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帝后很和谐》第135章


那刺客或许本来的目标就不是她,而是接着那个孩子用舆论踩死她。
“小殿下!”
众人眼见姬拿着匕首朝明空袭去,便知道那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惊叹之余便看见另一道银色身影飞了过去。
“皇上!”
舞姬似乎早已经下定决心,今晚必定要得手,也顾不得唐熠的攻击,手上的匕首精准无误的□□了明空的肩上。
她是想插入胸腔的,只是身后人一掌打在她的手臂上,落点便偏了。
“明空!”唐熠搂住面色灰白的孩子,急召御医诊治。
舞姬咬破了嘴里的药囊,含笑而终。
侍卫扯下她脸上的面纱,竟然是那日领着明空入宫的女子。
可她为什么要刺杀皇上和明空殿下呢?
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
谭阁老作为三朝元老,也受邀参加了此次晚宴,位置靠前,是以清楚的看见了那女人的容貌。
这女人不是前些日子邀请他们合作的那人吗?
虽然那晚夜色浓郁看不清面貌,可这女子有六指,是个很好记的标志。
谭阁老心惊胆战的回了府里,将在宴席上发生的事同督学和山长说了。
山长:“此人竟想刺杀皇上?那我们先前同她商议…”
谭阁老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如收手吧,如今那个人也死了,此事也再无他人知晓,倒也算安全。一切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谭阁老现在是万分后悔,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答应了那个女人呢?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了,就落得万劫不复之地,他当时拿来那么大的胆子呢?
这般想着,看向两个昔日的爱徒不由得多了几分埋怨之意。
督学惯会看人脸色,又喜欢将事情复杂化,如今看见谭阁老这神色,便猜测恩师有些后悔了,甚至是迁怒他们二人。山长是个书呆子,给他一卷古籍,便能关在山上一整年,可自己呢,若是叫恩师厌恶了,日后没了依靠,同僚还少不得排挤他?再者,没了钱财,家中开支、仕途上的交道可如何应付?
不能让恩师从这件事里离开。
“大人,怎么就想着离开呢?难道是对世袭的王爵不感兴趣了?”
一道女音破门而入。
“是…是你。”
白天在大殿上吐血而亡的舞姬,如今竟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也不知道在外面多久了,这冷不丁的出现,叫谭阁老吓得不轻,浑身抽搐。
舞姬走到他身边,端起温热的茶盏,轻笑出声:“大人可真是不中用呢。”
“你还想干什么?”
谭阁老原以为这女人已经毒发身亡,便是死无对证了,哪知道她还活着,这样看来自己此后还得听这女人的吩咐。
可怜他一生为名声所累,临到了了还是不能解脱。
“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还没死,怕你们担心。”
担心个鬼,你死了才好呢。
谭阁老脸上的郁闷十分明显。
舞姬掏出手绢,将脸上的妆容擦去,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虽有些阴柔,但并不会错认性别。
他就是个男人,很明显的喉结。难怪在宴席上要用面纱遮住。
谭阁老捞起他的手细细数,依旧是六根手指。
“你为何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又成了女人?”
“不过是女子身份好行事罢了。咱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就唤我王公子吧。”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
谭阁老猜测一阵,也没能想到王公子的真实身份。
“王公子有何指示?”
“哪说得上指示?不过是提醒罢了,几位大人,咱们都是一跟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都别想跑了啊。再过几日,宫中会有大动作,需要阁老大人出面,到时候可不要推拒哦。”
三人浑浑噩噩的答应了。
***
京城里又有了新的流言。
皇帝不满梁王之子,便在宴会上安排了刺客,好解决掉隐患。
恰好,这个时候南方那边也有传言,先帝原本是打算传位给梁王的,今上知晓后恼羞成怒,将梁王残忍的杀害了。
百官们劝唐熠立梁王之子为储君,以平息谣言。
唐熠出乎意料的配合。
原本这样的情况便是最好的了,相安无事,可总有意外打破平衡。
唐熠怎么都没想到出卖自己的人会是自己的奶娘。
“王嬷嬷,您为什么要出卖朕呢?”
王嬷嬷将她女子的身份泄露出去了,一时间江南那边的士子联名抗议,更有不少诗文出世,暗讽她牝鸡司晨,就连朝中的大臣也对她也日渐轻浮,失了往日的敬重。
唐熠感念幼时王嬷嬷对她的照顾,登基后就封赏她为六品安人,让她颐养天年,却没想到她给了自己致命一刀。
王嬷嬷跪在大殿上,与边上两鬓斑白的谭阁老不同,她正直盛年,娇媚丰腴,如今更是哭得梨花带泪,叫人心生怜惜,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待哭过后,她才开始控诉自己的不满和怨恨。
她讨厌唐熠,讨厌这个自己奶大的孩子。
第105章
王嬷嬷此生最恨的便是被选入宫中; 做了唐熠的奶娘。
如今人人都羡慕她,说她好命,奶了皇帝两年,一下子由奴婢变成了尊贵的安人; 既有诰命在身还有皇帝的尊敬。
可这些人哪知道她埋在心中的苦?
因为她奶的这个婴孩,根本不是什么皇子; 而是公主; 为了保密; 她被灌下哑药。原本一副婉转的歌喉成了找不回来的记忆; 她成了别人口中的哑巴; 闷婆子,木讷又不识趣,再后来成了目中无人、性情阴冷的老妖婆。
唐熠是宫中唯一的皇子; 人人重视; 她的责任十分重。她被长久的困在宫中; 一个月才能与家人见上一次; 关系便也疏远了不少。因为奶唐熠,她错过了儿子的百日宴周岁宴,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下地学走路的; 更不知道他第一次开口唤的是谁的名字?
唐熠断了奶,被立为太子,搬入东宫,她这个奶娘的作用便越来越小,逐渐成为一个不起眼的婆子; 就像一个过时的玩偶,被人遗弃。
唐熠十岁被送进军营,她也终于得到出宫的机会,可以回家了,可一切却是物是人非。
她的丈夫看到她,脸上没有半分喜悦。
“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
“是宫中又有赏赐了吗?”
她摇了摇头。
丈夫甩袖离去,“败家娘们,你回来能有什么用?”
她望向儿子,饱含喜悦又有些愧疚不安,却不料那个孩子眼中只有冷漠,和嫌弃。
“你是来打秋风的吗?”
她心中挂念的家早已经消失了,如同她的嗓子,再也回不来了。
曾经和她相亲相爱的丈夫,用她挣的银子修了大宅子,纳了美妾,生了许多的孩子。
她日夜惦念的儿子,害怕她疏远她,埋怨她的不争气,对着那权势极盛的妾侍谄媚讨好,听着他喊别人娘。
他们的屋子宽敞又华丽,他们的膳□□致又美味,他们珠翠满头,他们言笑晏晏。
而她只有一间既潮湿又逼仄的小木屋,只能吃残羹冷炙,麻衣素裙,长夜独掩泪。
等唐熠继位以后,她被封为安人,阖府上下都得了封赏,家中人也开始对她精心呵护起来。
她以为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明媚温暖的春天就要到了,她总算苦尽甘来。
但她没想到自己却只是家人谋取利益的一个工具。
丈夫和儿子期盼着她能在皇帝面前夸赞他们,争取加官晋爵;平日里瞧不起她的妾侍们也亲亲热热的唤她姐姐,妄图将她们的女儿送进宫中成为贵人。
她都答应了,她有儿子有丈夫,她想热热闹闹的,不想再跟过去一样凄凄惨惨的,可是皇上却不成全她了。
皇上为什么就不成全她了呢?不就是一个侍卫之位吗?不就是收两个女子吗?
为什么要拒绝她?
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希望,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幸福?
所以当那个自称是梁王下属的人找到她,愿意帮她恢复嗓子,她便答应说出唐熠的真实性别。
可她却没想到自己的动作早已被唐熠察觉。
王嬷嬷眼中迸发出极强的恨意,看着上首的人儿,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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