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商量好后,杨燕冲着王婷婷二人说道:“我们要教训的是她,和你们无关,如果你们要跟我过不去,别说是你爸,就算是校长来了我也不怕,大不了谁也别想好过。”
王婷婷生怕凌晨插嘴,于是抢着说道:“我们这会没有时间和你们耗着,走!”
“我不能走。”凌晨十分执拗,生怕她一个冲动说漏了嘴,于是强拽着她说道:“难道你想让爸骂死我们啊,快走!”
凌晨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看着郑筱梅,那双眼睛是多么的绝望,就如同当初没有一个人来帮自己一样,此时她感觉头有些痛,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一样,王婷婷此刻拉着凌晨急速跑开,没有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此刻只想着赶紧离开,虽然她面上很镇定,实际心里十分紧张,手心流了很多汗,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走到了人多的街道这才停下。刚刚那一幕真的好险,幸好骗过了他们。
第28章 解脱
而凌晨此刻也是静静的呆在一旁,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整个脑袋仿佛是要炸裂了一般,她抱着头缓缓蹲下,眼神特别的无助和焦虑,一旁的王婷婷看到她好像不太对劲,也随之蹲下:“凌晨,你怎么了?”
说着便伸出手去拉她,可是她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躲开:“你别碰我!”
王婷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到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是在怪我刚刚没有救那个女生吧!”
凌晨没有说话,王婷婷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她们那么多人,我们两个人肯定打不过,在加上以前你也受过伤,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而已。”
凌晨此刻内心濒临崩溃,完全听不到王婷婷在说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爸爸酗酒,妈妈和她惨自己爸爸的殴打,妈妈跳楼,自己被欺,姑姑的离去,这些画面像是快进模式一般快速的在她大脑闪过,这么多年来漫长的压抑此刻尽数爆发,在也忍受不了抱头大叫起来,使得周围的人被她的叫声引来围观。
凌晨此刻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的目光朝她聚集而来,只觉得无比恐慌,感觉自己像是光着身子被大家观赏一样,好希望有个人来救自己,她像是个受了刺激的疯子一般扒开人群冲了出去,惹得旁观的人群纷纷抱怨。
王婷婷不明白刚刚她为何情绪激动,担心她出事,连忙跟了上去,可是跟着她七拐八拐就跟丢了,她的速度太快,根本追不上,于是只得四处找寻。
凌晨此刻疯狂的跑着,脑子好像不受控制似得,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穿梭着,好像是
在寻找什么,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找了一会,可能是因为累了,跑到和平路边附近边便停了下来,静静的立在桥上的栏杆处,她神情失落的望着河水,由先前的沮丧转变为希望,好像她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凌晨终于又感受到那中久违的温暖,她看到妈妈在朝她微笑,笑容温暖慈爱,继而妈妈对她伸出一只手:“孩子,我来接你了,你以后在也不会是一个人了,我会永远陪着你。”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凌晨不自觉的伸出右手,待抓住妈妈的手那一刻,她的身子开始变得轻飘飘的。
忽然,一阵河水溅起的声音惊动了来往的人群,只听见有人大喊:“有人跳河了!”
在落水之时,凌晨只听见人群躁动,但此刻她已经没有好奇心去关注发生了什么,在河水没入头顶的那一刻,她已经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原来那些人是因为自己跳河了所以才如此激动惊慌,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觉,尽管知道了这个事实,她还是不想挣扎让人来救自己,因为活者真的好累,或许这样才能够真正的解脱。
河水慢慢的进入她的鼻腔、喉咙,窒息的感觉很不好,可是她知道这只是最后一次难受了。曾经出现的那道熟悉的白光又照射而来,依旧如此柔和,她看到曾经经历过得很多事情,从出生到长大的那些画面,没有丝毫遗漏的从大脑里闪过,她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是很快,世界上最快的速度是什么,就有多快,它想起来了,最快的速度是光,那些画面如同光速一样在脑海里迅速闪过,奇怪的是大脑丝毫没有觉得接收这些信息吃力,看到这些过去的往事她不但没有伤心,心里反而觉得有一种释然,都说死亡是可怕的,可此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整个身体轻的如同一根羽毛一样,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她脑海里再次回响起妈妈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知道为什么给你起名叫凌晨吗?因为凌晨代表这新一天的开始,代表着光明与希望,妈妈希望你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希望。”
她的意识渐渐薄弱,脑海里边回应着:“妈妈,不能如你所愿,我的未来已经没有希望和光明了。”
桥上的人群渐渐聚拢,大多数都是在观望着,似乎没有人想跳下去救人,落水的人丝毫不见挣扎,直接沉入水底,过了几分钟,终于有个男的脱掉上衣跳下水去救人。
王婷婷此刻走近桥附近,看到周围的人朝河里议论纷纷,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道说有人跳河,虽然对这个跳河的人有些同情,但她现在没有心思去和大家一起观望跳河的人最终是否得救,只想要找到凌晨,因为她刚刚情绪不太稳定,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来由的感觉心慌,她边找边喊着凌晨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听到回应一下。
王婷婷从桥的那边找到桥的这边,又从这边跑到另一端,感觉路不对,于是又转回来。
她又走回到那个跳河的路边,耳边听到几个人在说着:“哎,尸体捞上来了,人却没气了,你说年纪这么小能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
“是啊,听说还是个小姑娘,多可惜啊,年纪还这么小。”
但她听到跳河的人是个小姑娘时,原来就着急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心里想着:“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她飞快的跑到那个尸体打捞上来的地方,此刻尸体已经被好奇的人群围堵住,她只能拼命的往里挤,旁边围观的一些人被她挤出来,厌恶的说着:“哎,你干什么?”
她没有理会,因为此刻只想要证实里边那个跳河自杀的人不是凌晨就好,她挤了半响,终于挤进人群,尸体虽然已经被人用衣服盖住,但旁边还是露出了死者穿的裤子,她心里还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安慰自己说道:“或许是有人和她穿一样的裤子。”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盖着尸体脸的衣服,当解开衣服的那一刻,看到了死者的脸时整个人开始崩溃,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没一会的时间就跳河自杀了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无助的哭了起来,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自己的哭声太大,周围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尽管他们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眼前这两个女孩,一死一伤,感叹起这两个女孩是多么的可怜,于是开始对王婷婷进行安慰:“小姑娘,我们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快回去叫家里大人来给她办理后世吧!”
旁边的众人也附和道:“是啊,人死了尸体不能这样长久的放置在外面的。”
王婷婷被他们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家里已经没有大人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为凌晨办后事,他们家就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现在甚至都没有钱为凌晨买的起一副棺材,于是哭得更加的厉害,尽管以前是多么横行霸道,做的事情多么的无法无天,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甚至还在想,会不会是自己因为刚刚阻止凌晨救郑筱梅,导致她情绪激动自杀的?
众人看着她一个人在这里哭泣,担心她一个小姑娘家也有个什么意外,大部分人依旧没有离去,都想着等到她家里人来把他们接走在离开,于是都开启了劝慰模式,但是劝了好久她都无动于衷,他们开始觉得王婷婷有些不明事理,就算是你在如何伤心,也不能让死者的尸体就这样暴露在外面,于是纷纷指责她不懂事。尽管众人是如何的指责,王婷婷依旧没有任何行动,直到过了半个小时,她才起身重新用衣服将凌晨的脸盖上,想要将尸体抱回去。
“她这时要做什么?自己把尸体抱回去吗?”
“她怎么不叫家人过来帮忙呀。”
“谁知道呢,难道是家里已经没有大人了。”
听到这话,有好心人上前问道:“小姑娘,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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