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好坏》第136章


可燕姝忽然有喜; 除了秦韶茹会伤心和难过之外,他也很是烦躁,自己的孩子竟是他最不喜的女人所生!
在那一瞬,他甚至想到了设计让燕姝的胎儿不保,可是自从燕姝知道自己有喜后,像是防着后宅的人似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后来燕家更是派了十余个得力的婢子来照料她。
所以赵惟才最终只能冷着脸忍下了; 至于秦韶茹那边,他认为她会理解的。
燕姝自从有了喜,心思便都转移到肚子上去了; 至于从前心里满满装着的都是赵惟才的爱意; 也在赵惟才的冷落与她对孩子的期待和喜爱中被冲淡了。
初时赵惟才并没有察觉; 反而还觉得燕姝少来自己的眼前晃悠才好。后来他渐渐地回过味来了,从前紧巴巴地跟着他,希望得到他的怜爱的女人竟然对他不冷不热起来。
燕姝怎么敢对他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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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康五年的腊月十五; 许相如正抱着一个手炉,坐在榻上一边处理事情; 一边琢磨着是否要偷偷地跑回浮丘村去看一看安桐,而许柔便从外抱着一堆帖子进来,道:“娘子,这是各家送上来的拜帖以及邀请帖。”
许相如将偷溜回浮丘村的事情暂且压下,拿过帖子仔细地看,便听见许柔又道:“还有一封礼单,这是莫知府、秦大娘子、李大娘子等人送来的年礼,拢共十七份,除了娘子叮咛过不许收的以外,都收下了。”
许相如的心思却不在此,而是扬了扬手中的一封帖子,道:“燕郡王妃有请。”
许柔好奇道:“她先前并不肯完全相信娘子,何以会主动来递帖,她便不担心普安郡王知道吗?”
“我听闻她有了身孕,所以我们的计策也算是小成了吧!”许相如并不担心这其中有诈。
燕姝所约之日是在正旦,那一日转运使要宴请众人,而赵惟才也在被邀请之列。虽说赵惟才装病,不过也装了那么久,他还是准备去参加宴席。而且他必然会带秦韶茹前往,燕姝身边便松快多了,和许相如见面也不必担心会让赵惟才知道。
到了正旦那日,许相如便如约而至。
燕姝见了她,并没有昔日的质疑,反而很是熟络地拉着她说话。寻常的谈话过了会儿,燕姝才终于步入正题,她此番来找许相如,是想求她相助的。
原来是赵惟才的那些妾在知道她怀有身孕后,便都跑到了临安来,美曰其名照顾她。可若无赵惟才的允许,她们怎敢私自跑来临安?故而燕姝知道必然是赵惟才暗中准许的。
初始她不愿以恶毒的心思来揣度赵惟才,认为他是担心她太孤单了,所以才准许那些姐妹来相伴。后来她好几次在处理这些妾侍发生的小争执时,都险些出事。
加上燕家的人也到了,她们对她说,同样是赵惟才的女人,她们又怎会愿意看着她生下孩子呢?后宅的勾心斗角和险恶用心可不少!
燕姝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赵惟才是包藏着这样的心思。可是燕家的人提醒的话就像是一颗种子,扎在她的心底,随着她的不安而生根发芽。她平日里看见赵惟才的眼神,便觉得蕴藏凶恶之意,有时候提及肚子里的孩子,赵惟才也是没什么为人父的兴奋之情。
久而久之,燕姝便越发觉得赵惟才不希望这个孩子降世。
她又听闻那些妾室来了后,赵惟才从不近她们身,而秦韶茹几乎每夜都能去服侍他,可见他是真的能为秦韶茹而舍弃别的女人的。
后来她听说赵惟才是想让秦韶茹生下孩子,尽管不是嫡出的,可只要是作为唯一的孩子的话,便能继承他的衣钵了。
听到这儿,燕姝不寒而栗,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计策,这时便想到了许相如。
许相如并未热切地要帮她的忙,而是道:“这是大王的家事,让我过问,并不合规矩。”
燕姝道:“我是真心求助于你,若我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日后你有何要帮忙的,尽管向我提,我定当竭力相助。”
许相如道:“并非是我不想帮郡王妃。”她顿了一下,“这样吧,既然郡王妃对那些妾室如此不放心,为何不另置一处别苑,只用自己的人在旁照顾呢?”
燕姝愣了愣,倒不是她觉得这个主意不好,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她竟然没能早些想到!也只因她太过担忧了,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处理办法。
若非她担心舟车劳顿会动了胎气,她怕是早就准备回京了。不过虽然没办法回京,可在临安的郊外找一处风景胜美的地方作为别苑,还是可以的。
在那儿既可以陶冶情操、有助胎教,又能安心养胎,不必担心会被人设计而失了胎儿。
于是赵惟才很快便得到燕姝在钱塘的西湖边上寻了一处别苑,准备在那儿养胎的消息。他当即便去问燕姝:“哪有夫人怀有身孕,却肚子跑出去住的?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苛待你了!”
燕姝心想他虽然没有苛待她,可却比苛待更令她伤心难过。
不过为了隐瞒自己的动机,她只搬出一早便准备好的措辞:她前些日子偶遇一个会看相的道士,道士见她便知道她怀有身孕,于是为她的孩子算了一卦,说这孩子需得生在安静的地方,否则会出事。
她担心不已,便让人去打听哪里的环境可以,最后那道士说钱塘有灵隐寺的佛法加持,必能庇佑她的孩儿,故而她才选择住在寺院旁的西湖边上。
赵惟才虽然呵斥道士之言不可信,可相信这些的却大有人在,他也没有理由阻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姝搬离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至于后院的那些女人,更是被燕姝几句话给打发了,她住的远,也省了这些人总是往她眼前凑。
燕姝的身边又有燕家的人,她不肯用赵惟才的人,还体贴地说:“大王大病初愈,身边还需要人服侍,秦氏想必也忙不过来,还是多留一些人在大王身边照顾吧!”
于是他的人便没有机会随燕姝入住新的别苑,他也只能安插一些人在外头盯着燕姝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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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柔本有些想不通,燕姝不过是怀有身孕,何以对赵惟才的态度会有如此转变,难不成所谓的爱其实都是假的?
许相如道:“他们本是圣上赐婚,没有多少感情可言。后来成婚后,他们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燕郡王妃想必也不懂情为何物,只知道他们既是夫妻,出嫁从夫,她便该为他着想。她会因为普安郡王身边的女人而嫉妒、吃醋,也不过是寂寞罢了。只要她有了精神的依托,像普安郡王那样滥情又无情之人,怎能继续占据她的内心呢?”
许柔恍然大悟:“孩子便是她的依托?”
“相较于冷酷无情的夫婿,还是她十月怀胎、骨子里流着她的血的孩子,与她更加像一体的,将来也只有那个孩子能在她晚年时给予她关怀。孰轻孰重,一较便知高下。”
心思灵敏如许柔也不禁露出了少女的心思来:“那情为何物呢?普安郡王与秦家二娘子,便是真情吗?”
“谁说的准呢!有些感情浓烈,大胆求欢;有些感情含蓄,生死也能相随。是否真爱,且看心中能为对方割舍什么。”
许柔歪着脑袋:“娘子的神情,似乎心有真爱了。”
许相如抬头看她,后者也眨巴着眼,主仆俩对视了好会儿,也是过招了好几回合。许相如倒是没说什么,也算是默认了这话。
许柔虽然好奇许相如所爱,可也没打算开口询问,倒是将有可能的人都过了一遍。
和许相如往来最密切的郎君倒是没有,关系还算可以倒是有莫充。可二人平日见面除了谈正事就还是正事,所以一点也看不出许相如对莫充有什么痴缠的爱意在。
还有几个要么是已经成了亲,要么是地位太低下,而许相如对着他们甚至没有多少真情实感流露出来,那更加不可能是他们。
“不是郎君,难不成还能是娘子不成?”许柔的思绪乱飞,却被这一念头吓了一跳,旋即连忙摇头,她怎会无缘无故地去揣测自家主子是磨镜呢!
可是她听闻她过来之前,安桐在临安是一直和许相如同榻而卧的,后来安家来信说安桐病危,许相如便什么都不顾,日夜兼程地赶到了安桐的身边,说是姐妹之情,也不足以形容她们的亲密关系。
许柔的嘴巴很是严实,故而这些事情也只是她脑颅内的想象,她既未去求证,也不打算当成事实说出来,故而许相如倒是不知道许柔在脑海里开始担心她们将来要如何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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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并不清楚临安发生的事情,她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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