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当宠(年糕)》第154章


烈日当空,官道上一匹快马疾驰而过,尘土飞扬,飞马从京中长街而过到了皇城的门口方才停下。
“报!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求速呈皇上定夺!”
一声焦急的传呼声在皇城之中响起,半个时辰之后,兵部要员最先赶到皇帝的御书房中,看着那八百里加急的奏报登时汗如雨下。
契丹兵勇假借互市之名暗渡成仓,与边关互市之时杀人越货,契丹大王子率大军偷袭夺取永定关,幸而边关驻将随机应变,拼死一搏与敌军对垒五日之后夺回永定关,但契丹人进城之后烧杀抢掠无数,朝廷为促互市所拨银两粮草洗劫一空,离去时放下大火,夺回来的永定关内俨然就是一座死城。
变成哀鸿遍野,朝廷损失严重。
契丹竖子,言而无信,竟敢愚弄中原天子!
平南王与内阁阁老同时踏入宫门,相视一眼,默然进了御书房中,短短两个时辰,契丹偷袭边关一事已传遍大街小巷。
这契丹胡狄野蛮成性不受开化又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我泱泱中原岂能于胡狄开通互市,岂非是羊入虎口!
眼看恐怕战事又起,这当初促成互市真真是大错特错!
百姓向来只看表面,道听途说,一旦朝廷出事,民声不外乎如此。
翌日大朝,皇帝对着竭力促成互市一事的言朔不免就是一通责骂,罚没了三年俸禄。
责罚泻火之后,便论到了此事最重要的地方。
纵使与契丹互市,但互市之地设在永定关外,边境之内守备丝毫不曾减免,城外亦有大批守军驻守,甚至更加严密,便是契丹早有预谋突然偷袭,如何能够一举拿下城池?
边关奏报里头写的一清二楚,契丹大军是趁着守军夜间换防的时候突然而至,将驻防营各个击破,又趁夜骗开了城门才一举攻下了永定关。
可契丹大军是如何知晓边军换防最松懈的时候的?而且各个击破,箭无虚发,直击弱点下手,契丹人是怎么知道边关驻军布防的?
一切都只能说明,有内应。
到底是谁出卖了边军布防图给契丹人?
追根朔底,互市是言朔先提出来的,又是言朔一力促成的,言朔从边关回来便开始促成互市一事,是以极有可能是言朔勾结契丹人图谋不轨。
“可笑。”
覃晴的指尖一滑,在古琴之上奏出了一段低沉粗噶的声音来。
浅春也在一旁抱怨,“对呀,说王爷勾结契丹人总要拿出证据来吧!”
“证据?”覃晴冷笑。在这种情况之下,端看皇帝能不能挑起皇帝的疑心罢了,只要皇帝的心中认定了言朔勾结契丹人,那便不再需要什么证据。
“王爷回来了吗?”覃晴问道。
浅秋道:“回王妃的话,王爷正在书房议事,想必马上就会过来。”
话音方落下,便听的外面的丫鬟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王爷。”
“扶我起来。”覃晴闻声,扶住丫鬟的手,往门口而去。
“你怎么起来了,快坐回去。”言朔进门,瞧见迎面走来的覃晴,连忙伸手扶了过来,到桌边坐下。
覃晴看着言朔面色平静如常,伸手招了招是以丫鬟端上消暑的甜汤上来。
“外边暑气重,王爷用一盏甜汤消消暑吧。”
“好。”言朔欣然应了,伸手接过了甜汤。
言朔不说外面的事情,覃晴也不知如何开口相问,今日大殿之上群臣指责,皇帝疑心,言朔多少心中定是失望的。
他不辞辛劳地为民谋求万世福祉,并没有做错,契丹王庭势力交错复杂,有人出卖边防守卫机密,促使契丹王背信弃义,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
“本王与契丹二王子乃是旧识,二王子自小收中原礼教熏陶,心有远见,只是大王子二王子不合,此次边关之事乃是大王子的意思,恐怕行事之时契丹王也未必知情,到底是谁出卖了边关城防图,本王已经派了人去契丹探查。”
覃晴不问,言朔却是自己说了,点明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父皇如今只是罚了本王三年的俸禄,当朝训斥看着形势严峻,却并对本王未免职禁足,说明父皇还未完全听信旁人所言,一切都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质的证据,事情回旋的余地尚宽,小心熬过这几日就是。”
说他勾结契丹,便是说他通敌卖国,这样的大罪,皇帝却没有做声,罚免俸禄为的只是罚他错判形势促成了互市之事,与后来他被人构陷的通敌卖国之事并无瓜葛。
如今皇帝的心中只是被人挑起了对他的疑心,只要他在这些日子里头表足了诚意,到契丹查明真相知道是何人所为,便无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通关打怪到最后,就要开始斗大BOSS了~~~】
☆、第137章 
言朔既说了没事,覃晴也不再多问多想,府中的日子照常平静过着,每日等着言朔上朝下朝,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皇后一派的朝臣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攻击着言朔,民间对言朔的抨击声四起,裕王声名狼藉,辛苦累积起来的民心一夕之间崩塌殆尽,似乎是一败涂地再无反击之力,可愈是如此,言朔却愈是太平。不管边关如今的形势有多槽糕,朝臣民声如何,言朔依旧是身兼兵部和京畿三大营的要职,深受重用,在各皇子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覃晴起初不明白,这等局势之中,既然帝王的心中存疑,外围的声音又如此一边倒向,怎么说这样演变下去,哪怕不公开定罪,为了以防万一,把言朔撤职贬斥是肯定的,但为何言朔在朝中的地位丝毫不曾动摇?
后来覃晴懂了,因为言朔提点了四个字。
“帝王心术。”
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言朔是看着覃晴的肚子说的,还伸手宠溺地抚了抚覃晴隆起的肚子。
“皇后一派愈是想往死里整本王,朝中风向愈是一边倒,父皇心中的疑心就愈是消减,只会反过头猜忌太子结党营私,意图不轨,皇后这是急功近利,看着这次机会,冲昏了头了,这制衡之术,阿晴你当年在本王身边到底听懂没有?”
戍边有功,又促成互市,他在朝中的声威日盛,积累民心,必得皇帝防备,原本他要做的,便是收敛锋芒,如今一事,他声名狼藉正合皇帝心意,皇后一味步步紧逼,却反遭皇帝猜忌,所以他绝不会有事。
为帝王者,要的是天下唯我独尊,所防的,也是天下之人,如今皇帝虽然春秋渐高,但还未到坐不上龙椅的时候,是以皇子之中,也不需要出挑之人,皇子不行,太子更不行。
想必言彤也深知此理,所以襄王一派从一开始的推波助澜之后,便再没了动静,任由皇后一人犯蠢。
覃晴看着言朔在自己肚子上抚来抚去的手,突然伸手一把将言朔的手从自己的肚子上拂开,“王爷给我答疑解惑,是要说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听的吧。”
制衡朝堂,那是帝王之术,她学会这个做什么?
“是啊。”言朔一口应得爽快,“本王的孩子,自然是要生来就懂这些的,总不能像你三哥,浑浑噩噩混了十几年才开始慢慢长心眼。”
覃晴道:“万一是个女孩呢,谁说就一定是儿子的,女儿你也叫她听这些。”
言朔喝了两杯水酒,语意微醺,道:“女孩早些懂这个也是好事,将来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嫁出去,都不会被人欺负,就跟当年你似的,本王可是日夜操心。”
说着,双手捧住覃晴的肚子,凑近了过来,对着覃晴的肚子道:“你说是吧,孩子。”
“你……”覃晴的眉心一皱,就像把言朔推远,她可不想她的孩子生出来就跟言朔似的学得一肚子阴谋诡计!
言朔单手擒住覃晴的双手,对着覃晴的肚子道:“孩子,可不能学你娘的妇人之仁,将来长大了要跟爹爹学。”
“走开!”覃晴用力挣开言朔的手,在言朔的身上捶了一下,“为人父母无不是教孩子仁义道德,哪里有你这样的爹爹。”
言朔浅笑地擒住覃晴的双手往自己的身前猛地一拉,便将覃晴从凳子上扯到了自己怀里抱住,然后横抱起身,大步往床边而去。
“满口仁义道德的不是迂腐不化,就是道貌岸然,本王教的才是能横行世间的真理,孩子可要听仔细了,且让爹爹今晚进来,好好教教你和你娘。”
说着,将覃晴放在了床上除了鞋袜,自己一个翻身便上了床,俯身撑在了覃晴的肚皮身上。
覃晴警惕地伸手护住肚子,“王爷要干什么,孩子才只有七个月。”
言朔抓了覃晴的手拨开,“七个月已经很大了,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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