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软妹》第89章


徐耘宁看在眼里,得了秦夫人的首肯,拿一碟点心回房,喂到嘴边哄着阮轩,“你再吃一点吧,劳累这么久,脸色太差会让贵人看不顺眼的。”
“是吗!”阮轩急了,奔到铜镜前看了看,“啊呀,看不出来啊……”
徐耘宁扑哧一笑,拉着阮轩到水盆前,“看这里不就好了?”
低头瞧了下,阮轩更是愁眉苦脸,“这个样子是有点难看。”
“所以再吃一点,面色红润点。”徐耘宁凑过去。
阮轩却说,“我抹点胭脂吧。”
怕下一刻秦之永带人回来,阮轩托徐耘宁去问。徐耘宁已经厚脸皮要了一碟点心,现在又要拿胭脂,心里特别别扭,无奈抵不住阮轩的撒娇,硬着头皮去了。
秦夫人很好客,听了她的话,直呼自己失礼,“怪我考虑不周,这就差人拿来。”
徐耘宁如愿拿到了胭脂,回房给了阮轩,只讨到一句轻飘飘的谢,便只能看阮轩对镜捣鼓的后脑勺。
“阮轩。”她看得纳闷,“你走火入魔了。”
阮轩瞧她一眼,委屈,“我本来就喜欢这些玩意。”
“好吧。”徐耘宁不多言,静静看阮轩梳妆。
她还没见过。
县衙穷,她们也跟着穷,阮轩买不起笔墨纸砚,更不愿花钱在胭脂水粉上了。阮宅倒是有,只是隔了许久,看起来怪别扭的,徐耘宁丢了,阮轩看着悄悄抹泪。
如今有上好的胭脂,阮轩顾不得高兴,满心为贵人忧愁。
“阮轩啊。”回想这段日子,徐耘宁觉得苦够了,应当放纵一下,去隔壁借了秦夫人好意送来的裙子,“来,这是小香的,你穿着合适。”
阮轩一看,忙不迭摇头,“不行不行……”
关上门,徐耘宁不管不顾上前扒开衣领,两三下剥了大半。阮轩想叫不敢叫,泪汪汪瞧着,一会儿逃到桌子底下,一会儿跑去床边,卷被子呜咽,“你欺负我~”
泪水涟涟,打湿了胭脂红,自有一番凌乱之美。
徐耘宁看得发愣,敲脑袋止住邪念,把裙子往床边一放,“你穿一次,我就不管你了。”
“好嘛……”阮轩听话,怯怯伸了腿出来,白白嫩嫩一双,衬着红被很显眼。
徐耘宁别开眼:大事在前,稳住,稳住。
她转头的功夫,阮轩褪下被子开始捡回男装穿,干脆利落,而后撒丫子往门外跑。
“你……”听到脚步声,徐耘宁无奈,“行了,回来,我不逼你了。”
阮轩抿抿唇,“真的?”
“嗯~”
阮轩这才回来洗了脸,看自己泛红的面色不满,找了灰往脸上抹,“这样有男子气概一点。”
“……”徐耘宁幽幽叹气,无言以对。
好巧不巧的,秦之永的贵客来了。
素雅淡色的裙子,用柔软细腻的绸缎,上有银线绣了繁复的花儿,简单一支簪,是最好的羊脂玉,昂首款步而来,傲慢的眼神扫过去,似是一点都没有收进眼底,有一种不把天地万物放在眼里的轻狂。
貌美,年纪小的天之骄子。
“这是……刘姑娘。”秦之永语气恭敬,说时却简简单单的称呼,“这是我的好兄弟,阮轩。”
“兄弟?”刘姑娘斜了阮轩一眼,“是吗?”
光天化日的,秦之永不好说阮轩的女子身份,只说,“称呼上……是的。”
刘姑娘点点头,指着阮轩,“你,跟我进屋。”
阮轩乖乖跟上。
刘姑娘又一转身,指了徐耘宁,“你,提着我的裙摆,别弄脏了。”
徐耘宁震惊了。
“弟妹。”秦之永帮着赔笑,“您委屈一下。”
徐耘宁咬唇,“好,刘姑娘,你慢着点,我这就帮你提裙……”
她比刘姑娘高,却得缩着身子,半蹲在地匍匐前行。
幸好刘姑娘走得慢。
好不容易进了屋,徐耘宁以为忍够了,哪曾想大门一关,刘姑娘忽而扒开阮轩的衣服,半个肩膀露出来。
阮轩吓傻了。
徐耘宁气傻了。
刘姑娘啧了一声,“真是女的。”
徐耘宁上前帮阮轩整衣服,不服气,“哼。”
“嘘。”阮轩悄悄告诉徐耘宁,“她是长公主,皇上的亲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为什么扮男装呢~嘿嘿嘿
第77章 1。1。1。24
长公主?
徐耘宁把这三字品了品; 再瞧一旁昂头插腰瞪眼的刘姑娘,看出了点非同凡响的意味。这个年代; 天子脚下,她实在不敢惹这种天天能见着皇上十分方便告状的贵人,想了想,把怒气收敛了,回神给长公主行了一礼; “姑娘慢着点; 要是伤着就不好了?”
长公主觉着她有意思,笑嘻嘻问,“突然变了个人啦?”
徐耘宁低头不语。
“算了; 好歹你也顺道关心我了一下。”长公主表面狂傲; 心思倒是细腻,读出徐耘宁言语中的不情愿; “我只是看看阮轩是不是女人,也没想着伤她。”
阮轩扬起笑容,“我们明白的; 刘姑娘。”
“嗯,你们别多礼啊。”长公主自顾自坐到了梳妆台,“每个人都像秦之永那样就没意思了。”
不要多礼,不是无礼。
徐耘宁袖下握紧了拳头,面上仍端着笑,毕恭毕敬站在一边,等候长公主的吩咐。
“刘姑娘想打扮成什么样的男子?”阮轩问。
长公主对镜瞧了瞧; “威严些,像……一国之君那样。”
要是不知长公主的身份,阮轩肯定得被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给吓着,不过,长公主是皇上的胞妹,以前被先帝宠,现在被哥哥接着宠,就算皇帝站在这里,对长公主的言语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阮轩不能瞎应。
“先梳一梳头发吧?”阮轩刻意略过了长公主的要求,柔声商量着。
长公主点头,主动抬手把簪子取下来,一头青丝落肩,衬着含水光的清亮眸子温和不少,将先前那股恃宠而骄的傲气压下来了些。
阮轩替长公主梳头,开始还看一看眼色,后来专注了,就没管了。
也正是此时,徐耘宁瞧见长公主并不是那么不可一世。
阮轩的梳子勾着头发了,长公主明明疼地皱眉,却隐而不发,定定瞧着镜中的自己,目光有些恍惚,而后瞪大眼睛瞧清了,垂眸咬唇,仿若下一秒要落泪。
“刘姑娘?”阮轩轻声说,“梳好了。”
长公主眨了眨眼,再抬头又是一脸傲慢神气,“嗯,然后呢?”
“换身衣服……”阮轩小心应着,“不过要费点功夫。”
话说得委婉,但长公主已经扒过阮轩的衣服,知道所谓的功夫是束胸,点点头,起身跟着阮轩走到屏风后头去。
“那谁……”突然间,长公主大声喊,“去把我丫鬟手里的衣服拿进来!”
徐耘宁嘴角一抽,顺从去取了。
贵人就是贵人,装着衣物的包裹都不一样,徐耘宁摸着丝滑的布料,生怕自个儿的指甲勾破了赔不起,端着进屋,双手奉到了阮轩手里。
阮轩接过,到里头替长公主打扮。
屋子里安静,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徐耘宁在外头等得无聊,瞥见长公主丢在屏风的衣服上吊着个香囊,上头是并蒂莲,绣工极好,一针一线的光泽显着贵气,不由眯眼再瞧了瞧。
并蒂莲的旁边有个“沅”字。
徐耘宁一扫而过,再等了会儿,长公主出来了,其他衣服挂在哪里没管,香囊倒是取下,稳妥放在妆台上。
明明方才玉簪是随意一丢。
“嗯……”长公主似乎有些憋气,“怪不得……你装得像……勒得这么紧。”
阮轩担忧问,“要不要松开些。”
“不用!”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压低声调。
阮轩好意提醒,“不要刻意压调子,找到自己最适合的声音……”
“不要最适合的,要最像他的。”长公主呢喃。
没听清楚,阮轩看到长公主黯然的神色,不问,继续说,“步子也要管一管。”
长公主试着走几步,倒挺霸气。
“很像男子。”阮轩适时说好话。
长公主抿唇,“差点火候。”说完,她从包裹里翻出一个玉佩系在腰间。
一旁静观的徐耘宁,竟看出点门道:这位长公主不是来扮男子的,而是一直在模仿一个人。
莫非……真是一国之君?
徐耘宁想得出神,阮轩叫她,她也没反应,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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