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是未来皇帝》第35章


安,您肯定会高兴的。”
安贵妃望着儿子的笑脸,心里一酸。他下巴那里之前有划伤,回宫经过治疗,现已是淡淡的粉色痕迹。她心疼那晚儿子和侄媳妇的遭遇,可已经讲好,此事禁止再提,但看儿子和侄媳妇的亲密模样,他们分明不认为共历生死的人合该装作陌生人!
她心里有气有怒有怨有不甘,但没一个是冲屋内两个孩子来的,更何况其中一个病歪歪的孩子还救过自己儿子的命。
儿子回宫后,每日的课程排得满满当当,脸上的笑模样也日益减少,她心里既骄傲又担忧。对安贵妃来讲,儿子能不能做皇帝并不是顶重要的事,她进宫多年,看着顺帝没日没夜地呆在勤政殿处理政务,不曾清闲过一日。
作为母亲,安贵妃并不愿意儿子日后那样操劳,儿子性子软和,并不适合那个位子。可从云崖寨回来,儿子就变了个人,读书比以前用功,练武比以前勤奋,甚至于日日清晨去勤政殿和他自小就怕而避之的父皇学习处理政事。
对儿子的转变,她有多欣慰就多心疼,今日在殿外听他与侄媳妇笑语不断,可见是真开心,但作为“陌生人”,他们之间就有点过于亲密了。
安贵妃瞧眼瘦骨伶仃的唐锦云,知她这一个月过得并不好,当下心一软,哀叹道:“侄媳妇既来了,就该着人叫醒本宫,哪有客人自己倒茶喝的?”
唐锦云知道自己今天做得有些过头,和云恒没大没小地胡闹也是错,说到底人家好歹是这个国家未来的领袖,即便看着不像,他的血统和头上那颗鹌鹑蛋大小的宝石发冠都在彰显不凡。她呢,一见人亲切,蹬鼻子上脸,居然忘记身处何处,聊起家长里短,居然不知今夕何夕,
唐锦云想自己分明不是这样的,在裴府,她即就是再放松,也没有过和人一聊天就忘记时间和规矩的情况,可见云恒这个小鬼头是很有一点天然的魔力的。
云恒看不到唐锦云脸上的笑,只瞧见她的睫毛低低垂着把那双动人眼眸遮了个严实,心情不由随之低落,转头拥着安贵妃打岔:“母妃,咱们传膳吧,儿子饿了。”
一行人换了地方坐下,美味佳肴被端上桌,唐锦云坐在安贵妃旁边,复又变得拘谨,满桌美食,她却只喝得下一碗甜汤。
安贵妃再三劝食,唐锦云回道:“谢娘娘美意,但侄媳大病初愈,近来多以汤水养胃,这些吃了消化不了。”安贵妃由此感叹一番,匆匆吃过,撤下碗碟,换了果盘、点心和茶水上来,三人坐着闲谈两句裴府近况,顺福进来说殿下该去乐馆了,云恒便起身道别,安贵妃顺势对唐锦云道:“你不是说敬宗一直在宫门外候着吗?你也累一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反正恒儿要走,你就和他一起出去吧,本宫怕热,就不送你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唐锦云只好告辞,跟着云恒走到殿外,和裴知秀碰上头,几个人便穿过竹林走出来。
看到停着的轿撵时,裴知秀疑惑又激动,伸手直拽着唐锦云袖子不撒手。云恒好笑,叫唐锦云和他一块乘坐,唐锦云收到顺福的眼刀以及看见周围的绿衣小太监,识相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第35章 
唐锦云倒是愿意坐一坐皇家的轿撵, 看看它是否与别的轿子不同,可她总算没被云恒的好客蒙住双眼,也还记着裴敬宗保住脑袋的嘱咐, 因而只在心里稍一惋惜, 便转头和裴知秀去坐顺福提前备好的小轿。
下轿后, 唐锦云本想着等自己离了都城便无缘再见, 有心将长命锁还回去,但总找不到机会, 心里正急,云恒却过来道:“本宫要赶着去乐馆,就送嫂嫂到这里,还请回去代本宫向外祖母问安。八月十五的中秋庆典,本宫会禀明父皇, 请外祖一家进宫和母妃团聚,到时再见。”
他的再见分明是有盼头的, 唐锦云心一软,便想,也罢,长命锁留下做个纪念好了。
裴知秀扶着唐锦云坐上马车来到宫门外, 看见裴敬宗在不远处临街的一间茶馆门口等候, 两人下车过去汇合。
裴敬宗上上下下看一遍唐锦云,见与进宫前并无二致,暗暗松口气,道:“你没闯祸吧?”唐锦云笑说:“我要闯祸了, 今儿还能从那道宫门走出来?”裴敬宗抿了嘴不言语, 恼恨唐锦云这个时候竟装糊涂,他明着责问暗里关心的语气她居然无动于衷。
几个人踏上马车, 回到裴府,裴老夫人、刘氏和娄氏都在一起等候消息,唐锦云自从和裴敬宗打好商量后就懒得敷衍她们,汇报完进宫的情况并转达了安贵妃和云恒的问候,之后就推说头疼回了屋子。
接下来的日子,唐锦云每日除了吃饭吃药、就是锻炼睡觉,眼看出发的日子渐渐临近,她开始苦恼那么多箱嫁妆该如何处理。
唐锦云直愁得嘴角生出一圈泡,裴敬宗却想她心思重得简直是入了魔,前几天四处折腾打听那几个丫鬟的事,好不容易消停了,最近又咕咕唧唧倒腾她那堆嫁妆,今儿托裴知秀把这个拿出去,明儿托裴远把那个拎出去。
他看了几日,觉得自己装聋作哑够久了,就拣一日午后,趁唐锦云刚睡醒心情好的时候,提着一包核桃酥进门问道:“这几日你身体还好?”唐锦云养病期间,裴敬宗一直住在书房,平日里两人省却了彼此间客套的来往,几乎算半分居状态。
唐锦云从床上爬起来,拢着身上的墨绿色薄衫掩嘴打个哈欠,笑眯眯道:“大少爷来啦,今儿也没去衙门?”裴敬宗早对唐锦云不修边幅的模样见怪不怪,他打开手里的包裹,捏了一个核桃酥说:“衙门没事,倒是你,整日吃吃睡睡,怎么看着精神头还不如从前了呢?”
唐锦云闻言,不由怔住,她也纳闷,每次马大夫来看脉,只说并无大碍,不过是多年体虚不足,好好调养即可。但她每日留心感受,总觉自上次发病后,身体越来越虚,以往一口气走十几步才需停下喘息,现今却倒退成了走五六步就要歇一歇的程度。
裴敬宗见状,想照她这样下去,不消几年大概就得油尽灯枯。如此一想,心境开阔不少,他拿着核桃酥递给唐锦云,道:“尝尝?味宝斋新出的点心。”唐锦云瞥一眼上面的油,皱眉避开:“拿走,我不想吃。”裴敬宗便把手里的核桃酥扔回桌上,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往腰间一摸,笑道:“糟了,忘带手帕,借方你的让我擦擦手。”唐锦云起身到衣柜里找出一方新帕子给他,回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只是让我尝点心么?”
裴敬宗道:“我看你整日让裴远兄妹跑进跑出,怪麻烦的,就来给你出个主意。”唐锦云抬了头,示意他继续。裴敬宗擦完手,把手帕搁到桌上,道:“不如你把嫁妆都交给我,我给你全国通用的银票。书馆和画室都在都城,你若远行,没人看管……”
“好呀。”
“真的?”
“当然,你给我钱,我给你货,很公平。”唐锦云想过,书对她没用,衣服鞋子之类的有钱可以再买,因此卖给他也无妨。
“那,一言为定,我晚上叫知秀把银票给你送过来。”
两人迅速拍板定下,裴敬宗等出门被太阳一照,才隐隐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但当晚他还是准备了十万两银票让裴知秀给唐锦云送去。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出发头一晚,唐锦云自己卷着几件贴身的换洗衣物整理出一个小小的包裹,裴敬宗在旁默默看着,见她在蓝色包裹的结处打了一个蛮漂亮的疙瘩,突然出声道:“你别忘了什么。”唐锦云把包袱往床里一扔,笑道:“放心,莲子肯定会给你,但要等我明日上了马车再说。”
中秋庆典临近,各处民众都涌来都城看热闹,城中武官都被集合起来派到四处布防和巡视,这段日子算是裴敬宗公务员生涯中最忙的一阵了,因此明日护送唐锦云和裴敏云去竹里镇的任务就交给了他的表叔林小王爷。
裴敬宗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离别情绪就被她轻飘飘拨散了,话不投机,他坐着随口搭讪两句,便起身走了。
裴敬宗刚走,门外丫鬟说“大小姐来了”,唐锦云一听,连忙搓搓脸揭开被子跳上床,她现在的对外形象是即将病死的虚弱妇人。
裴敏阳带着一张哀戚脸进来坐在床边,握住唐锦云搁在外面的手,道:“大嫂。”唐锦云慢慢睁开眼,压着嗓音问:“谁呀?”
“是我,敏阳。”裴敏阳摸摸手中冰凉的十指,唐锦云哦一声:“大小姐怎么来了,我这屋子久不透气,别熏坏了你。”裴敏阳道:“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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