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踢飞男主[快穿]》第183章


事,“你娘亲到底是谁?”
怎么如此不负责任,随便将一个小孩子放进这样的地方也不管。
“我的娘亲……”小孩子怯怯的,“就是您呀。”
“停!”方芷阑觉得自己跟她说不通,“你爹呢?”
“我没有爹。”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对劲,方芷阑再问:“那你叫什么?”
“娘亲我刚才就告诉您了呀,我小名叫岳岳,大名叫断岳。”
不认识……方芷阑面无表情地想:“谁告诉你我是你娘亲的?”
“另一个娘亲说的。”
“等等!”方芷阑突然想到什么,“再说一次,你的大名叫什么。”
“断岳。”
方芷阑陷入了沉思,如果她没有记错,自己的确有一把叫断岳的剑。
至于她说的另一位娘亲。
“你的另一位娘?”方芷阑试探着问,“是不是手上总拿着一把剑,身穿白衣,一幅死人脸,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娘亲,不可以说别人坏话?”断岳歪着头,又想了想,“不对,娘亲不是别人。”
“过来。”方芷阑朝她挥挥手,将小孩子招到自己面前。
这一身灰不拉几的哟,简直就像是成日在泥地里打滚的野孩子。
你说说这谢慕凝,堂堂天极门掌门,也算是个体面人,就算断岳本体是把很能打的剑,也不能这样照顾孩子吧。
摸到她冰凉的小手儿,方芷阑皱眉:“你多久没洗过手了?”
小孩低下头露出圆乎乎的脑袋不回答。
她原本整日守在方芷阑床前,看这个娘亲一动也不动,醒着的那个娘亲又对她很思念的样子,以为她指定是又温柔又善良的。
没想到一醒过来就这么凶,断岳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方芷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毫不掩饰的嫌弃定是伤了这孩子的心,面色微赧,放低了嗓音:“你知道哪里有水吗?娘亲带你去洗干净好不好?”
这里像是在石洞中,方芷阑自己摸不准方向。
断岳乖乖带着她来到一处水潭前。
方芷阑试了下,水温有些冷,于是她只帮孩子洗了洗手。
洗完再回到自己醒来时的房间,方芷阑才注意到地上有一堆泥人儿,想来也是这孩子无事的时候堆的。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一共有三个泥人,两大一小,大的是两名女子模样,小的是梳着双髻头的女童。
“娘亲你看。”断岳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这是我捏的你和娘亲,还有岳岳,我们三个人,你喜欢吗?”
“喜欢。”虽然这些泥人长得都不怎么样,但毕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方芷阑翻到随身还有自己的乾坤袋,将它们装了进去,然后起身道,“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离开?”断岳大大的眼睛里写满好奇,“可是娘亲临走前,说了不让我出去,叫我守着你。”
“她让我守着你,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没醒,现在我醒了,咱们还待在这儿干嘛?”
断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就跟在方芷阑身后,走出石洞中。
方芷阑本就是修仙之人,她一眼看出此地灵力汇聚,谢慕凝把她放在这儿,应当就是因此。
只是…看着洞门外一层结界,果然谢慕凝还是不放心单独让断岳守着,布下如此厚实的一道结界。
方芷阑试了试,发现自己丹田之内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任何灵力。
也对,她曾散尽魂魄封印妖界大门,能回来就是福大命大的,哪里还能奢求别的呢。
方芷阑低头看了一眼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孩子,尚来不及开口,便听见断岳踊跃道:“娘亲,看我的。”
说着,她一把伸出肉呼呼的小手。
结界应声碎裂成一片又一片,外面世界广袤的青山连绵不绝,无数条小道延伸向不同的方向。
“谢慕凝…你娘临走时,说过她要去哪儿吗?”方芷阑问。
“嗯!”断岳点点头,“娘亲临走时,说她回门派里有事,让我看好你。”
那就是回天极门了。
方芷阑现在连御剑之术都施展不开,好在路上有断岳相伴,坐马车或是走回去倒也不孤单。
断岳跟着方芷阑,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新鲜的世界。
小孩子忘性大,一路上方芷阑给她又是买好吃的又买新衣服穿,她就把她刚醒来时二人之间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跟在方芷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娘亲,凡人间真正的小孩子,都没有谁比得上她的乖巧。
半个月后,一大一小来到天极门,随便逮了个下山的天极门弟子,断岳将其打晕后,方芷阑偷换上她的衣服,拿着令牌光明正大地上山。
当然,还是没忘了赔上人家一堆灵丹妙药。
断岳再次化身剑形,被方芷阑别在腰间,随她一起上山。
一路上她兴奋不已:“娘亲这就是天极门吗?好漂亮。”
“你没见过?”方芷阑有些诧异,“谢慕凝没带你来过?”
“没有,娘亲她很少回门派的,一直都守在你身边,要是这次你醒来的时候,她刚好也在就好了。”
小孩子纯真得脱口而出的话,叫方芷阑心头不由得酸酸的:“这些年,她一直都守着我?”
“断岳不记得了。”
“只记得我还是一把剑的时候,她就带着我,一个人到处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后来像是找齐了,娘当时很高兴,费了好大力气将那些东西拼凑到一起,你就出现了,只是一直都没醒过来。”
方芷阑猜测,断岳说的,应该是养魂之术,只可惜她真正的魂魄并不在这个世界,所以迟迟未能醒过来。
说着说着,她就已经上了天极峰。
刚要迈步去找谢慕凝往日所居的寝殿,一道遒劲的掌风陡然从她身后袭来,惊起小径旁竹林摇曳。
即便已经失了灵力,方芷阑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警觉,她飞快侧身躲过,断岳也脱鞘而出,正准备迎战,看见攻击之人时,却瞬间落地化成人形,脆生生地叫道:“娘!”
方芷阑身形一僵,霎时间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甚至不敢抬头朝来人看去。
当她转身之际,熟悉的侧颜映入眼中,谢慕凝就已经收手。
她指尖微微颤抖着,心底泛起无限的恐慌,不敢想象要是方才自己那一掌要是真的拍下去,结果会是如何。
“阿阑。”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方芷阑还未来得及动作,面前的人就一步上前,紧紧将她抱住,力度之大,勒得方芷阑快要喘息不过来。
她刚要说话,眼泪便簌簌掉下来,先前压抑住的心酸奔涌而出:“是我。”
我回来了。
谢慕凝双手将她勒得更紧,像是恨不得二人永不分离。
一滴冰凉的液体,砸到方芷阑颈间。
她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哭了吗?”
谢慕凝不回答,沉默了半晌,如同泄愤般,隔着衣料,一口咬上方芷阑的肩头。
“嘶——”她吃痛低吟,却并没有躲开。
谢慕凝的力道并不大,却似是下定决心要让方芷阑长长记性,迟迟不肯放开。
末了,她终于松开牙齿,双眸几乎是血红地看向方芷阑,咬牙切齿般:“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送死?!”
还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灰飞云散,却无能为力。
有时候谢慕凝真想挖开方芷阑的心口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永远都在隐瞒,永远都在欺骗。
谢慕凝不要她那一点微弱的怜悯,却更恨自己舍不得放开,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明知不能满足什么,却更怕要是放开,就真的都没有了。
方芷阑唇瓣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在质问,谢慕凝也压低了声音,仍紧紧抱住她不肯松手。
断岳也不懂,她抬头,眼底写满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娘亲没醒过来时另一个娘亲明明对她百倍呵护,用自己此行在人间学到的话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了。
可等她们一见面,温柔些的那个娘亲就被凶了。
方芷阑也从未被谢慕凝如此较真地质问过,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在生气,她眼眶也跟着红起来,低声
道:“抱歉。”
谢慕凝都记不清,她到底给自己说过多少回这两个字。
她不信。
道歉,就意味着需要被原谅,方芷阑究竟在心虚什么。
谢慕凝定定看向她,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最终却将一切归于一声叹息,轻轻抚干她眼角的泪,沉声在方芷阑耳边:“阿阑,这一次,你休想抛下我去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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