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穿书]》第115章


“不可,这是你我之地,岂能让旁人玷污。”赵攸依旧不答应,拉着皇后坐下,自己习惯地爬上小榻就枕在她的腿上,“温瑾想要皇后的尊荣,我偏偏不给她。掌宫的权利在你离开后亦不会给她,大不了我自己去管着,再不济还有季贵妃。我又不去后宫,乱了就乱了。”
除去头顶上的皇后两字后,她是什么不会给温瑾的。
赵攸说完就拉着温沭的手给自己揉揉眉眼,摸到她的手后就舍不得放了,她心中依旧有忧虑,皇后走得这么坦然,着实让她放心不下。
温沭的手在赵攸的眉眼处停下,触及她晶莹的眸色,她顿了顿,劝说她:“不就一处宫殿,何必这么在意。”
“在意的,这是我们的家,岂可让别人来住。”赵攸扬首看着温沭平静的神色,她总觉得她太安静了。她心中空落落的,将温沭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嘀咕不满:“你摸摸这里,它空落落的,你要填满它。”
心随人的情绪而定,温沭明白她的意思,不免哄道:“那你要如何填满呢?”
“要你填满的。”赵攸爬了起来,跪坐在温沭面前,笑意慢慢从眸子里退去,深深凝视温沭:“阿沭,你在那里待不住的时候会走吗?”
皇后唇角慵懒的笑意因这句话而深了些许:“闷了自然要随意走走。”
“走了还会回来吗?”赵攸追问一句,心口处砰砰跳了几下,那里说的好听是幽静自在,其实就是一座没有自由的囚牢,终日见不到旁人的,一人寂寞,会坚持得下来吗?
☆、第75章 七十五
赵攸想起自己的父母也是说出去看看, 就一直没有回来,将她丢给奶奶。父母有自己新的婚姻,觉得她就是累赘,恰好奶奶还能带得动孩子,就样顺理成章地将孩她丢了。
山庄是她触摸不到的地方, 时间久了, 就会成为她的世界之外的地方。她纵是皇帝, 也不能时刻看到她, 异地恋大概就是这样的。
赵攸心中所想无非就是害怕温沭就此离开,她能轻易地放弃后位,就说明她不在意权势。
不在意权势的人,感情都束缚不住就意味着以后天高任鸟飞了。
赵攸的话带着忐忑不安,她从未有这般紧张过。
她虽说喜欢银子, 可并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权势。刚来这里的时候想的只有保命,单纯不想死罢了, 时间愈久, 她就愈依赖温沭。
这种依赖根深蒂固,也非是她的错。感情是说不通道理的, 她喜欢就是喜欢罢了。
温沭在小皇帝的眼神里看出她的不安,慨然道:“我都未曾担心见好爱好, 将来的日子里会抛弃我, 你怎地就开始害怕我走了呢。”
赵攸皱眉道:“我自己的性子自己清楚, 不会见好爱好, 倒是你这样也算是全身而退。温轶丢了枢密院, 我为着天下道德才让温瑾进宫,可温瑾也不是无过之人,她装白莲花,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温家的欺君之罪,我还未曾计较。”
一番话反将自己说成了最委屈的人,欺君之罪若是定下来,温轶一党定会跳翻了天。再者楚太子在外即将入临安,这个时候计较欺君之罪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温轶挑破真相的时机最好,知道关键时候小皇帝拿他没有办法。
这些事再论也不合适,温沭心中还是想将小皇帝哄好,哄了几句后她还是闷闷不乐。
天气越来越冷,接近年底后各地上了奏疏过来,她都要去看看,一来二去时间就太少了。温沭也没有耽误她的时间,推了她去崇政殿见朝臣议事,入夜后才准过来。
赵攸心中不乐意,还是乖乖地走了。
等入夜后再来。
小皇帝一走,温沭就受到宫外苏府的传信要见一面。
苏文孝在这件事里什么都没做,没有学着安时舟那样逼迫皇帝,更没有在温沭被天下人指责的时候站出来。他就好像是事外之人,那些纷争都是旁人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温沭近日都在打理山庄的事,没有心理去理会外面的事。重活一世后,她变得十分坚强,天下人指责又如何,那么难听的话也无人敢当着她的面来骂,自己过得舒坦,也不用去计较的。
对苏文孝的做法,她没有怨恨,没有谴责,平静地接受了。
让她回苏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对赵攸如今艰难的处境,她若回苏家,对她的打击也太重了些。若非苏文孝在朝势力深厚动不得,她真的想抄了苏家。
离开在即,她不好再不见苏文孝,让人去传了话,午后在茶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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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茶肆也有不少客人,大堂里烧着热炭,茶香四溢,烟气袅袅,说书人唾沫横飞,说得也是十分精彩。
苏文孝爱听书,在大厅的角落里寻了一处座位后就坐下。
温沭在进入茶肆后就被人引着去角落里,她看到苏文孝沉浸在其中,不觉抿了抿唇角。整座临安城内就独他心情好,安时舟与温轶也是焦头烂额。
她走过去静静坐下,苏文孝眉梢多了几分喜悦,亲自给她斟茶:“这是雀舌,口感很好,我知你喜欢喝茶。”
“温大人一招引得其余两人丢盔卸甲,苦不堪言,而您却在此处饮茶听书好比快活。”温沭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一句话就点明当前处境。
苏文孝笑道:“你想多了。”
“此事揭开后,陛下只当是温家人演出的一出戏,可是我觉得不对。温轶那处虽说只丢了枢密院,可那里朝政核心,日日商议机密大事,丢了再想拿回来可就不容易了。”温沭道。
“温轶在这个时候揭开这件事,以楚太子来压制皇帝,这招也很得当,至于枢密院……以枢密院换回后位,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苏文孝推了推茶杯,朦胧的水汽中温沭一双桃花眼中的光色很是黯淡。
温沭淡笑,其实比起手段,安时舟与温轶两人加在一起都不如苏文孝。只是这些年他心思淡泊,不争这些功名利禄。
“且说说这件事在此时被揭开,陛下不敢动温轶,是因为楚太子即将过来,这也就让她以为是温轶主动揭开的。可温轶不想主动揭开这件事,因为陛下厌恶温瑾,这些事您或许不知,但温轶知晓。拿枢密院换一个没有帝王宠爱的后位,怎么想想都是不划算的。”
“所以你认为是我做的?”苏文孝笑得很释然,丝毫没有被揭穿后的窘迫。
温沭见他很坦然,心中微微恼怒,继而道:“安时舟被王邵蛊惑着揭开这件事,凭借的就是那封匿名信。信最后落在陛下手中,我也有幸看过,字迹仿照的是温隽的字迹。”
提到匿名信的字迹,苏文孝神情微变。
“陛下认出那是温隽的,对这件事就是深信不疑,她不知温瑾给苏韶写了数封信。我猜定是信落在你的手中了,被你借以利用。”
“阿沭很聪慧,胜过我培养多年的苏韶。”苏文孝不吝啬言辞,真心地夸赞起来。
温沭并不像他这么淡定,眉眼多了几分凌厉,“安时舟如今被赵攸敌视,你一箭三雕,论手段,他们二人都比不过你。你可曾想过安时舟知晓被自己的亲翁算计,心中该是如何恼怒,温轶失去枢密院,对你又会是怎样的记恨?”
现在温轶对安时舟恨得咬牙切齿,安时舟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仔细一算,得了便宜的只有苏文孝。
温沭话音刚落,大堂内响起一阵响声,说书人说到一精彩之处,下面寂寞无声,屏息凝神地去听着。
苏文孝也停下来去听着,在周遭响起声音后再道:“那又如何,朝堂上本就是尔虞我诈,我与安时舟不过是利益绑在一起,儿女之事本就不是契合的原因。至于温轶,当年他算计我,这些利息该要回来的。”
“你们之间争斗与我有何关系呢,苏大人做事筹谋得当,可曾想过我会不会随你回苏家?”温沭站起身,始终不去触碰那杯茶,低眸俯视苏文孝:“我不想与苏家有关联,哪怕我在宫里为赵攸所弃,那也是我咎由自取。你不该这样逼迫赵攸,赵攸年少,你们仗着权而欺负她,待她成长后,你以为她会忘记这笔账?”
她的赵攸爱记仇,就算隔着多年都会记得。
苏文孝未料到温沭心性如此果决,不撞南墙不回头,眼看她要离开,忙拦住她:“阿沭,苏家可以给你最大的依靠,你想要后位也可,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入宫为后,不用顶着旁人的名号。”
“苏大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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