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穿书]》第153章


走到今日比起前世里入宫被人当作棋子更为荒唐,然她十分欢喜这样的荒诞。
这样的赵攸让人迷恋,不是因为她背后的权势,仅仅是她这个平凡的人。
作为一个帝王能为她妥协到这般地步已是不易,她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外面宫人通传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沭蹙了眉眼后,神色冷凝地站了起来。
安时舟带着从楚回来的使臣,见到温沭后就行礼,直接了当地开口:“臣等想见陛下。”
“陛下染了风寒还在睡着,安大人有话直接说,我代为转告或呈上奏疏也可。”温沭声音平和,听得安时舟直蹙眉。
他道:“两国之事,贵妃怕是不懂,臣必当面见到陛下才可。”
温沭重复道:“陛下染了风寒,不能见外臣,安大人听不懂我的话,可要将太医召来与你细说一番?”
“臣知陛下染恙,就在此等候陛下醒来。”安时舟态度生硬,做起了讨人嫌的朝臣。
温沭见他这个样子就知是被苏文孝骂狠了,心中不痛快,以此做为幌子要见陛下,到时再痛诉苏文孝的不是。
她与朝臣向来不多话,见他这么坚持就不再说话,吩咐宫人给两位大人上茶,自己转身回内殿去照看赵攸。
等她回去的时候,赵攸还是原来的姿势,只有在病中才老实。
天色渐渐黑了,她吩咐宫人将窗户关好,殿内光线就略显黯淡,赵攸身上盖着被衾,整个人陷入进去,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殿内气氛陡然就变得柔和下来,光线氤氲下,似是重叠在一起。
她俯身坐过去,赵攸身上的药味就愈发清晰,目光下移落在赵攸通红的脸蛋上,她伸手摸了摸,好似又烫了些,她回身吩咐道:“去请柳大夫过来。”
柳钦被苏贵妃扣在偏殿有几日了,还有其他几位老太医,其中就属他最年轻,听到宫人传唤后就被拖了起来。
在廊下遇到安时舟,他回瞪了一眼,都是你家搅出来的事,没有灌醉的事,皇帝哪里就会出宫。
真是一家子讨人嫌。
被莫名瞪过一眼后,安时舟认出了那是柳钦,再看他身后跟着几名老太医,略一思考后就带着那名朝臣出宫而去。
明日再来。
柳钦诊过脉后就将后面几个尾巴赶走了,安慰温沭:“小皇帝体质差,你养了几年还是不如常人,小时候压制体内药喝多了……”
“够了,你且出去唠叨去。”温沭心烦不耐。
柳钦得了训斥,无奈道:“那你放我回府?”他也不想待在这里,拿着点俸禄,自由都没有了。
“陛下何时退热,你何时回府。”温沭给赵攸掖好被子,心中默默叹息,她抚过赵攸的鼻息,还是滚烫的。
☆、第104章 一百零四
赵攸病后,崇政殿内奏疏堆积如山, 赵攸眼下一人都不亲信, 让人悉数拿来崇政殿。醒来时就看一些, 纵然如此,还是堆积很多。
这日她于清晨之际醒来, 想起去楚的使臣回来了, 让人去召来。
温沭见她神色尚可, 自己把了脉后也觉得尚可,便没有阻拦, 给她换了一件轻便的衣裳,系好玉带后就道:“苏韶之事还没有解决, 安时舟必然会提及。”
赵攸躺了几日依旧觉得头发晕,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坐在榻上不动, 笑道:“无妨,他再如何闹都知晓君君臣臣的道理,朕都不介意这些,他凭何就抓着不放。”
她一笑就显得更为虚弱,温沭见时辰还早就坐在一旁,指尖抚上她的额间,“你这样想就不会有难事, 不过安时舟心中对你会有怨言罢了。”
“从古至今, 有人对皇帝没有怨言吗?就算是寻常夫妻之间也会有怨言的。”赵攸唇角苍白, 歪头就靠着温沭, 养养精神。
她那句夫妻之间也会有怨言让温沭沉默下来,心中揪然,道:“我对你就不曾有怨言。”
“贵妃莫要将话说得太早哦,你我在一起不过两三年的时间罢了,还未天长地久,等到时间久了难免就不会心生怨言。”赵攸说着玩笑话,大多年少夫妻恩爱,逃不过七年之痒。
温沭揽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你怎么想到这些了,又做什么梦了?”
“没有,那个皇帝只入梦过一次,她说你是她调。教出来的,我正当问她调。教什么,她就不见了,好生奇怪。”赵攸精神好了些,转身看着温沭:“阿沭,她教你什么,为政之道吗?”
温沭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耳尖发烫,她伸手去摸赵攸的眉眼,将她双眼遮盖住,无奈道:“梦中与现实是相反的,你不可信,她能教我什么,病中莫要多想。”
赵攸眼前一片阴暗,这样躲避的温沭更显多疑,然她想不明白温沭为何躲避,她拿开温沭的手:“阿沭,她教你什么了,我也可以教你的,为政之道还是你不懂的核对账目。”
想了想,又觉哪里不对,这两样阿沭都是不会的,定然没有教。
她冥思苦想,未曾注意到温沭眼中的浓浓羞涩与无奈,赵攸握着她的手,温度烫人,她嗔怪道:“病中胡思乱想,就不容易好。”
赵攸容易糊弄,平日里温沭多说几句其他的话,赵攸就忘记了。温沭今日打算用旧计,道:“也不知齐安可曾回心转意。”
“不知,反正与我们无关,阿沭你莫要打岔,告诉我,她教你什么了。”赵攸巴巴地望着她,拽着她的袖口:“你且告诉我,可好。”
以前她以为温沭与她一样是穿书的,可是这么多时日里她身上有太多古人的习惯,如何都不会是她那个时代的人,多半还是那个梦境。
深深一想,怎样的梦境会这么详细?
赵攸咬咬腮帮子,脑海里有个荒唐的想法,温沭是重生之人,有着前世的记忆。
温沭依旧不答,想要出殿去逃避,未料赵攸穷追不舍,拽着她的手不放:“你休要打岔。”
“梦里的事不可当真,你休要胡闹。”温沭走不得,只得由着她抱着。
赵攸不肯,嘟囔道:“她肯定教了你很多东西,你看你都不说,肯定有猫腻。”
温沭掰开她的手,拍拍她额前的碎发:“你想多了,她未曾教我什么,我与她也无交集,再者她喜欢的是温瑾,怎会看得上我,你好好养精神。”
赵攸不应,抓着温沭的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你和她应该很熟悉,对不对,你来报恩的?”
温沭眉眼一颤,揉了揉眉心:“病中之人爱胡思乱想,不与你一样疯。”
说罢,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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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通商一事大定,使臣回来将具体细节报与皇帝知晓。赵攸病中挣扎起身见了他们,一一听后就让他们与枢密院商议出细策,届时再呈上御案。
皇帝轻咳几声,朝臣见状就退了出去,唯独安时舟留下,当初苏安两家的婚事是皇帝赐婚,若要和离需要告知皇帝。
一听要和离,赵攸就掀起眼皮,故作不解道:“为何要和离,朕见她二人感情和睦,怎地就这样不能生活下去。”
安时舟支吾不语,皇帝又先开口:“夫妻之间的事姑父也不能越俎代庖,不如改日朕召两人来问问,若真感情不和,朕就准二人和离。”
一听皇帝这样宽恩的话,安时舟就忙叩首谢恩。
赵攸摆摆手,道:“姑父不必如此,安妍不计较苏韶是女子,也是难得。”
一句话让安时舟身心透骨的冰冷,皇帝当真知晓这件事?
他沉吟许久道:“女子成亲终究不妥当。”
“哦?既然这样,当初为何又要成亲,难不成安妍现在又后悔了?”皇帝声色渐冷,见安时舟说不出话来,又说:“成亲不是儿戏,安妍就这么荒唐?”
“不,是……”安时舟又说不出来,总不能将她妻子推出来,告知陛下是他的姑母逼迫两人和离。
这不是在打皇帝脸面吗?
皇帝接连咳嗽几声,脸山涌现不正常的红色,她无奈道:“姑父莫要揪心,她们年轻人如何做事有她们自己的道理,苏韶幼年身体不好才当作男子来养,安妍心动,明知她是女子也要嫁,你与姑母在旁也只有祝福的份。”
安时舟面对皇帝的劝说也只有点头,最后皇帝实在撑不住了才允他回宫。
赵攸靠着御座撑了片刻,让人去召苏文孝来。
她等了半个多时辰,批阅十来本奏疏,苏文孝才大步走来,他行色匆匆,可见收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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