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盛开的月亮》第122章


“你们……都不怕吗?”陶清扬弱弱的开口,反正周围也没别人。
杜堂堂,摇头:“武道更考验心智的坚定。”
牧祎,摇头:“这种从头到尾充斥着愚蠢逻辑的电影有什么好怕的?”
还,还真是淡定啊……
和神经这样坚强的人在一起,还有啥可怕的!身体前倾,出手环住前面人的脖子,温焕和陶清扬在隐约的光线中对望一眼,决定你抱一个,我抱一个。
充斥着愚蠢逻辑的电影,在结束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一半人是吓的,一半人是被勒的。
温焕手劲儿贼大,又因为搂的是发小儿的脖子更加没轻没重。
牧祎对于和陶清扬亲密接触没什么异样感觉,事实上在她眼中,小白脸是唯一一个能好好说几句话的人。
杜堂堂,凭借体育成绩能上大学就已经成家族骄傲了,反正她们家要的是四肢发达的继承人,温焕则是连大学都没上就跑去读蓝带,其他知识全部自学成才。
相比之下,拥有正规大学文凭并且打算继续努力的陶清扬,是多么清新脱俗的一个……知识分子啊!
愉快相处的四人组,开车驶向了空荡荡的路面。
被人威胁,被人放弃威胁,差点没命,现在还好好活着,真是有意义的一天。
……
陶清扬在有意义的第二天清晨醒过来。
这栋别墅虽然破旧,家具也不怎么新,但身子底下的床是充气的,随便擦擦就挺干净,就是软得厉害,让人睡起来感觉没骨头一样,一动还颤巍巍的。
“呃……”她翻个身,揉着自己有点落枕的脖子。
睡得真不好……也不知道温焕怎么样,她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呢,每天看她顶着下眼睑的青色,就让人心疼。
想到这里,陶清扬的心脏突的一跳,立刻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温焕不在!
那个睡起来就爱赖床的人,不在她身边!
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大,陶清扬极力安慰自己她可能是去厕所了,起身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人呢,人呢……
出门还是不见人影,直到走在一二层之间的楼梯上,她才听见楼下的厨房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不是听见的,这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呈现出来!
“温焕,你在做早餐吗?”陶清扬抬高声音问了一句,没听见回答。
牧祎和杜堂堂的房间都紧闭着门,应该就只有她了吧。陶清扬几步跳下楼梯,往厨房走去,站在门口向里看。
里面穿着睡裙的人果然很眼熟,手起刀落,正一下下地切着什么东西。
“……温焕?”
听见旁边的声音,温焕慢慢转动脖子,一双眼睛没有焦距,涣散地冲着门口。
她不是在准备早餐……而是不停地用刀划自己的另一只胳膊,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动作不停!
淋淋漓漓的血顺着指尖滑落,很快积成了一小滩血泊。温焕的眼下还是有一道疲惫的青黑色,嘴唇上却多了一排自己咬出的渗着血的齿痕。
“啊——!!!!”
☆、第99章
陶清扬的那一声尖叫分贝不算小,连在楼上刚睡下的杜堂堂都惊动了,温焕还是毫无反应;一点动作都没有。
这至少不是个坏现象,起码她不会自残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速度;从她手中夺过菜刀的动作,粗暴的连陶清扬自己都感到惊讶!
把刀丢到旁边,她不敢去碰温焕另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只是轻声问:“你怎么了?”
温焕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目光毫无焦距;就好像……在梦游一样。
果然;无论声音大小;她都听不见陶清扬说的话。
“什么事!”杜堂堂被尖叫声吸引;跑下楼的速度一点不慢;就是脸上还带着睡意。为了安全她和其他人的时差都是颠倒的,就指望上午补觉呢。
看见温焕木然的样子;她也吃了一惊;但毕竟是每天和各种伤打交道,适应的比陶清扬快了很多,然后立刻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生鸡蛋磕开,用蛋清给温焕止血。
她的左小臂全都是伤痕,层层叠叠,伤口的施力方向由深到浅,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划的。
“她怎么了?”杜堂堂偏头问陶清扬,从出血量看不算致命,但有一两道肯定割到筋骨了,一般人就算不疼的叫出来,也会皱眉,更古怪的是温焕一点反应都没有!
被陶清扬夺刀以后,温焕的右手就虚握成拳,还保持着刚才拿刀的姿势,头的幅度也没变化,被人摆成别的姿势,也不反抗。
根本体会不到外界变化一样,像个人偶任人摆弄。
“我不知道……”看见血好不容易止住,陶清扬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明明昨天还一切正常的,睡觉前两个人还讨论以后来美国读书要租什么房子,怎么一觉醒来,温焕就成了这幅样子!
更确切的说,温焕的行为属于自杀,但因为没有自杀者那种痛苦又如释重负的表情,满脸茫然所以很难让人察觉她的目的。
她为什么要自杀?
一个立志吃遍所有美食的人,不都是开朗的吗!
“别在这里呆着,去客厅那里说。”杜堂堂扛着温焕往外走,陶清扬点点头,也跟上,眼睛一刻不离温焕。
很快,她又发现了异常……温焕从刚才开始,就没眨过眼。
两个人踩出的血脚印,从厨房蔓延到客厅,温焕的手上还糊着蛋清,上臂处的动脉被杜堂堂死死掐住,小心放在长沙发上。
“叫牧祎拿绷带和药下来。”处事镇定远胜旁人,尤其是这种血腥场景,她吩咐一句,陶清扬立刻点头,转身的时候眼睛仍然不愿意离开温焕。
杜堂堂叹了口气,“好吧,你过来掐住她这里……对,使点劲儿,不然会出血。我上去叫人,然后好好想一想,她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尽管平日里对这个朋友没什么好脸色,杜堂堂实际上却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但她不像温焕,对谁都一副黏黏糊糊的热情口吻。
到底怎么了……是谁干的?
一早上起来就扎进实验室的牧祎,手里还拎着止血喷雾和绷带,听说温焕在厨房试图自杀未果,,出来时抗菌服还没换下,可一走下楼梯看见温焕的模样,她脸色一变,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跑了上去!
“你……”杜堂堂不解,对方向来一惊一乍的,是不是忘了拿东西?
总之,先处理温焕的伤口要紧。
止血喷雾也是比顿医疗的产品,相当好用,还好温焕没有断裂的大血管需要接上,否则就只能送医院做手术了。
杜堂堂动作麻利地用药棉擦干净紧急止血的鸡蛋清,再用了点止血喷雾,最后拿纱布裹上,血肉模糊的左臂总算好了一点,除了衣服上粘到的血迹,已经看不到别的红色了。
就在这时候,牧祎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支小号针管,里面装了半管透明的液体。
看到她冲过来的样子,陶清扬一哆嗦下意识护在温焕前面,可对方毕竟比自己专业,犹豫一会儿,就让牧祎给她打了一针。
还好有她们。陶清扬很惭愧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温焕,否则以自己的能力,估计会慌乱一阵子才能想到对策,那时候可能血流的很多了。
针尖插在温焕的脖子上,牧祎毫不留情地推进活塞,直到一管药液见了底。而温焕微微张开的眼睛,同时无力地闭了起来。
“她怎么了……”陶清扬问,牧祎这么博学,肯定会知道吧。
“死了。”言简意赅的回答。
见陶清扬顿时脸色青白,牧祎又补充,“没有痛感,没有瞬目功能……难道不像死人吗?确切的说,在她的心里,已经认为自己死了。”
“我给她打了一针麻醉神经,就是想让她停止这种念头。”
什么意思?
陶清扬跌坐在地板上,倚着沙发抓住温焕的衣角,好像这样就能让她恢复正常一样,眼神无助地望了过去,“她是被人害了吗?”
“不然呢?我不认为温焕是会自杀的人。”牧祎声音冷淡。
这么珍惜身体又珍惜生命,敢于解决掉一切妨碍她享受生活的人,绝对不会自杀。
“可是……什么时候?”杜堂堂想了想,这些天温焕绝对没有单独行动过才对,应该没机会被下手啊。
陶清扬却不关心此类问题,只是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死人一样什么的,为什么!
一下子成了焦点的牧祎,其实也只是个半调子,她尽力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东西整理出来,“这方面不是我的强项……但伊文有精神科医师的职业资格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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