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风流[重生]》第105章


呢,你的伦理呢,吃到哮天犬肚子里了吗?”
长生抓住屠酒儿的手指,忙说:“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要……我只是与你多待一阵。”
“其实你不说,我本也是准备和你一起睡觉的。今日本就奔波劳累,哪儿还有力气回狐狸洞。”屠酒儿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蹬掉鞋袜,盘腿坐上长生的床,靠里边儿躺了下来。
长生就没有那么邋遢了,她先脱外衣,再脱中衣,把衣服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在床头,最后脱鞋,严谨地将两个人的鞋并列放在一起。
“我们多久没有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了?”屠酒儿半闭着眼,轻声呢喃,“好久了吧……真是怀念身边有人陪着的感觉。”
长生也躺了下来,她面朝里侧躺着,直勾勾地盯着屠酒儿的脸,胳膊折起枕在头下。刚刚抹在手腕的鹅梨帐中香散发出清雅的香味,香气游离进入她的鼻间,让她的意识有了些模糊。
“我也怀念。”她轻声说。
“你是花初的时候,我与你躺过一张床,你是阿漪的时候,我也与你躺过一张床。今日是第一次与身为长生大帝的你躺在一起,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嗯……”长生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混沌了,她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身体开始有点热。
“唉。总在回忆往初,但其实,展望一下未来也不错。老伴儿呀,你喜欢公狐狸还是母狐狸?我们回头要个什么花色的比较好呢?”
“我……不知道。”
“要是大哥生,他肯定喜欢白狐狸。我更愿意生个赤色的,九尾灵狐里都是白狐,还从未有过赤狐,要不我们就开这个……”
“嗯啊……”长生的呼吸越来越重了。
“你怎么了,”屠酒儿发觉了异样,支起身子,探过来查看,“脸怎么红成这样?”
长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努力撑起一丝清醒:“你……你往香里掺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掺啊,”屠酒儿一头雾水,“我在百花楼买完就直接拿回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百花楼……”长生紧紧咬着牙,“百花楼是什么地方?”
“好、好像是、是……”屠酒儿咽了咽口水,“……青楼。”
“你……你是故意的还是……”长生的脖子都已经开始泛红了。
“不会吧,就算是里面掺了那种药,你好歹是个仙体,怎么会这样?”
“等等,百花楼……百花……”长生使劲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我竟糊涂了,我知道百花楼的,那是百花仙子亲手修建的所在,用作她们去凡间玩耍的休憩地。里面用的香料定是神仙界的灵花,我就算是活了……活了三万年,也无法……”
“那该如何是好?”屠酒儿也急了起来。
第112章 落日
翌日清晨。
长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望着窗外出神。怀里温暖香软的小狐狸动了动,打哈欠时瞬间化作少女形态,把长生的怀抱填了个实实在在。
“咦; 你醒的这么早; ”屠酒儿揉着惺忪的睡眼。
“我在算天数。”长生轻声说。
屠酒儿又打了个哈欠,一边打一边模糊问:“什么天数?”
“距离大婚的天数。”
“别算了; 还有三天。”
长生长叹一声:“还有三天; 这么久么?”
“你急什么呀; ”屠酒儿在她侧脸上亲了亲; 自个儿坐起来穿衣服; 把长发抚到胸前铺着,指头和衣带较上劲,“之前可不见你这么急。”
“你不懂,”长生也起身来,拿过床头的衣服开始穿,“之前再怎么说,你我并无夫妻之实,婚期何时来倒也没那么重要。可如今你我都这样了; 不拜过天地; 我总觉心里不安。”
“哟; 可把你给纯情的; 你身为靳花初和明漪时,我们又不是没有在床上……”
“前世之事,休要再提了。”
“为何?我偏要提。”屠酒儿解不开衣带的死结; 索性不解了,敞着衣衫就朝向长生,“难道过去的事就不算数了?要是不算数,堂堂长生大帝还眼巴巴地来找我续甚么缘?”
长生见她酥胸半露,自己的衣服都顾不得穿了,忙帮屠酒儿系衣带,“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前世又不只是靳花初与明漪。我投过许多次胎,每一世都会爱一个人,若过去的事统统算数,我便不只要和你一人成婚了。”
“哇,你不说我还不晓得,”屠酒儿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我还以为你除过靳花初与明漪两世,其他世都是修道来着,原来你世世都要爱一个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长生有点头疼,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只是不想让屠酒儿再提床笫之事,却闹成了现在这样。
“你现在既能念着身为靳花初与明漪时的旧情,那也肯定藏着其他的旧情,”屠酒儿揪住长生的领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快说,你还念着谁?”
长生恳切道:“只有你一个。”
“我才不信,”屠酒儿转身披上外衣,腿一蹬便下了床,“你定还有其他的老相好,也不知藏在心窝窝的什么地方。等以后我孩子也给你生了,也熬得人老珠黄了,不漂亮了,你定要扭脸去找别人。”
“我没有,”长生有点心力交瘁,“三三,你为何总是这样和我闹?”
“你看你看你看,”屠酒儿一副捉奸捉在床的模样,“还没成婚呢,只是和我睡了一觉,便已开始嫌弃我闹了。”
“我……”长生感到百口莫辩。
屠酒儿穿好衣衫,哼了一声:“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渡轮回劫,把你忘了一遍又一遍,叫你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一世又一世地恩恩爱爱,到时你就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滋味!”
“可是,我又没有在与你相遇之后再去渡轮回劫。”长生解释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生这个气。你哄我也好,不哄我也好,这个仇我偏是记下了。”
屠酒儿扭脸就向屋外走。
长生呆坐在床边,还没反应过来时,屠酒儿便已出了门。她愣了愣,然后悠悠叹口气。
没成想下一刻,屠酒儿的脸又立即出现在了门边,她气急败坏地喊:“你还真不来哄我!”
长生疑道:“你恰才不是说不管我哄不哄,你都要记仇了么?那哄不哄确是无甚区别了。”
“你你你你你,”屠酒儿手指头直隔空点着长生,激动地结巴,“你去地里牵头驴和它成亲吧,再没谁比你们更天生一对了!”
长生这才反应过来,忙起身去追:“三三,我哄你呢。”
“滚蛋。”
屠酒儿一拂袖,转身化作白狐,嗖的一下消失了。

一刻钟后。
长生匆匆来到狐狸洞,二话不说冲将进去,左顾右盼地找人。紫微正坐在妖尊侧面的客座上喝茶,屠苍和胡芝芝都不在,洞里只她一个人。
见长生来,紫微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长生面前,用指尖挑了一下她的衣带:“你忙什么呢?衣服都不穿好。”
“胡说,明明穿好了。”长生大略瞥了眼自己的衣服。
“你再仔细看看,穿好了么?”紫微按着长生的脑袋,叫她往自己身上看,“云纹和仙鹤的压花,是该穿外面还是里面?”
长生认真瞧了瞧,“哦,穿反了。”
“还不脱下来重新穿一下。还好是外搭的衫子,要是里面左衽了,我看你怎么解腰带。”
长生顺从地点点头,脱下自己的外衫,脱到一半又想起正事,“我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你只答我,见过三三没有?”
“见了呀,她前脚走,你后脚就进来了,”紫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摇,“走时拉上了屠二姑娘,看脸色可不太好。你惹她了?”
“我没觉得我惹了她,”长生顿了顿,随后一叹,“罢了,就算是我惹了她吧。”
“都是两口子了,过日子嘛,争争吵吵的很正常。要不,怎么有烟火气呢?”
长生细细一想,心下也没那么紧了,不禁一笑:“也是,不过是寻常的小吵而已。三三她素来娇蛮些,有时无理取闹也不该太计较,只要她再不离开我,欺我几次又何妨?”
紫微抿了一口茶:“就是,你好歹是能做她祖母的祖母的祖母的年纪,让着小姑娘点,少生生气,延年益寿。”
长生点头。过了一会儿,还是稍有不安:“话虽如此,还是要去哄她的。”
紫微怒其不争地拿折扇在长生脑门上点了点:“你呀你,你就等着做一个耙耳朵吧。屠二姑娘走前告诉我,她们会去青丘东南的葫芦山看日落,赶紧去找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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