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是未来皇帝》第40章


看过,没问题的。”再再一次,唐锦云不能表现出自己对杯中酒的怀疑,就又端起来小小吸溜了一口。东西其实是好东西,温温和和,酒味全无,药味更没有,也不刺激,非要说一个相近的味道,那只有烧开了的可乐能与之媲美。
裴知秀坐在唐锦云身后,担忧地皱起眉头,她倒不是怕酒有问题,而是在想唐锦云挑剔的脾胃是否能经得住这样的好东西。事实证明,她的担忧纯属杞人忧天,唐锦云从第二口就爱上了杯中的液体,一口下去,肚里像揣了个小火炉,暖烘烘的,不是烈焰般的炙烤,而是和煦中带着舒畅的温暖。
唐锦云忽地想哭,这种久违的身心舒畅她已有好久未曾感受到了。但目前的情况又不允许她哭,因此她决定放纵一次——抱着酒壶喝个欢,准确来说,没酒味的药酒也不算酒,那她就更不用顾虑了。
裴知秀瞅着不对,夺了酒杯道:“到底是酒,你别得意过头,小心醉了。”
林小王爷眉头一动,嚼着石榴,腮帮子一动一动的,道:“嗐,知秀姑娘,今儿是个好日子,难得大家高兴,你别扫兴。再说,也没酒味啊,我离这么近——”他忽地倾身凑过来在杯前一嗅,“——你看,离这么近,一点酒味都没闻到,不放心,你也喝上一喝,看是不是真能把人喝醉咯!”林小王爷以为裴知秀怕酒有问题,便激她“试毒”。
唐锦云侧身从裴知秀手里拿回酒杯:“知秀身体健康,不用喝。”三老爷道:“这个倒无碍,左右常人也喝得。若知秀姑娘不放心,尽管尝尝。”
裴知秀咋咋乎乎在行,撒谎骗人却不如唐锦云那样能张口就来,她见两个男人误会,又想不出好的说辞解释,便顺势倒一杯酒饮下。
唐锦云此时已喝得飘飘然了,肚里热,手脚热,脸蛋热,总之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不热的。她扭头看裴知秀喝完杯中酒,嘻嘻笑着往她怀里一靠:“知秀,好喝吧?它不是酒,对吧?”
裴知秀慌得伸手接住她,两手环住她肩膀,让她安安稳稳靠着。唐锦云趴在裴知秀胸前蹭了蹭,闭了眼睛,喃喃道:“我不骗你,可乐真的好喝……”
裴知秀望望怀里睡过去的唐锦云,冷了脸抱起她,道:“两位爷,少夫人醉了,我该带她去哪儿歇着?”
三老爷闻言,脸上倒带了歉意,“侄媳是不是从未喝过酒?我没想过这点子药酒,还能醉倒人的。”林小王爷道:“嗐,要我说,她醉着睡一睡倒是好事,这一路颠簸折腾,她怕是没睡过一次好觉!”
裴知秀不言语,抱着唐锦云随前来带路的丫鬟出了大厅。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一间正房前,裴知秀看眼屋内,仍是空荡荡的装饰,只在墙角放张床,紧挨床是个衣柜,此外就再没什么了。她疑惑,问带路丫鬟:“这是客房?”丫鬟答道:“是,这里常年没人来,就没怎么布置过。”
裴知秀在那张明显是紧急收拾出来的床上放下唐锦云,跟着丫鬟打了水回来帮唐锦云擦脸洗脚换衣服。其实这些事,她完全可以交给丫鬟去做,当初大少爷派她跟过来,只说千万护卫唐锦云性命无虞,并没要她做这些零碎的下人活计。
可唐锦云待她挺不错,她乐意这么干。
收拾清爽的唐锦云安安静静躺在那里,轻轻打着鼾,裴知秀见了微微一笑,放下床帐,搬两把椅子并在床边,和衣坐着睡了。
这一晚,本该宾主尽欢,一夜好梦,偏生翌日一早,除了林小王爷和裴敏云,其他人都不怎么开心。
先是裴知秀,连着多日舟车劳顿,昨晚一放松,倒在椅子上睡得天昏地暗。早上后院鸡鸣三声,她被吵醒,睁眼往床里一看,唐锦云不在上面,吓得她跳起来去摸床,发现冰凉一片,说明床上人早已离去,当时就觉不对,顾不得梳洗,冲出去抓住一个扫地丫鬟就问:“少夫人呢?”扫地丫鬟结结巴巴答说:“奴……奴婢不知。”裴知秀头皮发麻,跑着一间一间找人。
裴知秀如何心急如焚暂且不提,就是唐锦云睁眼看到旁边安睡的三老爷,心里亦是天雷滚滚。她想想前一晚的夜谈,只记得喝了几杯可乐似的药酒,之后自己倒在知秀怀里,也记得被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后来自己睡死过去,再醒来就在三老爷床上了。
由于前一晚睡得还算好,唐锦云头脑尚清醒,她没有急着大喊大叫,而是淡定地看看目前衣着,发现寝衣的外衫和外裤不见了,肚兜、亵裤还都在,且身上没什么痕迹和感觉。
她放了心,然后坐起来披上外衫,套上裤子,盯着三老爷真假难辨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抬脚将人踹下了床。
第42章 
三老爷自然是装睡的。
独眠二十多年的单身汉, 身边突然睡着一个女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受着不小的冲击。
他不是没近过女人身。
早几年前,有一阵子, 一个月内, 总有那么几天晚上, 他会觉得莫名烦躁, 清晨起床也有过难堪令他发窘的时刻。
他身边没人可以倾诉。
奶娘带他到十岁就病死了,从那往后, 他的家人兼挚友就只剩阿图了。可阿图在外奔波,常常好几个月才来一次。
他硬撑着熬过几次,最后反把脾气熬得大了。他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就写信把在东海找药的阿图叫了回来。
阿图听完他的烦恼,哈哈大笑, 拍手道:“嗐,这个不是什么大事儿, 好办极了,包在我身上!”阿图总是这样,什么都大包大揽。
当晚三老爷屋里多了一个柔弱无骨的丰腴女子。
那次的感受说不上好,他看不见, 只觉得女子身上的肉摸起来滑腻腻的, 比后院厨房案板上的猪肉好不了多少。而且,他什么都不懂,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任凭女子动作。
那个强势的女子伏在他身上,长发散在他胸膛, 刺痒刺痒的并不舒服。
过程虽不舒心, 结果却挺喜人。他当晚睡得沉不说,第二日早上亦觉清爽, 此后很久他一直都处于心境平和的状态——这是最利于他养病的。
那个女子虽说他并不喜欢——毕竟未曾相处,但这些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滑腻肌肤,因而昨晚碰到骨头硌手的唐锦云时,他死活进不了状态。
唐锦云下巴戳手、肩膀戳手、手腕戳手、脚踝戳手,总之但凡身上有骨头的地方就没有不戳手的。
三老爷摸摸索索一会儿,猛地生了气,想阿图真不厚道,非要自己做这种事,他不是说唐锦云脸蛋漂亮么,要是他来,兴许看着唐锦云的脸就能把事情做完。
生气的三老爷住了手,倒头睡下。虽说计划如此,但三老爷不想勉强自己,他总觉自己这一生活得本就够辛苦,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委屈自己。
再说,唐锦云一个深闺小姐,与男人同床就已经是严重的错了,也不是非得做全套。
三老爷躺着静待天明,他还挺好奇唐锦云会如何反应。
他照着听的戏曲中大家小姐的口吻给唐锦云想了不少词儿,无非是唐锦云惊慌失措,急得眼泪直掉,最后弱弱征询他这位好三叔的建议。
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等鸡鸣后,他几乎紧张地不知如何呼吸。
可他千等万等,好不容易听到隔壁呼吸声变了节拍,却没等到预料中的抽泣,甚至连个晨起清嗓子的声音都没听到。
他还在疑惑,又听身旁人坐起,窸窸窣窣穿起了衣服,这疑惑还没扩大,身上一凉,腰上挨着一脚,整个人就滚下了床。
“阿图,你他娘的又骗我!不是说唐锦云跟小鸡崽一样没威胁么!”脑袋磕地的三老爷在心里暗骂,他撑着胳膊爬起来,照着计划好的说辞开口:“锦云,你这是做什么?”
唐锦云坐在床边,绑着衣带,冷声道:“锦云?谁准你这么叫我!”她看着就这么好欺负?谁都想来咬一口。
三老爷闻声将脸转向床边,温和笑道:“你昨晚说我可以……”
唐锦云站起来,整整头发往门口走。
“衣冠不整从这门里出去,你就没想过后果么?”
唐锦云停住脚,盯着地上衣衫凌乱面容悲悯的三老爷,他依旧清俊,发青的眼睛也称得上好看,可她心里再生不出同情之意,只有恶心。
说一千道一万,甭管他有多大的难处,甭管他有多雄伟的计划,但凡用龌龊手段拉拢人的,就该被人打倒吐唾沫!
“你当我三岁小孩么?灌点酒,往床上一扔,衣服一扒,就想让我相信自己已委身于你?”唐锦云因着那点酒,现在身上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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