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两相欢》第124章


怕是会在静寂岭一晚。他素来偏心,知道弟子被人欺负,哪有不出头之理。况且,弟子口口声声,宋玠引诱他又打他。他心里更是窝火。一见之下,这宋玠举手投足无一不是大宗风范,哪有弟子说的那般不堪。
但他既然愿意为弟子出头,也不怕在宗主面前对质。他乃是宗门大长老,宗主在他看来,就是个不顶事的丫头,无德无能。
孙大长老与江繁、宋玠到隐神殿时,大殿里除了宋则,尚有宗门薛长老,负责宗门安全的于执事于砚,还有他的徒弟孙成。
孙成站在一旁,垂头丧气。孙大长老暗骂一声没出息,心下不免更是恼火。他的徒弟他来管,谁敢对他的徒弟动手。
江繁扯扯宋玠,齐齐朝众人行礼,两人似春花秋荻,于执事眼前一亮,暗赞一声。饶是久闻宋玠名声已久的薛长老亦不免惊讶,原来引起轰动的是这般女子,心里暗骂孙成荒唐。
行礼之后,宋玠恶狠狠地瞪了宋则一眼,颇有怨念。旁人没有注意,却叫于执事看到,不免暗笑,心下多几分思量。
孙大长老兴师动众上门找事,贸然对宋玠出手,宋则愠怒。本是孙成欺人在前,受点教训算甚么,就这长老偏心,还想找宋玠晦气。
好,很好。
孙大长老仗着自己年纪大,资历深,未等宋则出言询问,就一口咬定是宋玠欺人太甚,要宋则为他的弟子讨回公道。
薛长老和于执事对视一眼,对他的态度极为不满。
孙大长老不满宋则时日已久,人皆共知,他座下弟子看到宗主时显得不那么听话。然而有些识时务的还是晓得长老与宗主之间的差别,对宋则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可众人之前,先宗主发声,为免太不将宗主放在眼里,况且,此时还有别宗弟子在,这叫人家怎么想。
都颠倒是非黑白了,孙大长老哪里管人家怎么想。他只有一个想法,削宋则面子。
听到孙大长老说公道二字,宋则面上的笑容与宋玠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脸依旧藏在面纱之后。宋则看向江繁与宋玠,两人站直了腰背,面露不屑,仿佛孙大长老所言,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也确实是个笑话。
见宋则的目光递来,不乏关怀,江繁又是一拱手,道:“若江繁没有看错,那边那个,就是对我明镜宗小师叔污言秽语的人,还以为是什么下三流的门派,不曾想真是隐神宗的。徒弟秽语在前,师父无事寻衅在后,江繁只得代表费长老,代表我明镜宗上下问一声宋宗主,所图为何。”
明明是孙大长老所图,江繁一口一个宋宗主,谁都知道此间做主的是宋则,而不是什么孙大长老。
宋则微微点头,“此事我会与你们一个交代。”
孙大长老见江繁无视他,已觉不快,又听宋则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更是不满,但他终究是一宗长老,当下按压住脾气,一振衣袖,“如此,还请宗主也给小徒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我顶你个肺,交待你爹个头。气死我啦。
第111章 雷霆
宋则一言既出; 表明此事由她揽下; 江繁与宋玠心下稍平; 但听孙长老这话; 想来此人对宋则甚是不服,两人交换一个眼色; 不再言语。
孙大长老这一门心思要求公道的样子连薛长老都听不下去,出言道:“孙长老此言差矣; 事关二大宗门; 宗主自不会有所偏颇。”
宋则对孙大长老说:“自是如此。”之后看向于执事。
于执事躬身后说道:“昨日薛长老拜托我留意查看孙师侄行踪; 后来我在静寂岭发现被吊在树上的孙成。”他一开口,宋玠就听出这声音就是昨夜那个于师叔; 不免多看他一眼。
于执事察觉她的目光; 朝她看去,微微一笑,甚是动人。
宋则问道:“可有见到明镜宗的弟子?”
于执事答:“不曾。我在周围查探过一番; 没有丝毫迹象表明此事与明镜宗有关。啊,当然; 除了孙师侄本人这样坚持。”
宋则点点头; 问薛长老:“为何长老请于执事查看孙成行踪。”
薛长老看看眸色冷澈的宋则; 扫一眼冷漠沉静的江繁与她身边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宋玠,最后看一眼瞪着他略有不屑的孙大长老,道:“昨日曾与宗主提及,这些日子宋小友在校场受到不少言语不逊,而那些人多有被教训后负伤; 故而请示宗主是否需要派人去查探一二。宗主即说不用,我也没再理会,只是事关宗门弟子,就劳烦于执事相看一眼。”
孙大长老一甩袖子,“原来是个惯犯,既然薛长老早就说了,为何宗主不允,累得我徒弟被这妖女所伤。”
他的语气如此咄咄逼人,宋玠动动嘴就要驳斥,冷不防被宋则一个眼神制止。
同样阻止江繁开口,宋则又问向薛长老:“我为何不同意查探此事?请薛长老为孙长老说明。”
薛长老道:“宗主有言,这些人受到教训是理所应当。好好的宗门弟子,说的话比市井流氓还要难听,既然敢惹事,就要承担后果。若是我宗门行止无赖,失礼于人,别人不教训,做长老的也得要亲自教训。我同意宗主所言,修行即修心,无端惹事,技不如人,被打被训都是咎由自取。”
这时,宋则才看向孙大长老:“孙长老不同意?”
薛长老字字在理,挑衅轻薄在前,没本事在后。纵是孙大长老蛮不讲理,也得要他的老脸,没法不同意。他怒喝一声:“孙成,是怎么回事。”
宗主在上,师父在前,又是在隐神宗的大殿,他宗门的地盘,孙成难道还会说是自己犯贱自找没趣?他像凡间男人一样,伸手一指宋玠:“是她勾引我。”
他这一指,莫说宋玠想要揍他,就是一向以和为贵的江繁也按捺不住。她一把将宋玠拉到身后,怒道:“隐神宗可是欺我明镜宗无人?先是长老口口声声要讨回公道,后是弟子说我小师叔勾引他。不用我费长老前来,我先替她问一句: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照镜子。这丹霞山,我们明镜宗的人是没法待了,简直无耻至极,令通玄界蒙羞。此事江繁会上禀宗主,自有宗主与费长老来给孙长老一个公道。小师叔,我们走。”
她说得极其克制,换作宋玠一定叫他马上撒泡尿照照是不是头上长鸟。换成费长老大概会因为他不要脸干脆把他的脸皮给剥了。
孙长老哪容她们说走就走,大袖一挥待要拦人,却不想江繁先被宋玠拉住。
“阿繁,我们还没跟宋宗主道别呢。人家不把宋宗主放在眼里,对着宗主大呼小叫,我们明镜宗的人知书达理,万不可如此。哎呀呀,才晓得这丹霞山,原来是姓孙的做主,怪不得各个都王八孙子一副鸟样。有什么师父有什么徒弟,怪道我听那小孙子骂起宋宗主来毫不含糊,原来都是师父教的。”
孙成一震,顿时有些慌乱,他似乎失口对宗主不敬,具体说些什么,已不记得。但转眼间他又想,无凭无据,怕她怎的。“你这个妖女,满口胡言。”
宋玠却是一笑,看向于执事:“敢问这位前辈,我妖吗?”
于执事好生打量她一番,一本正经道:“小友姿态雍容,毫无妖气。”
薛长老皱眉打断两人眉来眼去:“宋小友,此话不可乱说。”
“乱说?怎么没人说他乱说,反而说我乱说,就因为这里是丹霞山,是隐神宗?”宋玠背手而立,双目光芒慑人,明明修为最低,却丝毫不惧。
她始终面带笑容,不卑不亢。这般模样叫宋则又是欢喜又是心疼,也不去计较她和于执事挑眉弄眼。对孙成和孙长老两人,宋则的怒气已至顶点,但是她这个人,越是生气越不会放在面上,就连声音语调,都平静如常。“于执事,按照宗门规矩,以下犯上,对宗主不敬,该当如何?”
于执事笑一笑,道:“按照情节轻重,分别为掌嘴五十,烽火崖思过三年,废去入宗后修为赶出宗门。”
宋则道:“于执事掌宗门刑罚,最是公正,依你说孙成当如何?”
孙成惊恐,孙大长老色变。
两人的表情,于执事半点不曾错漏,依旧笑一笑,道:“禀宗主,孙成行为失度、以下犯上在先,后又知错不改,试图挑拨宗门与明镜宗之间的关系,我以为有细作之嫌。故而,请宗主将此人交于刑堂,好生问问,到底是哪个派来的。”
啪的一声,孙成跪下,“于执事,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细作。宗主,我没有。师父,救我救我。”
刑堂,顾名思义,纵是再生龙活虎的人进去,也得脱几层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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