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两相欢》第134章


可当她踏入这对她不设防的院落,见到宋则,甚么旁的话都不想说,只想与她一起。
她还是想她,怎样都想,每一处都在想。
无论是融与溶,都是极好的字眼,极好的状态。
不分彼此,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肉交织,灵肉合一。
宋则道:“已经到这样一步了嘛?”
宋玠道:“不是从来就有嘛。”否则何以如此渴求,如此熟悉
“若是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
宋则如娇似嗔那一眼成了最后的催化剂,玉露和雨露掺杂在一起,化成晶莹的清露花雨,翻云覆雨。
一切都回来了。
记忆,过往,幻境里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个逃跑的采花贼宋玠。
作者有话要说: 宗主:……
于执事:2333333
江繁:呃……233333
费夫人:hhhhhhhhh
最近……大家懂的。
wb(寿头),wx(一只寿头),Q群:204080795(暗号是任何一篇寿头的文名或小说里喜欢的人物)
且看且珍惜。
哦,两相欢快要结束了,大概就在下一章吧,或者再下一章。
第118章 惊惶
隐神殿。
于砚将兽园管事上呈的宋玠手书与银子交给宋则; 银子乃是购买神兽毛驴所用。他边说边偷看宋则和江繁的表情; 不可谓不精彩。
宋则万年冷静沉着脸; 轻易瞧不出情绪; 但以于砚的修为不难看出她的修为在一夜之间略有进益,而宋则罕见没有以面纱遮脸; 白皙如玉的面颊泛着罕见的艳光,在见到手书与银子之后; 艳光与欣然骤然暗沉; 仿佛天地失色。
而宋玠离开时说; 不走不行。哪怕他刻意刁难,要她求他。她立刻马上丝毫不见犹豫地就说; “我求你。”
把所有线索联系在一起; 于砚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只是,她为何非走不可。
江繁有些尴尬,用银子买神兽毛驴甚么的; 实在是……
“宋宗主,十一娘她刚到通玄界不久; 尚不晓得物价几何……”她想为宋玠解释几句; 但感觉宋则心情不佳; 一双眼睛里风起云涌,半藏在袖口的手微微卷曲。
江繁忽然想到宋玠与宋则的关系,昨晚宋玠一夜未回,如今骑着毛驴……逃跑。想到逃跑这个词,她就明白为何宋则面色如此难看; 还有一丝难言的窘迫与尴尬。
有一些猜想与于砚不谋而合,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宋玠其人,常年以采花贼自居,但江繁看来,就是费夫人纵容授意下的胡闹。她伤人心的事情不少,以挽月楼的秦满衣最为出名,但真要细算起来,也算不得多。
要是猜想属实,纵然是同门、至交,她不免要骂宋玠几句。
头一回实打实采花采到宋宗主头上,这是不要命还是不要脸。
常剑一出,谁不知宋玠是宋宗主心尖上那个人。她这不负责任的不告而别,将宋则置身何地。
同为女人,将心比心,换成是自己……
江繁想,无论对方是谁,她都无法做到像宋则这样全心交付。
纵然如此,若有人对她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她一定提剑把那人杀了,或是天涯海角,永世不见。
阿宝,你这次,真的是过分了呢。
而宋则,宋则看到宋玠留书的当下,确有一瞬间无措。
昨夜与宋玠纵情半夜,几度春风,最后在她的引导之下,两人再度双修。虽有幻境体验,但此刻巅峰感受,超越以往,真正达到了灵肉合一。
在欲//仙//欲//死的当口,她感动欲泣,耳边是采花贼一下一下的呼吸声,胸腔中激荡的都是满满溢出的爱意。
她听到采花贼叫她的名字,宋则。
声音里含着哭腔。
她闭着眼,轻轻应了,抱着采花贼,心里有一丝刻意忽略的不安。
于幻境双修时埋下情种,即便宋玠前缘尽忘,只要两人再度双修,记忆就会重现。
纵情之前,她犹豫也是为此。
但是她终究说服自己,不止因为不愿再继续忍耐,更是由于该来的避不开,逃不了。
要是宋玠恢复记忆,记取幻境后仍旧要逃,她又能如何。
早晚会有这样一天。
宋玠在她耳边絮絮说着缠绵亲昵,早晨起身前的温柔亲吻,都让她以为她不会离开。
她真是这样以为的。
然而宋玠的留书出走狠狠地嘲笑她。呶,一切皆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这手书,甚至不是给她的。
一时间,隐神殿内三人,各自心思深沉。
直到宋则打破沉寂:“于执事,神兽所需费用扣除银子,剩下的部分告知明镜宗费长老,请她支付。”
于砚躬身道:“是。”
宋则又道:“若没有旁的事情,就先这样。”
于砚与江繁拱手离开,行至半道,江繁转身看她。只见宋则依旧维持方才的站姿,侧影萧索。她忍不住回转出声:“宋宗主。”
宋则朝她看来,眼眶微红,“何事?”
江繁又去看等在半道的于砚,于砚假装不懂她嫌他碍眼的意思,抬头望天。
宋则叫一声:“于执事。”
于砚这才悻悻然离开。天知道他有多想留在那偷听。
美貌的宋玠小娘子骑在毛驴上一副再不跑要糟的样子过于刻骨铭心,加上对宋则的关心,让他忍不住想多知道一点再一点。
于砚是宋玠离开之前最后与她说话的人,平时明里暗里,对她颇为关注,要说宋玠对宋则无情,他觉得一点不像。
一个人心里是否有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别说宋玠一点都不想掩饰,也许她懵懵懂懂,但是她见到宋则时眼里迸发的光芒瞒不住别人,就算内敛如宋则,同样逃不过有心人的法眼。
大殿里终于只剩宋则与江繁二人,江繁忆起镜湖畔与她的对话,不觉有些尴尬。刚才她一时心软,才失声叫她,现在倒觉得不妥。
宋则看出她的犹豫,温言道:“昨日至道宗杜宗主来讯,她已得知阿宝所学风雷卷劈山法门乃是季仙长所授,不会追究,你且放心。”
提到阿宝,依旧缱绻。
江繁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一个外人都替宋玠感到羞愧。其实她何尝想知道这个,又何尝担心过,只不过宋则知她难以开口罢了。“阿宝顺手牵驴,我代表敝宗向宗主致歉。”
宋则摆手,“无碍。横竖叫费长老出钱。”
两人心头都是一个想法:牵什么不好偏牵头驴,真是什么人牵什么东西。
和驴一样倔的猪头。
总支支吾吾扯开话题也不是办法,江繁只好硬着头皮说:“宋宗主,请先恕我造次。你们的私事,按理说,我不该多事,只是……”
宋则淡然道:“无妨,你是她的至交,对她了解至深,有话直说便是。”
“至深倒不至于,只是相识略早罢了。”江繁道,“宋宗主想必也清楚,阿宝她成天以采花贼自居,与人态度亲昵,但为人相当规矩。”
规矩?宋则苦笑,相识最初,她何尝有甚么规矩。
江繁见状,亦想到当日之事,“宋宗主勿怪我交浅言深。阿宝这人,若非心悦,断不会与人亲密,就连同榻而眠,宋宗主怕是第一个。”
这话说的,好像在镜湖边那采花贼就对自己有意似的,宋则被她说的好笑,道:“江娘子,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吧?”
“正是宋宗主理解的意思,或许当日你与阿宝是初相识,但是阿宝对你并不陌生。从前我与她在洛水城时,时常听她提起有这么一个人……话说得不那么好听,有时咬牙切齿的,但是我听起来,倒像是爱恨交织。”
“可她……”
江繁又问:“不知宋宗主可否知晓阿宝幼年遭弃?”
“略知一二。”
“许是幼年经历,她很难与人真正亲近。看起来和谁都能好,但若是真动了心,马上就跑,像是惊弓之鸟。逃跑是她的本能。宋宗主不要以为,我提及此事,是请你原谅她,包容她,谁都看得出来,你对她已是宽容关怀。”
“江娘子似乎仍有后文。”
江繁抿抿嘴,似是下了决心,道:“从前我与阿宝有过短暂倾心交往,只是那时年少,她整天把采花当作正经事,我瞧不过去,我呢,一心想修习玄门正宗功法,想入宗门上院。一个学武,一个修仙,间中天差地别,故而我也希望她能随我一起修习好结成道侣。那时我并不知晓宗门长老就是她的师父,也没有机缘得见宗门上乘玄功,我俩一直为此争论不休。她说话有多气人宗主应当知道,我气不过打她一掌,离她而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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