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什么时候正常过》第94章


与其让叶儿跑来这里对她又是哭又是跪的,还不如在这之前,早一些把简兴的事情处理了,不用再听到叶儿的哀求。
但简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的北萧王位被直接革除,身份贬为庶民,逐出南菱,永不得入境。由于简兴为北萧王室嫡亲独女,是以新的王位人选由简兴的母亲,仁顺王太后,亲自在王室旁支里挑选优秀的人才,上报姬皇,并将其作为王位储君培养。
能保住命,叶儿和简兴已是不敢再有多求,仁顺王太后在闵树青被捕那日便被吴申派遣的精兵连找到并安全护送回北萧国了,在北萧王宫接到姬遥的旨意,仁顺王太后流着泪,双手捧着圣旨,朝南边叩拜三次。
简兴有仁顺王太后的扶持,即使不能再重登王位,生活仍然是不用担忧的。叶儿的身体养得也差不多了,姬遥的圣旨一下,她俩也连夜收拾好行李,叩谢姬遥后赶紧离开。伴君如伴虎,姬遥再好,也是有个限度的,朝中臣子大多不满皇上对简兴的处理,虽然耍脾气摔帽子直接走的就只有一个,可底下心里不满却没吭声的也不在少数。早点回北萧国,一是能早日回去看看仁顺王太后,二是生怕姬遥因为朝中给的压力而收回成命,那样便是再想走也走不了了。
简兴靠在马车壁上,将叶儿搂在怀里,替她做了软垫。如今她已不是北萧国的王了,在南菱皇宫被羁押的时候把人也折磨得没了什么气力精神,身上的钱财也所剩不多,虽说姬遥真心疼爱叶儿,可也不能在她们临走前还赐钱财给逐放的罪犯,是以她们只买得起一辆架构小,坐着不甚舒服的小马车。叶儿身体才刚好一点儿,还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停停走走的让驾车的车夫早就心生不满,简兴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最大限度地减轻叶儿受颠簸的状况。
“叶儿,我对不起你。”简兴眼神有些失焦,前些日子为了叶儿的身体,眼泪早已哭完,现在眼眶干涩得酸疼。
叶儿靠在她胸口,娇小的身体蜷起来窝在简兴的怀里,“你别这样说,我没有怪你。”
“我把你送到南菱,你。。。。。。不怪我?”
叶儿轻轻摇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需要我,我就心甘情愿地去做。”
简兴眼眶里泛起泪,避开叶儿的伤口,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痛哭道,“你太傻了,太傻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你送去南菱,我不该!我不是人!”
叶儿轻轻笑着,跪坐起来,反倒搂住简兴的头,“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你别这样说自己,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心疼啊?”
简兴埋在叶儿胸前,呜呜地闷声哭,肩膀强烈颤抖着。
“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嘛。”
“嗯!”
姬遥收起手里由北萧简兴寄来报平安的信纸,舒心地叹了口气,“她们安全抵达了。”
吴申微笑道,“那便好。”
北萧王简兴,虽在姬皇力保之下免了死罪,却被革除王位贬为庶民,简兴知错能改,不敢再犯,安安稳稳地与叶儿一同,居住在北萧一座偏远的行宫里,精兵连已去了又返,并没有什么异状,姬遥安心了,朝中大臣们也大多安心了。那位耍性子摔官帽的臣子到没有被姬遥责罚,他虽然冲动,却是实实在在为朝廷考量,虽然也不至于得到奖赏,但姬遥确实对他的胆气有些刮目相看,明着暗着都有点儿提拔的意思,这倒也促发了朝中臣子们都有心学习。
姬遥的心多有宽慰。
只是冯元及其党羽仍羁押在天牢之处,这么一位原来的朝中元老,姬遥着实头疼,得抽空立了判书出来才是。
吴申观察了一下姬遥的脸色,见她毫无形象地翘起二郎腿靠在软榻之上,手里握着羽扇的玉质扇骨,一摇一摇地好生愉快的模样,便稍微放下心来,侧身坐在了姬遥身边,替她面前的茶杯中添上热水,“景檀。”
“嗯?”姬遥有些敷衍地应了一句,她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奶娘怀里,两个正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吸奶的小家伙,觉得十分有趣又可爱。
吴申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两位奶娘退下,去隔壁房间喂。
姬遥有些茫然地扭头看着吴申,她奇怪着为什么吴申不让她看女儿们。目光在吴申脸上打了两转儿,姬遥突然神色紧张起来,浑身汗毛战栗,捏着扇骨的手微微发抖,“申,申儿。。。。我,我没,没看奶娘!”
吴申真是想翻一个白眼。
“你看了?看什么了?”
“我没看!”姬遥忙摆着手,“我真没看!”她顿了顿,有些心虚地弱下来声音,“好吧,其实。。。。看,看到了。”毕竟奶娘就在那儿撩开了前襟喂,想不看到也是难。
吴申这次是真的翻了个白眼,“自己招供干什么?”
姬遥的身子裹在龙袍里抖成糠筛。
“没问你这个。”吴申无奈地叹了口气,
姬遥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把心安在了肚子里。
吴申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今日下午见了冯清河。”
姬遥皱起了眉头,“冯清河?你何时出去的?”外臣不得随意出入后宫,如果不是吴申出来,冯清河倒也见不到她。这个冯清河,大概是知道自己要准备处置他爹了,这下子竟想来求情?倒也不看看到底是谁把他爹给弄了进来的,这女人善变也就罢了,冯清河一个男人还如此别扭,让人难受。姬遥挑起眉头,冯清河递状纸时在宫门外跪了那么几天几夜的,伤了身子不说还被姬遥一通臭骂,这下子再也不敢跪宫门了,又怕直接找姬遥求情,竟打起了吴申的主意。
“我想你也知道他找我是为的什么事情。”吴申递了茶杯给姬遥。
姬遥饮了一口,“知道。让他死心吧,天牢又不是景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成?朕这个皇帝也不是做来当慈善的,人人都来求个情便能免死,这南菱大律便可以废除了!”姬遥说到后头有些激动,处理简兴之事已是让她费劲心思,不过那是因为她心疼叶儿,但冯元和冯清河这俩父子,姬遥可是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
吴申替她拍拍背顺气儿,轻瞪了她一眼,“你饮得那么急做什么?我又不是来劝你放了冯元的,不过是把这事儿告知你一声,要怎么处理,还不是你说了算?”
“嘿嘿。”姬遥傻笑两声。吴申第一次对她讲这种话,给她一种吴申已然听从于她的快感。吴申平日里比她有权威,她虽也甘当妻奴,却难耐有一点儿想征服吴申的小心思。
吴申仿佛能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嗔了她一眼,“你在想些什么?一看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儿。”这房子里现下只剩夫妻二人,讲些什么话都可以,吴申便也稍微放肆了一些。
“嘿嘿,我想什么你还猜不出来?”
“我才懒得猜你。”
姬遥把茶杯放下,嬉笑着扭过身,把吴申一下子给压在榻上,“你猜猜,你猜猜!”
吴申推了推她的肩膀,姬遥耍着赖,索性趴在了吴申身上。
“哎呀干什么,快起来!”
“你说这冯清河什么意思?要准备整他老子的时候他比谁都跳得高,这下子终于要整死了,他又来猫哭耗子?”
吴申推了推姬遥,发现根本推不动,只好放弃了,让姬遥这个臭家伙压在自己身上,“倒也。。。。。。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吗?
姬遥不懂,她欣赏冯清河的才华,却着实不明白这个人的心思。要说以往,与吴申相比起来,她自诩更加感性,可这些时日,没了吴申的扶持,在朝中独自处理着各项事务,倒把她的心磨得要坚硬了许多。在宫里日日哄孩子的吴申,没了以往的锋利,渐渐的柔了起来。真奇怪,这难道是处理政务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吗?
就像这冯清河,姬遥对他,好像能理解,又好像不能理解。姬遥知道,吴申虽说嘴上讲着一切听姬遥的,实际上心里也对冯清河的求情有了些偏颇,不然就算冯清河寻了各种手段得以面见皇后殿下,也仍然无法打动吴申来给姬遥吹枕边风。吴申这是心软了,才会主动来提起这件事的。
“对了,你怎么见了冯清河?”
“本来想去乾坤殿外侯你,但今日气候好,便在前殿多逗留了一会儿,恰巧撞上退朝他出来。”
肯定不是恰巧!姬遥有些不满地撅撅嘴。虽说冯清河并不是因为对吴申存在什么情感方面的企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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