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撩师父》第80章


她的脸; “好。”
心底迸溅出激荡的血液; 如烟花那般绽放在属于她的天空下,整个世界都被点亮。惊喜来得那么突然,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欢腾; 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责任感,还有隐隐约约的担忧。
她能给舒清什么?
她会是一个可靠的,值得相伴一生人吗?
“诺诺。”颈窝边热热的; 痒痒的,“谢谢你救了我。”
她老了; 要跟能让自己快乐的人在一起; 要走出过去的阴霾,要忘掉记忆的伤痛,要修复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要治愈自己伤痕累累的灵魂。诺诺能让她开心; 会给她温暖,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是她的小太阳,小天使。
林宜诺突然感觉到戳心窝子的疼痛; 飞快地转身抱住舒清,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说什么谢谢,你也救了我不是吗?”
“傻瓜。”
“师父才是傻瓜,哼。”
舒清微眯起眼,勾着唇偷笑,“那我就做诺诺的傻瓜吧。”
她身子软软的,仿若无骨,抱在怀里手感如棉花,林宜诺动了动鼻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像只闻到肉香的幼犬,急迫地想要觅食。
温软的薄唇扫过眉眼,沿着脸颊缓缓滑到嘴角,舒清抬手挡住她,红着脸道:“还没刷牙呢,亲什么亲。”
“我不嫌弃。”到手的美味吃不着,林宜诺猴儿急,伸着脖子撅起嘴,“乖,让我亲一下嘛。”
“不行。”
“师父……”
听诺诺这么喊,舒清皱起了眉,心底涌起背德的羞耻感,却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委婉道:“整天师父长师父短的,没断奶么?”
“就是师父的小奶狗呀。”林宜诺趁她不注意,吧唧一口啄在她唇上,“哈哈,亲到了。”
舒清无奈地揪了下她耳朵,“你已经出师了,不能再这么喊。”
“那我喊什么?舒宝宝?”
“没正经!”舒清一时羞恼,转身就要走。林宜诺长臂一勾,轻而易举把她捞回怀里,掌心托着她后脑,绵长火热的吻堵住那片唇。
“唔……”
“林阿姨,我好饿啊,你……”颜舒瑶嚷嚷着走到厨房门口,看到眼前这一幕,愣了半秒,两忙捂住眼睛退了出去,“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听见女儿的声音,舒清浑身一激灵,急急地推开林宜诺,望向早已没了人影的门口,顿时羞得脸色通红,埋怨似的拍了她一下,“孩子在家呢,大白天的……”
“意思就是晚上来咯?”林宜诺狡黠一笑,捉住那只手,凑到唇边吻了吻。
晚上,嗯,可以做很多事。
舒清瞪她一眼:“吃饭了。”
“好嘞~”
一觉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看到自己的小太阳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午餐,就等她起来吃。舒清洗漱过后坐到桌前,手里端着诺诺给盛好饭的碗,另一手拿着诺诺递来的筷子,望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一时竟不知道先对哪盘下筷子。
“师父,吃这个。”
“还有这个。”
“这个。”
“这个这个。”
林宜诺东一筷子西一筷子,顷刻间她的碗就堆成了小山,看不见米饭。
舒清哭笑不得:“你要喂猪吗?”
“喂你这只呼噜噜呀。”
“林宜诺!”
“诶~《养猪指南》上说,如果在猪猪进食期间让它不开心,会影响长膘的。”林宜诺戏谑一笑,给她盛了碗汤,“所以师父要开开心心地吃饭。”
舒清被气笑了,嗔道:“耍贫嘴还一套一套的。”
“略略略~”
吃得正香的颜舒瑶小朋友看不下去了,挪动椅子坐到舒清身边,不满地嘟囔着:“妈妈,我不要吃狗粮。”
“哟,你小小年纪还知道狗粮?”林宜诺笑着坐下来,给小公举夹了一个鸡翅,“那不吃狗粮,吃鸡翅。”
颜舒瑶冲她龇牙:“妈妈是我的。”
林宜诺不甘示弱:“我的。”
“我的!”
“我的!!”
小公举不开心了,哭丧着脸向舒清告状:“妈妈,她欺负我,你管管她。”
“阿姨逗你玩的,乖,快吃饭。”舒清怜惜地摸摸女儿的脑袋,丢给林宜诺一记眼刀,“吃你的饭,别跟孩子闹。”
“遵命~”
对于女儿的反应,舒清内心非常忐忑,她是出于个人意愿想和诺诺在一起,如果女儿不能接受,这就会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可是目前看来,孩子担心的并不是她跟谁在一起,而是怕她“有了老婆忘了娃”。
这要怎么办?

剩下两天,林宜诺把行李搬到了舒清家,把自己的衣物放进了舒清卧室的衣柜,然后霸占那张两米宽大床的一半,愉快地开始了同居生活。
白天做做饭,陪瑶瑶打游戏,晚上抱着舒清耳鬓厮磨,在只能亲亲抱抱不能拆骨入腹的煎熬下度过甜蜜的夜晚。
是的,只能看不能吃。
两个人睡在一起,亲着亲着感觉来了,每每林宜诺想动爪子,都会被舒清以各种理由拒绝,就像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那香味诱惑着她张开嘴,却咬不到。
但她也不想勉强舒清,有些事讲究水到渠成,心甘情愿,她愿意等,等到舒清也愿意的那天。
假期过后,林宜诺拿到了上座之后的排班表,有三分之一的班次是跟舒清一起执飞,而首个航班就是外站过夜。
下午出发前,两人换好了同制服,舒清站在镜子前梳头,林宜诺从背后抱住她,张嘴咬住她耳垂,戏谑道:“好啊,小妞,敢调了大爷我的班表,嗯?”
舒清身子一软,拢好的头发就散了,无奈地拍了下她的手,“别闹。”
“我来。”林宜诺抢走梳子,指尖轻轻插入她乌黑顺滑的发丝间,沿着头皮小心细致地按摩,“舒服么?”
舒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净寡淡的面容,细细描过的眉,温和若水的眼,微扬的薄唇,岁月在这张脸上留了一点痕迹,不笑就无法察觉,而这身制服穿上,让她年轻了至少五岁。
诺诺的手柔软如海绵,在她头顶和脑后轻缓地动作着,不时勾起一缕发丝缠绕指尖把玩,的确很舒服,就是迟迟不梳好头发。她皱眉道:“再耽误下去要迟到了。”
“我老婆是大boss,谁敢算我迟到?”林宜诺眉毛一扬,颇有几分得意。
——咚!脑门挨了一记爆栗。
“哎哟,疼……”
舒清斜眼睨她:“工作是工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调班?就是要监督你,第一次上座如果碰到男机长,就你这耍贫嘴的本事,他能放一太平洋的水。”
“我……”林宜诺委屈极了,心说只是开个玩笑,不至于上纲上线,但嘴上却乖乖认怂,“我错了,师父。”
这会儿只有师父,没有老婆。
舒清心里很是矛盾,诺诺性子皮,总惹得她忍不住想教训,只要端起师父架子就收不住,两人的关系就像变了味道,那股背德的羞耻感始终萦绕心头。
“师父不生气,我给你梳头~”林宜诺讨好地贴过去,束拢她的头发,认真地梳起来。
这个年纪,这个发量,不知让多少人羡慕,林宜诺拿起洗手台上的黑色橡皮筋,把梳好的头发扎起来,一个半高不低的马尾。
“你怎么又喊我师父?”舒清终是憋不住提了出来。
林宜诺立马改口:“老婆!”
求生欲使得她大脑反应极快。
舒清左右转了转脖子,端详着梳好的马尾,“走了,去签到。”说完越过林宜诺,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吻了一下她的脸,藏起眼底的喜悦,恢复严肃面孔。
林宜诺摸着脸上被吻过的地方,傻呵呵地笑起来,屁颠屁颠跟在舒清身后,“老婆真坏,亲了就跑!”

今天的班次没有安排跟班小飞,机组是常规二人制,林宜诺深知媳妇儿的脾气,正经工作的时候讲究严谨,由不得她嬉皮笑脸,便也收敛了情绪,一路安静乖巧。
可是她越看那张严肃的脸,就越容易想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无论是温柔,撒娇,还是哭泣,害羞,无不与现在这副模样形成巨大反差。于是心里越发痒痒,手也痒,喉咙也痒,口水咽不尽,从公司到机场,她脑袋像被蒸干了似的,烫得发胀。
机组列队走在候机楼内。
同样的制服,黑色收腰外套,直筒西裤,漆光油亮的黑皮鞋,穿在舒清身上隐约有一股子禁欲又魅惑的味道,林宜诺落后她半个身位的距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后颈的碎发,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手心汗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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