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为谋》第182章


生了襄仪三个月后,她又小病了一场,不能侍寝,自然再没有嫔妃来针对她。之后不管后宫里的争斗如何越演越烈,她只安心的照料襄仪。
荣妃死后,云妃独**后宫,昭妃意图拉拢后宫其他嫔妃与云妃平分秋色,而她却选择了和兰贵嫔交好,至少两人位置贵嫔,位分也是不低,不管是云妃还是昭妃想要动她们都不容易。
云岫入宫,打破了昭妃与云妃之间的平衡,云妃的**爱越来越少,而云岫的**爱越来越多,她从一开始便看出了云妃非池中之物,不过,她无心与她们争**,只想着好好的教导襄仪,让襄仪一直得到皇上的喜爱。后宫之中权势与帝王**爱的争夺越发的波诡云谲,直到孙言心进宫陪太后,她才知道皇上当真是有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
那是孙言心。
那日,她也是无意之中看到了孙言心拥在皇上的怀里,互诉衷肠。好几次皇上与孙言心幽会,都被她看到过,只是,她未曾声张,皇上既不想让人知道,那知道的人唯有假装不知道。
她不小心崴了脚,在一处假山后歇了小会儿,又瞧见皇上与孙言心在一起,当她正想悄悄的离开时,却是突然听到云岫喊了一声:“余常在,你不在屋子里好好的养胎,跑外边来吹什么风?”
她陡然一惊,侧头一看,发现余常在竟也在一处将皇上与孙言心之间的事全瞧了去。没几天,余常在就死了,她猜测着余常在的死是皇上示意的。
余常在的肚子里可还怀着皇上的骨肉。
后宫里的争斗从没有停过,嫔妃死了一个又一个,先是惠婕妤死了,之后兰贵嫔死了,李贵人也死了,瑞婕妤、婉琪都死了。
有一日,她哥哥进宫来同她说了一事,说是在京中不远的一处寺庙之中,有位云静师太,瞧着与王阁老家中的三小姐颇是相似,后来也见王阁老家中的仆人常去寺庙之中给那云静师太送东西。有一回,云静师太下山救济涌入京中的灾民,便是王阁老府中出的银子和粮食,云静师太更是在王阁老府住了好几日才回的寺庙。
她推算着王阁老总共有三个女儿,三小姐嫁在了京中,二小姐嫁给了一个富商,大小姐便是先皇如嫔。那云静师太决然不可能是二小姐和三小姐,难不成会是如嫔?
后来,她特意派人去那寺庙里查探了一番,果真那云静师太就是如嫔,之后她有查出当年太后娘娘从先帝嫔妃殉葬的旨意上将如嫔的名字划掉,将如嫔秘密送去了京中的那寺庙里落饰出家,以此保了如嫔的一条命。
皇上驾崩后,由哪些嫔妃殉葬,全由中宫皇后说了作准。
于是,她特意将昭妃害死婉琪的真相告知了云岫,只求她皇上驾崩之后能保她一条命。
果真,云岫应下了此事。
可后来云岫被废后,打入了冷宫,在冷宫产下了七皇子,她原以为皇上该是要将云岫放出来了,却不想,在七皇子满月宴那日,幽苑走水,熊熊的烈火烧了**,云岫也葬身于这场大火之中。
后来,她收买了原先在云岫身边的伺候的红豆,让红豆在皇上面前提一提云岫曾应允她出家之事。她知道,皇上心中在意云岫,故而对于云岫的遗愿都会应允。
果然,红豆才不过一说,她抱着小皇子打碎了一只朝云盏,皇上便就开罪了她,将她罚去了静和寺里落饰出家。
皇上驾崩的消息传来时,她安详的端坐在佛祖面前,闭着眼睛,一声一声的敲着木鱼,脸上看不出悲喜来,她将往生咒念了一遍,又一遍。
天边的云霞红的似血,染了半边的天,她知道眼下宫中必定是哀戾遍地,不是因为皇上驾崩了而难过哭泣,而是因为皇上驾崩了她们要殉葬而哭泣。
她在后宫里没有追求过名利**爱,只想着活下来,她做到了。
许是没有人记得她曾面对着桃林被打落了一地的残花,波澜不惊的说过一句:“花开是景,花落亦是景。”
☆、第187章 婉琪篇(1)【番外】
“眼下这簪子在我的手上,你,可以滚了。”他冰冷着脸道。
新娘一笑,甚是狂妄自信:“白州城里谁人不知,白家大少爷已将家传的白玉银簪赠了我。你此刻想悔婚,当我金铃是如此好戏弄的人吗?”
“我送出的,可以收回。你并非是我找的那个人。”
说罢,进了一间房里,关上了房门。
婉琪的身形一晃,赶紧的跟了进去,她只想知道为何白玉银簪会在这里,与她头上这一支簪子有什么关系。一时未注意到,她才一进屋子,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了过去,她惊恐的看过去,身形已经被吸入了那男子手里拿着的白玉银簪里。
他翘着二郎腿在手里把玩着那簪子,看着看着,他的眼神沉重了起来,里面多了些别样的东西。放下簪子,他取下挂在**前的配剑舞了起来。屋子还算大,没有影响到他舞剑。
婉琪奋力的想挣扎出来,却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她封印在这簪子里。
看着他舞剑,婉琪只觉得熟悉的很,可是却想不起来曾在何处见过。
热闹繁华的婚事成了一桩笑话,宾客散去。第二日一早,就有小厮在瞧着房门,在外焦急的喊道:“少爷,老夫人从外省回来了,金铃姑娘找了老夫人主持公道,老夫人请您过去祠堂呢!”
他一听,立即放下手里的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白玉银簪,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锦盒来,将簪子放进了锦盒里,盒盖盖上,婉琪眼前瞬时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隐约的感觉他将锦盒藏了起来。之后才推开门来随着那小厮往祠堂里去。
婉琪想跟出去,可任由她如何的挣扎也挣不脱这簪子的禁锢。
房门吱嘎一声,婉琪听着有人偷摸了进来,之后又听到他在翻东西,像是在找什么,婉琪感觉锦盒被人拿了起来,便就听那人松了口气高兴的道:“总算找到你了!”
盒盖被打开,光亮照入,白玉银簪被那人拿起,他高兴的看了一眼后,就将银簪藏入了怀里,又拿出一支与那支白玉银簪一样的簪子放在了里头,和好盖子,将锦盒放回原来的地方,就悄摸的出了屋子,关上房门。
后来,婉琪竟陷入了昏迷之中,好长一段时间都混沌的没有半点感应。等她清醒过来时,看到的景物是一动一动的,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禁锢住她的这支簪子应是戴在了一个人的头上,可惜,她看不到这人是谁。
又是熟悉的白府,那女子直接往白府里走去,大门处守着的两小厮见着她,低头唤了一声:“表小姐总算是过来了,老夫人一直念叨着您呢。”
“我对外祖母也是想念的紧。”声音清脆空灵的犹如黄鹂。
小厮一路引着她往正屋里去,白老夫人见着她过来,立即面露喜色,喊了声:“淳儿总算是过来看外祖母了。”
后院里听得有人在舞剑声,树叶簌簌而落,白老夫人道:“你也许多年未见过你表哥了,你过去见见他。”
他一转身,剑尖便指着刚过来的淳儿,剑尖只离她的心口一公分不到,她吓得脸色一白,许久才回过神来,慌张的喊了声:“表哥……”
他却是一直盯着淳儿,那张脸,好生的熟悉,突的一声,他手中的剑哐当落地,才从淳儿的脸上一开目光,随即目光就落在了她头上戴着的那支白玉银簪上。
“你这簪子是哪里来的?”清冷的问。
淳儿一笑,将簪子从头上取了下来,道:“在路上时,有个道士非说这簪子同我有缘,讹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买下。我记得白府就有支家传的白玉银簪。”
婉琪这才看清淳儿的面容来,连着她都有些小小的惊异,淳儿这张脸虽说不是十分的同她相像,也有有七八分相似了。
他领了淳儿回屋子里去找他那支藏好的白玉银簪,拿出来时,他一触摸到那簪子上的白玉瓣,便皱起了眉头,咬了咬牙,竟将那簪子折成了两瓣。之后他又要来了淳儿手中的簪子,神色立即大变,问道:“你这簪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当着是个道士讹着我买的。”淳儿有些慌张害怕。
“那道士在哪里?”他逼问道。
“我不晓得了。”淳儿害怕的回道。
他一甩袖,出了屋子。淳儿小心的跟着后面,他手里还拿着淳儿的簪子呢。
他正要出府去,白老夫人突然的出现,喝了一声:“白钺,我勒令过你不许出府!”
原来他叫白钺,婉琪在心里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白钺如泄气的皮球,转过身来,朝白老夫人道:?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