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家_花晓柒》第178章


“其实……其实宓姐儿也是突然想起来,温先生曾经提起过西域传来的一种草药,说是这草药的花朵还是果实来着,镇痛有强效。”
韩宓给袁氏倒了茶,这才不好意思的笑道。
“如果这草药真像温先生说的那样,岂不是天下女子之福?”
“只是温先生也说过,这草药已经传来十几年了,却没见得哪位郎中用它,想来是它镇痛之余还有躲不开的坏处吧?”
袁氏笑着颔首:“我倒也听不止一人提起过这么一种草药,据说尤其西川与云贵种这个的多,却也不曾听闻谁真频频的给病人用过它。”
“或许这应当便是宓姐儿你说的,它虽然对病痛有好处,坏处却更大,要不然哪有郎中舍得不用它呢?”
韩宓顿时叹了口气:“我就说么,为何我早些天跟我大舅母提起这个草药来,说是想请我大舅母寻来些给我娘分娩时备用,又问我大舅母为何那戴宏戴大人守着西川这种草药多、却不给戴夫人和玫姐儿用,我大舅母竟是如畏虎狼般叫我别再提了。”
“原来这草药竟是如□□一般,治病的效果还不如毒性大?”
袁氏听罢她这番话却是难免神色晦暗起来,目光也闪烁个不停,随后也没坐上片刻便起身告辞了,说是还有几家的冬节节礼没送完,就不在韩家久留了。
直等韩宓将她与滕妈妈亲自送到前院送上马车,马车才一出了阜财坊的坊门,袁氏这才沉声问起滕妈妈,你说是不是宓姐儿这鬼机灵又像那次借助温先生一样,想要借我的口告诉咱们娘娘什么事儿呢。
“我也听说那个文山道人仿佛是戴宏举荐到敬王跟前儿的,岩哥儿也正叫人查这道人底细,只可惜西川离得太远,暂时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难不成是……宓姐儿听说得比我和岩哥儿更多,甚至知道那位道人的医术并不像传说中那么灵验,而是只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草药?”
可袁氏虽然有着这样的猜疑,却也明白韩宓不是个不懂事的——如果这丫头果然听说了什么,便该正儿八经提醒她,再请她去跟皇后娘娘说话儿,而不是这般暗地里的拐弯抹角。
再说宓姐儿若真是笃定得很,又怎么会等她来了韩家才这般话里话外的点她,想来这丫头早就巴巴儿的给岩哥儿送信儿去了。
因此上袁氏这才与滕妈妈商量起来,两人最终都觉得韩宓也许只是听说了什么,虽然心头也有怀疑,实则却无法坐实,这才试探着提了几句,权当是大家提前有个防备罢了。
而这传言既然无法坐实,宓姐儿又怎会早早叫岩哥儿知道,继而再叫岩哥儿冒冒失失报到太子面前去?
反而是皇后娘娘与皇上多年夫妻,很多话论起来更容易说一些,分明比从太子口中说出来稳妥多了。
至于皇后娘娘若是也怕这样的话说出来无凭无据,自可以多派些人手去查实后再提也不迟啊。
且不说皇后娘娘关心皇上本就是名正言顺,总比太子暗暗差了人去查敬王和戴宏、乃至那道人真正的底细来得好。
单只说万一查证走露了风声,这可是娘娘差人去查的,也免得叫人猜忌太子对兄弟欲加之罪不是么?
只是别看袁氏既是与滕妈妈这般商量了一路,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说是等明儿一早她便往宫里递个牌子求见皇后,待她回了自家后宅后,为了稳妥起见,她也还是又叫人给温靖侯送了信儿,说是有要事与侯爷商量。
只因袁氏也有些含糊,含糊于那道人既是敬王举荐给皇帝的,她若变着法子对那道人提出质疑,难免有些挑拨几位殿下兄弟之情的嫌疑,更甚至还挑拨了皇家父子情份。
她也便想再跟自家侯爷要个定心丸吃,如果侯爷说这事儿做得,她就再无二话。
谁知等温靖侯到了后宅正院后,闻言却是难免一惊,就连袁氏才递给他的热茶也险些被他掀翻在地。
原来在皇帝临去汤泉行宫前,既将护卫皇城的差事交给了他,他这些天也便更加忙碌了些,就连晚膳也不曾在家用过一次,只有今日这是被袁氏差人喊了回来,到家时天还亮着。
却也正是如此,他这几天便与京城十二团营的总兵官、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们走动得更近了,也就是今天早晨,他可才从五城营的都指挥使胡琪口中听说,内城兵马司抓了个小道童。
“那小道童看着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迎面走来,本来内城兵马司的巡逻兵士也不曾想捉他问话,怎知他却转头撒腿便跑。”
“待兵士们匆忙追去将他捉了,就发现这小道童原来却是个女孩儿扮的,这岂不是大蹊跷?”
“谁知等人将她捉回了内城兵马司衙门,还不待问她什么,她就塞嘴里一丸不知打哪儿掏出来的药,顷刻间便七窍流血死了。”
胡琪自是将这事儿当成蹊跷笑话儿讲的,只因这大秦朝的道观虽然不如佛寺多,道姑也不是没有,他却从未听说过,还有女孩儿家装扮成小道士的。
再说五城兵马司虽然风评不够好,也比锦衣卫强多了不是?他手下的兵士可没有强抢民女的恶霸,哪就至于进了兵马司衙门便服毒自尽?
温靖侯当时听了胡琪这话,心头还有些腹诽五城兵马司真是不拿人命当人命,明明衙门里死了人还拿出来当笑话讲,又捎带手诋毁了锦衣卫。
可是现如今再听得袁氏与岩哥儿竟然都怀疑起了给皇帝治病的文山道人,说这道人实在来历不明不够可靠,他突然就想起胡琪曾经说过,那装扮成小道士的女孩儿是西川口音。
那又怎么容得他不在瞬间便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处,又怎么容得他不惊讶!
☆、第159章 失宠
温靖侯先是将胡琪讲过的那个“笑话”给袁氏讲了,也不需要袁氏如何仔细消化,这个女扮男装的小道童与那文山道人到底有无牵扯,他便迅速拍了板道,夫人明日该进宫还得进。
那个女扮男装的小道童是已服毒死了不假,可越是这样便越叫人心头惶恐不是?
他当然可以亲自出手着人暗查,或是叫胡琪也将这事儿当成正事儿追根溯源,如此也免得岩哥儿那厢人手不足,说起来又不够名正言顺,可这全都需要时间。
万一若是查上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见成效,这短短时间还不够往西川跑一趟,那文山道人却一直都在汤泉行宫给皇帝治病啊……
若那文山道人真是个腌臜道人,十天半个月可足够他给皇上用上无数伎俩了!
袁氏一听倒也真是这个理儿,便连连点头道她听侯爷的:“至少在那道人的来历还没彻底查清楚之前,还能请皇后娘娘再给汤泉行宫多派两个太医去。”
“哪怕太医们不能与那道人一起给皇上治病,在一边尝尝药试试汤也稳妥几分。”
这时的袁氏也便不曾想到,等她第二日进了宫,原来皇后娘娘虽然并不曾怀疑文山道人的来历,却也与她一样忧心忡忡。
要知道齐王虽被立为东宫储君,到底还是个崭新的太子,又随即就接手了监国与查案两件要事,说起来怎么一个任重道远了得。
再者说来皇帝的腰腿疼病也有些年头儿了,今年入冬后却为了秦楚怀的案子与另一桩陈年贪墨案,不但推迟了前往汤泉行宫的日子,还颇为大动了一番肝火,那病情也便比往年犯得更厉害些。
如此再加上皇帝前往汤泉行宫不但未带上温靖侯护卫,还将敬王与礼王带去随行,偏还给了敬王一个尽孝的机会,连那不知敬王从哪儿寻来的道人也敢用来治病,皇后又怎会不心焦?
这就更别论就在皇帝离宫的第二日,贵妃便大张旗鼓的来了坤宁宫,口中说是前来陪皇后说话儿,面上嘴里却都带了掩饰不去的炫耀,仿佛是在嘲笑皇后且别高兴太早呢!
皇后也便在袁氏来了之后,连大礼都不等袁氏行罢,就去伸手亲自将人挽了起来,口中亦是微带急切道,你可终于来了:“若你今日不来,我就打算叫人去请你了。”
袁氏从未怕过不该怕的事儿,譬如那礼王的母族秦氏已倒,如今就轮到皇帝打压太子的母族了。
皇帝为了巩固皇权,自是要时不常便寻人开刀的,可自家侯爷站得正立得端,她娘家亦是如此,她怎会平白害怕这个?
她便以为皇后娘娘因为自家侯爷没往汤山随行,这才着急见她给她解释,也好叫她安安心心的,别以为自家侯爷失了宠。
她就不慌不忙的先将皇后扶着坐下了,这才温声道娘娘稍安勿躁。
“也怪我们侯爷最近护卫皇城的公务太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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