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717章


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滋味,耶律洪基终于也尝到了。
想当年,他们契丹人纵横驰奔,南下打草谷,汉人莫敢不从,甚至还默许了这个事实。只要辽国做得不算太过分,连大顺朝廷都懒的理。
只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契丹人挨打了。有日行千里的骏马又怎样?人家一顿火器,就能把你淹没了。马跑得再快也没用,那火炮,是一打一大片的啊!
耶律洪基现在想起来了,克制汉人火器的最好办法是下雨。只是他并非天神,哪能真正的呼风唤雨呢?
没来由一阵心悸,耶律洪基大叫道:“快,让耶律挞不也出战,毁掉汉人的火炮!”
萧得里特算是半个文人,此刻已经吓得软了腿,哪里还站得起身来?
耶律洪基怒斥道:“你去不去?”说罢,就要拔出他腰间的金刀,“汉人的火炮打不了这么远!”
他不是无的放矢,此地距离最前线,足足相隔了差不多二十里地远。这一通炮击,估计是汉人想要先声夺人,才弄出的声响。萧得里特第一次听闻炮声,吓得狼狈不堪,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被杀头和出去传旨的两个选择当中,萧得里特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笑话,不出去现在就要被杀头了,出去的话,还不一定死。哪个人不是贪生怕死的?萧得里特自认为是一个怕死的人,他连滚带爬地出了金帐,摸上了马匹,眼一闭,心一横,就往前线拍马而去。
其实不用耶律洪基的旨意,前方的耶律挞不也,也有点吃不消了。
禁军的火炮一通打击,已经让他乱了阵脚,好不容易稳住阵脚,禁军已经列队完毕,齐刷刷地往前迫近。
两军相隔,仅仅五里地。
听着几十万人齐刷刷的步伐,耶律挞不也竟然从心底生不出一丝抵抗的心思:太过震撼了。
这种压迫感,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到的。
草原上一马平川,耶律挞不也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到几里地外,黑压压一片的禁军。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敲打在心房上一样,能把人的精气神都踏掉。
“这……这简直是血肉长城啊!”耶律挞不也心中苦笑道,“不成,要是让禁军是士气攀升到巅峰,这一仗那就更难打了……”他自小跟着父亲耶律仁先南征北战,早就把心志锻炼得如同钢铁一样。辽国不是没有忠臣良将,而是这些忠臣良将,都快被奸臣迫害完了。
耶律仁先是命好,化解了耶律重元的反叛,才官至于越。
但他的儿子耶律挞不也就没那么好命了,同样是北院宣徽使,他差了萧得里特不知多远。
“吹角,冲锋!”
耶律挞不也口中的“角”,是一种用兽角做成的,故称角,在东汉时就由边地少数民族传入中原了。由于号角发声高亢凌厉,在战场上用于发号施令或振气壮威。只不过和汉人的用法不同,契丹人的角一吹,是进攻;汉人的角一吹,是“鸣角收兵”。
契丹人是天生战士,一听到号角声,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冲锋的姿势。
等到号角声一停,他们就好像离弦的箭镞一样,呼喝着,叫喊着,猛地冲向大军集结的汉军。
同时一手持弓,一手拿箭,准备射击。
千军万马的奔腾声,比步卒的前进更具有震撼力。
毕竟一匹马重达几百斤,而一个人再重,穿上盔甲也不过一百多斤,这根本没法比。
隆隆的马蹄声,却摧不垮禁军的斗志。
曾经有人质疑过禁军的战阵,问陆承启道:“平时官府面前所用花枪、花刀、花棍、花叉之法,可以用於敌否?军校所教,亦有是欤?”
陆承启笑着同《步兵操典》里面的话答道:“开大阵,对大敌。比场中较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
一人回头,大众同疑;一人转移寸步,大众亦要夺心,焉能容得或进或退?平日十分武艺,临时如用得五分出,亦可成功;用得八分,天下无敌;未有临阵用尽平日十分本事,而能从容活泼者也。
谚云:‘到厮打时,忘了拿法’。兵岂易言哉?太祖所传枪棍所以单人打不得,对不知音人打不得者,正是无虚花法也。长枪单人用之,如圈串,是学手法;进退,是学步法、身法。除此复有所谓单舞者,皆是花法,不可学也。须两枪对较,一照批迎、切磋、掤挤、著拿、大小门圈穿,按一字对戳一枪,每一字经过万遍不失,字字对得过,乃为成艺,后方可随意应敌,因敌制胜也。
藤牌单人跳舞,免不得,乃是必要从此学来。内有闪滚之类,亦是花法。定须持标与长枪对杀,先标使去,亦要不早不迟;标既脱手,要进得速、出刀快,方为成艺。钩镰叉钯如转身跳打之类,皆是花法,不惟无益,且学熟误人第一。叉钯花法甚多,铲去不尽,只是照太祖传下枪棍之法以使叉钯钩镰,庶无花法,而堪实用也。”
其实这段话,不过是陆承启剽窃正史上明朝大将戚继光的。陆承启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练兵之法,而不是耍花枪,设计战阵。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哪里顾得上什么战阵了?
第九百五十三章:拼死不退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任凭契丹人马蹄声如雷,呼喝喊杀声震天,禁军却只顾着呼喝着“虎!虎!虎!”,按着鼓点,往前推进。
禁军的战法,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铁板的马车,在前面充当移动式拒马的作用,后面跟着的是一排刀盾手,专门钻入马车的间隙,砍敌人的马腿。至于弓弩手和火枪手,则依次排在后面,形成三列。此外,还有长枪兵护卫左右。
两翼则放置骑兵,最中间是火炮阵。后面为了防止偷袭,也布置了连环马车。
“咦,契丹人学精乖了!”
种诊见到契丹人往天空抛射的箭矢,居然带着点点火光,立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些都是经过油脂的箭矢,一经点燃,即便是在空气中也不会灭。这样的箭矢,没有多大的直接杀伤力,但却能引起军队的骚乱。
“他们也学会火攻了!”
这是禁军士卒的共同心声,但到了这个份上,谁敢稍退?就算想,后面也有人拱你上前,根本退不了。
契丹人是冒着开花弹冲锋的,悍不畏死的劲头,让禁军心中都有点慽慽。
但战争就是这样,狭路相逢勇者胜。一旦胆怯,退缩,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都是会溃败的。
不过,火炮的作用很明显,上百门子母炮的轰击,弹片漫天飞舞,一片一片地收割着契丹人的性命。不到一刻钟,已经有逾千契丹骑兵,死在了火炮之下。
好不容易冲过了火炮的封锁,枪声又响起来了。
这密密麻麻的枪声,好像永不间断一样,无情地夺去了一个又一个契丹骑兵的性命。
待得再近一点,禁军的神臂弩也发威了。抛射出去的弩箭,在重力加速度下,轻易地穿透了契丹骑兵的皮甲。唯有少数穿铁甲的骑兵,伤得没那么重。
只可惜骑兵冲锋的间隙实在太大,即便不间断地打击,也有许多漏网之鱼。
片刻之后,侥幸不死的契丹骑兵,开始还击了。
沾满了油脂的火箭,不断地抛进禁军的战阵里。甚至有个别耿直的契丹骑兵,竟真的一头撞进了连环马车阵里面。
马自然不用说了,肯定是伤筋断骨的。人却在地上一个打滚,顺带抽出了马刀。
悍勇到这等程度,连种诊都点了点:“契丹人的体魄,确实要比汉人强些。但强也有限,除了骑术不济之外,禁军不会输给他们!”
这样的契丹人,不在少数。
虽然都是一冲进来,就被砍翻在地。
但是接连不断地冲击,连环马车阵已经出现了松动,哪怕是再多添了一层重甲刀盾兵,也扛不住数百斤的冲击力!
“这……这么蛮干,唯有这些夷蛮才做得出了!”一些将领面面相觑,虽然口中称呼契丹人为“夷蛮”,可是他们的神情却是惊愕的,内心是佩服的。
杨怀玉早就按捺不住了,喝道:“契丹人何足道哉?看我杨家枪,将他们一个个挑翻在地!”
王韶见他跃跃欲试,连忙拉住他:“你要违抗军令?”
他们的任务,就是守护两翼,怕契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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