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冷怎么办》第45章


许慕然:“……”
她没说话,因为周磬再一次shock到了她。
周磬皮相本来就好,再加上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足可凭此吃饭的化妆手艺,称得上一句“倾国倾城,可魇众生”。
一举一动处,举手投足间,皆是姿态万千。
许慕然心头一跳,掩饰道:“没,没什么。”
周磬笑眯眯地看着她,右手拇指与食指指节一并,如一条灵活的鱼在她下巴上游过,声音轻轻:“生日快乐,慕然。”
被喜欢的人这么撩了一通,要是还能平静得下来,她估计明天就得改名叫然慕许!
她的脸颊蓦地飞上一抹红:“谢……谢谢……”
周磬牵着她的手,领她来到茶几桌边:“今天你过生日,周声他们买了蛋糕,想着咱们人不多,就没买那种大的,直接在店里让人切了四块——听赵祎说,你喜欢吃抹茶的?”
“嗯。”她点点头,由衷地说:“喜欢。”
周磬温柔地笑笑:“你喜欢就好。”
许慕然还没来得及回话,赵祎就跟周声迎上前来:“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
她一边应好,一边低下头去,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惆怅:庆幸他们俩来解围解得及时,没让周磬看见自己春/心萌动的表情,至于惆怅……
她想再看看周磬,看得再久一点。
吹完蜡烛,赵祎问她:“你许的什么愿?”
许慕然摇摇头,“切”了一声:“告诉你就不灵了。”
赵祎:“之前也没告诉我,灵过么?”
“你猜?”
之前的都可以告诉她,但这个,不行。
她想,关于周磬的愿望,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ktv不愧为声色犬马之地,几杯酒下肚,大家的状态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许慕然头疼地看了一眼已经进入群魔乱舞模式的赵祎,扯着嗓子冲她喊:“你收敛一点!不然一会谁送你回去?”
这么一算,全场唯一没喝酒的就只剩下周磬了。
借着酒精的力量,她情不自禁地望向她。
明明都是人,为什么有些人就连玩手机都那么好看、那么吸引人呢?
单是粗粗看过去,就知道周磬和这里的环境不搭调。一个是阳春白雪,一个是下里巴人,却在两者之间取了奇妙的平衡。洒脱不做作却隐约携着风尘气,令许慕然根本移不开眼。
她鬼使神差般地凑过去:“你不唱歌吗?”
周磬抬起眼,指指自己:“我?”
她点点头:“对呀,我们三个都唱了好多了。”
四个人占一间vip房,连麦克风都用不完,还空出来两个。
周磬刚想拒绝:“我不太……”
许慕然:“我想听你唱歌,我还没听过呢。”
她顿了一顿。
许慕然今天也喝了酒,但与上次不同的是,她仍有节制。没有像之前那样,见到玻璃杯就往胃里灌,依然留有清醒余地,宛如新月的眼睛教轻微的酒气一蒸,黑亮黑亮的。
她沉吟一下:“你想听我唱歌?”
许慕然点点头。
周磬:“有多想?”
这话其实隐隐带了些挑逗的意味,但许慕然并没注意到,直接顺着她的话茬接了下去:“就……很想啊。”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周磬笑一笑:“你想听什么?”
许慕然并没有想到她会真的听自己的话去唱歌,因此实打实地愣了一下:“只要是你唱的,都行。”
“这样啊?”她徐徐起身,到屏幕面前点了一首歌,回过头来,冲许慕然眨眨眼:“听好了。”
轻快的前奏响了起来。
“你爱咖啡低调的感觉偏爱收集的音乐怪得很另类……”
是首老歌,周磬的唱功,实在是出乎于许慕然的意料之外。
她……跑调。
许慕然面无表情地瞪着屏幕,只有通过屏幕上的滚动歌词,她才能知道周磬现在在唱什么。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的暧昧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既然歌不能听,她索性放弃听歌,只看人。
她的侧脸被藏在重重射灯光幕的背后,恍惚之间只能看见线条优美的下颌角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起一伏。
许慕然看她看得入迷,心下微微惆怅。
要什么时候,还要多久,她才敢堂堂正正地站到周磬身边?
一曲唱毕,周磬回到沙发上坐下,问许慕然:“怎么样?”
许慕然想了想,用上此生最高超的演技,假装真情实感地说:“很不错。”
谁知周磬直接笑出了声:“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唱歌跑调跑得厉害……所以我不太爱唱歌。”
心里的小想法被她戳穿,许慕然也不装了,唇角一勾,躺倒在沙发上:“是我不好,非要听你唱。”
“也没有,”周磬摇摇头,有些出神地道:“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得动我。”
许慕然“嗯”了一声,突然听见周磬倒抽一口凉气。她问道:“怎么了?”
周磬说:“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落在家里了。”
周磬还给她买了生日礼物?
许慕然只觉得舌头已经打结,话都要说不利索了:“礼、礼物?”
“是啊——”周磬绞起两道好看的眉,“要是不能在生日这天给你,那就失去意义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纠结,我……”
“这样吧,”周磬说,“今晚你去我家睡?”
第043章 
见她迟疑,周磬追问道:“怎么,不乐意?”
“也不是;”许慕然干巴巴地说;“我那个……就是,怕你不方便。”
要是放到从前;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还好;一起住一住也没什么;现在?
先不说周磬方不方便,她自己就不方便。
上次去她家就恰好看到她刚洗完澡的湿身模样;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看到更刺激的?
她不露痕迹地抬手摸了下腰;怕是要肾亏。
周磬低头瞧她;字字带笑:“我很方便。周声已经搬出去了;家里只剩我一个;偶尔也会有些想找人说话的时候。”
“而且;”周磬又补一句,“我明天早晨还要去学校;把周声他们和你送回去;再回家就有点晚了。”
许慕然转头望了望已经在沙发上睡得七歪八斜的两个醉鬼,小声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那不行;大晚上的只有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周磬淡淡道,“就这么定了。我去结账,这是车钥匙,你把他们两个扶到车上去。”
单她一个人,实在无法同时顾及到两处。更何况人在无意识的时候会分外沉重,许慕然只好按了服务铃。
ktv服务生大约见惯了这种场景,动作娴熟地替她将人扶上车。许慕然给了他二十块小费,换来对方一句“路上小心”。
她恨铁不成钢地剜了赵祎一眼:跟这么个活宝出去,确实得小心点,幸好自己命大,还兼有贵人相助。
……贵人?
这小半年,从正式入职那天到现在,一路顺顺利利、没遇什么大风大浪地走过来,非要迷信地说是跟遇见周磬有关系,蹭了她的喜气,倒也未尝不可。
她嘴角不知不觉泛起笑意来,被正好走到车边的周磬瞧见,有点好笑地问她:“自己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许慕然连忙回过神来:“没什么……”
半小时后,许慕然跟在周磬身后下楼梯,突然叹了口气。
周磬随口问道:“有心事?”
“啊,”她应了一声,“有点感慨,觉得跟自己一手养大的闺女突然离家出走了似的。”
趁着房主醉得不省人事,许慕然借着周磬的钥匙,参观了一圈赵祎和周声的“新房”。
他们在客厅做了一面照片墙,用细麻绳串联起他们在不同地方拍摄的大头贴,照片上二人笑容惬意,自在中透出张扬的甜蜜。除此之外,处处摆设都显示出主人的匠心独造:大门背后的衣帽架、拐角处的涂鸦板、餐桌布上的不规则马赛克以及花瓶里的新鲜玫瑰,都是她羡慕的、还未曾触及过的区域。
从高中到现在,赵祎都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像幼鸟终要离巢,幼鲸终要逆流,从今以后,她就再也不能无所顾忌地跟她分享某些事情了。
这么想想,还是有点惆怅。
闻言,周磬摸摸她头顶:“你还有我呢。”
她的柔软指腹像是带着电流,从头顶过到心间,每经一处,都带串串涟漪。
许慕然心下酸甜交半,别过脸去,掩饰似的“唔”了一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
周磬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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