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娘子披道袍[重生]》第64章


“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任樱惊慌失措地扶着她的胳膊一阵紧张,低头就要看看她的表情,结果她往下低,凤青衣也跟着往下低,到最后直接蹲在了地上。
“没事吧?你——”
担心的话戛然而止,嘴唇上被人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
任樱愣神后眯了眯眼,盯着凤青衣忍笑的眉眼,被戏弄的感觉一下子就冲上了心头。
下一刻,她拉住凤青衣的胳膊就凑了上去,狠狠地在凤青衣的薄唇上啃了一口,似乎是在泄愤。不过,凤青衣没有给她后撤的机会,主动缠了上来。
等两人吻罢,任樱粗喘着气脸上红到发烫,余光中却见一个小人儿站在她们旁边,盯着她们看。
是凤秩彦。
任樱害羞的捂嘴,拉开了和凤青衣的距离,凤秩彦却还是盯着她,忽然开口:“娘亲,彦彦也要亲亲。”
说着凤秩彦就撅起小嘴朝任樱凑过来,却被凤青衣抓住后衣领往一边提溜开来。
“你要个屁。”
任樱瞪了一眼凤青衣,在小孩子面前她怎么能说这种粗话。
“那姑姑你为什么能亲?”
凤青衣眯眼,“你叫我什么?”
凤秩彦捂住小嘴往任樱身后一躲,贴着任樱的耳边寻求安慰,“娘亲……”
“彦彦不怕,接着打灯笼去吧。”
得到任樱的回答,凤秩彦似乎察觉到了凤青衣的不对,赶紧抡起小短腿提着灯笼跑开了。
“彦彦怎么叫你姑姑?上次他好像就这么叫过,看样子不是你教他的,那是谁?”
凤青衣舔了舔腮帮子,稍稍别开了眼:“不知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凤青衣顿了一下又开口:“他叫你娘亲,那叫我什么?”
凤青衣这么一问,任樱一想,还真是,凤秩彦在她面前好像没称呼过凤青衣,也不知道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又是怎么叫的。
看样子,好像没有特别的称呼。
任樱抹了抹鼻子,逗她:“那就叫姑姑好咯,我们做姐妹。”
“姐妹?”凤青衣眼里起了些狡黠,贴近她的耳朵吹气,“你见过整日同卧一榻还做那种亲密之事的姐妹么?”
任樱又羞又气,啃上她的耳朵。
这个年除了偶尔大家习惯的刺杀之外过的还算安分,大年初八,凤青衣带着任樱和其他人启程返回京城。
齐王军的保驾护航,让这一路走得还算安稳。
回到齐王府,凤青衣安顿下来才着人了解了近日京城的情况。
那些大臣就蒲天的死还在和凤月纠缠,西华郡周边的几个郡也向凤月施加了压力,此次凤月对西华郡瘟疫一事这般处理的态度叫大家心寒,琼璃上下,大街小巷,百姓中间也已经起了流言。
凤月的做法叫他们害怕,哪一日若有难事砸在自己头上,他们不敢奢望凤月会救他们,甚至,他们害怕被自己的君主抛弃,成为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养心殿里,凤月摔了手边能摔的一切东西,喝的烂醉,嘴里骂骂咧咧,不复往日的温和做派。
蒲风雪走进殿里的时候,一个杯子当头就要砸过来,她身怀武功本该很容易就避开,可她却视而不见任那杯子砸在头上哐的一声闷响,然后直直砸向了地面,摔得粉碎。
立刻,她的额头上就流出血来,稍顷,鼓起一个大包,看着很是凄惨。
可她不疼不怒,无喜无悲,似乎那杯子砸的不是自己。
凤月醉的厉害,望着面前越来越近的身影分成三个又倏忽合成一个,眼睛一花,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蒲风雪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凤月朝她伸出手,蒲风雪没接。
下一刻,凤月朝着蒲风雪的脚边就开始狂吐不止,好一阵才停下。再抬头,她的嘴边粘上了污秽,头发乱糟糟的,酒鬼的模样着实叫人嫌弃。
蒲风雪往一边挪开脚,也不跪,也不称呼。她往前走,直到离凤月只有一步的距离时才停下。
凤月恍惚之中盯着她脚上那双华贵的绣鞋,半天没移开眼。
“我爹爹,是你害死的。”
凤月甩了下袖子,险些把自己掀翻在地,“你,你是谁?这是说的,说的什么话?朕杀的人多了,你,你爹又是哪个?”
“我爹爹是西华郡郡守蒲天。”
凤月伸手晃晃悠悠地指着蒲风雪,突然就笑开了:“你说他啊,对,是朕叫人杀的。谁叫那老东西多事,跑那么远跟朕说些有的没的。瘟疫不瘟疫的,难道还不好处理吗?你看,挖个坑,把染病的一埋,不是就解决了?若是嫌麻烦,就把他们聚成一堆,放把火一烧,不也就得了,还能给土壤添点养料。”
“……要朕说,他还真是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凤月笑得越来越大声,守在殿外的太监闻声都探头往里看,蒲风雪就立在她的身前,听她笑了个够。
“皇上。”
凤月止住笑意,迷离地望着她:“如何?”
“这世间只你一人聪明。”
凤月摆了摆手,权当蒲风雪的话是夸赞,随意的应答:“那是,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朕,朕可是这琼璃至高无上的存在,这一辈子都是!”
蒲风雪垂眸终于笑了笑,顷刻又收回了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秦无言下线
第六十四章 
“皇上; 皇上……”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叫的凤月脑仁疼; 她捏着眉心全身都是乏的,压根不想动也没力气动。
缓了好一阵; 凤月才从宿醉的痛苦中清醒过来,她倚在榻上朝着段和不甚客气的望了一眼:“怎么了?”
“三王爷带着那些大臣已经在金銮殿上等着了,这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您看……可要起身?”
“凤青衣回来了?她的人头呢,朕不是要她的人头吗?”
凤月有些狰狞,段和垂眸应答:“三王爷回来好几日了,不过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进宫。那些派出去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没了音讯,三王爷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还是你们不愿意对付!一个人头都给朕提溜不过来,朕要你们何用!”
段和有些烦了,这主子是越来越疯了。
“那这早朝——”
“不去!朕不去!谁爱去谁去!你就说朕有病; 起不来,这朝上不了了!我看他们谁敢真的对朕不敬!”
“是; 老奴知道了。”
没过多久; 段和就回来了; 脸色并不好看,“皇上; 大臣们说; 要是您今日不上朝,他们就一直等着,直到您出现为止。”
“混账!一个个都反了不成!”凤月从榻上坐起身,头发乱糟糟的; “大内侍卫呢,都给朕调出来,谁不走就将谁扔出去!”
果真是疯了。
段和跪下,却是没看她:“皇上,三思啊。”
凤月竟当真安静了下来,好半天都呆滞住了,良久,她才缓缓出口,甚至伸手抚平了乱糟糟的青丝。
“朕要起身,叫人伺候。”
段和松了口气:“诺。”
好一阵准备之后,凤月终于穿戴整齐,恢复了往日的国主样子。她也没再说些疯话,也没再吵着要杀谁抓谁,只是站着任由众人伺候,然后静静地立了一阵。
段和守在她的身边也静静待着,直到过了有半个时辰,凤月才终于开口:“走吧,上朝。”
段和点头凑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跟着她的步伐往金銮殿去。
金銮殿上,凤青衣打头站着,身后是六部尚书,再后面是些郡守。群臣之中,凤青衣的气势是最强的,她的身份她的作为绝对值得众人尊敬,可惜韩邈却连看她的背影都不敢,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着实是叫他怕了,他对付不了凤青衣,辜负了妹妹的期望。
等的久了,这些人已经议论开了,有些不耐,发起了牢骚,好多人都起了对凤月不满的心思,这一阵发生的事情,凤月的行为着实叫他们寒心。
凤青衣背手而立,似乎不受其他人的影响,只管目视前方盯着龙椅上的龙头看,目不转睛。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尖细的喊叫,群臣终于是松了口气,但眼里的不满依旧遮掩不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青衣带领群臣跪了下去,但她的眼里始终是风平浪静,毫无涟漪,只在跪下去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众卿平身!”
“谢皇上。”
段和适时开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群臣中站出一个人来,对着高位上的凤月行了个拱手礼,“微臣乃镇川郡郡守方存义,听闻邻郡西华郡发生瘟疫一事着实心痛,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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