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第162章


柳锦心刚从外边回来,她的心跳还激烈地跳动着,其母身边的老婢便走了过来。想起娘亲叮咛她少些往外头跑,也莫要与刘绣太过于亲近,她有些紧张和心虚。
老婢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让她更加不安,生怕她转头便去告状。岂料老婢道:“老婢在这儿恭喜小娘子了。”
柳锦心蹙眉:“喜从何来?”近来内宅的气氛的确有些怪,她却未曾多想。
若是在一年前,她断不会如此松懈大意,可许是与刘绣走得太近,太过亲密,便将她的一些习性学了去,以至于她面对诡异的气氛变化时,未能察觉和细想。
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的,和刘绣在一起的日子,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心中还在回味今日之事,脸上又飘起两朵红云,让她忍不住心神晃荡。却听见老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恍若一道惊雷,让她的脸色“倏忽”地白了。
“郎君为小娘子说了一门亲事,便是那张右丞家的二郎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些事所以没更新,而且闲暇时候还在整理《世外》跟《司农》的资料,这章更的就不多了( ̄ε(# ̄)☆╰╮( ̄▽ ̄///)
☆、元康十三年
梧桐叶落; 风雨萧萧花草错;又是来秋; 寒断香炉寸寸烟。
凭栏思往; 任是秋风吹不忘;玉女桃花; 尽说胭脂点点愁。
提笔写下这首词,柳锦心又兀自发了会儿呆。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微微扭头看去,一道风流的身影潇洒而至; 立在她的身边朝桌上的词看了会儿; 旋即蹙眉道:“萧萧、寒断、点点愁; 娘子可是在怨我近来冷落了你?”
柳锦心看着这俊俏模样的郎君,她也知道凭借他的样貌、家世; 走在外头都会有许多女子涌上来; 只可惜,她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勉强地笑了笑,道:“我提此词并无此意; 不过是看这梧桐叶落,想起了些多年前的往事罢了; 不值得一提。”
张廷榆恍然大悟; 他在边上的石椅上坐下; 又让人将一小箱子珠翠拿了上来,笑道:“送给娘子的。”
小箱子里的珠翠只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值万钱,柳锦心身边的婢女已经看得两眼发亮,替她欢喜道:“郎君真是体贴娘子呢,这可值钱了吧?”
张廷榆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他便知道,女子就爱这些珠翠首饰。他道:“这算不得什么,娘子若喜欢,我再送你一箱子都不成问题。”
柳锦心垂眸听了片刻,直觉他有问题,便问道:“你可是有事要难以下决断的?”
张廷榆眼神闪了闪,忽然便有些不自在,他左顾右盼,最后才道:“我的确有一事要与你说……我月前从洛阳时还没到家门便碰到了一牙侩,她说有一娘子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无依为靠,为了生计便想卖身为妾……”
柳锦心哪能不明白他接下来的话,她道:“你回来一个多月了,为何忽然想来告知我了?”
张廷榆若是不告知她,将那外室养在外头,她并不关心张廷榆在外如何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此事的。而一旦告知她,她是正室,要刁难那外室也无人能说她的不是。
张廷榆道:“我两个月后便又要动身前往洛阳,将来半年也不在家,这家事便需要你帮忙打理一下,所以也想安排一下她。不过我将她安置在田庄,你大可放心,她不会来你这儿让你烦心的。”
柳锦心看得出张廷榆还挺喜欢那外室的,否则也不会放下身段来让她善待之。柳锦心道:“既然如此,我会妥善处置好的。”
张廷榆面上一喜,握着柳锦心的手道:“还是娘子深明大义、有容人之量!”
柳锦心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问道:“那你买那外室,又花了多少钱?”
张廷榆面色一僵,许久才道:“也没有多少,五十万钱而已。”
婢女双眼都瞪大了:“五百贯钱,可比这箱珠翠要贵多了!”
张廷榆连忙补救:“改日我从洛阳回来,我再给你多带两箱,绝不会亏待了你的!”
柳锦心倒是不在意这些,而张廷榆觉得和她这么呆下去那真是一种煎熬,于是寻了个借口,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婢女气得直跺脚,道:“娘子你看,郎君这一年除了去洛阳便是呆在田庄,都不怎么回来这儿,连小郎君也不怎么看顾,都怪那狐媚子!等郎君离开后,我们教训一下那外室如何?”
柳锦心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他这般行径也不是那外室来了之后才有的,何必将责任推到外室的头上?而且这话若是传到郎君的耳中,你这嘴怕是要缝上了。”
柳锦心说完,有些想念从前伺候在她身边的婢女,至少那个婢女不会这么急躁和藏不住话。可惜那个伺候了她十年的婢女因为十年的契约期到了,她选择找户人家嫁了。
婢女闻言急忙住了嘴,呆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张廷榆带着抚州的特产前往洛阳时,柳锦心觉得又松了一口气。她庆幸张廷榆因为要帮张廷轩以及张训做些他们不能做的事情,故而时常不着家,这让她免去了整日面对着他的苦闷与拘谨。
天越来越冷,且在一次雨后,天上飘起了雪。柳锦心望着那暗沉的天,心忽然便揪痛了起来,疼得她眼眶滚出了两行清泪。
“娘子,怎么了?”婢女吓了一跳,忙扶着她不知所措。
柳锦心回过神来,用巾帕抹了抹泪痕,刚要说些什么,便听见门房慌张地跑来,口齿却不甚伶俐:“娘、娘子,田庄的那位来了。”
柳锦心有些反应不过来,田庄的事务都有内知在打理,他来作甚?可见门房的神情这般暧昧,她忽然便想起了张廷榆的那位外室。脸色顿时便有些不好,她虽不在意张廷榆养了多少外室,可却没让外室进门的打算,这外室怎的这么不知好歹,敢来寻她?
“不见。”柳锦心道。
门房欲言又止,柳锦心不知哪儿来的怒火,训斥道:“有话便说,莫要吞吞吐吐的,我没有这么多耐心!”
门房吓得一哆嗦,他来这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柳锦心动怒,想必是自己挑在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过来;又许是那外室主动上门,有寻衅滋事之嫌,难怪她会动怒,忙不迭地回道:“她、她说自己怀有身孕,不能在外头等太久,已经进到前堂候着了。”
“……”柳锦心惊了,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这外室胆敢挑衅她,真当她不能管外室的死活了?
婢女已经按捺不住将她心中所想之话骂了出来,柳锦心反倒冷静了下来。她瞥了门房一眼,道:“那就让她在前堂候着,她怀的怎么说也是你们郎君的骨肉,好生伺候着,莫要让她出了什么差错!”
话刚落音,便有一把娇嫩的声音笑嘻嘻地说道:“哟,这儿怎么这么小,可比田庄小多了,也不够美观大方。”
柳锦心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悄悄地浮现。门房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跑出去,道:“不是让你在前堂候着吗,你怎么跑进来了?”
“怎么?同是张家的宅邸,我还进不得了?”外室道。
“没有娘子的命令,你不能进来!”门房忍不住呵斥道,不过是外室,地位也只比婢女高一些,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那她若是让我进呢?”外室说着,便堂而皇之地过了拱门,往柳锦心所在的屋舍走来。那门房焦急地在后面就差没动手把她拖走了,可想起柳锦心让他小心伺候着,他也不敢乱动,免得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哎,这雪越下越大了,你怎么不懂给我拿件大氅?冷着我了怎么是好?”
门房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但只能假意道:“你跟我出来,我给你找件大氅。”
“来都来了,出什么?你让我出去,问过姐姐了吗?”
柳锦心迈出去的步子一下子便停了下来,一道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沿着骨头直逼上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不可能!
柳锦心的心在叫嚣着,可那声源越来越近,她退后了两步,扭头便想躲。可她的身后没有门,而唯一能让她离开的出口此时正有一道身影正在逼近。
一只白藕般的手娇柔地扶在了门框上,旋即入眼的是一个在这大冷天里也只穿一件襦裙、身上佩戴着不少珠翠饰物的女子,她略施粉黛,面色如同她的手,有些许白,而让人不能不注目的是她靓丽的姿色。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看见柳锦心的那一刹那,更加灿烂。只是她眼中却并无笑意,反而如这雪花飞舞的寒冬,冷得让人想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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