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两相欢》第132章


此处话事的至道宗弟子是林焱,为人讲理,很是得体,宋则想,她并不会太过苛责宋玠。
只见林焱朝宋玠拱手道:“宋道友,不知你刚才所用的招数可有来路?”
“我师父教的,说是叫破天。哦,我师父是费长老。这位娘子如何称呼?我姓宋名玠,排行十一,你可以叫我十一娘。”见到客气的娘子,宋玠态度全然不同,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想不到宋玠这般礼貌热情,林焱微怔后说道:“在下是至道宗弟子林焱。宋道友,方才那招破天是我至道宗功法,不知你是从何处学来。”
宋玠讶然,“诶,这招是你们至道宗的?恕我不能直言是何人传授于我。”
对于林焱的礼貌,方才已有些弟子面露不愉,会自家功法,还比自家人使得好,简直不可饶恕,何用多礼,直接押着这人去明镜宗问罪即可。她一说不能直言,连林焱面上亦泛起薄怒,谁不知道各家功法乃是机密,哪由得你说会就会。
“既如此,不若让林某讨教一二。”
“啊……”温和礼貌的娘子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宋玠忙道,“不不不,林娘子,我已灵力耗尽,你该不会也想占我便宜吧。”
林焱:……
未等林焱说话,常剑在宋玠手中凭空消失,像是从旁回应林焱。
“你看,我都没有武器。”宋玠双手一摊,她是真的没有。
无赖,林焱见过很多,这一种,倒使她耳目一新。
卿本佳人,奈何无赖。
“宋道友,你是在耍我?”
“林娘子,方才你没看见这剑从天而降嘛?”
林焱确有见到,但以这种形式唤出灵剑,对于修士而言,至正常不过。可宋玠的表情太过真诚,她忍住火,又问道:“你是说你方才用的是别的灵剑?”
宋玠诚恳点头,看林焱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居然不认得那剑。
“那真是常剑?”林焱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宋玠点点头。像是为了配合她的话,在不知不觉之间,宋则已来到她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灵力探查一周,探知她并无大碍,才收回手。
林焱见宋则出现,又是以如此微妙的状态出现,不觉露出些许了然与尴尬。别人或许不知如何使用别人的灵剑,她却是知晓的。
她的表情没有漏过宋则眼,宋则不动声色,道,“这破天之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林焱挑眉:“该不会宋宗主所授?”
宋则未计较她语气中的不敬,道:“会这招的除你们至道宗之外,尚有一人。昔日,她曾得当时仍是总管的杜宗主所授,而十一娘则是从她处学来。你若不知就把此话带给杜宗主即可,杜宗主自然晓得她是谁。”
此人林焱也知晓一二,毕竟那人曾在至道宗许久,大家还传闻她和杜宗主……
“此话我会回禀宗主,但未接到宗主指示之前,她……”林焱看向宋玠,续道:“宋宗主理当知晓,兹事体大,不是我一人可以做主。”
宋玠听得这话,才要嚷嚷有甚么了不起,就被宋则一个眼神制止。
宋则道:“自然,你去回禀即是。杜宗主若想见人,找我即可。”
依照林焱的意思,最好是由她看管此人,但看出面的人不是明镜宗的领队,而是宋则,她便知道不可行。
见她这般样子,宋则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难不成你还担心一转眼的功夫她就跑了?有我在此,她能跑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发现宗主的秘密了吗
第117章 跑了
宋玠跑了。
在宋则信誓旦旦说出她能跑去哪里后不过三日; 她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宋则; 就算宋则在此; 她照样哪里都能去。
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一人; 未触及隐神宗守山大阵,就这么凭空跑了。
她是如何在宋则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说来当真叫人瞠目结舌。
她一没有涉险; 二不曾与人交手,就这么大摇大摆从隐神宗山门堂而皇之的离开; 还顺手牵走了一头神兽毛驴。
与其说是牵; 不如说是买。养神兽的院子里; 神兽毛驴处,她留有字条和银子。
银子。
然而通玄界的通用货币是灵石。
莫说这神兽毛驴并不出售; 就是卖; 宋玠留下的银两并不足以购买。两者的差距,就好像留一文钱要买三百亩地。
银子,善意的理解; 至多只能代表宋玠没有偷窃之意。
只是想象美丽的小娘子骑神兽毛驴的样子,实在令人忍不住发笑。
院中神兽众多; 虎豹马鹿猪兔猫狗应有尽有; 谁会想到宋玠偏偏牵一头驴。
还骑着神兽毛驴笃悠悠的从山门而过。
贪慕她颜色的不免心驰神往。
与严子敬一战; 使宋玠一夕成名,作为能动用宗主之剑的小娘子,她的名字与宋宗主连在一起被无数人提及。
资历尚浅的修士将此间事告知长辈,有阅历有见识的长辈或有涉猎,为他们解释一二。
一传十; 十传百,几乎人人都知道宋玠不光是能使用常剑的小娘子,更是隐神宗宗主的小娘子。
曾经对宋则起过求偶念头的通玄界修士大呼上当,原来隐神宗宗主好的是这一口。
这口味……啧啧啧。
也有献殷勤未果的暗骂宋则假正经,平时不假辞色,私下里,嘿嘿嘿。
连双修都修上了。
有传得邪乎一些的,说宋则采阴补阴,难怪修为突飞猛进。
也有道说宋玠这小娘子名不见转,才来通玄界就能力挫至道宗核心弟子,又得费长老收作徒弟,实在是抱上了一条大腿。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不管是凡人界还是通玄界,人一天没有成神,人性在,就少不了这些狗屁倒灶。
成王败寇亦是如此。
败者严子敬,像是至道宗的耻辱、通玄界的小丑。在众人眼中,他是那样的丧失理智,在隐神宗的地界同宗主叫板。若是当日之战,他胜过宋玠,或许那些人会夸赞他勇气有嘉,挑战权威,不屈不挠。
然而他输了。
若是换一个平常行事谨慎低调的,同门情谊仍在,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名声。
而被挑衅获胜的宋玠,虽顶着偷学至道宗功法的嫌疑,但这并不影响她在隐神宗的行动。她没有被监//禁,亦不曾被管束,自然可以随意出入隐神宗山门。
守山门的弟子不晓得他们宗主有意留这小娘子在宗门,宋则也不会这样交待。但是身为执事的于砚晓得,他眼神很好,恰恰看到宋玠摸毛驴,牵毛驴,还好声好气同毛驴讲话。
“乖哦,我带你出去放风。别说你不想去,看你那渴望的眼神,我就晓得区区一个隐神宗困得住你的身,困不住你的灵魂,不羁的灵魂迟早要浪迹天涯。悄悄的悄悄的,来,小毛驴,我们悄悄的。”
于砚险险笑出声。
宋玠留书留银子,他一并看在眼里,差一点出言提醒,这点钱不够。
青天白日,宋玠光明正大地骑着隐神宗的神兽毛驴,大摇大摆的打正门过。
守门弟子看几眼神兽毛驴,乖顺老实的模样,愣是没让他们往偷里想。
宋玠经过正门之后,刚上飞舟,就见到于砚贼忒兮兮地对着她笑。
守株待兔?她不怕,只要不是宋则,谁都不怕。
那宋则……她才动念头查探四周,就听于砚传音,“别看啦,宗主有事处理,没发现你要跑。”
宋玠稍稍放心,打量于砚,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自严子敬交手之后,这传说中冷面鬼煞一般的于执事,总用一种贱兮兮的眼神揶揄她。
以为她会害羞?
不好意思,她宋玠十一岁上起看遍了师父所藏的春宫图,基本不知害羞为何物。
不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宋则,不,和宋则双修了嘛。
有什么大不了。
宋玠狠狠地想。
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地说:若是没什么大不了,你跑什么。
为何宋玠会跑,这事得从她胜过严子敬,扬眉吐气,浑身痛快的第三日说起。
那时她尚不知晓常剑的秘密,也无人与她说明。不少人心里泛酸,闲话不少,但看在宋则的面上,又有严子敬前车之鉴,不曾当面讥讽。
连同门弟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原先只觉得她厉害,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
当然,这里的厉害有两方面的意思。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羡慕嫉妒恨,宋玠习以为常,照单全收。她以为同门所指的厉害只是指她胜过严子敬。
人人都道是她心知肚明,谁知她才是唯一蒙在鼓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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