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觉醒[GL]》第105章


猓蝗缌舾掖χ冒桑俊?br /> “好看的男人你见得还少了?”
“这个不太一样,我挺中意的。”诺拉说着,弯眉笑了笑,转身似要跑下城楼。
尼科尔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皱眉道:“他是什么身份?你瞎中意什么!”
“我们都能和路雷克合作了,怎么就不能选择他的弟弟呢?”诺拉说着,拉了一把自己哥哥,道:“走啊下去啊,你要和他在这里谈吗?”
尼科尔一时无奈,被诺拉拽着下了城楼,正面迎上站在城门旁的冥络,才上下打量了片刻,后背便被旁侧诺拉用手肘顶了两下,不禁正色道:“请吧。”
说罢,转身带起了路。
……
冥络进了克诺萨斯的城两日,林雷站在城楼上望了两日,曾经他还觉得克诺萨斯将那座城建在离西里要塞那么近的位置太过嚣张,如今却又觉得明明放眼可及,偏又远得令人心生焦虑。
这两日里,总有人问他相似的问题:“殿下不会有危险吧?”
他每次都坚定地回道:“不会的,他就是个小狐狸,敢独自去,就一定有保全自己的把握。”
话是这么说,可林雷还是忍不住会多想,如果克诺萨斯的人真对小殿下动了杀心,他甚至连支援都赶不及,那时,他该如何,西南又该如何?
他比谁都清楚,冥络是在赌。
多次交战下来,冥络对尼科尔的行事作风有了一定的认知,并以此对尼科尔的性情做出了猜测。尼科尔虽对艾诺塔挑起了趁火打劫之战,却绝非爱趁人之危的人。所以,他赌尼科尔不会对孤身前往且手无寸铁的他动手,他赌自己将生死交于尼科尔手中时能换取更多的信任。
冥络知道自己手中的筹码是一个会影响整个埃尔和大陆的秘密,但这个秘密说出来太过无稽,愿意相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无比需要这份必须用命去博的信任。
他赌上性命所求的其实并不过分,只是很短的停战时间,让他能帮助长笙结束内战,阻止黑龙复生的计划,那之后,黑龙的威胁不再,艾诺塔经历内乱也元气大伤,到时再与西南开战,于克诺萨斯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相反还借艾诺塔之手,断了魔神复生的无穷后患。
只是,他真能说服尼科尔吗?
时间过去得越久,林雷的心也就越乱。
直到第三日黄昏,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自远方归来,而与此同时,远方克诺萨斯的临时要塞上,升起了休战的白旗。
林雷冲下城楼将他迎接,眼中欣喜万分,一时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激动,只用力拍了拍冥络的双肩,却隐隐可以感觉到冥络的目光有一闪而过的轻微异样,待他想去问清时,冥络已转身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 安排上了。
第74章 血祭之夜
冬去春来; 又过一年; 冰雪还未消融,本是艾诺塔最为繁华的塔兰,如今却已失去了生机。
贵族们早已纷纷将自己的子女从整个艾诺塔最好的学院中接回,举家搬迁; 此举乱了人心,许多人见风雨将至; 也忍痛丢下自己住了半辈子的家,带着亲人离开了这座城。
那曾经人来人往的街道,如今已是许久无人打理; 少有的行人都行色匆匆; 只怕那些趁乱滋事的恶徒会盯上自己。
城里城外,两军之间隔着一个难以持久的守护法阵; 漫长的等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这份宁静,让其中身不由己的人都渐渐失去了斗志; 心想着这场仗要一直打不起来; 倒也挺好。
塔斐勒立在院中; 仰头望着天空; 愣愣出神; 不知是看那轮残月,还是看那牢笼似的法阵之光。
前日,魔族公主艾格洛琳将那块在魔界久受魔血滋养的龙骨带往了入云塔; 随后动身沃多,只待两军交战之日,以一场大型血祭破除入云塔之印,到时再顺势夺回被不死鸟压制住的两块龙骨,那时,黑龙之力接近完全复苏,即使是千叶流砂,也再无力继续守护沃多封印,艾格洛琳夺走龙首之时,黑龙将重返人间。
不管西南援军是否能到来,远东军都必须殊死一搏,因为不死鸟对龙骨的承受力有限,如果不想功亏一篑,这将是长笙阻止黑龙复生的最后一个机会。
这样过一天是一天的日子,该结束了。
身后管家正忙着招呼佣人收拾东西,瑞伊倚在正厅门边,双手抚着已然隆起的小腹,静静望着丈夫的背影,想靠近,却又怕疏离。
如今整个艾诺塔有太多风言风语,压得人难以喘息。
远东军兵临城下已久,塔兰随时可能会沦陷,所有有能力撤离塔兰的人都已渐渐带着自己的家产转移,可谁都能逃,塔斐勒却不能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西南统领冥络是长笙一母同出的弟弟,必然心向起义军,若不是克诺萨斯的入侵令其分身乏术,西南早已对远东军施以援手。
他与路雷克皆是远东军绝不会放过的人,西南又绝无可能将他们收留,对塔斐勒而言,塔兰是最为坚实,也是所能坚守的最后一座堡垒,塔兰若失守,他便退无可退。
瑞伊不禁扬起嘴角,眼中却写满苦涩。她不在乎曾经仰慕的英雄声名狼藉,不在乎托付的真心得不到回应,看清一切后,她早已别无他求,只想与他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如今却也都成为了奢望。
塔斐勒这两日忽然让管家收拾起了她的常用物品,他要将她送走,她不愿,却没勇气拒绝。
“瑞伊。”
压抑的氛围不知持续了多久,忽如其来的一声轻唤,让瑞伊有些不知所措。
她小心翼翼地缓步走至塔斐勒身后,应道:“我在。”
“快开战了,你该离开塔兰。”
瑞伊低眉道:“你希望我去哪,我就去哪。”
“我都安排好了,明早你就跟着管家一起动身,我支了他与他家人一笔钱,他都会照顾你一阵子,塔兰要能守住,我会接你回来。”
“要不能呢?”
“我死了,长笙应该不至于为难你,你把我为你收拾的东西都带上,别坐吃山空,让管家陪你购置几个房产,选一处舒适的自己住,余下的租出去,也够你们母子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瑞伊沉默片刻,道:“事到如今,你能和我说句真话吗?”
“什么?”塔斐勒望向瑞伊。
“先王的死,与你和王上有没有关系?长笙公主说你们勾结魔族,是不是真的?先前重伤你的,是魔族,对吗?”瑞伊问道,“因为你想反抗,所以给予惩戒?”
“……”
“那一日,你不过提出想去前线镇守,却遭受魔族狠手,而后王上就一直对远东军步步退让,魔族……到底想要什么?一场腥风血雨吗?”
塔斐勒没做任何回应,瑞伊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抬头凝视塔斐勒,眸中闪烁着泪光:“能不能一起走?就算从此隐姓埋名,四处逃亡也好,我只想……”
塔斐勒打断了瑞伊的话:“我是个罪人。”
“我相信你有苦衷。”她相信自己认定一生的人,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朝夕陪伴的,绝不是一个会为利益牵引的小人。
塔斐勒愣了愣,伸手抚去她眼角的泪,道:“如果我现在走了,往后的一生,甚至死后千百年,都洗不清这一身罪名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塔斐勒伸手扶住瑞伊的双肩,道:“这一战比你想象中复杂太多,我是一个军人,更流着艾诺塔王室之血,我不允许自己在艾诺塔存亡之际丢盔弃甲,成为一个没有担当的逃兵。”
瑞伊的身子止不住有些颤抖,她看见塔斐勒眼中的坚定,那是她心中向往与爱慕的男人本就应有的神情,可从前塔斐勒总是对她太过冷淡,她从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冷漠……如今,她终于在与他对视之时看见他眼中有光,却见他一句话把自己推向地狱,又从容而淡定的与她诀别。
“所以你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去,说什么守住塔兰回来接我,都是骗我的。”
“对。”塔斐勒没有否认,如今黑龙已对他放下了戒心,连路雷克都不知,血祭那一日,黑龙选择了他为血祭之日的护卫。他隐忍了这么久,终于走到这一步,这将是他阻止黑龙、帮助长笙,为自己赎罪的最好机会,为此,他早做好了搭上自己性命的准备,又怎能在此时临阵脱逃?
瑞伊抽泣着咬紧下唇,不知过了多久,才强忍着心头之痛,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抚上隆起的肚子,哽咽着问道:“你有想过他的名字吗?”
塔斐勒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瑞伊忽然拍开塔斐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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