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GL[修真]》第95章


怜儿起身,摇摇晃晃朝崖上走去,
就被纤阿抱在了怀里,缓缓朝着神虚宫走去。
“放开我”,怜儿捶打着她的肩,“我是怜儿,一介凡人,我不要成为她”。
“别动”,纤阿轻声道,
怜儿不听,拼命扭动着,直到手指划过了她的脸,沾上了水渍,
才看到纤阿的泪,自脸上滑落,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哭了”,怜儿不敢动,只摸索着伸出手,轻轻擦掉了她的泪。
纤阿的声音有点微哽,带着鼻音,轻轻的,
“你总以为你做的是对的,却不曾想过我的想法,自私鬼”。
怜儿听不懂她的话,只是被她的泪,触的心里酸酸的,
遂放软了身子,柔柔的抱住她的脖颈,像以往哄娘亲般说道,
“不哭了,怜儿会乖乖”。
纤阿的泪,却更加汹涌,滴滴落在怜儿的颈窝,
她的手拭也拭不完,只好苦恼道,
“我应你,我应你可好,我留在万神山陪着你,别哭了”。
纤阿埋头,把脸贴在她的发间,许久没作声。
三年后,神虚宫清池里的一朵九转青莲终于缓缓绽放了。
纤阿施展了逆天法术,把怜儿的神魂从凡躯里牵引到九转青莲中,此后,孕育滋养。
百年后,九转青莲化作灵体,霞光万丈,层层莲瓣展开,
怜儿出世,容貌跟莲回一般无二,
只灵体通透,灵气逼人,乃是天地灵物而生。
怜儿睁开眼,就看到纤阿一身银衫,飘然而立,眸中泪光闪动,
她轻轻一蹦,就自莲中跃出,朝着纤阿跑了两步,又顿住脚步,转身就跑。
身后香风忽至,怜儿被揽进了温暖的怀里,
纤阿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喊了声,“莲儿”。
“自我沉睡,过去多久?”,怜儿问道,
“一百年”,听得纤阿说着,
怜儿气的捶她,“你说只要十年的,怎的过去百年了,我要去看娘亲”。
紫虞自天际跃过,缓缓落在纤阿脚边,
纤阿抱着怜儿,坐在紫虞背上,出了万神山。
娘亲的墓前荒草丛生,若不是那株辛夷树,怜儿险些都快找不到了,
她流着泪,给娘亲磕了三个头,又清理干净才算罢。
“去给你前世的娘,也磕个头罢,她想你了”,纤阿突然开口道。
怜儿刚要开口,就想起什么似得,问道,“你等了我一百年么?”。
见纤阿点头,怜儿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真好,我也成为让你等的人了”。
自入万神山,纤阿对她便是百般宠溺,
所以,怜儿是万神山里,唯一敢跟纤阿顶撞的人。
纤阿弯腰想抱怜儿,被她躲开了,
她眉宇间褪去青涩,个头儿也比纤阿只低了半头,仰着脸说道,“我不是孩子了”。
她手指滑动,半空浮现出一朵青莲,踏步而上,缓缓朝着万神山而去。
怜儿扭头,得意的喊道,“我也不用靠你,才能飞了”。
怜儿低呼着,御着青莲,在空中掠行着,欢喜不已。
“是啊,你终于长大了”,纤阿望着她的背影,轻轻说道。
到神女墓前,怜儿静静的望着并排的两座坟冢,
打理的很整洁,繁花盛放,远处流水潺潺。
“左侧是月神冢,是你前世生你养你的娘”,纤阿轻声说道,
怜儿跪在地上,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右侧是花神冢,她,很疼你”,听得纤阿说着,
怜儿知花神是纤阿的娘亲,犹豫了下,也跪着磕了三个头。
纤阿忽地笑了笑,“她们能看到你,定然是欣喜的”。
怜儿有点发愣的望着纤阿,心里隐隐难受,
她有纤阿的百般宠溺,
可是,纤阿的过去,她嘴里的月神、花神,还有莲回,
就像是一个她不曾参与过的故事。
轻描淡写的从纤阿嘴里描述着的片段,拼凑成一个模糊的故事,
那里面的惨烈、痛苦和哀伤,都被纤阿掩埋了,
怜儿无法感知,也无法切身体会。
每当纤阿提起往事时,眼前的纤阿,便不是怜儿熟悉的人,
她沉浸在过去的情绪里,离的好远、好远。
每当纤阿望着自己时,怜儿总是在想,她透过自己的身体,
看到的,是不是深埋在她心里,无法忘却的,一直在等待的人。
“你看透了我,可我却始终无法看透你”,怜儿喃喃说道,
她心情突然变得低落,坐在秋千上,随意的荡着。
纤阿站在她身后,轻轻揽住了怜儿,“你想要我怎么做?”。
怜儿心底有一丝烦躁,突然间就厌倦了这样的弱势,
厌倦了所有的一切都操控在纤阿手里。
怜儿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纤阿,“我想要搬出神虚宫”。
纤阿抿了抿唇,轻声问道,“可以不要吗?”。
怜儿摇头,“我想去木虚峰”,
那里有一株很大的辛夷树,离神虚宫也不算远,又保持着独立性。
纤阿微愣,眼底情绪翻涌,定然又是触动了什么伤心的事,
怜儿看着她的眼睛,那股难受更加强烈了,气恼道,“那就如此说定了”。
章节目录 蛊惑
搬去木虚峰的第二日清晨; 阳光照在怜儿脸上,
她醒来时,就看到腰间缠着的一只素白修长的手。
怜儿愣了瞬; 刚动了下,那只手就紧紧箍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转过身; 怜儿就看到纤阿恬静的睡顔; 睫毛卷翘,琼鼻朱唇;
在阳光里几乎透明的白皙肌肤,怜儿伸手掐了一把纤阿的脸。
纤阿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眼,冷冽中又带着惺忪慵懒,眼角媚意流泻。
怜儿险些把舌头咬着,结巴道;
“我既,既,搬出神; 虚宫; 便要,自己睡了; 你,你来,作何?”。
纤阿低头; 把脸埋进怜儿的颈窝里,低低的,喃喃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谁要管,你睡不睡的着?”,怜儿伸手推她,
手指刚触到她单薄衣衫底下的灼热肌肤,便缩了回来,睁着澄澈的眼睛看她。
纤阿的气息微沉,喷洒在怜儿纤幼白皙的脖颈上,有点痒,
她偏了偏头,伸手去捉纤阿的脸,“你起来”。
纤阿的视线落在怜儿的身上,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终于等到你长大了”。
“所以我晚上也不怕了,可以一个人睡了”,怜儿躲开她的手,坐在床沿前。
她其实很喜欢早上的时候,看着刚醒的纤阿,青丝散落,眉眼苏醒,
少了冷冽和疏远,反而多了慵懒和温柔。
除了,老爱动手动脚的坏习惯以外。
“不睡了么?”,纤阿半眯着眼,说道,
木虚峰的床榻不如神虚宫的大,狭小,床板也硬,睡得不舒服,
但如果没有怜儿在怀,她根本睡不着,所以,半夜的时候,就偷偷溜了过来。
“往日我在神虚宫,每日睁眼时,你便不在寝宫了,今日在木虚峰,你倒比我还能睡”,
怜儿没好气的说道,又忍不住想看她,微皱的银衫领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光洁如玉。
纤阿侧躺在榻,一臂支着头,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莹白的小臂,
狭长双眼微眯着,唇角微抿,有点恍惚的发着愣。
纤阿伸手去抚怜儿的长发,“我以后会多陪陪你的”。
“谁稀罕你陪着”,怜儿哼了声,神色有所和缓,
刚想起身,腰就被揽了过去,纤阿埋首在她颈边,低声道,“再陪我睡会”。
气息喷洒在颈边,痒痒的,怜儿缩着脖子,一边说道,“贪睡鬼”,
一边又任由她揽着,嘴里嘀咕着,
“许是半夜偷鸡去了,白日也睡不醒”。
这话她从前听娘亲说过,每回赖床不醒时,娘亲便会如此说,
纤阿轻笑了声,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也许不是偷鸡,是偷人去了”。
怜儿红了脸,扭着身子要起来,被纤阿按住,嚷嚷道,“神虚宫宫主,说话不害臊!”,
纤阿没吭声,怜儿抬眼看她,就见她耳根泛红,遂偷笑了笑。
不多时,怜儿就见纤阿阖眼睡着,气息均匀,
堂堂神族,竟然如此嗜睡,怜儿起了作弄的心,伸手去捏纤阿高挺的鼻子。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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