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第128章


她少有到寺庙去的时候,不太懂这一套规矩,连香蜡都还没点着,就开始跟菩萨讨愿望了。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山顶这位塑着金身的菩萨可不管姻缘呐。
我暗自好笑,可是心里绵软得很,也没打断她,绕到一旁买了香烛,点燃了之后拿给她,同她一起仰起头望着宝相庄严的菩萨,也默默许了愿。
愿望自然是和她一样的。
打山顶下来天色已经向晚,温度比白天更低了几分,冷风一吹膝盖又酸又痛。
宁冉自打面朝着云海放声大喊了一阵之后,仿佛胸中的郁气都消散在广阔的天地间,兴致高昂地非要步行下去。奈何青石小径被冰雪冻得湿滑难行,尤其下山的时候殊难掌握平衡,一不留神屁股蹲儿就坐到石阶上了,连大腿都是湿的。
我们只得和上山时一样,靠着缆车和小巴下去。不过这回遇上一个爱好开飞车的司机,几乎是一路狂飙下山的。前半段轮胎上着铁链他还收敛一点,等下了雪线,几乎就没再踩过刹车。
双脚再次踩到实地的时候我和宁冉都已经面色惨白,互相搀扶着在盘山公路上步履蹒跚地往酒店走。
鞋子因为在山顶沾了雪,化掉之后湿漉漉的,又在路上裹了一层泥浆,真像是刚从山里逃难出来的。配上这凄风苦雨的天气,着实狼狈得很。
到酒店之后我们全身都酸软乏力,四肢都冻得僵硬,也没有心情吃饭,背包一扔就双双躺倒在床上。
这家酒店的客房都分布在一片小洋房里,互相之间不会受到打扰,路上甚至鲜少见到客人,环境清幽得有些过分。
我们躺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来,除了自己哼哼唧唧的叫唤,只能听见窗外轻灵淅沥的雨滴声。
“去吃饭吗?”
“累死了,不想动。”宁冉的声音里都是满满的疲惫感,她抬了一下手,很快又啪地落下来,砸在我肚子上,“我现在全身肌肉都是酸的,急需做个‘马杀鸡’。”
我眼角一抽,正巧瞥到床头柜上扔着的广告卡,挣扎着伸手去够了过来,贴在眼前扫了一遍,然后怂恿道,“诶,我们去泡温泉吧?”
宁冉顿了一下,然后侧翻着身子撑起来盯着我,笑得有些诡异。
“……”我被她看得愣住,磕磕巴巴地连忙摆手解释,却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反应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我在烟雾缭绕的池子里泡了还不到十分钟,就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的,眼睛也不敢到处乱瞟。包房里的空间着实有些狭小,满满的都充斥着宁冉的气息。她身上那股清甜的气味在高温的作用下格外浓郁,几乎填满了我的心肺。
“你老盯着墙干什么?面壁思过?”宁冉凑了过来,径直把我的脸掰正,叫我直直地面对着她。
“咳……池子里雾气太重了,蒸得我眼睛花。”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心下却暗自咬牙,雾气太重是不假,可这朦朦胧胧的,老是撩拨得我心口发痒。
宁冉吹了吹我面前的雾气,然后转了过去,反手揉着后颈吩咐道:“替我捏捏肩膀,我这一把骨头上上下下都是僵的。”
“……”我张了张嘴,又把推拒的话咽了回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纤长的脖颈和瘦削的肩胛骨,喉咙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两只手抖了老半天才颤巍巍地搭上她肩头。
触手细腻柔滑,我不自觉地就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只是眼前这白花花的一片,实在令我心中躁动得很,又像做贼一样总惦记着。
我呆愣愣地不敢转动眼珠,直到人中处传来极轻微的酥痒感,伸手一挠,发现是刺眼的红色,这才慌张地收回手,低下头羞赧不已。
宁冉重新转了过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替我抹掉余下的血迹,然后勾着唇角笑盈盈地盯着我,直叫我避无可避,然后耳语一般开了口,“想回房间休息了吗?”
我脸上的温度瞬间窜起,鼓着腮帮子直勾勾地与她对视,随即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这一趟到底还是没有白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好难得开了荤,本来以为从此就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然而从山上回来后我却被迫吃了大约半个月的素。
原因有些让我忿忿不平; 宁冉说我“办事”的时候话太多了; 让我好好反省反省。
我不过是怕自己过于生疏; 有哪里做的不好; 所以才紧张了些,多问了几句; 居然这就嫌我烦人了。
我瘪着嘴委屈巴巴地嘟囔了两句,又不敢高声表示不满。这种时候; 我自然是要让着她的。
宁冉龇着牙瞪我一眼; 然后面色又不自然地凝住,右手粗略地梳拢了一下耳边细碎的头发; 目光躲闪着别开了头。
我难得眼神毒辣一回,瞥见她耳朵尖上那一抹愈来愈深的红色,顿时心里就乐了; 没忍住凑到她眼皮底下贱兮兮地笑。
宁冉有些羞恼,伸出巴掌推开我的脸; 匆匆下床溜进洗手间; 火急火燎的,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我摸摸下巴暗自想到; 看来前段时间我悄悄补的课还是很有些作用,起码理论知识已经足够扎实,可以支撑实践活动了。
看宁冉的反应,其实她也是很满意的嘛。
不过我晓得她的; 口是心非实在有一套。
明明整个过程中都配合得很,那天半夜里自己还不知不觉缩到我怀里来了,结果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殊不知梗着脖子露出的那些痕迹让她看起来一点气势也没有,反倒让我眼热得很,脑子里很自然就浮现出了昨夜里的场景,条件反射般咂了咂嘴。
本来我以为宁冉就是一时间不好意思,嘴硬才那样说,谁知道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一点要松动的迹象也没有,规规矩矩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一凑过去她就要在我额头上贴符纸,定着不许我靠近,实在让我哭笑不得。
经理说我周围的怨气重得已经结成了一个结界,充满了一种欲求不满的幽愤,让人不敢近身。
我心中暗自翻着白眼,腹诽她实在太八卦了,然而最后还是听了经理的建议,当晚回去躺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动手把人抱住,居然还真解了这个困局。
搬家的时候两家的长辈都过来了,阿芮早些时候听我们说了这事,也特意请了一天假过来帮忙。日子是家里长辈去找人算过的,月余内少有的黄道吉日。
我一直觉得租住的公寓里没有多少东西,但是等到正儿八经搬家的时候才发现各种小物件多得数不清,两辆小车跑一趟还装不下。
卸了一趟货之后大家按照习俗在新房里煮了一锅汤圆吃下,又准备再跑第二趟。
我本来已经站到门口准备跟着往外走了,不想却被阿姨叫住,让我留下来等会儿和她一起去买菜,中午好做饭。
“这附近我也不熟,不知道哪里有超市。冉冉这孩子又不常进厨房,也不认得几个菜。还是舒榆跟我一起去吧。”阿姨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租住的公寓那边要有一个会操持家务的人指挥着,除了阿姨自然只剩下我妈。宁冉又不如我会做饭,还是去盯着搬东西更合适。
我和宁冉对了个眼神,俱都有些诧异。她神色凝重,眉宇间的担忧显而易见,目光在我和阿姨之间来回打了个转,眉心一蹙嘴唇不自觉地动了动。我猜到她会反对,抢在她前面出了声,硬着头皮迎上阿姨的目光点了头。
不是我太敏感,但是直觉告诉我阿姨是特意留下我的。
宁冉的脸色有些黑,暗暗地紧了紧我的手腕,然而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叮嘱我什么,只得目光深深的跟我使眼色。
其他人离开之后我就有些惴惴不安,在屋子里胡乱打着转,不晓得阿姨会说些什么。按照通常的桥段来说,这种时候总是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对话。
我忐忑了好久,也没见阿姨有要开口的打算。直到我们推着车进了超市,在生鲜区挑选食材,两个人在同一个货架前停下来,阿姨才貌似不经意地笑了一声,语气有点小无奈地说道:“她还是那么挑食啊。”
不需要点明,这个“她”是谁我们都心照不宣。
我低下头,掩着上翘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现在已经好多了,多劝两句也还是能吃一些。”
阿姨掂量着手里的东西,轻叹一口气,转过来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你一向都最会顺着她的意。”
“作为一个母亲,有人肯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我没什么道理不高兴。”
“只是我比宁冉想象的要更了解她。”
“她的性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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