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个白月光》第116章


“是,师父!”六师弟微微欠了欠身,一个转身出了竹海。
待六师弟走后,眉圣师大步流星的走到沈寒面前,开门见山的问道,“寒儿,这次回来究竟为了何事?”
“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沈寒“噗通”一声,双膝跪于泥土之中。
“我就知道。”眉圣师一个拂袖转身,背对着沈寒,沉声道,“政务繁忙的大祭司怎会有空来这深山僻壤之地,原来是有事要求于我。”
“师父,此事只有您能帮徒儿。”沈寒依旧双膝跪地,恳求着道,“算是徒儿求您了。”
“寒儿,你自小性子倔强,从不求人,这可是你第一次开口求为师。”眉圣师皱眉望着眼前的这一片翠绿竹海,叹口气,终究心软下来。“说吧,究竟何事求为师。”
。。。。。。。。。
内厅里,冷翊蒹一身淡紫色长袍端坐在饭桌前,一头浅棕色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住。
冷翊蒹醒来已是巳时,本已是过了早膳时间。
细心的六师弟特意为冷翊蒹留了一份早膳,且是做的独一份,与大师姐和师父的早膳都不同。
师父那句“做的精细些”,六师弟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因着师父平日教导自己,修行之人不可贪图享乐,不可贪享口腹之欲。
所以,大家平日里的早膳都是白馒头和白豆浆。
六师弟特意为公主殿下做了梅花卷和糖豆酥,还单独磨了一碗赤豆浆。
想来这些精致小巧的吃食,应该能讨女子喜欢。
“谢谢六师叔。”冷翊蒹坐在饭桌前,双手接过小师叔递给自己的竹筷。
“不谢!不谢!”六师弟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正视冷翊蒹的眼睛。
“六师叔,为何没见着别的师叔们?”冷翊蒹将竹筷搁在了碗上,礼貌着问道。
从昨日上山到现在,冷翊蒹只瞧见了这一位小师叔,并未见着别的师叔们。
“师兄们都下山入市了,少则两个月才能回来。”六师弟如实回答,将其中一盘梅花卷推到了冷翊蒹的面前,“公主殿下,你尝尝这个梅花卷,看看合不合口味?”
“谢谢六师叔。”冷翊蒹冲着小师叔微微一笑,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一个梅花卷,放在唇边咬了一小口。
只有四分之一巴掌大的梅花卷,用面粉制成梅花的形状,且每瓣花瓣上用梅花的花汁染上最天然的粉色。
“那大祭司呢?”冷翊蒹将嘴里的梅花卷细细吞咽下去后,这才礼貌的开口问道,“是还在练剑吗?”
冷翊蒹醒来到现在,仍旧未见着沈寒的身影。冷翊蒹对此地不熟悉,再加上出于礼貌,也不好贸然四处找人。
“大师姐此刻正在藏书阁呢。”六师弟想也未想,脱口而出,再将另一盘糖豆酥也推到了冷翊蒹的面前,“公主殿下,你再尝尝这糖豆酥。”
“谢谢。”冷翊蒹一听,微拧起好看的眉宇,看着小师叔追问着道,“为何会在藏书阁?”
“大师姐被师父罚了。”六师弟解释着道,“被罚抄十遍《伤寒》。”
“什么?”冷翊蒹瞪大了杏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师叔,“十遍《伤寒》?!”
这得抄到什么时候,岂不是要抄上一个月才行。
当年沈寒罚自己抄书,也是罚抄这《伤寒》,冷翊蒹一抄就得抄一月有余。
不知为何,冷翊蒹竟有些幸灾乐祸,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原来,这罚抄书是眉氏一族的传统。
六师弟迅速瞄了一眼冷翊蒹,只见公主殿下唇边挂着一抹开心的浅笑,想来公主殿下很是喜欢这糖豆酥了。
第一百零九章 
辰时; 用完早膳后,沈寒先是回了一趟自己屋。沐浴更衣后,再去了一趟冷翊蒹的房间。
沈寒站在房门口,透过木门上的镂空望了一眼屋内; 发现冷翊蒹仍在熟睡。
沈寒站在原地顿了顿; 悄然转身离开,往着藏书阁的方向而去。
藏书阁位于芸竹海的北侧; 一条小溪蜿蜒横在中间,八十一节青石板石阶往北以上; 便是眉氏一族的藏书阁。
小溪两侧栽种了两排桃树; 因着桃树品种与气候不同别处的缘故。虽已深秋,桃花却开得正艳。
一阵秋风袭来,将桃花花瓣吹得漫天飞舞; 天空中宛如飘起了一场粉色花雨。
藏书阁收藏着整个眉氏一族所有的医理古籍,只有眉圣师和两大关门弟子才有资格进出。
藏书阁内; 窗户半掩着; 窗台上放了一支墨绿色的玉瓶。
玉瓶内插了一支开得正艳的桃花枝; 花瓣上滴了几滴剔透的露珠。
沈寒一袭月牙白的长袍端坐在书案前; 一头稠密的青丝用一根墨绿色的发带束在脑后。
桌案上铺着一张白色的绢帛和一本翻开来的《伤寒》。
晨曦冲破云层; 金色的光辉通过窗户洒在了沈寒的侧脸上; 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浓密纤细的睫毛上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支毛笔,笔尖吸饱了墨汁。
沈寒表情严肃认真,手持笔杆; 一笔一画地落笔于绢帛之上。
《伤寒》虽翻开着,沈寒也未看一眼,因着沈寒心里早已将整本书的内容默记于心。
待默写完一则方子后,再对着书籍内容逐一字句的核对一遍。
不知默写了多久,只听见门外响起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沈寒闻声止住了笔,将毛笔搁在了一旁的笔台上,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冷翊蒹仔细将小师叔指路的话记在心里,淌过了小溪,再行了八十一节青石板石阶,终于到了藏书阁。
叩门的手还未触到房门,房门便“嘎吱”一声,被人从里面给推开来。
“蒹儿来了。”沈寒冲着冷翊蒹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当目光落在对方的长袍下摆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
“被罚了?”冷翊蒹未注意到沈寒细微的表情变化,柔声问道。
“嗯。”沈寒应了一声,一把牵起冷翊蒹的手,转身朝着屋内那处屏风走去。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冷翊蒹微微拧眉,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沈寒。
“脱了吧。”沈寒的目光再次落在冷翊蒹的衣袍下摆上,柔声劝道,“衣服都湿了。”
“。。。。。。。”冷翊蒹未接话,顺着沈寒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衣袍下摆。
经沈寒这一提醒,冷翊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外袍下摆湿了好几处。想来是方才过小溪的时候,不小心被溪水打湿了。
冷翊蒹难为情的左右看了看,轻咬着下唇。
“无妨,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沈寒柔声着道,“旁人未经允许,是不能擅自来此处的。”
“那为何。。。。。。我能来?”
“你不是旁人。”沈寒双手搭在了冷翊蒹的腰际,一本正经着言,“你是我的妻子。”
“油嘴滑舌。”冷翊蒹忍住唇边的笑意,瞪一眼沈寒。
“为夫说错了吗?”沈寒浅浅一笑,反问一句。
“好了,你出去。”冷翊蒹一把拍掉沈寒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将沈寒推到了屏风外,“我自己来就好了。”
冷翊蒹雪白纤细的指尖落在腰带上,指尾轻轻一勾,腰带便松了开来。
因是深秋,衣袍也是穿了好几层,脱掉一层外衫并不打紧。
冷翊蒹将脱下的外衫长袍顺手搭到了屏风上,将腰带重新系好,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出了屏风,冷翊蒹径直朝着书案旁的沈寒走去。
“师傅,这抄书的滋味如何呢?”冷翊蒹站到沈寒的身后,将双手背在背后,故意调侃着道。
“还好。”沈寒笔直的端坐在书案前,一笔一画的默写着《伤寒》里的内容,微笑着吐出两个字。
冷翊蒹俯身凑近沈寒的耳侧,小声补充着道,“原来,你们眉氏就是这般喜欢罚别人抄书。”
“师傅你可知,当年你动不动就罚蒹儿抄书。”冷翊蒹控诉着道,故意拖长尾音,“一整日的书抄下来,蒹儿可是连筷子都拿不稳。”
沈寒未作声,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温柔的浅笑。
“啊!”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冷翊蒹还未反应过来,便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冷翊蒹整个人跌坐在沈寒的双腿上,条件反射的双臂勾住了沈寒的脖子。
“沈寒。”冷翊蒹轻抿着下唇,抬眼望着眼前人,“这。。。。这儿可是藏书阁。”
“为夫当然知道这儿是藏书阁。”沈寒微扬起狭长眼眸,俯身凑近冷翊蒹的耳侧,气吐幽兰着道,“败蒹儿所赐,为夫的手腕现在都还是酸的。”
“你。。。。。谁让你不知节制!”冷翊蒹自然听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