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钗黛》第180章


凤姐既明了了自己心意,以为平儿这样贴心识趣的人,一定也明白自己的心思了,谁知她竟还不懂,凤姐急得脸都红了,几次要说,又说不出,平儿见她窘态,越发促狭地道:“你不说,我可睡了。”
话音才落,凤姐便恶狠狠地扑上来,压着平儿道:“不许睡!”
平儿笑嘻嘻道:“我今儿可也服侍过你了。都这么晚了,不睡还能做什么?”
凤姐见她笑模样,方知她是在戏弄自己,恨的掐了平儿几下——她是掐丫鬟掐惯了的,手重得很,平儿吃痛,微微蹙了眉,又展颜笑道:“哪里来的母大虫,这么凶。”
凤姐白她一眼,去扯她的衣裳,没扯开,要去解扣子时,平儿伸手捂住不让她解,凤姐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退几步爬到被子里,平儿便觉身下一凉,凤姐今日里第二次解了她的裤子。
平儿有些着慌地道:“你别胡闹,我明儿走路的地方多呢…嘶…”却是凤姐在她大腿根上咬了一口,咬得她全身一抖,伸手下去推凤姐道:“你做什么!”
凤姐毫不理睬她的推却,咬了一口之后还不解恨,又在另一边咬了一口,这回轻一些,平儿只觉疼痛中带着丝丝酥麻的感觉,怕用腿会蹬伤了凤姐,不敢大动,只拿手在被子里乱推一气,凤姐全然不当回事,啃了好几口之后,还不忘了舔舐几下,舔得平儿心里痒痒的,又想要,又怕低头去看时又看不到,便好声好气地求饶道:“你若想,我还服侍你几回就是,你只别折腾我。”
凤姐依旧不理她,两手摸摸索索地又摸到后头去了,平儿后面被她抓着,全身都僵起来,两腿不由自主地蹬直,连腰都弓了一下,凤姐抓了平儿几把,见她潮水初生,索性把被子从后头掀了,坐起身子,也对平儿做起那口舌勾当来——她头一回干这事,生疏得很,且又横冲直撞的,激得平儿一阵一阵的痛,可是这痛也分外甜蜜,比从前简单的贴肉摩挲要舒适惬意得多。平儿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也含羞带怯地说一两句诀要,指点一下方位窍门,凤姐这等伶俐的人,很快便上了手,又勾得平儿也意动了,两人相互索求,达旦方息。
冬日里天亮得晚,鸡叫时外头还是黑的。平儿和凤姐都是精疲力竭,两个互相搂抱着躺在床上,凤姐就洋洋得意道:“如何,我服侍你的功夫也是不差的。”
平儿腿上还正疼呢,闻言横她一眼,正是餍足时候,这一眼如春水般娇柔妩媚,看得凤姐直了眼,抱住她亲了一口,道:“我真恨不得把你吃了才好,这样你才只属于我。”
平儿笑道:“你方才吃的还不够么?”一面笑,一面扶着床慢慢坐起,凤姐扯着她道:“你做什么?”
平儿道:“昨晚那样了,你不要洗一洗?我去叫热水。”
凤姐道:“你叫他们多打点,我要洗头。”
平儿点点头,又道:“叫婆子来给你洗罢,我手酸,都抬不起来了。”
凤姐笑道:“我手也酸了,那两人可靠么?若可靠,叫她们打发我们两个洗澡罢。”
平儿道:“以前就是我们府上的,签的死契,两个都是老实人。”
凤姐便点点头,也自起来,平儿习惯地就去给她穿衣,凤姐却不肯,自己拿了平儿的衣裳,笨手笨脚地替她穿上,平儿为了路上方便,穿着男子式样的亵衣亵裤,这会儿全都褶皱成团,便换了一件贴身棉裙,凤姐给她穿衣的时候,见她身上青蓝红紫,总不乏淤青痕迹,伸手一抚,问:“疼么?”
平儿道:“我也咬你一口,你说疼不疼?”
凤姐讪笑道:“若是你咬我,再怎样都是不疼的。”
平儿道:“我不信,你晚上给我咬几口看。”
凤姐笑嘻嘻道:“你爱咬多少,都随你。”将平儿换下来的亵衣亵裤伸手一点一点抚平收好,平儿道:“还要洗呢,你收着做什么?”
凤姐笑道:“这可是我的了,不许洗。”
平儿道:“又不是稀罕东西,你又要抢?”
凤姐笑道:“怎么不稀罕?这可是我的头一回。”
平儿方知道她的意思,脸上一红,穿好棉衣,披上大衣裳,一扭身出去,不多时带着丫鬟婆子进来,见凤姐还没穿衣,只顾抚着自己的贴身衣裤傻笑,立时恼了,粗声粗气地催道:“快洗!”
凤姐笑道:“热水还没来,怎么洗呢?”
平儿一怔,才知自己匆忙之中忘了这茬,只好又叫人出去催热水,她们要的多,厨房回说热水不够,现下只得一桶,其余要现烧。
平儿就推凤姐道:“你先洗罢。”
谁知凤姐道:“我这会儿手不酸了,你叫她们出去,我给你洗。”
平儿笑道:“你还真要学当丫鬟不成!叫她们给我擦擦也就是了。”
谁知凤姐偏偏不肯,平儿再说时,她就扯着平儿不许动。
平儿无法,只得打发那两人出去,一面忐忑地等着凤姐服侍。
谁知凤姐虽平素不大干活,服侍起人来倒也差强人意,平儿以为她要动手动脚,却也没有,擦拭完一遍,凤姐又替她穿上衣裳,这回熟练多了,平儿就回头笑道:“原来你还真有服侍人的天分。”
凤姐笑嘻嘻道:“我如今才发现,做丫鬟原是最好的一件事了。日日和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耳鬓厮磨,这日子连神仙也比不得呢!”
平儿就呸了一声,道:“服侍了一回人,就以为自己是神仙呢!晚上收拾你!”
☆、第184章
平儿与凤姐自说开之后,那眉来眼去的风情,比先又要更浓烈百倍,情意浓处,一路风霜竟似也不那么严凛了。凤姐的期限是按走路的脚程定的,如今有车队相随,便多出许多闲暇,平儿索性叫王五打听得一路名胜,带着凤姐与那两名公差遇山游山,遇水渡水,且又好吃好喝,不上数月,一行人尽数养得白白胖胖,凤姐虽在流放途中,风姿韵容,却更甚往昔了。
她们固然是一路春风、缠绵缱绻,数百里之外,贾政却是愁容无限——他因劝说王子腾自尽,心内总觉得愧对王家,因此对王仁几个格外照拂,谁知王仁是个不成器的,既然仕途无望,便镇日游手好闲、吃茶打围,无所不为。王仁手上先有些银子,还不至十分无赖,待到冬天里银钱用尽,他便上几处亲戚家打起秋风来。
贾政给过几次大钱,每次都劝他安家立业、抚养子侄弟妹,王仁当面唯唯,转身出去,就把这银子抛费在不知处楼子哪里的相公身上了。
王夫人见侄子不成器,家用又拮据,暗地里劝过几次,贾政渐渐的也不再给大数目,每次只打发几两几两的零碎。王仁如何肯接?每日在贾府指天骂地,历数贾府之过失,惹得阖府不宁。贾政又恐他惹出口舌,自家本处嫌疑,当不得一点风波,每日忧心忡忡,不能自已。
又有那大房贾赦,因如今贾琏在外,夏金桂在府中横行霸道,拘得他这大老爷竟无钱可用,便也把主意打到贾政头上,邢夫人几次来二房,口口声声说起贾政如何帮扶王仁,却不管自己嫡亲的兄弟,又说起自己府内凄凉境况,明明贾琏与夏金桂的生意日进斗金,在邢夫人口中,却是连糊口也困难,且贾赦一向耽溺于酒色,身体又不大好,如今延医问药的钱都没有,那股辛酸凄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贾政不得已,也周济了兄长几次,自己府内光景越发不堪了,他一个女儿虽是宫妃,却非极其受宠的那一个,平素内廷所需费用打点非同一般,儿子宝玉正是新进仕途,也正是要钱买平安的时候,孙子还在读书之际,也受不得这样吵嚷,贾政便和王夫人商量,倒不如上本折子,阖家回原籍,教子课孙,耕读传家才好。
这一头商议未定,那头薛姨妈见王仁闹得不像,薛蟠的监生又是向凤姐买的,唯恐牵连薛蟠,便也连夜叫过薛蟠,说不如丢了这监生不做,回老家一门心思娶个媳妇,生个孙子,传宗接代、本分度日才是。
薛蟠之心,不在读书,乃在张靖,然而偏偏却拿读书来劝他妈道:“人家千辛万苦,有钱还买不得一个监生,眼看着读满了书,可以捐个官儿做做了,妈倒好,叫我就这么走了,多少年辛苦都白费!我真不知妈是怎么想的。再说妈若是怕表哥那头攀咬出来,就更不该走了,这么一走,本来不心虚的,倒显得心虚了,若是碰巧叫哪个御史知道,参上一本,把我们当做王家余孽处置了,才是冤呢!”
薛姨妈慌道:“理是这个理,但是你表哥日日上门勒索,一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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