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做饭谈谈情》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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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魏遥远的声音可以听出,他一直在刻意保持平静,让声音能够清晰地被录下来,但尾音最后一个字还是带了颤音。
“我现在要死了,也不怕别人的眼光了,我现在只想告诉别人我爱他。我舍不得看着他每天活在这种像是熬不到头的生活中,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折磨,他是个好人……有时候夜里突然惊醒,他会抱着我哭,说害怕一闭上眼就再也看不到我了,他说他还没撑到他母亲接受我们的那一天。我这辈子都没那么难受过,我以前从来没看见过他哭,我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就和刚拿出冰箱的冰块似的,怎么捂都捂不暖。”
“他有时候会冲着我吼,让我滚,可我哪儿能真滚啊?看不见他我整颗心都是空的,必须要他在我眼前头喘着气我才踏实,我从前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但是那段日子我天天失眠想的都是要是有一天他真走了,我怎么办。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想明白了,没有他我活不成,他要是死了,我铁定要下去陪着他。”
“到后来,他瘦得都有点脱形了,吃什么吐什么,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疼得拿指甲掐着肉能掐出血来,我真巴不得难受的人是我。有天早晨,我还记得那天的天气挺好的,他难得提起精神轻轻叫我,他说,遥远,遥远,你过来。”
“我走过去,他就死死抓住我的手,让我送他走,他说他再也受不了了。他那时候连举起刀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哪儿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死死攥住我。我求他别这样,他说他给他妈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他病了,想见见她,他妈回他说,除非他死,要么永远别踏进家门一步。”
“我那天抽了一整盒烟,听他哭着一遍一遍求我……烟抽完了,当天我抱着他睡了一夜,他的体温还是暖着的。隔天一早,我做了一顿早饭,都是他以前喜欢吃的东西,他硬逼着自己全吃完又全吐了,还冲着我笑……他病了之后,我没看见他那样笑过。”
“我带着手套,一直逼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要送他走,就要给他最少的痛苦。”彼时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哽咽:“我……看着他在我眼前不停的流血,呼吸一点点浅下去,我手里还拿着刀……我……”
“我当时本来想陪着他死,但是又担心他的葬礼办不好,这才会骗你们,真的很对不起。昨天我给他妈打电话了,可能是人之将死无所畏惧吧,我告诉她宋平离世的消息,他妈妈说是我害死的他,还问我……”魏遥远苦笑一声,声调沉了一些:“是不是我把艾滋传染给她儿子,才害死他儿子,又说宋平的东西,一样都不许我动,我不配。”
“如果可以,请把我下面这段话转达给她,谢谢。”
“阿姨,宋平的房子车子我都不想要,我爱他,只是喜欢他这个人,他这段时间的医疗费都是我掏的,他剩下的钱我都给您留着,等您来拿。阿姨,虽然你从来没承认过我这个人的存在,但是我还是想叫你一声妈。我爱宋平这个人,不管他的性格变得多暴戾,不管他的样子是不是好看,我喜欢的仅仅,仅仅是他。”
“所以我愿意放弃生命去陪他,或许这个举动自私、懦弱,但是请原谅我,我没法坚强地在一个永远不会有他的世界生活。”
“再见。”
录音结束之后,林辰和赵铭皆是沉默良久,像是暂时忘记了怎么发声。林辰抬手摸了摸眼睛,这才发觉脸上温烫的东西是眼泪。
在生死面前,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值得一提。魏遥远最后留给这个世界是轻轻一声道别,带着爱的温度,带着生命的重量。不管俩个人曾经在这个世界面对过什么,拥有过什么,到了如今,一切镂骨铭心的东西都化为了齑粉,伴着这一声说不出是悲哀或是释然的再见随风而散。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了电话叫来警局的人,将录音笔放回原处。一桩本不算太复杂的案件水落石出,中间不过短短的两周。
林辰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结案报告微微发愣,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桩事,倘若谢安宁的父母知道自己和谢安宁的事情,并且无法接受,她又该如何。之前是有意识的在逃避这个问题,但在现在看来,任何的逃避都再也无法解决问题。
该来总还是会来。
宋平和魏遥远面对的东西,她早晚也会和谢安宁面对。只是比之宋魏两人,她和谢安宁还有未来。
只要有未来。
☆、出柜前奏
回家时时间已经不早了;林辰掩了倦容深呼一口气打开家门,屋里扑鼻传来饭菜的香味,谢安宁围着奶牛色的围裙正在桌前泡一壶茶;抬眼看见林辰便下意识弯了唇角;表情变化并不明显;还是让无意瞥见的林辰心下一暖。
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用生死衡量;生死与共是爱情,细水长流同样是爱情。
真的很想和眼前这个人一道,安安稳稳地把这辈子过下去。
谢安宁见林辰愣在原地半天没动静;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最近你忙得都瘦了一圈;再瘦下去就是皮包骨头了,赶紧过来吃饭;我特地做的你喜欢的排骨。”
林辰轻舒了口气,低头脱了鞋换了一双软拖鞋,在桌前坐下简单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却是超乎以往的丰盛。一旁还放着一个盒子,正思索着,便看见谢安宁从厨房端出了一盘蛋糕。
林辰这才猛然记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从前和谢安宁的关系不尴不尬,生日也从来没被当过一回事。坦白说,林辰活这么大,还没有过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生日,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好,林辰有那么一刻竟然矫情地想哭。
……还没给人她正经八百的过一次生日呢。
小时候看别人家的小孩儿过生日不是没有过羡慕,但她从小就知道双亲俱全的幸福是她没法儿体会到的,一样人有一样的活法,这么想开了之后也没存过过生日的心思。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还没想过竟然会有一个人会想着她的生日,还为她精心准备。
真的从来没想过。
林辰呆坐在桌前红着眼圈对着那生日蛋糕一个劲儿地看,好像能看出几朵花来似的。谢安宁顺手在她鼻端一刮,把生日帽带到了林辰身上。林辰素来给人的印象都是精干利落,带上那黄灿灿的生日帽之后却有些冒傻气。林辰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生日帽,忽的笑出来。
“好看么?”
“废话,我喜欢的人还能不好看?”
“你今天是不是喝蜜了?来,过给我尝尝……”一把拉过谢安宁收住腰凑过去,对着谢安宁的嘴便啃了一口。本想着咬一口就算了,却到底没忍住,就着心底莫名生出的温柔情绪,轻咬着谢安宁下唇吻下去。
屋中安静得可以听见还煨着的汤咕噜噜滚沸的声音,谢安宁喘着气直起身,耳尖还透着红:“汤,汤一会儿要熬干了。你也真是的,咱都这么熟了你还这么腻歪,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啊……”
说着脱开了身退了退,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递给林辰:“我去盛汤,你先把那些蜡烛插上去,一会儿点燃了等你许愿呢。”
林辰没羞没臊地舔了舔嘴唇,好像那上头还余着甜味似的,双眼微微眯起来,细细看,还带了微不可查的些微得意。谢安宁就是蚌壳里头藏着的珍珠,初看着也许不怎么,但当你等到她打开蚌壳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捡了宝贝。所幸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的,是她林辰的。
林辰是等到自己插蜡烛的时候才惆怅起来的,她约莫芳龄已经二十八了,快要跨入三十岁的行列。感叹着岁月催人老,按着自己隐约记着的插蜡烛的规矩,往本来也不算太大的蛋糕上插上了二十八个蜡烛,最后一个蜡烛见缝插针地戳在蛋糕边上,摇摇晃晃像是快要掉下来了。
等到谢安宁端着汤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蛋糕被林辰插得和大刺猬似的,那蛋糕上头的小人还挂着傻兮兮的笑容,颇有些若得蜡烛插满头,她在丛中笑的意味。
“你插了多少蜡烛?”
林辰回头冲着谢安宁殷勤一笑:“不多啊,我二十八,当然就插二十八个啊。”
谢安宁险些被她气笑了,想起大概是对方从来没过过生日,心里有个地方涌出点酸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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