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与权妃》第120章


林销静静地看着她哭泣,片刻后一字字道,“我也会悲痛、也会愤怒,但我不会继续悲痛愤怒下去,我会想办法消灭我的悲痛、发泄我的愤怒。”
谢小娆哑然,怔怔看着林销。“你是什么意思?”
林销抬头,目光里闪着黯淡但又执着的光,“天子可能知道你为我做事的事情,所以他将你赏赐给了我,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到房间里去,安安静静坐着,若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休怪我没有提醒你。”
谢小娆惊呆,还要说些什么,却听林销决然地说出两个字,“闭嘴!”
林销处理完谢小娆的事情之后,在走廊里重新整理好衣裳,揉了揉眼睛,在侧门前闭目养神了一刻,而后又睁开了眼睛,自有人替她打开那道门,那门之后灯火通明,歌舞笙箫。有她如今最心爱之人,也有她如今最憎恨之人。
事以至此,她所给的机会已经殆尽,之后天子的安危再与她没有牵扯。是天子逼迫她到这一步,是天子自己所做的选择。
天子举杯对着林销道,“恭喜林卿,喜得佳人。”
林销双手捧杯,恭恭敬敬道,“谢陛下隆恩。”最后两个字不自觉地带上了重音,幸而周边环境嘈杂,并未叫人听出异样来。
天子抿了口酒,却见林销仰头一干而尽,天子微微蹙眉,像是不太高兴的模样。
扭头却见玉王也在场,心念骤起,便道,“玉王,朕听说你近日来武艺大有长进,不如借着林卿喜庆的东风,为林卿舞剑一曲助兴?”
玉王乃是皇亲贵族,是天子的亲弟弟,身份不知道高了林销多少,却被天子随意地叫来舞剑,实在强人所难。
但玉王并未发怒,而是从容地向禁军要了一柄剑来,放下杯盏走到正中。原本在中间的舞姬纷纷退下,边上鼓乐的乐手正在等待玉王开始,他们也便开始。
金圣玄看着自己家的主子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子羞辱,心中怒火骤起。但也同时佩服自家主子能屈能伸,是个能够共谋大事之人。
但见玉王剑花飞舞,乍然看去似乎柔软无力,但实则暗藏杀机。
天子似乎并未真正关注这个弟弟,一手握着杯盏,另外一手悄悄按住阮希希的手背,摸到一片滑嫩,他似乎很满意,开始慢慢地来回婆娑轻抚着。
阮希希木然坐着,仿佛是一尊雕像。
“玉王,你一个人舞剑没有意思,不如让缪卿与你比划比划如何?”天子道。
不等玉王回答,缪俊便自己走了上去,道也不道一声便剑指向玉王。玉王有心藏其锋芒,且他本身就不是缪俊的对手,故而两三招之下便败下阵来。缪俊大呵一声,一脚踹在了玉王的面门,登时叫玉王鼻梁骨断裂,鼻血汩汩直流。
玉王勉强爬了起来,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昏昏沉沉,再也无力抵抗。朦胧间,见到缪俊继续执剑而来,直觉金圣玄会来救,便拿手在背后冲着金圣玄比划暗号暗示,天子不会当着这么多人来杀他,才叫金圣玄及时打住心思,待在原地不动。
缪俊果然手下留情,尖锐的剑尖就堪堪停在了玉王的眼珠子前半寸。玉王朗笑道,“多谢缪指挥使手下留情,”又转向天子跪下磕头,“多谢皇兄指教,臣弟技不如人,再也不敢说武艺进益之事了。”
天子笑道,“朕听说你去了安阳府的武林大会,还以为你会招揽一些人才回来教你武艺,看来你招来的人也不过如此。”
玉王心道:果然如此,本王去安阳府的事情终究还是没能瞒过他,此番他便是来试探我的。
“臣弟无能,本想招来几个武林高手为皇兄效命,可惜未能如愿。”
天子道,“几个江湖草莽又会有什么精湛的武艺,你若需要几个得力的人,朕可以从禁军中选几个给你便是。”
“谢皇兄。”
天子揉了揉眉心,睨着林销道,“林卿,朕先回宫了,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明日朕免了早朝,也算是给你的一个贺礼。”
林销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尖,道,“谢陛下。”
第112章 
阮希希即将踏出林府府门的时候;瞥见门口的石狮子后头有个小小的人影躲在那里。
阮希希的背后;偌大的林府被一股奢靡的作风充斥着,林销穿着大红的喜袍正在四处敬酒,神情自若,似乎并未因为新娘被强行换走而影响心情。
那些所谓的朝中重臣门,也都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气氛,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尴尬都不曾存在。
这便是虚伪的朝廷,虚伪的大晋统治阶层。
宋景忍不住躲在门口偷偷去看阮希希,小小的手抓着石狮子的爪子不放松;肉乎乎的小脸上的表情纠结的很。她毕竟是个聪慧的小娃娃,并未在此时此刻冲出来做些什么,因为她知道站在阮希希边上的这个穿着明黄色衣衫的人是连自己爹爹都惧怕不已的天子;这个人,是疯狂的、可怕的。
阮希希背着天子;冲着宋景轻轻一笑;然而迅速敛去了笑意;随着天子上了马车。
但她和天子并未同坐一辆马车,天子的马车唯有他一人而已。阮希希坐上的是原本谢小娆所乘坐的华顶宝盖车驾。
马车开始晃动着前行;阮希希缓缓闭上眼睛细细想着林销对自己叮嘱的一切。
“天子的习惯;若是有合意的女子必定立马带回宫中,沐浴干净后用一卷锦被裹着,由首领常侍带人直接送入他的寝殿。他绝对不会在皇宫外头胡作非为,天子天性多疑,在外头无论有多少禁军都会觉得不够安全。”
“所以,到那时候你的任何尖锐兵器都无处可藏,因为你身无寸缕。”
“希希,在侍寝的时候刺杀天子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你切勿要想出脱身之法,躲过这一夜,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林销说话的时候,神情很是认真。这是根据她三年来服侍天子所得出的结论。她所认识的天子,虽然疯狂,但理智尚存,他特别注意自己的安全,在享受美人的同时,他也不会放松警惕。
所以,想要在那时候一举将他拿下是不可能的。
“林狐狸,我和你打个赌。”阮希希胸有成竹道。
“赌什么?”
阮希希笑道,“赌天子当夜不会动我,也不会召见我。”
林销困惑,“为何他不会动你?”
阮希希背着手,踮脚忽而凑近林销的耳边,轻声柔语道,“我有这个把握,若是没有,我也不会选择入宫。还有——”阮希希轻轻咬了一下林销的柔软的耳垂,在林销红了耳根的时候,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靠在她心口呢喃道,“我会完完整整地回来见你,做你的妻子。”
话语虽短,但令林销的心底里生出一股激荡之意,她心口暖融融的,也抱住了阮希希,与她紧紧相依道,“好,我等你回来。”说罢,低头在她额前一吻。
阮希希微笑,主动抬头便噙住了林销的唇,二人火热交缠起来。
“赌注是什么?”林销问。
“欠我一个允诺。”阮希希眉眼含笑,但心底里却是止不住的哀伤。
她二人都知道,这一分开,便是要成为外人眼中的仇敌,从此一个深在后宫,一个外在朝堂,或许连见到面的日子也不会许多,但他们有着共同的信念,一样的目的。二人都坚信,日后能够从这种痛苦中脱身出来,天高海阔,共同逍遥自在。
入了重重宫墙,周遭死一般的安静静谧。这高耸的深红色宫墙,一重重、一道道阻隔了外界的世界,深宫重阁之中,后宫嫔妃们都是一只只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抬头虽能看见广阔的天空,却始终飞不出去,只能在这压抑的地方孤独终老。
天子的座驾在承宣殿前停下,而阮希希的马车还要继续前行。崔胜在前头领路,马车换了小轿,阮希希一人坐在里头,看着落在窗帘上的幢幢人影,一道道滑过。
“阮姑娘,到了。”崔胜在外头道,“请姑娘先沐浴,等待陛下圣旨。”
阮希希进入了一间偏殿,里面已经有了个放了热水的沐浴桶,宫女在一边服侍着。阮希希眉头微皱,她的身上有宝藏图,若是遇到了热气,怕是会渐渐地显示出来。
于是在那些宫女要和她行礼打招呼的时候,阮希希如一道风一般迅速点住了她们的穴道。于是殿内的十个宫女便齐刷刷地顿在半蹲的状态。
阮希希拍了拍手掌,满意自己的杰作。在检查好门窗之后,褪去了衣衫舒舒服服地入了浴桶,开始沐浴。随着热气上涌,她的肤色变成了粉嫩的粉红色,渐渐地,果然显出一些图案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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