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重生》第126章


没什么比抄家来钱更快了,这一世有了林家献上的矿藏,国库不是那么空虚,可是明帝心中犹觉不足。
林家现了这么大一座金矿,如今有了灾荒,明帝居然可以一毛不拔?!黛玉终于晓得柳皇后为什么看不上明帝了,也晓得顾远为什么早早就开始谋划,明帝秉性如此,不过早一日晚一日罢了。
入冬苏州城下了第一场雪,又冷又湿,黛玉能做的不过是每日能给灾民一碗稀粥,让他们不被饿死罢了,她和寒继行这等善事,还不敢挂上原本的名号,若是明帝一个多心,觉着安乐王在收买人心,横生枝节,反是不好。
才下过第一场雪,就冻死了好几个人,刚得了消息的黛玉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蹙眉长叹。一日都不见人影的寒继傍晚才归,换了衣服,才来找黛玉,似有话要说。
“父皇驾崩了。”寒继拨了拨火盆里的木炭,低声说到。
黛玉被这消息惊了一跳,太上皇驾崩这等大事,寒继说来居然如此不痛不痒!
“消息过几日应该就到了,收拾好东西,一律从简,准备回京。”
太上皇驾崩这等大事消息居然来得晚,必是有人故意压下此事了,不知京城之中又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了,又没发出去,还好早上看了一下……
第117章 鸿门
一百一十七、鸿门宴
过了两日; 太上皇驾崩的消息传至江南; 天下缟素; 黛玉和寒继顶着风雪往赶路,回去给太上皇奔丧; 今年的冬天分外的冷; 水路不通; 便只能走官道。
黛玉在马车里放了好几个软垫,但马车颠簸还是让她腰酸背痛; 黛玉现下身子比前世好; 倒也没那么娇气; 一路上除了被颠得腰疼; 也没什么大病,反是一向身子康健的安乐王得了场风寒。
寒继也不敢在路上耽搁; 连天连夜赶路; 这病也磨了好几日才渐渐痊愈,等到二人赶到京城; 皆瘦了一圈,风尘仆仆的二人连夜进了宫,为太上皇守灵。安乐王是离京城最近的藩王,故而他们是最先回到京中的。
不晓得是不是为了迎接他们夫妇的到来; 就在他们回京的这一天; 宫里又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寒继和黛玉进了宫门,立时就有人捧来了孝服,夫妻二人换了衣服。就往明帝的灵堂去; 只见宫里乱糟糟的,想来宫中这些事都有旧例,不该如此才是,一问才知——景昭仪膝下两子被毒害,元春生养的小皇子也中了毒!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句话用来形容景幻儿可是十分贴切了,她自入宫以来,再不能像先时在家中一样肆意妄为,倒是规矩了许多,而后有了身孕,还诞下一子。做了母亲之后也稳重了许多,景家见景幻儿还有此运道得了龙子,也不把景幻儿当废子,又打起了其他主意。
可是熬不过冬日的除了老人家,还有幼儿,景幻儿生的那小子,一病就去了。明帝虽然伤心,可他还有很多孩子,于景幻儿言,这孩子就是她唯一的骨肉,没了孩儿之后,景幻儿就好似行尸走肉的活着。
景昭仪见这小姑可怜,还时常照拂她,见景幻儿对自己的孩子比之前也好了不少,觉得景幻儿经了事比以前懂事多了,也愿意让景幻儿照管自己的孩子,免得景幻儿又想起死去的儿子心伤。
景昭仪怎么想得到,平日里但凡有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小姑居然藏了这样的祸心?!
明帝现下都还没审问出来,景幻儿是如何毒死自己孩子的,一下子折了两个皇子,还伤了一个,明帝自然暴怒,当即就派兵围了景国公府。
黛玉和安乐王还是从太后处才知晓事情始末,想来那皇兄今日是忙不得见他们了,不过还是觉得蹊跷,景幻儿是如何得到毒物的?为何偏生要毒害景昭仪所出的孩子,明明这几人都有血缘之亲啊!
只是黛玉虽然疑窦丛生,但也不敢开口问询,明帝就算查出来了,也不会告诉他们的。黛玉和安乐才在太后宫里说完话,准备今夜给太上皇守灵,却听见外面来报,明帝传了旨意,要查抄世家!
连夜宫门都未关,一波人出去,又一波人进来,许多公卿都被抄没了,据说景国公家被抄了不说,府中的男丁当下就被拉在门口斩立决,一个活口都未留。
丧子之痛让明帝多疑之余又多了残暴,这位总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帝王,早已杀红了眼。
宁荣二府被抄没也只是一夕之事,元春甚至都来不及向明帝求一求情,好在贾母死的很是时候,听见抄家的消息,惊惧之下咽了最后一口气。
当朝以孝治国,见荣国府才没了老夫人,抄家的人也稍微客气些,贾母的寿衣棺木等物,都与了贾政给老太太收敛。可笑贾政明明被抄没家财,没入贱籍,还要磕着头感念皇恩浩荡。
贾母的丧事想要大办已是不能了,装殓之后,只待停灵七日就要下葬。李纨孀居,和贾兰倒是幸免于难,嫁妆等物都发还了,李纨得了这些东西也不耽搁,当即就带着儿子离了京城欲回娘家去,她父亲已经致使,如今除了老家,李纨也不知要往何处去了。
王夫人原本还指着自己这媳妇能捞自己一把,她外面还有印子钱的外债,家中还有祭田,收了来仔细打算着还能过。当然王夫人自然忘不了去哥哥那里搬救兵,只是派出去的人有去无回,明帝又怎么会放过心腹大患金陵王?王子腾的结局和景国公一般无二。
整个京城都血淋淋的。
“咱们的船应该到了吧?”寒继看着远处天空泛起的鱼肚白,喃喃自语道。
“到不得,运河都被冻起来了,如今只能用车马了。”黛玉接话道。
“先把年过了再说吧!”寒继又道。
“是得过年了。”黛玉又答。
一旁服侍的小太监不晓得这二位在说什么,只低着头立在一旁,夏公公交代过,这二位说了什么,须得一丝不错的回报上去。
这一场腥风血雨持续了半个来月,京城之中幸免于难的人家屈指可数,唯一没被扰动的就是南安郡王府了,南安太妃每日都在自己佛堂里念经,近来杀孽太多,寒风中都带着血腥味。
老太妃看着院里积起的一层雪,长长的叹了口气,又低头拨弄自己手上的佛珠。
一个月后,该回京的都回来了,其中自然有明帝心心念念的皇长孙一脉。皇长孙入宫,倒也不敢耽搁,立时就献上了虎符。
可惜明帝并不把大皇子此举放在眼里,既然诚心要献,为何不早早献上?之前折子里还说此物贵重,若是送回来怕有人抢夺,现下才晓得送还,早已晚了。
皇家再怎么明争暗斗,太上皇的丧事还是要办的,为了表示自己的孝顺,明帝陪葬了许多珍宝,引得那些溜须拍马的官员又歌功颂德一番,明帝心里很是受用。
想到明帝愿意把金银珠宝用了给自己脸上贴金,深埋地下,也不愿拿出些来处理灾荒之事,安乐王心里更加不服这个兄长了。
不服之人不止寒继一个,景国公那边有人逃脱,也不知是哪一位王爷做的手脚,有皇长孙这个出头的椽子在,明帝无暇顾及他人,把所有的账都往大皇子一脉算。
“先生说他不成,我想着这么些年,他在这位子上行事还算妥当,不想内里却是这么个模样?”黛玉得了个空隙,和寒继独处,一日没和谁说过话的她忍不住小声议论此事。“想来先时必是父皇有垂帘听政之举,不然前几年也不会那么太平。”
“正是如此,不然我这皇兄也不会总盯着我不放了,他总觉着父皇想把这位子给我,实际上父皇是想给我那大侄子。”寒继小声道。
“原来你就是‘草船借箭’那草人,被推了出来当靶子的?”黛玉笑道。
“难为你还笑得出来,再笑我就被扎成刺猬了!”寒继佯装发怒。
“成了刺猬不正好,这样岂不是谁都碰不得你了?你那好侄儿那么早冒了头,可有你的手笔?”黛玉反问。
“不是你把那虎符赏给侄儿的吗?”寒继说。
“别装傻,我问的是之前!”黛玉白了寒继一眼。
“你猜猜?”寒继并没有说出因果,反是让黛玉自己猜,见有内侍往这边过来,二人立时就住了嘴,没再说话。
明帝的监视可谓无孔不入,之前还略作掩饰,现在几乎是光明正大了,寒继虽然想在太后膝下多尽孝道,但京中局势如此混乱,王太后只盼着太上皇七七一过,寒继和黛玉南下江南。
太上皇仙逝之前就预言过,若他一去,天下必然纷乱,想到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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