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第163章


,冷得让人想哆嗦。
柳锦心无法拒绝柳政为她说的这门亲事,不仅是她与刘绣之间的感情难以启齿,更因为爹娘的话容不得她反驳。
她的娘也苦口婆心地劝诫她,她身为柳家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这么多年,便该为了家族而做出牺牲。况且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若非柳政忽然被贬,她早在洛阳时便应该说亲了。
她早该明白,她与刘绣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可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却在她被刘绣渐渐地攻陷了,爱上之后,她选择了视而不见。所以这一刻到来时,她好似一点都不意外,可却知道有什么要离自己而去了。
亲事只是柳政与张训在私底下谈论好的,待他们到抚州去后,便立刻安排定亲之事。所以这事除了柳家的人,谁也不知道。她看着笑容满面,又十分幸福的刘绣,却不知此事要怎么说。
皇帝的敕旨还未传到蕲州,可柳锦心知道,不用多久便会到达。届时即便自己不说,刘绣都会知道柳家要到抚州去,可自己这么瞒着她,真的好吗?
“绣儿。”
“嗯?”刘绣摘了一朵花插在柳锦心的发髻上,又顺势躺在她的怀中。
离别的话梗在喉中,如千金般重,一字一句都被压回到了肚子里。
“如果来年下了调令,将你我的爹调离了蕲州,我们怎么办?”
刘绣想了想,道:“刘家便在此,我可以留在这儿不跟我爹到别的地方去上任。而且姐姐的爹才刚来蕲州,怎么可能会这么快便调离呢?”
柳锦心暗暗叹了一口气,刘绣到底还是年轻,想法依旧天真,且不愿意往深处想。她道:“要是你爹为你说亲了呢?”
刘绣突然坐起来,扭头震惊地盯着柳锦心,道:“莫非刺史为姐姐说亲了?”
“我在问你。”柳锦心道。
“大不了我与你私奔,我们到很远的地方去,虽然要当一年的浮客,可只要过了那一年,我们便有了新的户贴,无需担心会被他们发现啦!”
这话若是搁在以前,柳锦心大概会笑出来,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她天真。可此刻刘绣的天真,成了她心中的一道枷锁。
刘绣发现柳锦心渐渐地不愿意出府了,连能见面的次数也变得寥寥可数,她十分不解,直到她跑进刺史府的内苑,见到了柳锦心。
柳锦心给她包了粽子,虽然已经过了端午,可她已经近半年不曾吃过柳锦心做的粽子了,便开心地吃了一口。待她想吃第二口时,柳锦心突然一脸怒容地看着她,将所有的粽子都扫落在地。
柳锦心从未对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她不知所为何事,却听见柳锦心厉声道:“刘绣,你个骗子!”
“姐姐,我怎么就是个骗子了?”刘绣呆呆地望着柳锦心,着急着辩解,可即便她心里不愿意去想,却也发现,有什么事横在了她与柳锦心之间。
“你分明便不爱吃洛阳的粽子,你也不爱吃甜粽!”
“我、我没有。”刘绣的眼神有一丝闪躲,良久才道,“即便我不爱吃,那也是姐姐做的,我怎么也会吃完它的。我虽骗了姐姐,可我也不是恶意的。”
柳锦心抿着嘴唇,她当然知道,一开始虽然怀疑刘绣是否真的爱吃她包的粽子,可看她吃得那么开心便打消了怀疑。后来从刘家的婢女那儿得知她其实压根便不爱吃甜的粽子,而且她无肉不欢。
所以柳锦心尽量不给她做洛阳的粽子了,可她又求着自己做,自己没办法才继续做给她吃的。而且她也喜欢看刘绣明明不爱吃,却当着自己的面而不得不吃得别扭模样。
“你怎么便不是恶意的了?你觉得你骗我,将我耍得团团转,让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包的粽子很高兴是否?亏我傻傻的以为,你是真的爱吃我包的粽子,原来却只是为了靠近我而骗我的!”
刘绣知道即便自己没有恶意,可也的确骗了柳锦心,只是她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鼻子便酸了,眼眶也红得很,她道:“对不起姐姐,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这般处心积虑地靠近我,让我与你在一起,我只要想一想,便觉得可怕!”
刘绣浑身都僵硬了,柳锦心说她处心积虑讨得她的欢心很可怕?!
“姐姐,你为何不肯信我?”刘绣急哭了,第一次被柳锦心伤得这么痛。
柳锦心咬着牙别过脸去,她的声音有些抖,但还是把话完整地说完了:“从我知道你骗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信你了。”
柳锦心不信她了!刘绣的呼吸一窒,她的心肺中恍若缺少了什么,让她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而且我很快便要嫁作他人妇,他爹是尚书省的官,对我爹的帮助不小,所以我会嫁到洛阳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绞尽脑汁写了一首词,入门水平可能都达不到_(:з」∠)_
☆、元康十三年
在漫天大雪的日子里; 刘绣狼狈离去的背影似被炭火烧红的烙印; 狠狠地烙在柳锦心的心头; 让她每每想起便痛得眼泪直流。
刘绣勾起嘴角; 她堂而皇之地来到柳锦心的面前,看着她震惊的模样; 心里头又爱又恨。她微微一笑:“姐姐看着有些眼熟,我有一位姐姐她与我说她要嫁给一位官宦子弟; 嫁到洛阳去享受荣华富贵……不过我料想姐姐不是我认识的那位姐姐; 毕竟在洛阳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又怎会在这儿呢?”
柳锦心抿着嘴; 她身旁的婢女却被刘绣的话气得忍不住斥责道:“你、这是娘子,你见了娘子为何不行礼?!”
刘绣挑了挑眉; 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声音如铃铛般悦耳。她发髻上簪着的流苏因晃动而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如同她的声音。
“是我不识礼数,我这便向姐姐赔不是。姐姐若觉得我实在是无礼; 要打要骂要罚,随意便是。”
门房和婢女还未见过主动求罚的; 只觉得这外室怕是以为自己仗着有身孕; 柳锦心便不敢拿她如何。她当真是以为柳锦心好欺负的了?
“不过是区区外室; 娘子,婢子替你教训她!”婢女道。
柳锦心在椅子上慢慢坐下,良久才道:“你动她试试?”
婢女自然不会以为柳锦心是让她去教训刘绣,而她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倒是显而易见,婢女一惊; 很是琢磨不透柳锦心的想法。
刘绣的笑容更盛,而柳锦心并不去看她,而是沉声问道:“她嫁到洛阳去享受荣华富贵,你为何不嫁人,而是选择来此为妾?”
刘绣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天真与活泼,她却长得越发出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婢女所说的“狐媚子”之态。柳锦心觉得她很陌生,她陌生的目光让柳锦心在这大冬天里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煎熬。
“实不相瞒,我与姐姐——”刘绣顿了一下,补充道,“是我那位姐姐,关系十分亲密,虽然她伤我、不信我,也背叛了我,可她一去便是多年,我想看看她过的如何了,便不顾家人的阻拦到洛阳去寻她。结果人未寻着,亲人便出了事,顷刻之间我没了爹又没了娘,族人欺我、避我如蛇蝎,我只能流落在外。”
柳锦心的心一揪,刘家出事了?是何时的事情?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遇见了郎君,得郎君宠爱,才入了这张家。”刘绣眯了眯眼,在柳锦心边上的座席上擅自坐下,婢女和门房只能干瞪眼,毕竟柳锦心没发话,他们不敢多言。
“嘻嘻,姐姐可不要生气,我觉得郎君似乎也不怎宠爱姐姐嘛!”
柳锦心倒抽一口冷气,她不在乎刘绣的针锋相对与挖苦,她有太多的话想问出口,却如当年自己没法让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不信任她那样,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中问不出来。
“你放肆!”婢女十分生气。
刘绣瞥了她一眼,又撑着下巴看着柳锦心:“姐姐你猜我的爹娘是如何出事的?”
那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又充斥她的心头,让她发慌、无措,可她只能强忍着,冷冷地看着刘绣。
“据说是有一位御史弹劾了我爹,而那位御史之所以这么清楚刘家的事情,也少不得一些来自于抚州的信。”刘绣的神情突然便冷了下来,“当年有求于人时低声下气,可当自己翻了身后,便毫不留情地背叛他们。这便是官场吧?难怪那位姐姐也如此,怕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孩子都这般冷酷无情吧?”
柳锦心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她不相信那是自己的爹做的!可不管如何,刘绣似乎就是这么认定的了,她该如何?
官场、弹劾、出事这样的只言片语在婢女和门房听来,那便是极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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