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十里红妆》第129章


于公,芸娘是祈云的得力助手,他亦因她得到莫大好处,太子自然不愿意失去这种好处;于私。。。。。。太子跟芸娘亦可谓少年情谊,这种情谊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而是随着种种利益的靠拢和情感的倾向而加深,当年芸娘出事,余府迫不及待退亲,于秋家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不说余靖辉个人品性如何——太子觉着,恐怕也不成,退婚这种大事,他焉有不知之理?秋云山还是他的先生,如此无情无义之人,着实可怕了些——这等家风就知道不是个好去处,芸娘子聪慧机敏、心志高洁,何必受这等委屈?二是——这纯粹出于太子个人的偏心眼,太子内心对此也颇为羞愧,可没办法,控制不了,谁叫祈云是他最爱重的人,因此难免生出一种古怪心思,那就是:我云姐还单着,要芸娘子走了,谁陪我云姐?
于是,太子给祈云去了一封信,信里除了谈及朝廷最新动向,京城杂事等等,还似不经心地提了句余靖辉,之所以没有详加说明或是表达自己意向,是因为太子也拿不准祈心思,要是他云姐也觉得芸娘跟余靖辉破镜重圆是好事呢?那他岂不是枉作小人。尽管这种可能,按照他对祈云的理解是不大可能发生,太子还是小心地做到了以防万一,具体如何操作端看祈云如何回复。若祈云同意父皇的做法,他自然也就作罢,若祈云反对,那就该好生谋划了。
当时祈云看见余靖辉的名字没反应过来,只仿佛依稀听过可细想又觉得陌生,后来方恍悟:这不是祈云的前未婚夫?!
明白了对方身份,再看太子的信,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祈云勃然大怒,于是,有了城门叫众臣目瞪口呆的一幕。
太子当时还想着怎生筹谋算计,结果祈云对他说:反正这件事父皇也没摆到明面上,我便是丢了他天大脸面他也寻不得我晦气,既然如此,我为甚还要复杂地去耍什么阴谋阳谋,直接揍他一顿不但解决问题还出气!
手段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却行之有效。从他父皇只能“赏赐大屋子”分开两人就可见一斑。
太子想着他云姐真是神人,这下子余靖辉别说娶芸娘从此飞黄腾达,现在的官职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受了忠顺王厌弃,对皇帝又没了利用价值。。。。。。结果可想而知。
自然,太子不会同情余靖辉,他云姐指不定还得为他受到他父皇不知什么斥罚呢。
祈云忽然挨近了他,低声说:“我闹了这事,母后指不定得软禁我一段时日。你帮我暗着照顾好芸娘。”
太子点头。这个自然。
“再把她名声弄臭一点。”
太子刚想点头,又呆住。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祈云,他云姐不想芸娘出嫁想她陪侍在侧心情可明白,可这。。。。。。这也太拼了吧!
太子不好意思说“歹毒”。
看见祈云一脸不以为然的无视他震惊表情的态度,太子犹豫着开口:“芸娘子。。。。。。”太子想问“芸娘子同意了吗”,但又觉得这恐怕是祈云自己单方面为了留住芸娘耍的手段,故而迟疑着到底没问出口,“这恐怕不大好吧?芸娘子名声。。。。。。再经城门一事恐怕已经。。。。。。”本来名声就不怎样,再来一句狠毒的、斩钉截铁的“碎尸万段也不嫁”,这种性子的女孩子家,谁敢要哟!虽然“没人要”是他们的目的——这样说好像怪怪的,太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太子感觉就是别扭。
祈云甩鞭子发出了一下空响,笑了,“人是好名声不怕多,芸娘是坏名声不嫌少。京城里混不下去,只能去和亲咯。”
太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又不是很明白的表情。
祈云压低了声音,“朝廷不是吵吵闹闹要开互市?你觉得北平府能不开一个?许你每季度交易额所得利润的百分五。”
太子脑子急转,最后一脸悲痛的说这种事实在诛心啊——十分一。
祈云盯着太子;太子捂着心口,表示真是捂着良心才能做那种污蔑人名声的事情,十分之一真是少了。
祈云叹气:“弟弟,你变坏了。你以前不会见钱眼开的。”
太子温文尔雅地笑了,叹息:“近墨者黑啊。”
☆、第一百零一章
祈云所料不差。
皇后气她莽撞,好生一顿斥骂——卫皇后骂人,也不是明火执仗地骂,她是拐弯抹角、九曲十三弯地骂,真正的笑里藏刀、绵里带刺,一不小心,就掉她坑里了,祈云一顿应付下来,只觉身心俱疲,一时大有“既生亮何生”的错觉——后,就责令她宫里待着好生反省,什么时候能出宫没说——等于变相软禁了。皇帝对此持默许态度。
祈云早有预料,也没非要在皇后气在头上出宫,且待宫里可避免言官谩骂,何乐而不为?也就安心宫里休养生息了,只是她习惯了芸娘相陪,一时形单,倒有些寝食难安。吃不好、睡不好,白自然没精神,倒让皇后误会她是恼她困住她,想着她那般活泼好动的性子,倒真是难为她了,心里不免松动,便打算过些时日便找个名目放了她。
祈云回京第二天,弹劾她的折子果然雪花似的飞向皇帝案几,皇帝恨得牙齿痒痒还得为她收尾,冲动起来,真有股拿鞭子抽回去的冲动,最后罚了祈云三个月俸禄——其实皇帝倒是有心罚重些的,只是被他问及该如何处置方妥当的礼部官员不知晓他心意啊,战战兢兢地说了三个月俸禄还怕自己说重了,哆嗦得个被大风大雨刮过吹过的鹌鹑鸟似的,看得皇帝一把火——当作余靖辉医药费,皇帝自己还贴了点私房钱、赠品。
皇帝做到这般地步,百官也就识相地住口了。
余靖辉事件,也就到此结束了,果然如祈云所料,并不曾牵连到她什么,除了损失一些钱银外。
祈云的身份,无论在哪里都是巴结的头等对象。宫里也不例外。宫里的妃嫔,不管欢喜她还是憎恶妒恨她,无不脸上一派欢喜和气地带了礼品来看望她。祈云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道理,命人好好的收了礼品,打算回头扔聚宝阁赚银子。皇后简直哭笑不得,斥骂她:没见过你这样子的,也不嫌丢人!
皇后自然不差钱,可同样也不会嫌钱多,她内库不知道几多没用处的玩意,跟皇帝学了模样,也都“赏”太子拿去聚宝阁换钱了,是故对这聚宝阁也略知一二。当时聚宝阁的东家捐了百万银子解了皇帝燃眉之急,后来皇帝将江南空出来的茶引总办给了他也算是回报,皇后当时就觉得这掌柜的有眼光有胆量会做生意,后来说起才知道是芸娘的手笔,不由得对祈云感叹:前些时候,安儿对我说莫要插手芸娘的婚事,现今我倒是明白一二了。陛下总有些忌惮,太聪明了。然而于你和安儿却又是助力,手心手背是肉,倒是为难了我。”卫皇后在儿女面前都是称“我”。
祈云便握着她的手撒娇,“母后你看,掌心肉,总比掌背厚些。”
卫皇后不由得嗤笑,“你啊——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好。”的确,她跟皇帝的感情也就那样了,儿女才是她的唯一,“肉”自然是厚些,真亏得她敢说,卫皇后也是服了她——倒是没说错就是了。
宫里妃嫔探望,不过例行公事罢了,偏又生出一些事端来:
当时婉妃来看望祈云是带了小皇子林晋阳来的。
其他儿子、女儿都长大成人,早成家立业或将要成家立业——祈云这种异端分子不说也罢——皇帝自然最宠爱这个么儿。
祈云看他雪玉可爱,就称赞了几句并抱了一会,这本没什么,旁人要说,也只能说她当长姐的慈爱,结果小皇子回去就啼哭不止,请了太医,说是受了惊吓,晚上还发起烧来,妥善养了几天才好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受惊了呢?审问下边的奴才,都没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祈云抱了小皇子一会,听密报的太监回报。婉妃是这样对林震威说的:长公主行兵打仗、杀人见血,身上气息难免异于常人,小孩子最是敏感,怕是吓到了。
这句话真是诛心,简直是说祈云是杀人狂魔,要害死自己弟弟。皇后没想过对后宫自己所谓的妹妹做什么,此刻也恨不得马上捏死婉妃:以前借小皇子肚泻来陷害自己,现在又来陷害祈云?简直不可忍。
龙有逆鳞,触之不得。卫皇后的逆鳞就是一对子女,婉妃这种挑拨离间让她感到恶心和难以忍受。
祈云倒很淡定,“母后生什么气呢?她说是我害的就是我害?她当自己谁啊?”
卫皇后冷笑,“她说也就罢了,只怕旁人不肯安份,闹出什么事端,三人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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