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命不久矣[重生]》第50章


蘅尢涮涞挠兰喂鳌?br /> “你是永嘉公主?”容成瑾远远地试探着唤道。
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的容成姝见果真是容成瑾出行,愣了愣后,便连忙将擦泪的手一放,猛地跑了过去一把扑进了这个比自己不过大了三四岁的小小堂姑怀里,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云安姑姑……”
容成瑾见自己这个侄女哭成这副模样,也不好问她些什么,只能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之后,紧追着自家郡主下来的柔杏也是好说歹说,才总算是把两位祖宗都给请回了马车坐着。
容成瑾过去从不曾发现,原来她这位大侄女竟是这般能哭,在路上哭了半天,上了马车之后,还是在不停地哭,哭得她都要耳鸣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成姝才终于拿着柔杏递给她已经差不多能拧出水的帕子,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开始向容成瑾断断续续地诉说起了自己伤心的缘故。
“姑姑。”她抽抽地喊道。
“我方才,在英国公府上……”
“英国公?”
容成姝点了点头。
容成瑾有些纳闷,这英国公的小孙女邰靖莲,不是容成姝的好友么?怎么了?难道这个姑娘竟是惹容成姝生气了?
似乎是看穿了容成瑾的想法,容成姝摇了摇头道:“倒是与靖莲姐姐无关……她今日出去了,尚未归家。”
“那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邰家有谁这么不长眼,欺负你了?”
容成姝却还是摇头。
容成瑾突然有些头疼,她实在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却也实在不好去逼问这个伤心欲绝的小丫头。
容成姝捏着帕子,想着该怎么向这个小姑姑解释,结果她吸了吸鼻子,却是又想哭了,她控制了好久,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没再掉眼泪。
然后,她抬着肿得不像话的双眼,看着容成瑾,有些委屈地问:“姑姑,你说,我是不是生得很难看呀?”
容成瑾虽然不知道这跟容成姝要说的东西有什么关联,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怎么可能?谁不知道,永嘉公主可是我朝最美的公主。”
容成瑾虽然确实是有意哄她开心,但这句话却也并非全是虚伪的奉承话,容成姝的父亲容貌生得十分俊朗,比今上还要俊秀得多了,又有个曾被称为北黎第一美人的北黎公主做母亲,怎么可能会生得难看呢。
如若不论其他,单论美貌,就算放眼整个宗室,都鲜有能与她相比较的,容成瑾虽然一向都知道自己模样生得不丑,却也仍旧是比不上这个水灵灵的侄女。
“那,姑姑,那,为什么有些人就偏偏总是那么嫌弃我呢,哪怕,我都说我……”
说到这,她似是难以启齿一般,又闭上了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闻言,容成瑾大约猜到了什么,顿时大惊失色:“公主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难不成,你小小年纪的,竟是有了心上人?是……是英国公府的人么?是靖瑶丫头的兄长——还是弟弟?”
但容成姝依旧只是抽噎着摇头,似是不想要多说。
容成瑾只觉头疼不已,她唯恐这个小侄女会中了套,被人给骗了去,连忙又问她道:“那公主身边的侍女呢?她们都去了哪里,竟敢不随时随刻地跟在你身边!竟敢让你一个人就这么在街上乱跑乱逛?!”
容成姝道:“是我实在是羞愧难当,一时冲动,就跑了出来,而她们……她们当时听了我的吩咐,还在外头候着,并没有发现,然后,我走着走着,就给迷路了……”
若不是好不容易看到了瑞王府的马车,她估计还在大街上闲逛,等着一路逛到官府去,或着等人过来寻她。
容成瑾顿时更头疼了,她不懂教训人,也实在不想越俎代庖地替永嘉的叔父婶母教去训她,毕竟,她没那个立场,也与永嘉公主不算太相熟。
故而,她只是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她的头,温温柔柔地道:“公主,听姑姑的,以后可都莫要如此冲动了,这大街上鱼龙混杂的,若遇上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你该如何是好?到时候,陛下与皇后殿下又该多担心。”
容成姝情绪仍旧不大稳定,此时听容成瑾这般说,也只是轻笑一声,便道:“那样不是很好么?我很清楚,他们都不喜欢我,皇上,皇后,还有其他的人……”
说完,她没等已皱起了眉头的容成瑾严词反驳她,便又死死地拉着容成瑾的手道:“姑姑,我……可以跟你回去么,就住一晚好不好,我现在实在不想回宫,我想清静一下,如此简单的事,只需要朝宫里递个话便好,陛下与皇后都不会在意的,至于我身边的侍女,也大可以派人去英国公府接过来,不过,什么都不要跟英国公他们说,什么都不要说,好不好?求你了,姑姑,我真求你了,你就疼侄女这一回吧。”
容成瑾一向心软,此时看着记忆中明艳不可方物的丫头颓败至此,又哪里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语来,更何况,这也实在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她本有心去虞府要人,但如今半路杀出一个哭哭啼啼拉着她不放的的容成姝,却让她只能不得不中止了这件事,先送容成姝回王府安置。
一来一去耽搁得太久,待到容成瑾将一切处理妥当后,原本明亮的天色也已经渐渐开始暗了起来。
容成瑾实在挂心她的陆兰琛挂心得要死,她看着天上明月,一瞬间,竟是都不想管这天色,更不想管自己的身体,然后再继续再去跑一趟了。
思君如明月,
夜夜减清辉。
她知道,她这样的思念,用这首诗并不合适,可是,她已经想不到别的诗句。
因为,她亦是与诗里的前人一般,眼睁睁地看着月亮越来越弯,而人,也随着月亮一起,愈发清减。
她每天都在想,想让陆兰琛回来,想让不再离她而去,可又始终不得其法,所以她开始憔悴。
她无比烦恼着,却仍旧是好声好气地哄了半路出现破坏一切的容成姝去梳洗,不曾流露出一丝的不悦,然后,又一个人静静地对月盘算了起来。
她看着弯成了勾的月亮,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焦,结果就在此时,姚县主那边,却是突然就传过来了一封信。
愁闷不已的容成瑾本以为,这大约又是邀约同游之类的信函,不甚重要,过段时间再看也无妨,便直接有些不耐烦地将它给搁在了一边。
只是,她绕着桌子踱了好一会儿后,却又还是又默默拿起了信函。
她内疚地想,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再如何心情欠佳,她也不该去迁怒未来大嫂的信件啊,更何况,大嫂还是那般温柔,亦那般美好的人,能与之为友,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她也不愿意给姚楚倩带来任何困扰。
于是,她吩咐了丫鬟替她裁开了信封,便从里头取出了一张精致的花笺。
“郡主见字如晤……”
洋洋洒洒一大篇,姚楚倩写的却不是容成瑾原本所以为的邀请函,而是陆兰琛的事情,比如,她前些日子如何被人请去了虞府,又如何偶然遇见了姚县主。
知晓陆兰琛竟是到了楚倩的身边,一直揪着心的容成瑾倒是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呼吸了。毕竟依她的想法,除了王府外,这个世间于陆兰琛而言,还勉强能算得上安全的地方,大约也只有姚楚倩的漪澜小筑了。
只是,姚楚倩这信毕竟篇幅有限,写得含糊,想来,估计陆兰琛说得也是含糊,整件事情,容成瑾看得云里雾里的,实在搞不太明白。
正当将一颗心暂时放回肚子的她,抿嘴一笑,决定明天便去一趟漪澜小筑好好找人家姑娘了解清楚一切之际,一只手却是突然伸了过来,一把抽走了她手中信笺,吓了她一大跳。
目前在这王府里,唯一还会这么做的人,想来也只有永嘉公主容成姝了。
容成瑾有些无奈有些气恼回头,果不其然,梳洗之后的小丫头,此时手里头正摆弄着她的信笺,她的眼睛虽然仍是又红又肿,但情绪却显然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
容成姝见她回了头,连忙便有些尴尬地忙将信笺递了过去,又一脸好奇地问:“抱歉,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云安姑姑,这是谁在给你写信呀?”
容成瑾默默将信笺从大侄女的手中抽了回来,道:“此人公主其实也是识得的,是姚县主。”
容成姝有些惊讶:“诶?姚县主?是去岁那位揭皇榜的姚县主?从何时开始,你们竟已经如此相熟了?”
她虽然并没有去瞧上头都写了些什么,但即使只是匆匆一眼,也足够她发现,人家可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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