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傲娇与怂包》第183章


顾久九低着头,看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
轻轻道:“没什么想要问的。你放心好了。”
程容听了之后笑了笑,转过脸去看着她。“我放心什么?”
这人今天说话真是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顾久九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程容看着她。她也试图不把目光逃开。没坚持过一分钟,她就丢盔弃甲。伸出手懊恼地捂着脸。看向别处转移视线。
“好了好了,我认输行了吧。”
这人老是盯着别人脸看,一点儿都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跟顾久九的懊恼不一样,程容从出来到现在,嘴角都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那个突然出现的凯西,似乎并不能影响到她的心情。不仅没影响到,她的情绪反而比平时好一些。
这可能也算是影响的一种。
顾久九不能理解。因为她并不清楚程容究竟是怎么度过了那几个月。
她试图了解。但是程容不想展示给她看的东西,顾久九除非是开了天眼。不然哪里能看得到。
她自学来得那点半吊子的心理学,哪里能窥探出程容的内心。
顾久九开始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心生隔阂是难免的。她空出来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自己一个人坐着想了一会儿。
两个人相处,并不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顾久九得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
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就算是恋人之间,也不是完全透明的。
正是因为这样,程容就好像一根玫瑰花上的软刺一样,扎得她又疼又痒。这种雾里看花的神秘,总是能给她无端的遐想。
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但是顾久九可以很好的安慰她自己,有关于程容。显然,她跟她的家庭并不如顾久九那样相处融洽。程容不说,顾久九自然也就不会主动提起。
顾久九有时候觉得程容真是一个奇妙的人。
她无论经历过什么伤害,别人都没法从她身上看到伤痕。
而有些顾久九曾经拿来当作挡箭牌的东西,所谓心底难以愈合的伤口,全都是矫情的烂借口。
顾久九年轻气盛的时候,也难免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而程容,她从来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难怪她今天能高傲到这种地步。
而今天程容主动问了。顾久九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她这么一问。顾久九真的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寒风刺进了舌头。嘴张开,也说不出口。程容原本拉着她的手,脚步交错之间,晃着晃着就散了。
顾久九忽而小跑了两步,赶上了程容的步伐。跟她并肩,还颇为强横地拉过了程容的手。顾久九还是不说话。
程容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继续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只是牵在一起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沉默以拥吻抵抗一切冰与冷。
程容送顾久九回到宿舍,离开之前,顾久九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时间总是这么快,两个人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路边的建筑物阴影阻挡了顾久九试图看清程容脸色的打算。
也好。顾久九其实不太愿意这样放肆自己的情绪。
忽而。程容俯下身,在她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纯粹得不掺杂任何欲|望,轻柔得像是一根羽毛落了下来。
“Don"t worry,baby。”
这是顾久九听过最动人的一句英文。
顾久九听了之后,瞬间红了脸。幸好黑灯瞎火,没让人看见。
回去之后,顾久九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之前某一次,她从学校门口的地摊上买回来的《恋爱宝典》。
要知道这可是一本神书。程容刚回来那几天,顾久九总要每天把它翻出来,把内容读上一两页。才能克制自己忍不住跑过去找她的冲动。
自我约束,是一切美好品德的来源。
自律即自由。
这种句子被顾久九写在这本书的扉页,每天都要默念好几遍。才能压下去心里滋生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念头。
第106章 无题(3)
顾久九在那天晚上做了个梦; 梦境里她正坐在秋千上; 细蔓藤条攀附在秋千架上; 上面有细细小小的白色花朵; 惹人怜爱。
看样子她好像是荡着秋千睡着了,可是睁开眼睛;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景象。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说,这是她家。
一阵风吹过来; 她揉了揉脑袋。从秋千架上起来。
一个小男孩朝着她跑了过来; 他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 穿着一件蓝色的小夹克。棕色小马丁鞋,跑起来分外可爱。
他一下子朝着顾久九扑了过来; 叫她:“妈妈。”
脆生生的声音。
可是顾久九站在原地; 只觉得天旋地转。无论她怎么努力睁开眼睛,就是看不清那个男孩子的脸蛋。
那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有孩子。这是顾久九还有意识的时候,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她怎么样了?”
“是肺热。”
“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
“……”
她只觉得脑袋很沉;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听起来像是程容的声音。可是她在说什么; 顾久九一句都听不清。
她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的时候; 感觉难受极了。嗓子干的像是要起火; 可是还没开口说要水喝,动了动喉咙。疼得更是难受,像是有块刀片在割。
顾久九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正所谓病来如山倒,她这一倒; 不知道多久才能好。心下忽而无比烦闷起来。
病房里的窗户微微开着一条缝,偶尔会吹进来一缕裹挟着冷气的寒风,肺热高烧让她的脸颊处泛着不正常的殷红。冬天的皮肤都像软软的薄纸一样脆,那不正常的殷红看起来像是血丝要从皮肤里透析出来。
这寒风吹得如同久旱逢春雨,正是时候。微微吹走了些闷热的病气。
顾久九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她每逢生病难受的时候都安静乖巧得可怕。
程容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顾久九一头长发披散在床上,她脸蛋带着病态的潮红,眼睛氤氲,似乎还没怎么清醒。盯着天花板呆呆地看着。
程容走过来,从她那件名贵大衣口袋里伸出手,摸了摸顾久九的脸蛋。还是没退烧,她的脸蛋烫的快能煮鸡蛋了。
程容难免忧心,皱起了眉头问道:“感觉好点了没有?”
顾久九可不是那种会一味委屈自己的人,有人心疼她难免就娇气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委屈巴巴地跟程容说,“难受。”
程容听着她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像是被人欺负哭了一样。心自然就先软了三分。更何况,顾久九那可怜的小模样也的确是挺唬人。
眼看着顾久九眼眶里就溢出了星点的泪花,怕是轻轻再碰她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程容更是心疼不已。
这得益于顾久九平时里就是个不怎么喊疼的主儿,她这时候哭,难免叫人觉得肯定是难受狠了,才能哭的出来。
可顾久九不是,没人在的时候她可省着眼泪呢。有人心疼的时候就可劲儿哭。
“好了,别哭。”
程容难得放柔了声音,耐心哄着顾久九。
可惜,女人是哄不好的。尤其是顾久九这种。你不哄她的时候,她可好着呢。上可飞天,下可遁地。可是一旦有人哄着了,那就是一瓶矿泉水都没力气拧开。整个人跟个泪包一样,戳一戳就能立刻哭给你看。
顾久九更是其中佼佼者。
程容一哄她,她的眼泪跟掉金豆子一样向下掉。流得更凶了。
要说程容也是不容易,她虽然也是女人。可是女人跟女人之间,也是隔着千山万水。
顾久九那点花花肠子她也不是不明白。可是该哄着还是得哄着,谁让顾久九一哭,她就跟着心疼。
程容拿着纸巾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可是没过一会儿,顾久九的眼泪就又冒出来了。就跟涓涓细流的溪水一样,没个尽头。
程容再次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哭多了,还是程容擦得次数多了,顾久九的眼角都是红红的。
“乖,别哭了,哭多了伤眼睛。”
顾久九还是哭。
程容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她这么一凶,顾久九心里更委屈了。眼泪又不要钱似的往外掉。
“我不知道。你要是不喜欢看我哭,那你走好了,我又没求着你让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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