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流年录》第223章


“这……不知!”
唐烟儿眉头一压,下令:“给我围住他!其他人继续向前推进,不得有误,这人我来解决!”
她飞身上前,周休纵然身手不错,但此刻却无智慧可言,加上唐烟儿轻功独步江湖,竟也任她来去,奈何不得。唐烟儿提剑试了好几个地方,均是江湖上一些外家功夫的命门之处,但皆未成功。剑所触及全是一片铜墙铁壁一样的坚硬,她退开心想,难道这周休的命门在传说中的会阴?
她心中狂骂,她可不愿去掏一个已经死去的老男人的□!
眼中寒芒一起,吞星剑上倏然结霜,可怖的冒着寒气。
哪怕是周围孟章卫也没见过她这等样子,吞星剑上寒霜透明,只冒着白气,唐烟儿腾身而起,剑气纷飞铺天盖地,剑意横流,正是那套‘暮雪连天’!
任巧从未见过这传说中的魔尊真正动手的样子,她平日里懒得天怒人怨,时常把绝世武功拿来做日常琐事,虽然也能窥见其武功高超,但却怎么也不如见她真的与人动手。是以在唐烟儿命令他们继续向前推进的时候她脱队跑了回来,这一见,却震惊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倾尽此生她都不可能与这人比肩!
带着寒意的剑气以骇人的速度和密集覆盖了相当夸张的一片地方,即使是以前曾经见过这位魔尊动武的江湖前辈也不由得瞠目结舌,这位聿赍城主的武功与实力已经大出他们所料!
而第一片飞雪落去之后,周休的身上已经盖满了寒霜,他本是死人,血液不再流动,身体自然僵硬,满身的寒霜更是让他动作艰难。唐烟儿趁此机会冲上去一剑抵住他咽喉,众人正纳闷,那周休全身皮肤如铁,方才不是试过了吗?
然而下一刻他们便见到周休脖子处与吞星相连的地方迅速的被寒霜覆盖,那些霜花飞快的增加并凝结成冰,唐烟儿面色发白,几乎与她衣衫同色,待得厚厚的冰冻住他的整个脖子,周休已经难以动弹。
唐烟儿空中一个转身,一声清咤,吞星带着鎏金的光华飞转,一剑砍破了周休的脖子!
周休的脑袋咕噜噜的滚到地上,连尸水都已经结成了冰,唐烟儿落地后一甩手,满剑的冰霜乍然破碎,散落一地。她对孟章卫一招手:“走!”便带着人继续追杀进去。
而留在原地的人莫不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稀奇的武功?
说是像寒冰掌,又不像,暮雪连天原本也没有这种效果吧?只有任巧立在那里,当唐烟儿毫不在意的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感觉到那位城主整个人都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挖出来的一样,周身都带着寒气。
唐烟儿追上大部队的时候他们已经杀到了烈刀门的中庭,一群烈刀弟子在中庭的建筑周围架起了防御工事,筑了高墙,发箭扔石。
江湖人本就是擅长单打独斗,这种场面若是叫来一队朝廷的官兵三两下就破了,然而毕竟他们不是士兵,纵然各自身怀绝技也被阻在了这里。
这是打到现在第一次出现活的敌人,他们躲在防御之后发射弓箭,火箭,扔石头和药粉,若是有侠士凭借武功高超冲了上去,便有一群不死人一拥而上,瞬间将人分尸。先前冲的快的恶人已经折了好几个,唐烟儿看了看,便命令孟章卫就地结阵反射回去!
孟章卫都是草原上的汉子,弓马骑射可以说是生活的一部分,打小就是马上长大的,能站得稳开始就拉弓射箭,比中原人的弓箭不知好多少倍,俱都是上马能骑下马能战,随身背着弓弩。当即就反手挽弓,他们的弓是硬弓,射程远,力道强,凭借准头好一举射死好几个烈刀弟子。但是烈刀门发现他们有这强援以后就不再冒头,只躲在防御后面。
趁这时众侠士纷纷冲上去与不死人短兵相接,而那些烈刀弟子就趁此机会逃跑。唐烟儿命令孟章卫去追击那些烈刀弟子,自己再次加入了与不死人的战团。
他们激战正酣时,烈刀门后庄向天发射了几个烟花,有琴羽一看便对唐烟儿道:“城主,这厮要求援了!”
唐烟儿点头:“好!附近道路上都埋伏好了吗?”
有琴羽肯定的点点头:“所有道路上都埋伏好了,就看谁来送死了。”
其实,唐烟儿心中想,没有人来送死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烈刀门已是弃子,谁还会来呢?
☆、40
越往后面就越是艰难;但是唐烟儿明白这江湖中的厮杀毕竟与两军对垒不同,这不需要多少排兵布阵,小卒子拼光了最后还得看哪个武功高。
掂量掂量她觉得己方这群人里边内力有她厚的手法没她精妙;手法够精妙的经验不够足,经验够足的年纪大了体力不支;算来数去还是自己上稳妥。可就这;她还捏着一把汗呢,她可没忘了扬州时候她就没打赢雷成义;那时候是有安弗锐捣乱不错,安弗锐也武功高强难应付不错,可是对于心高气傲如聿赍城主;输了就是输了;没赢的都算输了。
虽然这话她不会说出口。
但是自己心里面难免计较,计较着就想着这次一定要把雷成义打个满脸桃花开,可是眉头又皱得紧紧的。别说等一会儿,她光现在都觉得身上凉得能背过气去了,寒气一阵阵的侵入肺腑,连嘴里往外吐的气都是凉的。
再一会儿她动了内力,那还不凉到心里去?
却是任巧看见了她那白得发青的脸,绷着脸凑上来问:“城主面色不太好。”
唐烟儿翻个白眼儿,废话。
“怎么了?”任巧皱眉问,唐烟儿一张嘴喷她一脸的寒气儿,就差脸上结出冰渣子了:“冷。”
任巧一早看出来她冷,可是无缘无故人怎么能冷成这样?这时不再迟疑一手握了她的手腕,那入手冰凉,冻得她想甩出去。
“你这怎么了?”她惊慌问道,要知道唐烟儿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她要有个什么这里基本上不用打了。她也没有好法子,习武之人下意识就运功抵抗寒意,唐烟儿触到她身上温暖的内力,一把抓住不撒手,只答两个字:“旧疾。”
任巧看她那样子,唯恐在敌人面前露了怯,唐烟儿自己倒是身板儿笔直,面色如常,除了脸色实在可怖以外,半点看不出端倪。她却是胆战心惊,想要给这人传功吧,想想人家什么武功内力,自己什么段数,这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唐烟儿豁达:“巧儿你内力还足的话给我暖暖吧。”
任巧听了连忙把手递过去,就感觉那城主宽大的袍袖遮了两人的手,她细腻带着薄茧的手掌和自己的合在一起,脉络相通,任巧运起内力。就看到那感觉到暖意的城主舒服得眯起眼睛,任巧不满的问:“掌门知道吗?”
“知道啊。”她淡淡的答,任巧想问她怎么会得这种旧疾的?因为在任巧的想象和印象中这位城主不是身娇肉贵,从来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吗?
唐烟儿似是看出她的疑问,一点不见外的告诉她:“多年以前,青阳派被围攻,我师父在朝阳峰顶力战至死,我为脱身,身带重伤从朝阳峰一跃而下,山下有个寒潭,我落进去受了寒气,就这样了。”
这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让任巧想起自己知道的那个版本的故事,这也才第一次这样清楚的意识到‘这人真的曾是青阳首徒’这样一个事实。朝阳峰是个什么高度她知道,当年那一战她虽微薄也出了力的,亲身参与过,一时之间不知为何,对这城主的厌恶竟然又少去了几分,真真莫名其妙。
她们这边驻足还没有一刻,前面豁然就爆发出一阵伤亡的惨叫,唐烟儿一听顾不得别的抬腿就走,任巧跟不上她那速度,眨眼就见人消失在眼前。
“安弗锐!我知道你在!你还在等什么!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雷成义的声音,仿佛是一头走到绝路的狮子爆发出凄厉的怒吼,山穷水绝之处枭雄的不甘。
唐烟儿在战斗的最前方飘然而至,面前是一片惨烈的修罗场,无数的不死人和不死人的尸体倒在地上,正在腐烂的尸体和黑色的尸水到处都是,而那些鲜红的,是人流下的鲜血。在这边被同伴不顾生死的抢回来的正道弟子中,有人断了胳膊,有人断了腿,还有人被震破脏腑口吐鲜血。
他们的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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