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地主家的傻儿子》第170章


能看出木雪很不好意思,常常害羞得脸上都是红的,一双泠泠的眼眸瞅着她,似乎含了千言万语一样。
钱玉故作不知她想说什么话,只是常常在喂她粥的时候,和她正经道,“木姑娘,你这伤得太重了,孤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样做是应该的,还望木姑娘千万不要介怀。”
被她喂的女人,常常都是一愣,然后眼神暗淡地收回来,缓缓点头。
她就像没看见一样,该对她好对她好,该给她养伤给她养伤。
打算等她伤一好就把她送出宫去。
算是她这辈子倒霉,遇到她爹和木雪这两个人。
她敬爱她爹,她爹却处心积虑地把她培养成她哥哥的垫脚石。她喜欢木雪,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木雪的心里却装着许多个东西,虽然有她的一席之地,但估计还比不上她娘重要。
遇到她自认倒霉还不行么,既然他们牛皮一样粘得厉害,那她离这两个人远点不行么?她算是怕他们了还不成么?
钱玉自怨自艾地想,自己真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人了。
第157章 第157章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啦,不好意思,昨天因为头疼的厉害,没什么精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因为伤到了筋骨,所以木雪的伤养得也慢。好容易能下床走了; 整个左半身子却经常都不能动。
虽然钱玉派了宫人服侍她; 可她忧心女儿,非要亲自照看她。
她自己连碗都端不起来; 竟然还想要照顾孩子。
钱玉脸色很难看。在木雪低声求她把女儿接进宫来的时候; 脸色更难看了。
但是就算她脸色难看的和吞了苍蝇似的,望望木雪虚弱的样子; 她长叹一声,还是如了她的意,亲自过去她们下榻的客栈; 把那出生没几个月的小不点儿接了回来。
小家伙长得粉嘟嘟的,那么小被她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居然不会哭,就眨巴着自己水嫩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她瞅; 她看着觉得可爱; 也故意蹙紧眉毛回瞅着她。
俩人一路保持着你瞪我; 我瞪你的姿势; 到钱玉把她抱回宫带到木雪面前时,她竟然咧开嘴对她笑了。
见状; 钱玉忍不住拿食指小心地点了点小家伙粉嫩的脸; 对一边坐在榻上的木雪笑道,“哎,这小娃娃这么小不哭,却会笑,可真是稀奇。”
木雪却皱眉道; “这孩子是寤生,当初出世时在娘胎里许久都不出来,大夫说是憋坏了脑子…不知这样…是否是什么病状的先兆。”
“寤生?”闻言,钱玉一怔,随即不动声色看她一眼,想要问她那你怎么样,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木雪沉浸在担忧的情绪中,也没有发现她别扭的神色。
这样半生不熟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清明时节。
木雪的伤养了几个月后,有了起色,能半抱着女儿逗她玩儿了。
虽然如此,但天性喜欢孩子的钱玉,还是喜欢寻各种借口把小娃娃抱在自个儿怀里,还经常一边逗她玩儿一边批奏章。
她在一边看了觉得暖心,也就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不明不白的关系,钱玉不说她也就不问那所谓的覆水难收又该如何解释。
清明时,祭祖一直是至关重要之事,上至帝王士族,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看得重中之重。
钱玉虽然不想拜祭她那见都没见过就死了的前朝末帝爹,但好多大臣毕竟是几朝老臣,给他们做做样子也罢,她还是得去离京都有百里之遥的社稷坛上走一遭。
且为了不耽误时辰沐浴节秩,她还得在子时左右就得动身往那处赶。
子时,正是更深人睡的时候,却要折腾这么一出。
别提钱玉多不乐意了。
可不乐意归不乐意,她还是得在亥时乖乖地戴上冠冕穿好朝服。
正等着外头的护卫弄驾辇呢,就见木雪慢慢儿的掀开了珠帘,进了来。
望见她,钱玉有些惊讶,随即想到她的伤势,立时沉下脸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这时候不好好睡下?”
“我睡不大着。”木雪有些惶惶不安,看着她连称呼都忘了,“钱玉…我方才梦见你在祭坛上被杀了…满身都是血,我好怕…钱玉你别去祭祖了…换个时候也行的。我昨日听王妃暗暗告诉我,说是燕王跑了,回漠南调兵去了…钱玉,这是不是真的?”
“这些话…你不要信。不过是梦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难得见向来温婉的木雪露出这样惊惶的神色,钱玉心头有些触动,叹口气,扶着椅背缓缓站起来。
九凤琉璃灯的照耀下,身穿黑褐纹龙的钱玉显得越发的美貌。
她犹疑着走上前,将有如惊弓之鸟的女人抱进怀里,轻轻安慰她说,“不碍事…不过是梦罢了,定是你近来顾看着孩子操劳过了,我待会儿唤宫人给你点上安神香…睡一会儿,醒了,我就回来了。”
木雪摇摇头,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苦笑道,“你当真要去?”
“这也不是我能定的。”闻言,钱玉为难地皱眉,道,“司天监的那帮人缠着我好些时候了,这王位本来就是夺过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本朝当然不能像别的王朝一般以忠立国,只能嘉奖孝行,作为一国之主,我要是都不孝,又成何体统?”
木雪听了不言语,好一会儿,才略红了眼,抬头对她轻道,“不然,你随我逃回江南吧…我在那里有商铺,家产也多…银钱你怎么挥霍都用不完的…我知道你喜欢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江南那地方有很多…”
没等她说完,钱玉就淡淡打断她,说,“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要想跑,早就跑了。我不是贪恋皇权,只是不甘心沦为一颗棋子。”
说着,她冷了脸,一拳砸向最近的青楠木案,“凭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夺过来的,却要平白无故送与齐孝衍?就因为他是男人我不是?我不甘心!”
“钱玉…”木雪还要再劝,钱玉却淡淡地背转过身子,不再理会她苦口婆心的话,并对她淡淡道,“你回去吧,我意已决,没什么可以阻得了的。”
木雪见状,知道劝无可劝,悲戚地望她一眼,失魂落魄地往殿外走。
等确信她离开了,钱玉方叹了声,想想方才木雪告诉她的话,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便唤进来一个亲近的侍卫,交给他一块腰牌,淡淡吩咐说,“若…听见有什么风声,就带着木姑娘和她的孩子到一处安生的地方避难。”
“是,殿下。”那侍卫拿了腰牌,踌躇道,“那殿下,您呢?”
“孤自有定夺,你莫要多问,只管下去好生顾看着木姑娘母女便是。”淡淡说着,钱玉挥手让侍卫退了下去。
这时,又有护卫上来禀报说,“殿下,舆辇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嗯。”轻应下,钱玉转身随着那护卫过去了。
出去宫门时,一众的护卫龙甲军已经候着了,文武大臣都随在她舆辇的旁边。
她正要踏上车辇时,淳于敷忽然从白玉宫柱后头转过来,对她道,“殿下,请殿下恩准文施陪同殿下。”
“不成!祭祀祖宗是多重的事,怎么能允许有女眷,有阴气扰了祖宗的安宁!”
她还未搭腔,一众的大臣就叫开了,连称,“殿下,宗庙重地,历来不许女眷亲近,还望殿下明鉴!”
什么叫女眷不能亲近,难道她就不是女人?
钱玉听了很不喜欢,冷道,“不过是祭祀罢了,有多重,还得这样忌讳。”
“还请殿下明鉴。”平常被她几句话吓得缩头的大臣在这件事情上却是绝对不妥协,齐齐跪下劝谏。
众口铄金,她就是再怎么也不能不顾这些人的意愿。钱玉神色冷淡,苦笑着望一眼淳于敷,摊手道,“淳于姑娘也看见了,这事儿,孤是做不得主的…淳于姑娘放心回去吧,孤带了这般多的护卫,还有龙甲军跟着的,不碍事。”
淳于敷叹口气,看她一眼,只能宽慰她,无奈道,“愿是文施多想了,这毕竟是皇家宗庙,路途也是皇家的领地,一般人该是进不来的才是。”
一班大臣听得不明就里,钱玉却能听出她说得是齐孝衍的事,心下沉得厉害,也不好表明什么,只对她淡淡一笑,道,“孤要走了。”
“殿下保重。”
钱玉淡淡点头,领着一众的人浩浩荡荡地就往祭坛走。
帝皇祭天时,多随从甚广,为防践踏了庄稼,祭坛多选在无人的荒野之处建造。
本来这是为百姓着想的,但这段路因为杂草丛生灌木遍地,其实却是一个刺杀帝皇的好处所。
不过历来皇家对刺客防范严密,要过来这祭坛,须得过三道关口,加上带过来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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