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压寨夫人走镖GL》第70章


五蛊教有三支,红、白、黑,三支分管族内不同事物,老蛊师是红支的长老,统领掌管红支一脉,五蛊教遭受如此大灾难,他郁结于心,把恶果的根源归结了自己身上。
如果他不走火入魔,红支就不会请求请出源婴蛊,如果不请出源婴蛊,五蛊教就不会遭受毁灭,他们的生活就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出现死人,更不会有灭顶之灾,所有人在一起过着宁静的日子……
错误犯在红支一脉,老蛊师为了赎罪,请了血蛊,作为惩罚,红支的人每日每夜都要遭受心脏被啃咬的痛苦,除非他们能够报仇雪恨,用杀戮之人的血来浇灭地狱之火。
李源胸口的红色“胎记”就是血蛊,老蛊师下的,一代一代传下来,血仇一日不报,他们就一日不得解脱。
侯老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李源床头,是顾海梁说的那封只有五蛊教的后人才能打开的“遗书”。
“我是有罪之人,早该死了,之所以一直想见到你们,是有件事情还放不下。”侯老爷叹了一口气,“五蛊教的事情,侯正并不知情,当时他还很小,完全没有参与那件事情,我是个有罪之人,罪该万死,可是他是如此无辜……”
“他收养了五蛊教的圣子,待他如亲生儿子,将他养大成人,圣子幼时身体孱弱,调养不知道费了他们多少功夫,现在圣子能娶妻生女实属不易,我们不敢求对五蛊教有恩,只愿能消除了侯正身上的血债,我们的罪孽,牵连他们进来实属不该。”
“而我活了这么久,早该死了,只剩这一个心愿,现在也说完了。”接着侯秉手毫不犹豫的重重往胸口一拍,妙神医虚脱的托住侯老爷倒下的身体,顾西词一惊,急忙和林韵寒过来,但已经晚了,侯老爷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侯老爷闭上眼后,血蛊不断凝缩凝缩,然后变成了一阵血雾从李源胸膛溢散出来。
心口一松,李源手掌按在心口,每日每夜的疼痛消失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祖师爷同意你的请求,血蛊解开了,我们自由了……”
“爹。”妙神医红着眼睛整理了一下侯老爷的衣服,把他平整的放在地上,“侯正没事了,血蛊解开了,一切都过去了。”
整理好侯老爷的遗容,妙神医站起来把他放在桌子上的遗书拿起来交到李源手里,“打开看看吧,爹说只有五蛊教的人可以打开,你姑且也算吧。”
李源接过信封,打开。
里面记载的是一些侯奇成长的重要时刻,以及侯灿的生辰、八字。最后则是道歉书,写满了不同人的名字,还盖上了指印……只是这上面的人都死掉了,用最残忍的方法被放了血,他们请了父辈的罪,但还是没能逃过一死。
李源手颤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名为罪孽的东西。
“当年的事情,我们没办法评判,但是你有罪,除了当年的人,你们还牵连了很多无辜的人进来,他们没罪,却因为你们的迁怒和没理智的复仇失去了生命。”林韵寒说,“也许等你伤好后,等待的就是全武林的讨伐大会。”
“五蛊教的罪和血修罗教的罪都该还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蛊教的事总算说完了,值得撒花~
☆、镖局建分局(六)
从妙神医那里出来已经很晚了; 顾西词心里乱糟糟的; 绝对称不上好受。有些事情知道了; 真不如一无所知; 顾西词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快些离开。
侯爷爷算得顾西词半个爷爷,算得顾海梁整个爷爷。顾西词和顾海梁从来没听顾老爹或者乔母提起过关于爷爷奶奶的事情; 特别是顾海梁一直都把侯爷爷当做亲爷爷,小时候比侯奇还腻歪在他身边; 他的死对顾西词来说是一个打击; 更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跟顾海梁解释。
说什么?说侯爷爷自己把自己打死了; 说侯奇不是侯爷爷的孙子,他是五蛊教的圣子; 说侯灿是五蛊教的圣女?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开口。
顾西词心里乱; 但只得抱住林韵寒,沉默的把脸埋到她的怀里。
她知道,韵寒肯定比她要更忧愁。
她走一步想一步就好了; 最多最多有时候也只需要想三步,而林韵寒要想十步、一百步甚至更多。处在林韵寒的位置; 不得不思考的更多; 整个江湖的事情都必须要思量着; 有时候只是有一点点没考虑到,就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侯爷爷是前任武林盟主,侯叔叔是现任武林盟主,而现在侯爷爷死了,侯叔叔的儿子变成了五蛊教的圣子; 这些事情在江湖上不可能不产生影响。
只侯爷爷死了这一件事,就足够震惊江湖,偏偏还不止这一件,犯了错的江湖,没有办法不怕五蛊教回来。
顾西词木了的脑子都知道事情的重要,但她没有办法替林韵寒分担,她不在她的位置,知道的太少,思考不了像林韵寒那么多的事情,只能紧紧的抱着她,汲取她的温暖和勇气,也把自己的温暖和力量传递过去。
感觉到顾西词的关心,林韵寒心里一阵感动,手臂把顾西词揽的更紧了些,低头在顾西词头顶亲了一下。
顾西词最让人喜欢的一点就是体贴,明明自己都糟糕难受的不行了,但偏偏还可以拿出温暖去照顾别人。任何时候,有她在,好像就不用担心,她有让人开心的魔力,看着她,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难办的事情。
“我们就快到了。”林韵寒温柔的说。
“嗯。”顾西词点点头,把披风扯紧了些,风大,她和林韵寒的头发吹起来缠在一起分不开。
“你们怎么才回来?”顾海梁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见林韵寒和顾西词回来了,立马就迎了上去。顾西词受伤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总不见她们回来,顾海梁心里就静不下来,最后干脆就直接在门口处守着。
“我就说你们不会有事,海梁就瞎想。”张横也探出脑袋来,“你们吃饭没?没吃,就让厨娘把菜给你们热热。”
林韵寒把顾西词放下来,抖了抖披风的寒气然后才披在了顾西词身上,手包着顾西词的手给她暖了暖,现在顾西词没有内力护体,和她不一样。
冥冥之中有种莫名的感觉,顾海梁走进了一些,低头仔细看着顾西词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猜别人的心思猜不准,看她的脸色有时候却看的很准,顾西词慌张的低下头,摇头,“没有什么事。”
顾海梁有层茧子的指腹搓了顾西词的脸颊一下,“别冻着了,进去暖暖。”
“嗯。”顾西词木然的走了两步,再也没有忍住,从后面拉住顾海梁的手臂,泪眼婆娑的说:“哥,侯爷爷走了。”
“走去哪?”顾海梁问,但立马收住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说谁?”
顾西词抖着嘴巴没能再说出第二遍,林韵寒把她抱到了怀里,“走吧,我们先进去。”
从刚才心就开始慌,一刻也静不下来,无缘无故,现在心落下来了,从很高很高的地方突然一下子就落下来了,顾海梁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张横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是要哭的,可是还有妹妹要安抚。
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变得很重很重,没有办法不痛苦,很想着不去接受这个事情,逃避会很容易,顾海梁张开嘴大口呼吸着,像极了一条缺氧的鱼,拼命地张着嘴巴呼吸。顾西词刚才痛苦的表情让他的痛苦更加上了自责。
他作为一个哥哥,不仅没有保护好妹妹,让她经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受如此重的伤,还在刚才让她独自一人承担了双份的痛苦。
晚上时,顾海梁没来找顾西词,第一次经历亲人死亡,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是他又不能去问顾西词应该怎么办,他不是逃避,只是没有勇气再让顾西词复述回想一遍那个残忍的事情。
他应该算是一个糟糕的大哥了,简直糟糕的不行。
抱着顾西词进了屋子,林韵寒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喝一小口?”
顾西词摇摇头,用袖子擦擦泪又点点头,端着热茶喝了一口,“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控制不住。”
“我知道。”林韵寒安静的坐在顾西词身边,“难受就哭一下,不要憋在心里。”
顾西词向下撇了撇嘴巴,抽了下鼻子,“我哭了你怎么办?你还有那么多事情要考虑。”
林韵寒轻叹了一声,“小傻瓜,要考虑的事情确实很多,但它们哪有你重要。它们什么时候考虑都可以,但是现在你不开心,就是现在,你需要我,我就在。”
……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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