,安重诲便让她这么叫自己,顾棉也没有半点推托就应了。
“那阿棉是不是更喜欢我了?”安重诲竟顺着她的话问道。
“勉强多那么一点点吧!”顾棉举起手指用么指比划道。
听到她这么说,安重诲面上棱角又和缓了几分,扶她坐起,在她身后垫上几层软枕让她靠的舒服些“饿了吗?”
顾棉看向窗外,天色已有些暗沉“什么时辰了?”
安重诲道“快到酉时。”
“这么说来真有些饿了,今儿想吃肉!”顾棉仰头作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其实顾棉如今早已感觉不到饥饱,吃饭全然是看着时辰来,算一算时辰到了便说饿了要吃饭。
安重诲也是知道的,他没有拆穿她,反而是笑着应了“嗯,那便让厨房做道清蒸乳鸽,还有旁的想吃的吗?”
顾棉歪头想了想,突道“想吃烧饼。”
“城西那家烧饼铺子东家有事,铺面关了,怕是要几日后才能开门,这几日先吃些别的,嗯?”安重诲提笔在文书上写下一行字,随手仍到旁边已经处理好的一摞文书上,放下手中的笔。
“这样啊……”顾棉挑眉“那好吧!没别的想吃的了,就这样吧!”
安重诲俯身将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就着这个姿势定定看着她,眸中温柔缱绻下是无尽的沉痛。
好一会儿,顾棉仰头飞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捂着肚子娇憨道“快些去让人给我做饭,要饿死了!”见安重诲低头要亲自己,她拉起被褥蒙住头,闷声连番催促“快去快去!”
安重诲无奈,隔着被褥拍了拍她的头,转身出了内室。
他身后,顾棉愣愣看着他的背影,胸腔闷疼,她压抑着低咳一声,喉咙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
半年前严骁那一剑让她足足昏迷了月余才醒来,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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