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第60章


肯‘出嫁从夫’?难免不会成为第二个湄苏。”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朕再自己想想。”
“是,父皇。”
“皇兄,事情如何了?”卫慕清形容憔悴,竟是同牢里的沈冬雪毫无二致了。
卫慕程看得心疼,“瞧你瘦得,父皇应当是默许你与沈小姐了,现下便想想如何对外吧。”
“都怪我,若是当时狠狠心,叫府上把那夜知道这事的活口都给灭了,也不至于……”
“什么活口?”
卫慕清便把之前有人混进府里行刺的事说了。
卫慕程听得大惊失色,“竟还有此事?你为何不早同皇兄讲呢!”
“也是怕冬雪的事败露,所以便一直没有提。”
“比起命来说,这点隐瞒还算什么吗?万幸这次没有出事。”
“皇兄说的是,是我狭隘了。”卫慕清叹了口气道,“之前还想着审不出是谁派的刺客,只怀疑是卫慕穗,如今却是板上钉钉了。”
“想不到他的手竟然还能伸回来,算我们小瞧他了。”
“不过他这一手也算是败笔了,若不是这一手,怕是我们依旧只盯着津安府和东澜国,不会提防京里呢。”
“待沈小姐的事一了,怕是他就有所动作了。”
卫慕清叹了口气,有些自责,“他早料到,以父皇对我的宠爱,最后一定会宽恕冬雪,这便成了他起兵的借口了。”
卫慕程安慰道:“便把借口送他,现在怕得事他不来。”
“只是比我们计划里又提早了些,不知……”
“无妨,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便当时快刀斩乱麻了。”
皇帝醒来后又休息了两天,终于上了朝。
齐侍郎一伙人便催着要刑部开审沈冬雪的案子,皇帝想了想便准了。
下了朝,卫慕清便等在了御书房外。
“陛下,清荷公主等了许久了,您就见见吧。”梁迅是看着卫慕清长大的,见她憔悴如斯也是心疼得紧。
卫慕程见皇帝犹豫,便道:“父皇,这事总要有个了结。”
“叫她进来。”
“儿臣问父皇安。”
“怎么,朕大病一场,你也跟着憔悴了?”见卫慕清瘦削的脸,皇帝心瞬间软了。
“回父皇,近日来父皇生病,驸马又身陷囹圄,儿臣寝食难安,自是比不得以往。”
见卫慕清三句不离沈冬雪,皇帝内心有些吃味,摆摆手道:“行了。”
“父皇,有意欺瞒是儿臣与冬雪的不对,儿臣甘愿受罚。只是儿臣早已不能离开她,但求父皇无论如何处置,都不要拆散儿臣与冬雪。”
听卫慕清这般说,皇帝心里更不是滋味,郁郁道:“在你心里,朕就是那不明事理、棒打鸳鸯的坏人?”
“父皇在儿臣心里是最英明之人。”
“第一次听你拍朕马屁听得这么不舒服,算了,说说吧,这事你想如何办?”
“儿臣有一个想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说说看。”
刑部审理沈冬雪“欺君之罪”当天,卫慕清按律出场旁听。审理皇亲国戚的案子是可以选择不公开的,所以到场的只有涉事的几个大臣以及人证。
沈冬雪戴着手镣脚铐,穿着卫慕清的衣服,散着发,被押了出来。哪怕是卫慕程关照过了,牢狱里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
两人一对视,便都忍不住红了眼。
“带原告证人。”主审官是刑部尚书,对于沈冬雪这个得力下属,他还是十分有好感的。见她落魄至此,便想着早早审完,早早结案,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先被带上来的是锦衣华服的步楠。站在灰头土脸的沈冬雪旁边,步楠有些嫌弃的往一旁挪了挪,“草民见过大人,见过公主。”
“你可能证明被告是女扮男装,上京赶考,有意欺君?”
“回大人,草民能证明。”
“如何证明?”
“草民自小便与灵州沈家的沈小姐有婚约,”步楠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玉佩道:“这块玉佩是草民父亲与沈老爷给草民和沈小姐订亲时找人雕的,是一对的,草民这个上面刻的便是沈家小姐的闺名,沈小姐手里的当是草民的名讳。草民自小便从未听说沈家有过二公子。”
“被告沈冬雪,原告证人所说可属实?”
沈冬雪点点头,“步公子所言一半属实,民女与步公子的婚约确实是儿时订下的,只是民女兄长遭人陷害身陷囹圄之时,步家便匆匆退了婚,所以这成双的玉佩此刻并不在民女身上,而都在步公子手里。”
旁听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了卫慕清。
只见卫慕清沉着脸,恶狠狠地盯着步楠,目光仿佛要吃人。
刑部尚书敲了敲惊堂木,道:“也就是说,你确实与步家公子有过婚约?”
“确实。”
“传原告二号证人。”
“民妇是灵州的一个稳婆,是给沈夫人接过生的。民妇能证明沈小姐就是女儿身。”
“如何证明你说的属实?”
“民妇记得沈小姐右臂肘心有颗红色的痣。”
刑部尚书有些不好意思地示意一旁的人去撸沈冬雪的袖子。
沈冬雪见状自己将袖子撸了上去,的确是有一颗红色的痣,“大人何必这么麻烦,民女早便承认自己是女子了。”
一时间,整个大堂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倒是卫慕清率先笑出了声,“你是刑部出身,怎么也忘了,哪怕被告认了罪也要走个过场的?”
“多谢公主提醒,是民女忘却了。”沈冬雪冲她一笑。
刑部尚书回过神,忙道:“被告若无异议,那便在证词上画押吧,画完本官便就要宣判了。”
沈冬雪接过写着证词的纸,一目十行的看完,发现没什么问题,便签了字画了押。
刑部尚书拍了惊堂木,刚想着宣判,却被打断了,“慢着——”
“公主有何指教?”
☆、第 60 章 第60章
“不; 没事。”卫慕清冲看过来的刑部尚书笑了笑。
刑部尚书此刻的神情仿佛是吞了一整个带壳的鸡蛋; 却是敢怒不敢言。
其他围观的大臣们忍不住捂嘴偷笑; 还有的庆幸今日审案的不是自己。唯独齐侍郎神色阴沉; 一直盯着卫慕清; 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堂上顿时乱成一片,刑部尚书只好又拍了拍惊堂木,“被告沈冬雪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扰乱朝纲、欺君罔上……”
“等等!”
“公主殿下……又有何指教?”
“冬雪‘女扮男装、扰乱朝纲’这点本宫认了; 但是这欺君罔上; 又从何说起?”
闻言; 齐侍郎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问道:“公主此言是何意?”
“便是字面意思。”卫慕清冲他一笑。
“恕下官愚钝,还望公主明示。”齐侍郎
“齐大人非要本宫把话挑明是吗?”卫慕清扯着嘴角冷笑一声; “那本宫便告诉你:冬雪是女子的事情; 父皇一早便知道了。这下齐大人可还有哪里不懂?”
“公主可莫要睁眼说瞎话。”齐侍郎不服气; “朝堂之上; 微臣拆穿沈小姐时; 陛下可是十分愤怒且震惊的,在座的大人们也可作证。”
“父皇一早便叮嘱本宫与冬雪瞒好这件事; 却突然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 愤怒与震惊也是难免的。”
“恕下官无礼; 下官着实不信陛下会叫公主与沈小姐做出隐瞒身份、扰乱朝纲之事!”
“齐大人的确无礼。若是不信,齐大人自己去问父皇便是。”
刑部尚书见卫慕清怒了,忙出来打圆场道:“公主; 下官想齐大人也未必是真的质疑陛下的行事与公主的人格,只是齐大人可能是同下官一样,着实想不通陛下是出于何意才会叫沈小姐隐瞒。还望公主为下官们解惑。”
“罢了,在冬雪身份暴露那天,本宫便知道这件事定是再也瞒不住了。”说着,卫慕清站起身,背过身去,然而不一会儿便敞着外衣转了过来,露出雪白的中衣与……贴着中衣平坦的胸膛,手里还拿着两团缝起来的棉布团,“此事本是皇家的秘密,如今却是不得不公开了。”
“这这这!”众大臣瞠目结舌。
“诸位大人对这个答案可还满意?”卫慕清压低了嗓音,倒是比太子更有几分王者的气概。
在场的官员明知卫慕清是女子,却无法反驳。此刻他们也明白了,既然卫慕清能这么做,定是得到了皇帝的许可,皇帝便是打算保住沈冬雪。
“尚书大人,现下可以判了。”
刑部尚书之所以能混到现在,也是极聪明的,忙敲了敲惊堂木,清了清嗓道:“被告沈冬雪,虽女扮男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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