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第51章


“原来是沈大人的哥哥,那便是一家人了,咱们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刚刚沈公子的话,叫外人听听都着实心寒,更遑论是直接说与皇妹的了!整个耀京,谁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沈大人出了事,最难过的便是皇妹。这些日子她一个人,既要四处求医又要照顾沈大人,别说她是一国公主了,就算是个普通的大家小姐,也难有做到这样的!可沈公子作为兄长,非但不出言安慰,反而责备起了皇妹。不知沈公子又为沈大人做了些什么?”
卫慕清惊讶于卫慕涵这半年来的转变,她以前从不敢想象,眼前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柔弱女人,竟也会如此口齿伶俐、咄咄逼人,护人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沈秋越就这么被卫慕涵堵到语塞。
卫慕清出来打圆场道:“兄长责备我也是应当的,是我明知她有一劫却没能极力阻拦,害她还是吃苦受罪了。”
“你便知道这一劫是什么了?再者说,沈大人现如今是吃苦受罪了,可皇妹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面色苍白、眼下泛青,再这样下去,怕是沈大人还没好,你自己又病倒了!”
被卫慕涵这么一说,沈秋越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道:“方才是我失礼了,还望公主见谅。”
卫慕清摇摇头道:“无妨,我知道兄长也是担心驸马,关心则乱,人之常情。”
“好了好了,沈大人吉人天相,皇妹和沈公子也不必过于担忧。尤其是皇妹,你自己得先保重身体才是。若是哪天沈大人病好了,却看到你病倒了,他得多自责。”
“皇姐说的是。”卫慕清看着床上依旧没有丝毫反应的沈冬雪,心不在焉的应道。
“时候也不早了,都去用膳吧。”
“不了,我……”
卫慕涵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瞪了她一眼道:“你刚刚怎么答应我的?”
卫慕清只好站起身,跟着卫慕涵去用膳。
第二天一早,卫慕涵正陪着半步不离病床前的卫慕清说话,就听门外云泽道:“公主,方才门房送来了个朱漆盒子,说是刚刚有个道长送过来的,但是门房问他,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卫慕清现在对“道长”两个字格外敏感,“快拿过来!”
盒子拿在手里,不过巴掌大小,卫慕清轻轻晃了晃,除了木头本身的重量,压根感受不到其他物品的存在。
“莫不是江湖骗子?”卫慕涵拿过盒子掂了掂,也是十分不解。
“打开看看便知。”卫慕清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放了一张折地整整齐齐的纸。
卫慕涵看着卫慕清展开了纸,上面只有一句话,“‘主辅颠倒,药石罔效’?”
“是药方!”卫慕清惊道,“云梦,快去请佘御医!”
佘御医很快便到了,同行的还有卫慕程。
看过字条之后,佘御医恍然大悟,重新开了药方,“原来应当是这样!”
见佘御医这般神情,卫慕清松了口气道:“云梦,便按这个药方重新煎药。”
“这下可安心了?”卫慕程见卫慕清形容憔悴,也是心疼得紧。
卫慕清冲他笑笑,示意他宽心,“这石头算是落地了一半,另一半还得等驸马醒过来。”
“你这边是安心了,别忘了人家兄长那边也说一声。”
“那是自然。”
开了新药方的第二天夜里,沈冬雪终于退去了热度,醒转过来。
卫慕清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呢喃道:“谢天谢地,你撑过来了。”
“对不起,又叫你担心了。”刚刚醒转的沈冬雪还很虚弱,声音都有些发飘,抬手摸着卫慕清眼下的青色,心疼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担心的何止是我,前日兄长来京了,皇姐也从别院搬回来了,现下便在府上住着呢。”
“啊,哥哥来了?皇姐也来了?”沈冬雪又惊又喜,“他们都知道我病了?”
卫慕清点点头,“是啊,兄长一见你病得这么重,差点没把咱们府的房顶给拆了。”
沈冬雪闻言,脸红了红道:“哥哥他只是性子急了些,并没有恶意,若有得罪,我便代哥哥向公主赔礼了。”
卫慕清自是知道沈秋越的性子,若不是这个性子,她与沈冬雪怕是一生都毫无交集,想到这,她笑了笑道:“逗你玩的。今日不早了,怕是兄长已经歇下了,明日再与兄长相见吧。虽然你现在热度已退,但还是要乖乖休养,这次疫病着实严重了些。父皇知道你大病未愈,便免了你这月的早朝。”
“真的?”沈冬雪有些惊喜,却突然想起自己生病前的事,问道,“父皇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卫慕清点点头道:“你现在便乖乖休息,这些事有些复杂,待明日再同你细讲。”
沈秋越躺在客房的床上,反复思考着这两日他听到的和看到的——若是“在整个耀京城里,两个人是出了名的伉俪情深”这一点还可以归为在外做戏的话,可沈冬雪病了,卫慕清焦急万分的样子却完全不似假装出来的,尤其是卫慕清看向沈冬雪时的那个眼神——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他想他很明白那个眼神代表了什么。
“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沈秋越长叹一口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凌晨就替换了……
结果一觉醒来发现,我的确在后台替换了,但是忘了点“修改章节”
我可能有个假脑子吧
☆、第 52 章 第52章
“兄长怎么突然想着上京了?”沈冬雪在得到卫慕清的同意后; 同沈秋越约在院子里晒太阳。
“还不是你写信回去; 说京城爆发了瘟疫; 我放心不下你; 便想着顺道来看看; 谁料你竟真的不叫人放心!”沈秋越语气里更多还是心疼。
“这次是我大意了,叫哥哥担忧了,爹娘那边不知道吧?”
沈秋越摇摇头道:“没告诉他们。”
沈冬雪这才放下心来,问道:“最近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爹娘身子都安康; 生意也一天好过一天;许和许大人上任后; 灵州被治理的井井有条。”
沈冬雪冲着他一笑; “那我便放心了。”
沈秋越见她笑得开心,想问的话变得犹豫起来,最后四下看了看; 并没有丫鬟小厮在附近; 还是开了口问道:“你同公主……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
沈冬雪刚开口说了一个字; 便被从远处跑来的屏儿打断了; “皇姨丈; 原来你在这里啊!”
“屏儿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先生教屏儿作了一篇文章,屏儿想叫皇姨丈帮忙看一看。”
沈冬雪正发愁该如何错开沈秋越的问题呢; 屏儿便来了; 闻言当即道:“那便走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
“哎呀; 哥哥怎么这般不懂事,屏儿的功课最重要了,旁的问题以后再议。”说完便牵着屏儿的小手离开了小花园。
沈秋越一个人坐在石凳上; 内心更加纷杂——沈冬雪的表现也是十分的可疑啊!
“今日你都同兄长聊了些什么?怎么用膳时我看他脸色不算很好。”
“兄长似乎……察觉了什么?”
卫慕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察觉了什么?”
“今日哥哥问我,我与公主之间……现在究竟算怎么一回事。”
“你是……怎么回答的?”卫慕清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淡然,语气却还是有些隐藏不住的期盼。
“我还没说什么,屏儿便把我叫走了。”
卫慕清闻言,神色明显有些失落,却还是道:“兄长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也不见得会怎样。”
沈冬雪点点头,“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告诉哥哥我与公主算什么,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卫慕清摸摸她的头安抚道:“我懂你,这种事不必太勉强。水到渠成,时候到了,或许不必说,兄长也能理解了。”
“不去想了,顺其自然吧,倒是这些日子里,宫里的变动着实大了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慕清便将这段时间宫里朝廷的事一一道来。
原来卫慕穗当时主动请求随行,便是为了得到与瘟疫接触的机会,想法设法地叫皇帝感染。又趁着皇帝病时,煽动卫慕秋领着私兵逼了宫。好在卫慕程觉得事情不对,回京及时,将众反贼缉拿在案,而主犯卫慕秋和卫慕穗因着是皇子,便只被软禁在宫里。
皇帝这次是终于看透了卫慕穗,也知道了卫慕秋不过是卫慕穗的一颗棋子,所幸为时未晚。
乔家得知卫慕穗计划失败后,便想着主动请辞,保全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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