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帝后很和谐》第110章


进去。
救治工作持续了一个月,才将疫情控制住,不再外延。
这日她好不容易闲下来,一直在外面搜寻林娇的侍卫也传了信进来,说是有了林娇的下落,便欢欢喜喜的换衣裳准备出去。
天牢来了人。
“大王,安氏想要求见您。”
安氏是谁?
“那是何人?寡人不得空。”
那人瞄了她一眼,似死不敢相信,“大王,先王后便是出身北羌安氏。”
北羌安氏?那不是她外祖家?
先王后?原来是她母后啊。
是了,她母后是先王的继后,本应荣升为王太后的,只是她有谋害先王的嫌疑入了天牢,而自己也没有给她敕封,地位很是尴尬,众人也只好称一声“安氏”。
德善拍了下额头,心中再是不情愿,也得答应。
先王后安氏虽然有谋害先王的嫌疑,但她的女儿成了新大王,狱卒们也不知道这安氏会不会有扬眉吐气的那日?若她要是翻身了,回来报复他们,如何招架得住?
因此,安氏在狱中的待遇极好,单独僻了一间牢房,布置得十分优雅,里间有古籍,有盆栽,还有解乏逗趣的鹦鹉。
德善见到这“牢房”时,也惊叹了一把,当初她睡的潮湿的稻草,吃的是馊饭,她母后这待遇却是好上太多。
到了天牢还能这般逍遥自在,想必也是她母后往日的威严甚重。
“看样子,母后这日子过得比从前更自在?”
安氏抿了一小口酒,眯眼道:“都是托你的福,我才有这般优渥的待遇。毕竟没几个人有胆量得罪未来的太后,你说是不是?”
德善扯出一丝冷笑,“母后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您别忘了您可是戴罪之身。”
安氏不以为意,斟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不是还有你吗?有什么事是大王不能解决的?”
呵!她倒不清楚母后竟然如此信任她?
德善甩了甩衣袖,冷下脸道:“不知母后找儿臣什么事?”
“听他们说境内发生了洪灾和瘟疫,你都处置的不错,阻止了恶势蔓延,稳定了民心,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安氏坐直身子,捧起一杯酒,“你成长得比我想象的好,这杯酒我敬你。”
德善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相信:母后这是在夸她?
在王后那儿收到了太多的讥讽和嘲笑,她不太敢相信王后会认同她、夸奖她?
她握着酒杯的手竟有些颤抖。
“母后,您是认真的吗?”
她的声音里夹着点鼻音。
王后见她这幅模样,立时将手里的酒水泼在了德善身上,嗤笑道:“我还以为你当了大王会有多大的长进呢,稍加试探便漏了马脚,也不过尔尔。南羌交到你手上,是注定要灭亡了。”
她这一番嘲弄,倒是激出了德善的血性,生生捏断了手中的酒杯,“南羌在寡人手上,究竟会兴盛还是灭亡,可不是凭您的嘴说了算。”
“您可得好好活着,活着看我的笑话。”
“那我怕是等不到了。”王后的气势突然又弱了下去,“这么多年,我对你都不好,是因为我有罪,不敢见你。
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向我发出抗议,可你却变得越发的消沉懦弱,整日饮酒作乐,实在就我失望。
好在今天,在我生命将要结束之前,你终于丢掉了你的懦弱和自卑,向我发出了抗议。
我也没甚么遗憾,可以放心的离开。”
“母后,你在说什么啊,儿臣听不懂?你以后再告诉我好不好?”德善十分恐慌,捂住王后的嘴,不让她说话。
一股咸湿的液体喷在她的手心上,她挪开手,便看见皇后的嘴便糊了一圈的血。
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镯子,“这个镯子,是你和你妹妹的,当年我抛弃了她,还请你帮我把她找回来,如果她还活着…”
王后的手臂无力垂下,镯子摔成两段。
“母后?母后!”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继续放防懒章_(:зゝ∠)_
第87章
经过仵作验检; 先王后是死于自杀。
先王后临终前交代的话,模模糊糊,德善在牢房中找到了一本画册,画册里夹着一封遗书; 通过遗书,德善弄清了始末。
遗书上说了两件事; 王后自杀和德善妹妹的事。
王后自杀是早有蓄谋的。
她曾以肠胃不好为借口向狱卒讨了两盘苦杏仁; 每日吃上几颗; 日积月累; 毒素渗到五脏六腑; 即便是神医再世也无法拯救。
她自杀的理由实在出人意料。
她在信中承认了给先王下毒之事,交代得一清二楚,无法抹杀。
她原本是想自己登基; 慢慢将往日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只是没想到变故来的如此之快; 先王比她料想的去世更早; 她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只要她活着; 那些大臣和宗室的人便会揪着她不放,会拖累德善的名声。
她若死了,说成是为先王殉情; 那些人便不会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有一个“情深意重”愿同先王共生死的母亲,总好过有一个妖后的母亲。
这是德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受到王后的母爱。
王后自杀的事,还算合乎情理,那剩下的一件事便十分叫人惊讶。
德善的妹妹?
原来王后当年产下的是双胞胎,一人是德善; 另一人便是那个被遗弃的小孩。
两个孩子虽是双胞胎,但生下来的模样却是不同,尤其是另一个孩子十分孱弱,耳下更有一块状若莲花的墨色胎记。
那个孩子不讨喜。
南羌人最是看重鬼神之说,认为孩子身上的胎记是前世犯了罪,投胎时阎王鞭笞留下的痕迹。
昔时的王后,还只是地位岌岌可危的宠妃,哪敢冒险留下这个孩子?
产下不详的孩子,其母便是罪人。王后忧恐万分,便在当日安排人将孩子送走。
那时她的心,还没有被权利和心血磨砺得十分锋利,心有不忍,塞了一个手镯在襁褓里,留作想念。
后来的日子里,她会挂念那个孩子,更担心那个孩子活着,说不定哪天就暴露了她的身份。
因为生产和担忧,她体型走样,容貌折损,渐渐失宠。
当皇帝说不再需要她侍寝那刻,其实她是松了一口气的。她时常会梦到那个孩子,在梦中质问她为何见亲生女儿抛弃,她真害怕自己会说梦话,暴露了秘密。
她是宫妃,可以诞育王室血脉,却没有办法决定王室血脉的生死。她擅自将孩子抛弃,若让南羌知晓了,这命怕也保不住。
因为愧疚和不安,她将所有的爱倾注在德善身上,但因为催产的缘故,孩子多少受了影响。德善的说话迟,反应不灵活,处处不如人,连累她被其它宫妃嘲笑。她渐渐地她失去了耐心。
忧虑和不安与日俱增,后宫新人的挑衅终于激怒了她,她从宫门走出,开始走上夺权之路。
她哪管得什么妖后不妖后的,她只要能过得舒坦,能光明正大的找回孩子。
她原本就是想着登基以后,找到那个孩子收做义女,全天伦之乐。
德善将遗书放到油灯上,燃尽,化为灰烬。
从此以后,除了她再不会有人知晓这段往事。
烧了遗书,她再拿起那本画册翻阅,看着看着眼泪落下,滴在画上,渲染开来,将那一页画毁掉。
这画册,记载的便是她童年时的印象。
有她吃奶吐泡的模样,她翻身蹬腿的,她读书习字的,她玩秋千的,甚至连她蹲在后花园偷看姐姐和嫡母玩耍的也有……最近的是她进宫求婚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原来那日的她是那样的高兴。
她一直以为母后是极厌恶她的,却没想到母后一直在暗处留意着她的举动,将这一幅幅景象画成画,一直陪在身边。
相比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她觉得自己已经幸运多了,她还能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爱。
王后的葬礼是依照王太后的规格进行的,德善最后给了她太后的尊号。
她的母亲,一生追逐权势,树敌众多,若不给给她个封号,到了那边被人欺负了如何是好?
***
漠北在大齐的北方,疆域辽阔,占据着大大片草原,靠放牧为生。
漠北人体型高大,性情粗狂,好争斗,擅长骑猎活动。
漠北一旦进入秋天,雨量开始减少,河流逐渐枯竭,草逐渐枯死,一日比一日少,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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